赵大伯家中,昏暗的油灯在风的吹拂下摇曳不定,光影在墙面投下诡异的晃动。
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夹杂着一丝血腥气,令人窒息。巫医皱着眉头,眼神凝重地守在苏晚的床边,手中的银针在油灯下泛着冷光。
苏晚面色苍白如纸,冷汗湿透了身下的被褥,血迹在床单上晕染开,宛如一朵凄艳的红梅。
她虚弱地躺在那里,腹部隆起,作为孕妇的她自从摔倒后出血,情况就急转直下,呼吸微弱得几乎不可闻。
巫医将完脉,微微摇头,从药箱里取出几味草药,低声吩咐一旁的素玉:“快,去烧些热水,把这些草药熬成药汤,看能否先稳住她的胎气。”
素玉焦急地攥着衣角,通红的眼睛一刻也不愿离开苏晚,听到巫医的话,才慌乱地应了一声,转身向厨房跑去。
可刚走了两步,她又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门外。外面漆黑一片,不时传来凄厉的嘶吼声,让人不寒而栗。
她满心担忧着虞梦凝的安危,不知道她此刻是否还平安。
自从和虞梦凝分开后,素玉的心就一直悬着,她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对巫医说道:“先生,我…… 我想去找找虞姐姐,她一个人在外面,我实在放心不下。”
巫医头也不抬,专注地为苏晚施针,语气却十分坚决:“外面危险重重,你出去只有送死的份,守好苏晚才是要紧事。” 素玉听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也知道巫医说得没错,只好去往厨房为苏晚煮药。
柱子和小虎年纪小,紧紧依偎在一起,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们稚嫩的脸上满是恐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围,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能让他们浑身一颤。
而在另一边,赵大伯和赵大娘的情况愈发不对劲。
刚才与阿桃对峙时,他们被阿桃的呕吐物喷溅到身上脸上,那些散发着恶臭的黏液仿佛带着某种邪恶的力量。
更糟糕的是,赵大伯还被变异了的大黄狗咬了一口,身上留下一道道渗血的牙痕。
此刻,赵大伯的脸色变得青紫,皮肤上浮现出诡异的纹路,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时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吼声。
赵大娘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嘴里不断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
刚从厨房回到大厅的素玉,突然注意到赵大伯夫妇的异样,惊恐地指着他们喊道:“你们…… 你们怎么了?”
巫医闻声转头,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迅速从药箱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警惕地盯着赵大伯夫妇,大声喊道:“快找绳子把他们绑起来,他们要变异了!”
素玉和两个孩子被吓得呆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慌乱地寻找绳子。
赵大伯的力气突然变得出奇的大,他挣脱开众人的阻拦,朝着苏晚的床边扑去。
巫医眼疾手快,挥刀砍向赵大伯的手臂,可赵大伯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依旧疯狂地向前冲。
屋内一片混乱,嘶吼声、哭喊声和打斗声交织在一起,而苏晚却还在昏迷中,对这一切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