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啊,打啊,你不打就不是男人!” 滟娘仰起头,蒙眼的布条下嘴角勾起一抹癫狂的笑,脖颈因用力而青筋暴起。
“啪!” 林砚的皮鞭如毒蛇般破空而出,精准抽在滟娘的臀腿交界处。
粗粝的皮革撕裂布料的声音刺耳,滟娘的衣裙如破碎的蝶翼纷飞,雪白的臀部瞬间浮现出一道猩红鞭痕。
“就这点力道?” 滟娘闷哼一声,故意扭动身躯,“换成你身下那根‘肉鞭’,我倒还能喊两声怕……” 污言秽语如毒蛇信子吐出,彻底点燃林砚眼中的暴戾。
“妖女闭嘴!”林砚怒极反笑,额间渗出的汗珠顺着下颌线坠落,沾湿了衣襟。
他扯松领口的盘扣,手臂肌肉紧绷如弓弦,每挥鞭一次,皮鞭与空气摩擦出的尖啸都像是他压抑的怒吼。
皮鞭如骤雨般落下,“啪!啪!啪!” 密集的抽打声混着空气撕裂声。
滟娘的臀部很快变得红肿,青紫瘀痕如墨渍般晕染开来,可她却笑得愈发肆意,每一声闷哼都似带着钩子,直戳林砚的怒火。
虞梦凝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想起那日公堂上,竹笞如雨点般砸在自己身上的剧痛。臀部传来的灼烧感仿佛穿越时空重现,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衣领。
“够了!” 她冲上前死死攥住林砚扬起皮鞭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肉,“别打了!很疼的,再打…… 我怕她受不住!”
林砚浑身紧绷,胸膛剧烈起伏,在虞梦凝含泪的目光中,那根皮鞭终于无力垂落。
滟娘瘫软在地上,汗水从颤抖的腿弯滴落在泥土里。
她喘着粗气,蒙眼布条下的眼睛被汗水腌得生疼,却仍扯着嘶哑的嗓子笑:“小凝儿……你终究还是心软……”
荒郊的风卷着沙尘掠过,将林砚手中的皮鞭吹得簌簌摇晃。
虞梦凝拽着他的袖口退到枯树后,两人压低声音商议,林砚眉头紧皱:“这妖女软硬不吃,再拖下去……” 他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滟娘挑衅的嗤笑,生生截断话语。
虞梦凝咬着下唇,余光瞥见不远处草窠里灰白的身影 —— 是只不知从哪窜来的野兔,正竖着耳朵啃食野草。她灵光一闪,拽住林砚的手腕:“我有主意了!咱们……” 她踮脚在他耳边低语,林砚先是一愣,继而露出了然的笑。
片刻后,两人折返。虞梦凝悄悄靠近野兔,猛地一扑,将它牢牢抱在怀中。她从身后猛地掏出兔子,故意将声音压得森冷:“你不说,我就把这只‘老鼠’放到你身上了!”
她作势要将兔子往前送,兔子受惊,在她怀中 “扑棱” 乱蹬,爪子带起一片尘土。滟娘蒙着眼,却猛地绷直脊背,脖颈处的青筋微微凸起。
可不过一瞬,她又恢复懒洋洋的姿态:“小凝儿,你当我白痴吗?拿只兔子来哄骗我。”
虞梦凝的手僵在半空,兔子温热的体温透过掌心传来:“你怎么知道?”
“我以前养过兔子,” 滟娘扬起下巴,蒙眼布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况且,要是真的老鼠,就凭你那娇滴滴的模样,敢碰?” 她故意拖长尾音,在寂静的荒野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砚突然冷笑一声,伸手朝着兔子屁股一拍。
受惊的兔子 “嗖” 地窜到滟娘脚边,毛茸茸的肚皮擦过她的脚踝。
滟娘浑身一僵,虽强撑着没出声,可微微发抖的小腿还是泄了底。
虞梦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伸手按住兔子脊背,指尖故意在它柔软的皮毛上摩挲:“看来普通的吓唬没用,不过……” 她压低声音,凑近滟娘耳畔,“你猜,要是把兔子换成蛇,你还能这么镇定吗?” 说着,她冲林砚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弯腰在草丛里翻找起来,枯叶翻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滟娘的笑意终于有了裂痕,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你…… 你敢!”
虞梦凝对滟娘说道:“滟娘姐姐,你快告诉我们柱子和芽芽的下落,否则我们真的要找蛇了!”
“这附近哪有蛇,我就不信你们能找到!” 滟娘强装镇定地叫嚷着。
虞梦凝拉着林砚的衣袖,语气坚定:“阿砚,咱们去远处找,不信找不到!”
两人朝着荒野深处走去,各自拨开丛生的杂草仔细搜寻。
烈日炙烤下,虞梦凝额头布满汗珠,发丝黏在脸颊上。
突然,前方传来林砚惊喜的呼喊:“凝儿……”
虞梦凝急忙转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草丛。
“咦?林砚上哪去了?” 她的心猛地一沉,开始在四周慌乱寻找,呼喊声在空旷的荒野里回荡,却再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留下沙沙作响的草木,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