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浪携楪祈与绫濑回到供奉院家的宅邸时,日本的政治格局已在暗流涌动中完成了翻天覆地的变革。
以沈浪的名义为旗帜,供奉院翁联合葬仪社及国内权贵,以铁腕手段迅速掌控了局势。
在这风云诡谲、危机与机遇交织的时代,这位老谋深算的枭雄展露锋芒,以雷霆之势接管了军政核心,将权力牢牢攥入掌中。
新政府成立的第一道政令,便是一纸冰冷的国务通告。
内阁官房长官面色凝重地站在记者会现场,声音低沉而坚决:“即日起,日本全境进入特别警戒状态。所有领空、领海即刻封锁,暂停一切外交活动。”
天际线上,自卫队的战机呼啸而过,划破沉寂的云层;
边境地带,装甲部队如钢铁洪流般悄然展开部署。
而在东京警视厅内,佩戴葬仪社徽章的特勤人员正无声接管指挥系统,键盘敲击声与无线电的嘈杂交织成新的秩序篇章。
......
夜色深沉,权力更迭的暗涌尚未平息,沈浪却已悄然推开了绫濑的房门。
果然,这丫头嘴上倔强,行动却诚实得很。
门不仅没反锁,甚至微微留了道缝隙,像是无声的邀请。
“别...别开灯。”当熟悉的臂弯将她环住时,绫濑下意识按住沈浪的手。
沈浪低笑,鼻尖埋入她发间,嗅着那份清香:“怎么?害羞了?”
“才不是!”她攥紧他的衣角,睫毛在月光下投落细碎的阴影,“只是...有点怕。”
指尖的轻颤暴露了她的紧张。
沈浪故意放慢动作,转而捻起她枕边一缕长发。
“这有什么好怕的?”沈浪故意贴着她泛红的耳垂低语,“况且,某人今天在战场上不是挺英勇的么?”
绫濑羞恼地用手肘顶他,却反被扣住手腕。
窗外,惊起的夜莺扑棱棱掠过庭竹,衬得屋内呼吸愈发清晰。
绫濑趁机挣开些距离,却在抬眸时怔住。
月光勾勒着沈浪的侧颜,他眼底暗涌的火热像暴风雨前的海,平静之下藏着能将人吞噬的漩涡。
“三百...回合...我明天会...起不来的。”
绫濑终于小声坦白,想起沈浪白天的话语,以及他以往的“战绩”,她紧张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会坏掉的吧?
一定会坏掉的吧!
“傻丫头,想什么呢?”沈浪捏了捏她鼻尖,哭笑不得,“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懂温柔?”
“但你每次都像头牲口似的...”绫濑别过脸,耳尖通红。
“嗯?”沈浪挑眉,忽然坏笑,“要不...叫上…?”
“想得美!”绫濑羞得几乎冒烟,却被他突然封住所有抗议。
......
恍惚间,庭外竹筒敲石的清响渐渐与心跳重合,直到天光微曦,这场旷日持久的“战役”才偃旗息鼓。
绫濑软绵绵地瘫在沈浪怀里,连指尖都泛着粉色,活像只被揉皱的布偶。
沈浪轻吻她眼角的泪痕,将人往怀里紧了紧,共赴梦乡。
......
日上三竿。
正午的阳光慵懒地爬过檐角,将供奉院家的和室浸在暖融融的光晕里。
纸门滤过的光线在榻榻米上投下斑驳的花纹,沈浪、亚里沙和楪祈三人正围坐在矮桌前,指尖捻着的扑克牌在光线下泛着微光。
什么?
你问绫濑在哪?
怎么不一起玩?
那当然是还在睡觉啊。
“王炸!”
沈浪啪的一声甩下两张王牌,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随后轻飘飘地丢出一张小三,“最后一张,结束。”
“唔...”亚里沙微微鼓起脸颊,像只气鼓鼓的河豚,不情不愿地摊开手中未出的牌。
楪祈则茫然地眨着琉璃般的眼睛,呆萌地数着自己剩下的牌组。
“败者要乖乖接受惩罚哦~”
沈浪坏笑着撕下便签纸,蘸了点茶水,然后轻轻贴在亚里沙和楪祈的脸颊上。
楪祈白皙的小脸已经快要被贴满了,纸条随着呼吸轻轻摇曳,活像只委屈的垂耳兔。
亚里沙稍微好一点,但左颊也快贴成络腮胡,滑稽的模样让沈浪忍俊不禁。
只有沈浪,脸上只有零星的三张纸条,对比之下,显得格外游刃有余。
“再来!”亚里沙不服气地哗啦啦洗牌,纸牌在她指间翻飞成扇。
发牌。
这一局,楪祈抽到了地主牌,她眨了眨眼,小声说道:“我...是地主?”
沈浪和亚里沙对视一眼,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对A。”楪祈试探性地出牌。
“压死。”沈浪毫不犹豫地甩出对2。
“顺子。”亚里沙紧随其后。
楪祈看了看自己的牌,又看了看两人,最终只能弱弱地摇头:“...要不起。”
几个回合后,当亚里沙甩出最后一张牌时,楪祈整张脸几乎被便签淹没,只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
“唔~又输了。”楪祈微微嘟着嘴,嗓音软软的,带着一丝委屈。
按照约定,输家要无条件服从赢家一个要求。
沈浪和亚里沙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促狭的笑容。
“那么,小祈——”沈浪拉长音调,故意停顿了一下。
楪祈紧张地看着他,睫毛轻轻颤动,似乎已经做好了被捉弄的准备。
“给我们唱首歌吧。”
楪祈愣了一下,随即眉眼舒展开来,绽开清浅的笑靥,轻轻点头:“嗯。”
楪祈轻轻闭上眼睛,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指尖微微收拢,像是拢住一缕无形的风。
当她开口时,声音如同山涧的清泉,清澈而空灵,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纯净。
与往日的哀伤不同,此刻她的歌声如同破晓时分的第一缕阳光,温柔而充满力量。
“......
硝烟散尽的天空下
废墟中开出无名花
昨日的泪水化作晨露
浇灌着明天的枝桠
......”
阳光在楪祈樱粉色的发梢跳跃,空灵的歌声渐渐盈满茶香氤氲的和室,将这一刻的温柔永远镌刻在光阴里。
可惜,某只还在睡觉的小懒猪是听不到了。
(绫濑:呵呵,摸着你的牛子好好想想,我是因为谁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