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浪手中的高脚杯突然摔落。
“啪!”
清脆的碎裂声在喧嚣的宴会厅中几乎微不可闻,但下一秒。
“唰!”
整个会场的灯光骤然熄灭。
黑暗降临的瞬间,惨叫声骤然撕裂了虚伪的荣华。
“噗嗤——”
利刃刺入血肉的闷响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伴随着骨骼断裂的脆响、鲜血喷溅的淅沥声。
惊慌失措的权贵们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被冰冷的刀刃贯穿咽喉。
“啊!救...救命!!”
凄厉的哀嚎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黑暗中,拉伯克的丝线无声缠绕,将赶来的护卫们绞成碎块;
雷欧奈的兽爪撕裂空气,四名贴身保护罗兹的护卫,其咽喉同时爆开血花。
她狞笑着掐住罗兹肥胖的脖颈,像拎鸡仔般将他提到半空。
罗兹的双腿在空中拼命踢蹬,涨红的脸庞扭曲成丑陋的形状,镶满宝石的手指使劲掰动着兽爪:“饶...饶命...我的财宝,都可以给你...”
“笑话,杀了你,东西也是我的。”雷欧奈的金瞳在黑暗中灼灼发亮,兽爪猛然收紧,喉骨碎裂的声音犹如折断枯枝般清脆。
沈浪站在原地未动,但下手却比其他人更快。
修长的手指接连点出,每道从指尖跃出的雷光,都精准贯穿敌人的眉心。
蓝白电芒闪烁的刹那,照见一张张凝固着惊恐的苍白面孔。
当雷光熄灭时,尸体才接连倒地,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在厅内弥漫。
突然,一道雪亮的刀光再次划破黑暗。
赤瞳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过,村雨的刀锋映着窗外零星的月光,所过之处,鲜血如红梅绽放。
(布兰德:???又不描写我英勇的身姿?gay就活该被歧视吗?)
当灯光终于亮起时,宴会厅已沦为修罗炼狱。
而这短暂的黑暗,不过才持续短短十几秒。
残缺的尸体横陈满地,猩红的地毯被黏稠的血浆浸透,每走一步都会带起令人作呕的声响。
夜袭众人立于血泊中央,毫发无伤。
包括被伊耶亚斯和莎悠保护的“甲乙丙”三拨人。
“敌袭!敌袭——!”
这时,守在外围的护卫与地方军终于反应过来,如潮水般涌向宴会厅。
然而,
“砰!砰!砰!”
玛茵的狙击枪声在夜色中有节奏地响起,每一发子弹都精准贯穿一名敌人的眉心。
安静的抽靶子。
远处的钟楼上,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哼,关键时刻,还得看我。”
与此同时,宴会厅穹顶轰然炸裂。
沈浪高悬半空,衣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乌云吞没月光,漫天雷霆在他周身游走,如同天神降下的审判之矛。
“轰——!”
刺目的雷光劈落大地,所过之处,罪恶尽数灰飞烟灭。
震耳欲聋的雷鸣响彻黑岩市,百姓们紧闭门窗瑟瑟发抖,却不知这“天罚”正在涤荡这座城市的污秽。
当最后一道雷光消散时,夜袭众人已再次乘上小白。
巨龙振翅的瞬间,玛茵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啊啊啊——慢点啊混蛋!!”
几分钟后,夜袭基地。
玛茵双腿发软地瘫坐在地,粉色双马尾炸得像只受惊的猫:“打死我都不再坐了!再坐是小狗!”
......
任务结束后的日子,本应该是悠闲的。
可在沈浪的督促下,夜袭全员都被他强行赶到一处僻静的山谷里。
包括正在睡懒觉,被沈浪提溜起床的玛茵。
什么?
你说玛茵睡觉不穿衣服?
所以...那又怎么了?
欸嘿。
(???)?\"
“今天的陪练对象是它。”
沈浪拍了拍身旁昂首挺胸的小白,后者高傲地喷出一缕冰雾,尾巴尖得意地晃了晃。
赤瞳难得露出犹豫的神色,握紧村雨:“可是,我的...”
“这点的确需要注意,毕竟不是生死对决。”沈浪早有准备,心灵具现出外形一模一样的长刀,递给赤瞳。
雷欧奈兴奋地活动着手腕:“早就想试试传说中的超级危险种了!”
“等...等等!”
拉伯克看着小山般的巨龙,声音发颤:“我是负责侦察的,可以不用参加吧?”
“你说呢。”沈浪微微一笑,那半眯的眼睛,让他忽然打了个冷战。
“......”
“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开始吧。”
随着沈浪一声令下,小白仰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掀起的寒风让所有人打了个哆嗦。
绝对零度吐息已经被沈浪严禁使用,毕竟这一招太过强大,连提前元素化的沈浪也没有十足把握接下。
赤瞳化作红色闪电率先突进,长刀在龙鳞上擦出刺目的火花;
雷欧奈直接跳上龙背,兽爪狠狠撕向翅根;
玛茵的浪漫炮台在远处不断轰鸣,而希尔正试图用大剪刀剪断龙尾巴上的冰晶装饰。
“喂!那个不能剪!”小白一时惊得口吐人言,惊慌地甩着尾巴。
沈浪坐在远处的岩石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点评道:“配合的还算不错。”
当啃到第三口时,却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他随手将苹果往后一抛,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划出,精准砸在正被龙尾扫飞的拉伯克脸上。
“天气真好啊...”沈浪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多日不见,是时候去见见那位抖S将军了,可别把我忘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化作一道刺目雷光。
山谷里还在与小白缠斗的夜袭众人,只听见天际传来滚滚雷音,抬头时早已不见沈浪的身影。
话分两头。
帝都审讯室内,艾斯德斯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新凝聚的冰刺。
“求...求您...”被钉在墙上的犯人涕泪横流:“我什么都招...”
“真无趣。”
冰蓝色的长发随意垂落,艾斯德斯兴致缺缺地将冰刺插入犯人的腹部,然后肆意搅动。
然而,最近这些犯人的反应千篇一律,连惨叫都像排练过似的。
让人提不起丝毫兴趣。
走出阴森的审讯室时,艾斯德斯罕见地有些恍惚。
自从那天沈浪离去后,总感觉像是缺少了什么似的,脑海里还不时浮现他的身影,随后莫名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