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德从碎石堆中挣扎起身,铠甲上的裂痕更深了几分。
他咬紧牙关,握紧手中的红背伯劳,目光死死锁定艾斯德斯。
‘必须拖住她...给雷欧奈和拉伯克争取时间!’
他猛地一踏地面,没有任何保留,主动发起攻击。
“快走!”
雷欧奈和拉伯克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冲向伊耶亚斯被掩埋的位置,迅速扒开碎石,将他拖了出来。
“走!”雷欧奈低吼一声,提起昏迷的伊耶亚斯。
然而。
“想逃?”艾斯德斯嘴角微扬,身影迅捷如电。
长枪还未触及,她便一手握住布兰德的头颅,恐怖的寒气瞬间爆发,整个人便被极寒冻结,化作一尊冰雕。
“什么?!”
雷欧奈瞳孔骤缩,但还未等她反应,艾斯德斯的身影已如鬼魅般逼近。
拉伯克咬牙使用界断线,试图阻拦。
可艾斯德斯在发现不能轻松斩断丝线的瞬间,地面骤然凝聚一道冰柱,直冲天际。
连带着拉伯克一起,被顶到空中。
下一瞬,艾斯德斯跳跃而起,长腿如战斧般横扫,狠狠踹在拉伯克的胸口。
“噗!”
混杂着内脏的鲜血喷出,拉伯克倒飞而出,重重撞进墙壁,碎石飞溅。
还未等他滑落,四道冰刺已破空袭来,精准贯穿他的四肢,将他钉在墙上。
“啊!”
拉伯克痛苦惨叫,鲜血顺着冰刺滴落。
自知已经逃不了的雷欧奈,放下伊耶亚斯,怒吼着冲上前,双拳疯狂挥舞。
可艾斯德斯只是轻巧地闪避,冰剑在她手中翻飞。
每一次挥斩,都在雷欧奈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噗嗤!”
鲜血飞溅,雷欧奈踉跄后退。
但惊人的恢复力让她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该死...这就是帝国最强的实力吗?’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何沈浪曾警告她不要妄想挑战艾斯德斯。
“有趣。”
艾斯德斯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恢复力这么强...倒是个不错的拷问素材。”
冰剑挽了个凌厉的剑花,她再次逼近。
然而。
“刺啦!”
一道刺目的雷霆劈落,沈浪的身影已挡在雷欧奈的面前。
雷光缠绕的手臂稳稳接住了艾斯德斯的冰剑。
“到此为止吧。”他淡淡道,眼中电光闪烁。
艾斯德斯笑了,她舔了舔嘴唇:“那可不行。”
不出意外的回答,让沈浪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女人太强势就这点不好。
不过,他还就喜欢她这一点。
指尖雷光一闪,冻结布兰德的坚冰应声爆裂。
有恶鬼缠身护体,倒是没受太大伤害,依旧可以行动。
沈浪转头看向雷欧奈,语气轻松:“这里交给我,你俩先带他们去集合点。”
“好。”
两人没有拖沓,对沈浪的实力极其信任。
雷欧奈一把提起昏迷的伊耶亚斯,布兰德则咬牙拔下拉伯克四肢的冰刺,架着他迅速撤离。
艾斯德斯并未阻拦,只是慵懒地站在原地。
一双美眸,在沈浪出现后就一直盯着对方。
而且,有他在,她也阻拦不了。
反正今晚的目标,本来就只有他。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看来...得尽快召回三兽士了。’
三兽士依旧在处理北方异民族战后事宜。
今晚若有他们在,就可以在她牵制沈浪的同时,去追击夜袭的人了。
“真是的,你对我的人下手还真狠呢。”
四下无人,沈浪走到她面前,亲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尖,仿佛刚才的厮杀从未发生。
“就因为是你的人,我才更要往死里打。”
艾斯德斯闭上眼睛,享受着对方的亲密动作,但说出口的话却杀气凛然:“削弱敌方战力,不是常识么?”
沈浪被噎得无言以对,但还是不要脸的凑近:
“男的无所谓,但你下次要是再遇到女的,可记得留手哈?毕竟以后都是姐妹,闹太僵不好相处。”
艾斯德斯眯起冰蓝色的眸子,危险的气息骤然弥漫,却又在下一秒消散无踪。
“罢了。”她轻哼一声:“反正等我赢了你,你自然就是我一个人的。”
言外之意:
若她最终败北,她也会坦然接受沈浪的一切。
毕竟在这个信奉弱肉强食的女人心里:
胜者拥有一切,败者服从强者。
沈浪嘿嘿一笑,雷光一闪,揽着艾斯德斯的腰肢,瞬息间落在一处高楼顶端。
脚下是帝都星星点点的灯火,远处隐约传来警备队嘈杂的喊叫声。
方才的动静显然惊动了巡逻的士兵。
不过此刻,那些喧嚣都被抛在了远处。
“碍事的人真多。”
艾斯德斯轻哼一声,军装的扣子不知何时被某人解开了两粒,露出锁骨下一抹雪白的肌肤。
沈浪低笑,双手像是有自己的思想一般,完全不受他的控制,探索高峰险地:“要不...换个安静的地方?”
话音未落,她已经揪住他的衣领,强势地吻了上来。
她的唇带着甜蜜的凉意,却比烈火更灼人,仿佛要将这几日未见的思念尽数倾注在这个吻里。
沈浪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纠缠间,连呼吸都变得炽热起来。
然而,沈浪动作一顿,眉头微皱地望向东北方。
“怎么了?”
艾斯德斯不悦地眯起眼,指尖还流连在他敞开的领口。
“看来我得先离开了。”沈浪遗憾地摩挲着她的腰线:“有些小事需要处理。”
希尔和玛茵被警备队包围了。
艾斯德斯冷笑一声松开手:“尊重他人命运,弱者本就该被淘汰,你又何必亲自去救。”
“话是这么说...可谁让那些‘弱者’里,有未来要叫你姐姐的妹妹呢?”
沈浪站起身,雷光跃动,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经历许多的他,也逐渐看淡了很多事。
就比如布兰德几人,也是因为雷欧奈遇险顺手而为罢了。
对大多数人而言,死亡或许反而是解脱。
但...
对于很快就能上垒的妹子,自然属于例外中的例外。
艾斯德斯压了压军帽,看向沈浪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迟早有一天,你会是我一个人的。”
她潇洒的转身离去,夜风吹起衣角,靴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冰冷:
“是时候...去找大臣多要几个帝具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