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黑瞳还是答应了一起去夜袭。
同时,沈浪也告诉她,只需要再进行几次治疗,她的身体就能完全康复。
夜深人静,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然而没过多久,沈浪就敏锐地察觉到黑瞳房间传来的异样动静。
“对不起...对不起...”
少女紧闭双眼,双手死死攥着被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很明显,她做噩梦了。
沈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床边,望着她痛苦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
意识恢复正常后,那些被压抑的愧疚感便如潮水般涌来。
越是善良的人,越容易被过往的罪孽纠缠。
更何况,她还亲手将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终结,做成八房的人偶,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息。
“先睡个好觉吧。”
沈浪的指尖轻点在她的眉心,淡金色的光芒如春风般拂过她的意识。
那光芒中蕴含的希望与温暖,让黑瞳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睡梦中的少女仿佛找到了依靠,突然伸手将他的手臂紧紧抱住,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惊恐的表情从她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安心的微笑。
只是这样一来,沈浪的姿势就有些尴尬了。
他原本坐在床的右侧,用右手施展能力,现在整条右臂都被黑瞳搂在怀里。
所以他不得不半倾着身子,形成一个将她笼罩的姿势。
“这小妮子...”
沈浪宠溺地笑了笑,用左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思索片刻,他干脆翻身上床,在她左侧躺下。
这下姿势总算舒服多了。
......
少女的睡姿总是多愁善感,越是脆弱的时候,越会不自觉地寻找依靠。
沈浪的存在,让黑瞳恍惚回到了被姐姐保护的时光。
可以任性撒娇,可以毫无顾忌地表露情绪。
身体比意识更诚实。
在天微微亮时,她像树袋熊般将沈浪紧紧抱住,仿佛这是世间最后的归处。
忽然,黑瞳的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当发现自己正蜷缩在沈浪怀里时,她的身体瞬间僵硬,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你...你怎么...”
“昨晚某人做噩梦后死抱着我不放,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将就一下咯。”沈浪挑眉,故意晃了晃仍被她紧箍的手臂。
黑瞳羞恼地抽回手,正要逃离却被沈浪一把捞回:“跑什么?把我睡了不打算负责吗?”
她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要负责也该是你负责吧?!”
“也行,谁让我是男人呢,吃点亏就吃点亏吧。”沈浪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
黑瞳:“......”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虽然沈浪刻意插科打诨、调节气氛,但早餐时的黑瞳依旧兴致缺缺。
她低垂着头,周身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阴郁。
“我好像...做了很多坏事呢...”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傻丫头,不是每个人都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你以前不过是帝国的工具,工具是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的。”
沈浪温柔地揉着她的脑袋。
“可是...我对纳塔拉、波克他们...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晶莹的泪珠砸在桌面上,晕开一片水渍。
“那就好好安葬他吧,相信他们会原谅你的。”
“嗯...”
黑瞳笨拙地抹着眼睛,终于抬起头来。
“都哭成小花猫了。”
他轻笑着,温柔地擦拭着她湿润的脸颊。
收起万能胶囊房屋,沈浪带着黑瞳来到一处风景秀丽的湖畔。
他取出帝具八房递过去,黑瞳却像见到毒蛇般猛地后退两步,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怎么也不敢伸手接过。
“既然这么害怕...就由我来帮你处理吧。”
沈浪轻叹一声,拔刀出鞘,强行召唤出傀儡。
随后,系统回收帝具的提示音响起,那些被操控的躯体瞬间失去支撑,重新变回冰冷的尸体。
埋葬仪式很简单。
黑瞳固执地一个人为纳塔拉挖掘墓穴,而其他无关的人偶,则是被沈浪用雷电彻底净化。
当简陋的木碑立起时,少女的脸色低沉得可怕。
“他在天有灵的话,相信会为你现在的改变感到高兴的。”
“嗯...纳塔拉一直...都像哥哥一样温柔...照顾着我们...”黑瞳指尖轻抚墓碑,声音发抖。
沈浪将手搭在她颤抖的肩上:“想哭就哭吧,从今以后,就要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话音未落,黑瞳已经扑进他怀里,压抑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
嚎啕的哭声惊起林间飞鸟,而那些积压的痛苦,也随着泪水一同倾泻而出。
......
告别过去最好的方式,不是遗忘,而是带着那些记忆更好地活下去。
宣泄完情绪的黑瞳,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也或许是不想让沈浪担心吧。
两人继续向帝都前进,但彼此间的距离明显比昨日亲近了许多。
长途跋涉过后,黑瞳突然拽住沈浪的衣袖,眼巴巴地望着他:“饿了...”
早餐时心绪不佳,她几乎没动几口。
“好。”
沈浪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为了庆祝我们的小黑瞳重获新生,今天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厨艺。”
万能胶囊的房子再次展开,厨房里很快飘出诱人的香气。
黑瞳望着沈浪忙碌的背影,小声嘀咕了句“谢谢”,随即蹦蹦跳跳地凑过去帮忙。
至于是帮忙,还是试吃,这就有待考究了。
当最后一道甜点上桌时,少女已经完全被征服。
酒足饭饱后,她惬意地趴在沙发上晃着两只小脚丫。
一边追剧,一边往嘴里塞饭后小零食。
原来生活可以如此美好,尤其是能品尝到这等难以形容的美味,简直不枉此生。
然而当夜幕降临,沈浪说要继续治疗时,黑瞳“嗖”地钻进枕头底下,只露出通红的耳尖。
“害羞什么?其实你昨天昏迷的时候已经体验过一遍了。”沈浪忍俊不禁地俯下身。
“所以才说你是大色狼!”
她猛地探出头,嘴唇撅得老高:“趁人之危。”
说完又鸵鸟似的埋了回去。
“谁让你昨晚那么激动的。”沈浪坏笑着拍了下她的小屁屁。
手感不错,和楪祈一样。
“呀!”黑瞳捂着屁股跳起来,气嘟嘟地瞪着他。
“好啦,你现在全身上下都有我的痕迹,就认命了吧。”
话音刚落,沈浪一把将其拽过,然后按在床上,开始了今日份的按摩治疗。
而黑瞳则是死死咬着下唇,试图压抑那些羞人的声音。
但随着沈浪的手法愈发深入激烈,破碎的呻吟终究还是溢了出来:
“嗯...哈啊...不行...那里...不可以...太奇怪了...呜...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