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某处隐蔽基地内,全息投影正播放着宗城新闻画面。
市民挥舞着鲜花在医院前欢呼,镜头扫过 “沉冤得雪” 的横幅,与角落里一闪而过的实验室血腥画面形成诡异反差。
姬无心倚在桃木椅上,挂断电话后指尖轻叩扶手,金属戒指与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社长,逆鳞组织成员一部分撤回来了,还留了一些。”
姜伯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左眼的灰蓝色瞳孔映着跳动的光影,空洞的右眼眶在阴影中愈发阴森。
姬无心原本搭在《长生契》残卷上的手突然一顿,指节悄然勾住桌角的牛皮纸,不着痕迹地将残卷往暗处拖拽。
泛黄的纸页边缘擦过编号 “Jw-07” 的档案,在投影蓝光下投出一道扭曲的阴影。
“好,不过你要亲自过去。滕田这家伙不好对付。”
他刻意将钢笔重重拍在桌面,掩盖纸张摩擦的细微声响。
“滕田已经是植物人,没什么威胁吧?” 姜伯汗摩挲着青铜铃铛,铃铛发出细微嗡鸣。
“滕田只不过是个名字。”
姬无心转动戒指,投影里市民的笑脸突然扭曲成实验体的惨状,“真正的棋手,还藏在棋盘深处。”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天城能量防护网的幽蓝光芒,“告诉留守的人,密切监视滕氏山庄的异动。”
转身时,那卷《长生契》已彻底消失在阴影里。
半小时后,荆威和虞子琪踏入姬无心的办公室。
全息投影瞬间熄灭,室内陷入昏暗,唯有墙角的能量波监测仪发出幽蓝的微光。
姬无心背靠二十八星宿图,指尖划过桌上编号 “Jw-07” 的档案。
“说说宗城的情况。” 他的声音像是从阴冷地窖传来。
荆威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周建拼死传递的线索被‘解决’,新闻里的结案报告漏洞百出。”
“这事先告一段落。” 姬无心打断他,神色冷峻,“再次过去要绝对低调,不能暴露分毫我们还在追查的意图。”
他目光如炬,直直盯着荆威,“不要接近警局,那里眼线太多;也别住宗城大酒店,太显眼。”
虞子琪瞳孔微缩:“您的意思是……”
“障眼法。” 姬无心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让某些人以为我们放弃追查。我注意到你和林深走得很近,这是好事。住进林深家,既能掩人耳目,又便于观察局势。和他建立信任,天相局需要他这样的人才,尽量拉拢他为我们所用。记住,一切行动秘密进行,不能出半点差错。”
荆威与虞子琪对视一眼,后背渗出冷汗。
姬无心转身时,他们瞥见办公桌上未关闭的通讯界面,一条加密信息赫然显示着 “无边……”。
与此同时,司徒城站在私人庄园的落地窗前,手机屏幕蓝光映照着他紧绷的脸:
“义父,事情似乎并未按我们的计划发展。”
电话那头传来老式留声机的杂音,司徒墨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沙哑:
“我看到新闻了,只是短暂的平静。” 背景里隐约传来齿轮转动声,像是某种古老机关在运作。
“滕氏家族突然沉寂,背后必有谋划。你立刻安排人手,摸清他们的底细。我总有种不安的预感。”
司徒城刚要应答,又被急促的指令打断:
“还有,催促苏若馨加快和林深的合作进度,我们不能落后。另外,詹德你也得多留意,最近宗城局势混乱,难保他不会搞什么小动作,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留声机突然发出尖锐的刺啦声,司徒墨的声音变得模糊:
“记住,每一步都要谨慎……”
通话戛然而止,司徒城握紧手机,窗外暴雨如注,闪电照亮远处的山脉,他心中泛起阵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