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初合,司徒墨的黑色皮鞋踏上天城某建筑台阶,金属门在身后闭合的瞬间,两道黑影如附骨之疽般从巷口的阴影中窜出。
黑影周身缠绕着靛蓝色的能量波,尖锐的嘶吼声刺破夜空。
司徒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冷冽如霜。
他未待黑影近身,右手轻挥,掌心浮现出古老的金色掌纹,符文流转间,空气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一道金光如闪电般激射而出,左侧黑影在接触金光的刹那,化作无数蓝色光点消散;
右侧黑影虽凭借残影术躲开致命一击,却仍被削掉半边躯体,残肢在空中迸溅出幽蓝血雾,剩余的部分仓皇遁入黑暗。
黑色防弹车门自动弹开,司机恭敬问道:
“司徒先生,我们是否去 mx 宗城分部?”
司徒墨拂去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沉声道:“不必。”
他转身望向宗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要会一会赵无咎。”
滕氏山庄的地下密室里,全息投影闪烁着天城某处战斗的画面。
滕田摩挲着下巴,眉头紧皱:“原来是他?”
滕江点头如捣蒜,额头沁出冷汗:
“千真万确!我们安插在天城的眼线亲眼所见。三十年前无边计划启动时,司徒墨就是最大的金主。”
“他去天城找姬无心做什么?”
滕田猛地攥紧扶手,金属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不清楚。但他仅仅一掌就击溃了我们的人,另一个也重伤而逃。”
滕江调出残留的能量波数据,“这明显是刻意展示实力,像在传递某种信号。”
滕田的瞳孔骤然收缩,脑海中浮现出三十年前那个雨夜 —— 同样是这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冷笑一声,眼底却满是警惕:“有意思。当年他能找到我,果然不是巧合。”
司徒墨的车影刚消失在天际线,姬无心慢条斯理地将青瓷茶盏搁在案几上,氤氲茶香中,他垂眸望着杯中的涟漪,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盏沿。
当最后一丝引擎声消散在空气中,他突然轻笑出声,笑声中带着三分玩味,七分森冷。
修长的手指如毒蛇吐信般轻点桌面暗格,刹那间,整间办公室的空气泛起细密的金色涟漪。
数十道黑影从通风口、墙角缝隙中鱼贯而出,却在现身的瞬间被骤然迸发的量子冲击波锁定。
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拼命扭曲身形想要逃窜,可无形的能量网早已将它们死死困在其中。
姬无心倚在真皮座椅上,双腿交叠,手肘撑着扶手,下颌抵在交握的手背上,眼神冰冷而漠然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幽蓝的能量体在高频震荡下寸寸崩解,化作齑粉消散在空气中,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嘴角始终挂着那抹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周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狠绝与隐忍,仿佛这些黑影的挣扎在他眼中不过是徒劳的蝼蚁之舞。
夜幕笼罩宗城,滕田和滕江的车缓缓驶入滕氏山庄,在主楼前停下。
两人推开车门下车,皮鞋踩在碎石路上的脆响还未消散,后颈的汗毛突然倒竖 —— 一股熟悉又危险的能量波如泰山压顶般袭来。
滕田猛地转身,只见一辆黑色加长林肯正沿着盘山公路缓缓驶来,轮胎碾压碎石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车窗如慢镜头般降下,司徒墨端坐在真皮座椅上,黑色西装衬托得他愈发冷峻。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滕田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上,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林肯车驶过的瞬间,一阵狂风卷起满地落叶,待滕田再定睛时,车窗已经闭合,只留下远去的尾灯在夜色中闪烁。
滕江咽了咽口水,刚要开口,滕田抬手制止了他。
“不用追。” 滕田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死死盯着林肯车消失的方向,“他这是在宣战。”
远处,司徒墨的座驾在盘山公路上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刃,直指即将到来的风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