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酆都的小世子,只是他为情所困,自甘冰封于无忧望海,堵住欲念贪婪的海眼。”
“若是梅山那位洛少主拼上一拼,也是可以进的去的,只是他向来不问世事,又喜独来独往,如今虽然被迫去寻天下圣主,想来,也是不愿硬碰硬的!”
“倒是还有另一位,有着极高的天赋,但她如今就算还尚在,也不过一缕神识而已!”
“她,是谁?”
我问道。
老人家捋了捋胡须:“梅山上一任山主的胞妹,她性格阴鸷,极少有人见过她的面,传说她倾国倾城。”
“在梅山山主大婚那日,这位胞妹大闹梅山,被山主与她的夫君一起镇压在沉思渡。”
我沉思半晌,陆少主,难道就是文管家他们说的那位吗?
酆都的这位小世子,自是没机会见面的,想不到他至情至性至此。
“洛少主,可是洛舞阳?”
老人家说他不问世事,独来独往,我脑海里却是他那张扬醒目的八抬大轿。
老人家点了点头,道:“正是,你认识?”
我点了下头:“只能算是认识吧,并不熟。不过他有试着进我的识海,但说进不去!”
老人家道:“如今之势,暗潮汹涌,他保存实力,无谓在这些事上浪费精力与法力也是明智之举!”
“不过,许是老朽孤陋寡闻,毕竟世外高人比比皆是,正如这位将你神识封印之人,他的天赋就极高,甚至比老朽刚才说的这几人高的不可估量。”
我眉头深锁:“老人家,将神识封印,有什么好处或者坏处吗?”
“我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我的神识封印!”
“还有,我若有神识,那我又是怎样的人,又有没有老人家您说的那种天赋?”
老人家呵呵一笑:“你对自己的怀疑,却是要等你的神识被释放出来才知道。”
“老朽也只能算出你不是凡人,仅此而已!”
“不过神识被封印,要么是不想你再害人,要么不想你被仇敌追杀!”
老人家继续说道:“我观你面相,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因此老朽推断,那人将你神识封印,是不想你被仇敌追杀吧!”
若如此,我难道曾经也经历过杀戮?
我从前的那些经历,那些我作为旁观者再一次事件重演的历史痕迹,难道都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老人家许是累了,正闭目养神,突然他睁开眼睛,道了声:“不妙,有人在攻击老朽的法阵!”
我猛的一惊:“那,那怎么办?”
老人家掐算着手指,神色不禁有些慌张。
“时生!”
我突然听到阿离在喊我的名字。
“阿离?是你?”
我喊了一声,但并未听到有回音。
老人家惊讶的问道:“你认识那女子?”
我赶忙说的:“老人家,您说的可是一位穿着红色裙子,手里拿着诛神鞭的女子?”
老人家道:“正是!”
“对,我认识,是我心爱的女子,她叫阿离!”
老人家大骇:“她,她是谁?”
“她怎会有上古神兵,诛神鞭?”
“她的法力,又怎会与梅山似有渊源?!”
老人家的问题,我目瞪口呆,磕磕巴巴的问道:“老人家,您是不是弄错了,阿离怎会与梅山,与洛少主有什么渊源?”
老人家喃喃自语:“难不成,她是梅山凤族公主?”
“除此之外,老朽实在不知她究竟是谁,又能有如此之势!”
但是这么说完,老人家又否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那位公主在大婚之日已葬身大海,不可能死而复生!”
我越听越迷糊了,只好说道:“阿离像我一样,也是忘记了很多事,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曾经又发生了什么事!”
“因此我才要迫不及待的打开我的神识,兴许,我是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的呢!”
“老人家,她是担心我的安危,您千万别伤到她!”
老人家哈哈大笑:“你知老朽这法阵布了将近七百年,还没有一个人能发现,更别说来破坏了!”
“但是她竟然能将老朽的法阵破坏至此,她可不是一般人!”
“果然是老朽愚钝了,原来这世间卧虎藏龙,哈哈哈!”
“妙、妙、妙!”
老人家接着大笑起来,道:“如此,老朽也不能一直躲避了,也罢,待到时机至,老朽再助一臂之力!”
说罢,老人家突然就像一道光似的,冲向天际。
我为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但那东西却像是被人在敲一样,震动不已,震的我头昏脑胀,不得已,我只能坐下。
阿离的声音渐渐急促,也愈发的近。
我扶着脑袋,努力不让自己晕倒,一声声应着阿离的呼喊。
我迷迷糊糊的,像是躺在谁的怀里,努力的睁开眼,我看到阿离焦急的脸。
“阿离,别怕,我没事,不必担心!”
我的身体无力的瘫软着。
阿离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你若累了,就睡会!”
“好!”
我说着,沉重的眼皮早已合上。
我想跟阿离说说从老人家这里得到的信息,但是我太累,我睁不开眼睛,也张不开嘴。
脑子一晕,我突然就站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四周有些昏暗,天上飘着雪,冷的人直哆嗦。
痛苦的呻吟声传来时,我才低头看脚下,有几个被冻僵的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我挨个摸了摸鼻息,只有我脚下那人还有意识。
我扶起他,说道:“你忍忍,我这就救你!”
我以为他是被冻的,但扶起他时,他瘦骨如柴的身子,我的心忽然疼了一下,他恐怕是被饿晕的。
就在这时,我闻到了鸡汤的香味。
我抬头顺着香味飘来的方向看去,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正拎着个食盒,面色匆匆的走路。
我忙喊道:“大哥,快来救人!”
他听到我的声音竟然吓了一跳,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走了过来,在距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警惕的看着我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