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双手结印的速度快若虚影,指尖流转的银光却愈发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她苍白的脸上青筋暴起,每一次调动灵力,都伴随着喉咙里压抑的闷哼,九尾虚影在身后时隐时现,宛如风中残烛。
白泽仿若无事发生,但金色竖瞳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所剩的所有灵力都在沸腾,含而未发,体表银光微微放,空气中细微的灵力波动都能让白泽紧张,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虚空突然剧烈震颤,如同被无形巨手撕裂。姜子牙身着玄色道袍,手持打神鞭,脚踏祥云,携弟子朱达昌凌空而立。姜子牙白发须眉无风自动,眼中透着阴险与冷酷的笑;朱达昌周身萦绕着诡异黑气,正是借用了申公豹的灵力,嘴角挂着阴鸷的笑,贪婪地盯着秦朗周身翻涌的灵力旋涡。
“妖后,白泽,我突然觉得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不妨切磋一二,也算不枉费我们今日相遇的缘分,可好?” 姜子牙阴险的声音响起,手中打神鞭骤然甩出。打神鞭虚影化作墨色黑光,撕裂空气,发出刺耳尖啸,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压,朝着妖后直劈而下。
妖后瞳孔骤缩,强提最后一丝灵力,九条尾巴虚影猛地暴涨,由虚转实。她娇喝一声,九尾同时挥出,在身前凝聚成光幕屏障。打神鞭重重砸在光幕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光幕剧烈震颤,妖后踉跄后退,嘴角溢出鲜血,却死死撑着光幕不让其破碎。
白泽见状,怒吼一声冲向姜子牙。姜子牙冷笑一声,手中掐诀,虚空中突然浮现出一面杏黄色旗帜虚影 —— 正是中央戊土杏黄旗!杏黄旗虚影散发出厚重的土黄色光芒,光芒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变得凝固。白泽喷出的白光撞在光芒上,竟如同泥牛入海,瞬间消散。
一旁的朱达昌趁着妖后无暇他顾,而白泽被杏黄旗牵制住,他浑身黯炎大放,快速的逼近光幕,在靠近到距离光幕十数步的时候,突然大喝一声:“飞头!”只见朱达昌的头颅瞬间离体,化作一道携着滚滚黯炎的黑影,黯炎温度奇高无比,且具有强烈的腐蚀之力,一记飞颅破阵炎狠狠的冲向已经薄弱虚化的光幕。
妖后看着黑影冲来,心知已经无力挽回,转头对沈月溪似乎说了句什么话,便随着破碎的光幕屏障一起碎裂,而沈月溪却因为妖后附身的是自己的灵力虚影,打散的其根本是她的灵力,而喷出一口鲜血。但她依然快速的站到了秦朗的身前,双手摆好拳架,脸上满是视死如归的疯狂。
此时的秦朗,正深陷突破的生死关头。他周身灵力旋涡疯狂旋转,金色的混沌灵力与黑色的吞灵之力不断碰撞、融合,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宛如肆虐的洪水。秦朗的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痕,鲜血渗出,将衣物染成暗红色。他的意识在黑暗深渊中不断沉沦,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几乎要将他的意志彻底淹没。
“不能放弃!” 秦朗在心底嘶吼,强行凝聚起一丝清明。他艰难地引导着体内狂暴的灵力,按照混沌吞灵诀的运转路线流动。每运转一个周天,都像是在承受万蚁噬心之痛,但他咬紧牙关,绝不松手。
而外界,似乎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姜子牙借助杏黄旗和打神鞭,将白泽牢牢的困在那一方战场,而纳气期的朱达昌请神申公豹面对炼精期圆满的沈月溪,已经是手拿把掐,而秦朗正在突破到关键时刻。
沈月溪看到这里,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随后,强提一口灵力,调动体内灵力,九条尾巴虚影在身后熊熊燃烧,宛如九道火焰巨龙。“九尾焚天!” 沈月溪娇喝一声,九条火焰巨龙朝着朱达昌呼啸而去。
朱达昌脸色微变,连忙操控打一道黯炎爪影,同时再次黑色灵力在面前形成防护虚影。黑色爪影光芒大盛,与火焰巨龙相撞,爆发出漫天火光与黑色光晕。沈月溪被余波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但她挣扎着爬起来,眼神依旧坚定。
秦朗的意识在黑暗中不断挣扎,外界的每一声轰鸣、每一次震动,都仿佛在他的心脏上敲击。他知道同伴们在为他拼命,这让他爆发出更强大的求生意志。随着时间推移,体内狂暴的灵力终于开始缓缓平息,金色与黑色逐渐完美融合,形成一种全新的、温润而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在经脉中流淌,所过之处,破损的经脉迅速修复,甚至变得更加坚韧。
朱达昌见势不妙,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黑色的黯炎暴涨,沈月溪想要打断他,却是已经来不及了,黯炎在朱达昌的头顶汇聚,似乎还裹挟进去了一些什么暗灰色的气息,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光印,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秦朗碾压而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月溪拼尽最后一口灵力,借助九尾巡天的步伐,瞬间出现在了秦朗的身前,在黑色光印狠狠的打在了沈月溪的身上,沈月溪此时的身上一丝灵力都没了,但是为了不影响秦朗,她却将身子大大的张开,遮住了秦朗。
重重的一击打在了沈月溪不设防的身体上,而恰在此时秦朗身上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直冲云霄,如同璀璨的太阳升起,驱散了周围所有的黑暗与威压。秦朗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是被击飞的沈月溪。
“月溪!”
“沈月溪!”
两声不同的声音大喊起来,一声是秦朗的,而另外一声却是朱达昌,在她的黯炎蚀骨印打在沈月溪身上后,他从附身状态瞬间清醒过来,压制住了请来的申公豹,同样怒吼出声,他作为宿主,他太知道黯炎蚀骨印的威力了。
而秦朗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双眼血红,满目狰狞! 他成功突破到了纳气期!但沈月溪却倒在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