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找到!” 妖后眼神坚定,周身九尾虚影狂舞,九条狐尾如燃烧的火焰,在空中勾勒出玄奥的符文,“我这就去想办法,看看现世还有联系的小世界,全力搜寻。腾蛇,你留在这里照顾他们,时刻注意秦朗的状况。老山羊,你也别闲着,和我一起想办法炼制替代的丹药。”
此时,昏迷中的秦朗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体表浮现出诡异的暗红色纹路,如活物般在肌肤下游走。白泽也在灵力的滋养下悠悠转醒,周身散发着柔和的白光,背后隐约显现出上古神兽的虚影。看到秦朗的惨状,他金色竖瞳微缩,不顾腾蛇阻拦,强行起身。“让我来!我虽不是医道高手,但我的灵力中正平和,应该暂时压制他的伤势。” 说着,白泽指尖凝出古老的治愈符文,脚踏七星方位,一道温和的白光如同银河倾泻,缓缓注入秦朗体内。
在白泽的努力下,秦朗的抽搐渐渐平息,体表的暗红色纹路也随之消散。白泽停下输送灵力,周身光芒黯淡,重新盘坐在地继续打坐恢复起来,只不过没有进入深度修炼,随时都还在照看着秦朗。
众人的目光如聚光灯般齐刷刷转向沈月溪,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压抑的气息弥漫开来。当看到沈月溪那惨不忍睹的伤势时,只见她周身萦绕着漆黑如墨的瘴气,丝丝缕缕渗入她的肌肤。她的筋脉如断了的琴弦,在灵力探查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骨骼似碎裂的琉璃,泛着诡异的暗紫色。不仅如此,一股诡异的力量如同附骨之疽,在她体内肆意游走。这股力量不断燃烧、吞噬着她的骨血与灵力,所过之处,经脉寸寸焦黑,就像一只贪婪的恶鬼,永不知足。更可怕的是,它还在无情地破坏着沈月溪修炼的根基,使得她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饕餮捻着山羊胡子,周身萦绕着神秘的药香,眼神中满是迟疑,吞吞吐吐地说道:“从这伤势表现来看,有好几种功法都有可能造成这样的结果。但要是对头真是申公豹的话,那可就棘手了,依我看,这应该是黯炎蚀骨印。这黯炎啊……” 他话音未落,空气中突然响起阵阵鬼哭狼嚎,一缕缕幽蓝色火焰在虚空中若隐若现。
妖后本就焦急万分,此刻见饕餮说话又说半句,顿时怒不可遏。她周身九尾暴涨,化作三丈有余,如同一头发怒的母狮,一把抓住饕餮的山羊角,指尖泛起森冷的狐火。将他猛地拉到嘴边,对着耳朵声嘶力竭地吼道:“这可是老娘的传人,修的是九天灵狐典!你要是再这么半截半截地说话,老娘立马把你这羊脑袋拧下来,炖汤给两个伤员补身子!你倒是试试看,老娘敢还是不敢!” 吼完,妖后使出一记摔碑手,狐火包裹着饕餮,只听 “砰” 的一声,饕餮如同断线的风筝,被摔出三米开外,落地之处,地面寸寸龟裂,还冒着青烟。
老山羊被这如雷贯耳的狮吼功震得双眼翻白,头晕目眩,他强撑着爬起来,周身散发着古朴的符文,战战兢兢地解释道:“这黯炎蚀骨印之所以麻烦,是因为那黯炎就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单是驱逐就得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是个水磨的功夫。而且这蚀骨印里还夹杂了申公豹修炼的一种邪法,此邪法能沟通幽冥,借九幽阴火之力。它不仅会疯狂吞噬受伤者的骨血和灵力,就连人的气运之力也不放过。一旦气运被吞噬,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被吞噬者会沦为幽冥厉鬼的容器,生生世世不得解脱!”
“气运之力?这可真是个大麻烦!” 妖后眉头紧锁,毫无形象地咬着指甲,在原地来回踱步。每走一步,地面便浮现出一道狐形印记。突然,她仰天怒吼,九条狐尾冲天而起,搅动风云,声音震得周围的树木都瑟瑟发抖,树叶纷纷化作齑粉:“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杂碎,修习这些旁门左道的邪术!简直气死老娘了!”
愤怒过后,妖后很快冷静下来,她周身狐火大盛,在虚空中勾勒出古老的阵图。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 用九天灵狐典里的秘法灵狐溯生诀。此秘法一经施展,虚空将为之扭曲,天地灵气汇聚成狐形光柱。虽能一劳永逸地解决沈月溪的伤势,但却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一旦使用,妖后将透支自身三分之一的精元,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化作幼狐形态,毫无自保之力,还会承受百鬼噬心之痛。届时,幽冥厉鬼将透过虚实缝隙,撕咬她的神魂,那种痛苦,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白泽和腾蛇得知后,急忙上前阻拦,他们深知妖后若真这么做,无疑是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就在院内众人争论不休之际,妖后突然心中一动,她感受到自己精心布置的阵法结界泛起水波般的涟漪,无数符文在结界上明灭闪烁。她眼神一凛,周身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迅速来到门前。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人,正是朱达昌。此刻的朱达昌面色苍白如纸,脚步虚浮,周身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显然伤势还未痊愈。
“我是来帮沈月溪治疗黯炎蚀骨印的伤的。” 朱达昌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说话间,他口中竟吐出几点黑色血沫。他顿了顿,喉结剧烈滚动,眼神复杂地看向屋内,“有些债,总得还的。” 他周身气息紊乱,竟有丝丝缕缕的魔气不受控制地溢出,掌心无意识摩挲着一枚古朴的玉佩,那玉佩上雕刻的月溪纹样早已磨损得模糊不清。
众人闻言,警惕地将朱达昌围在中间,眼神中满是怀疑。腾蛇冷哼一声,周身腾起一团青色的火焰,火焰中隐约显现出腾蛇虚影,威慑道:“凭你一句话,我们就要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话音刚落,腾蛇虚影昂首嘶鸣,声波震得虚空微微震颤。
朱达昌苦笑一声,瞳孔深处闪过一抹恐惧,仿佛有什么无形的枷锁正在收紧。“信不信由你。” 他抬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指尖微微颤抖,“最近时常头痛欲裂,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就连梦境里……”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背后突然泛起一道诡异的光晕,那光晕中似乎有模糊的人影在勾勒符文,但转瞬即逝,“我没多少时间了,让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