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街景飞快的倒退,霓虹灯闪烁,杨莺看得痴迷。
酒会结束后,杨莺和周辞谦就没讲过一句话,车里安静的让人窒息。
周辞谦合上笔记本,“你又在闹什么?”
“啪”
杨莺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顾愈,叫你那么多声都没反应。”周辞谦一把拉过杨莺,不满她坐的那么远。
手腕被攥紧后映出了一圈红。
“啧,皮肤这么嫩。”周辞谦松开手,慢慢顺着纤细的腕骨,细腻光滑的白皙皮肤让他爱不释手,一点点顺着小臂摸到了肩头。
昏暗的光线下,莹白如玉的肩头,披散的长发,诱人的红唇不自知的微张。
周辞谦大手绕到后背,拉链被一点点拉开。
杨莺顿时慌神了,她捉住了对方作乱的手,“不行。”
隔板不知什么时候,已早早升起。
“莺莺,我现在很生气。”周辞谦反拿住杨莺的手,整个身体欺了上去,狭小的空间内,杨莺无处可避,只能被迫承受他的吻。
周辞谦微微起身,将杨莺不停推开他的双手,反剪到背后,手臂牢牢圈住她的细腰,让她只能紧紧的和自己贴合。唇瓣贴合,由浅入深,舌尖在她口腔里肆意妄为,杨莺被他吻得喘不过气。
细密热烫的吻渐渐一点点下移,周辞谦埋在她的脖子处,牙齿轻轻啃咬着软肉,捏着下巴的手也移到了腰间,手指轻轻的杨莺身上挑逗。
杨莺要被这炽热的温度烫伤了,身体逐渐沉沦,理智却愈发清晰。
“我不要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又好像不是自己的。
“乖,会很舒服的。”周辞谦置若罔闻,手继续在她身上作乱。
杨莺眼角滑过一滴泪,放纵了自己的沉沦。
起起伏伏间,她脑海里滑过很多人的面孔,最后定格在了最后看见的赵瑛上,如果是赵瑛,周辞谦应该舍不得她哭吧。
车子缓缓驶入地下车库,周辞谦搂着杨莺,一脸餍足,手里把玩着杨莺的卷发,低头轻嗅。
浑身累得抬不起手指的杨莺,胳膊搭在周辞谦脖子上,任由他抱着自己上楼,经过客厅时,掩耳盗铃般埋在他的胸膛里,好似这样就看不见那些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
周辞谦胸膛发出闷笑,震得杨莺微抬起头,经过二楼时,她晃了晃双腿,示意周辞谦放她下来。
“你确定吗?”周辞谦挑眉,单手掂了下杨莺。
“我抱着你去吧,知道你惦记那个小崽子。”周辞谦抱着杨莺转身向二楼荣宝房间走去。
杨莺已经破罐破摔了,他愿意抱就抱吧,反正大家一起丢脸。
房间内,荣宝已经睡了。
小何一脸局促,不复平常在杨莺面前的放松,轻声细语道,“小少爷刚睡着了。”
杨莺看了看荣宝的睡颜,不放心之下,又交代了几句。
周辞谦抱着杨莺迈着一格又一格的楼梯,幽幽开口,
“莺莺,以后不要和顾愈说话,好不好。”
杨莺的睡意瞬间消失,她就说,晚上周辞谦和疯狗一样,原来症结在这。
中年男人的危机,前妻复合无望,情人又红杏出墙。
怪不得周总要发癫。
“辞谦哥,你误会了,我眼里只有你,是李燕晶在污蔑我。”杨莺眼不眨心不跳,毫无负担的让李燕晶背黑锅。
周辞谦:“下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杨莺撇嘴,不想理会周辞谦的威胁。
周辞谦抬脚踢开房门,嘴上虽然放着狠话,但动作却很是轻柔,半弯着腰,将杨莺轻轻放在了床上。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别睡过去了。”
杨莺翘起埋在被子里的头,有点摸不着头脑,今天这事都透着古怪。
杨莺躺在床上,愣愣的发着呆,周辞谦带给她的阴影实在太大了,她很难将吃醋这种行为联系到一起,特别是为了她吃醋。
“想什么呢?”周辞谦从浴室出来,就见杨莺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傻得冒泡。
“什么时候复合?”杨莺没有设防,直接把心里话吐露出来了,她后知后觉发现问话的是周辞谦。
果然周辞谦脸色黑了下来,“你就这么希望我和她复合吗?”
“没有,我只是...”杨莺及时改口,其实她有点想,三个人的漩涡实在太累,一不留神,她又要被甩飞了。
“辞谦哥,我只是太害怕了,和你在一起就像做梦一样,我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你。”杨莺垂下头,不敢让周辞谦看见她的表情,时间太短,她根本来不及酝酿情绪。
周辞谦脸色稍霁,“去洗澡吧。”
“好,”杨莺低头起身,头也不敢回。
浴室热气升腾,她怔怔的看着铺满玫瑰花瓣的浴缸,眼眶微酸。
周辞谦一直以为杨莺喜欢玫瑰花,只是因为那是他第一次送的花恰好是玫瑰花。
杨莺叹了口气,不再看浴缸里的玫瑰花,她打开淋浴头,快速冲了个澡,洗去身上的黏腻。
一整晚,杨莺睡得极不安稳。
那年订婚后发生的事,多少次午夜梦回时,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杨莺永远不会忘记被深爱的男朋友亲手送进警局的滋味,如坠冰窟,浑身手脚冰凉,心脏骤然紧缩,那一刻她被全世界抛弃了。
她睁着眼睛,天花板好似在移动,侧头看向身边的周辞谦,在微弱的月光中用眼神描绘他的五官。
都说恨一个人就是还爱着那个人,有多恨就是有多爱。
杨莺一直努力逃避这个问题,她不想要再爱了,可是恨一个人也是很累的。
她努力避开周辞谦,为什么他又要缠上来。
周辞谦已经拥有这么多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贪心,连她这么一颗仅剩的心都要拿走。
可是他根本不会珍惜,就像对待玩具一样,到手后就是垃圾了,避之不及,生怕被粘上。
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杨莺无声的哭泣着,这么多年了,原来她的心还是会痛,没有人帮她。
杨莺掖起被角擦拭泪水,是她以前太傻了,太不会看眼色了,一腔热血冲了上去,炸了个漫天飞舞,周辞谦还夸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