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莺提着小蛋糕进了房门,脑海里还回忆着周辞谦的话。
可惜晚上喝了点酒,酒意上来了,脑袋混沌一片,思考都有点头疼。
将小蛋糕交给了小何,杨莺草草洗漱后,整个人扑进了柔软的床褥里,身上都是沐浴露的芬香,被窝里是小何晒过被子的阳光香气。
回到了熟悉的环境里,被礼服禁锢的身体也得到了放松,杨莺很快进入了梦乡。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真的见到了顾家的人,站在所有人面前,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当杨莺得知杨家的闹剧后,已经是三天后了。
“杨莺姐你是没看到,杨家现在闹得可凶了,不过现在是不是该叫你顾莺姐了?”
张鹤借着送顾家资料的机会,来和杨莺当面分享这个八卦。
“不用,还是杨莺吧。”
不管是姓顾还是姓杨她都不喜欢,比起来还是习惯了杨莺这个名字。
杨莺给他倒了杯茶,好奇的问,“不过为什么会闹起来?”
“那天我和周总刚好去杨家,结果就看见杨明珠被杨总扇了一巴掌,声音可响了。”
张鹤喝了一口茶,意犹未尽,又喝了一口,不愧是周总让他带过来的,就是好喝。
杨莺姐不爱喝茶,每次都便宜他了。
“杨明珠被打了?这倒是稀奇了,然后呢,不会是因为顾芯爱吧?”
杨莺想不出别的原因,可是杨父会为了顾芯爱,值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对了,就是因为她,”张鹤搁下茶杯,“杨总想要把顾芯爱接回来,说杨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面,还说孩子是无辜的。”
“然后杨夫人就骂杨总昏头了,看见顾芯爱和那个女人差不多的脸,就忘记了曾经被她卷走钱的痛苦,杨家险些破灭。”
杨莺心里掀起滔天的恨意,好一个孩子是无辜的,就因为顾芯爱长得像,可她以前在杨家备受欺负时,杨父为什么都当做看不见,为什么面对顾芯爱就可以忘记曾经对那个女人的怨恨。
张鹤小心的观察杨莺的脸色,吞吞吐吐,“杨莺姐,那天他们还说了一些事情,你别生气啊。”
不生气,她是恨。
“你说吧。”
张鹤眼睛一闭,快速说道,“杨总还说他当年就发现了你不是杨家的血脉,只是还没调查,就被卿兰察觉了,碰巧公司遇见危机,她见事情败露就卷钱逃走了。”
“杨总以为她背叛了他,心灰意冷下,也没去调查这个事情,只以为你是卿兰和别的男人生下来的,杨总怕被人嘲笑,事情就这样瞒下来了。”
杨莺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张鹤点点头,他知道这个事情对杨莺姐来说难以接受,她是整个事件里最无辜的人。
“他居然一直都知道,哈,哈。”
杨莺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湿了眼眶,整个人浑身发抖,她简直不敢相信,怪不得他一夜之间就对她变了态度。
以前将她捧在手心里,会亲昵的喊她小公主,纵容她骑在肩头,给了她很多父爱的人,原来早就知道了。
“那他为什么不将我送到孤儿院去,为什么留我在杨家?”
张鹤摇摇头,谁也不懂杨总的想法。
杨莺坐在沙发上,两眼出神,她大概明白了,小时候,杨父会把她叫到书房,盯着她看,喃喃自语,“一点也不像啊。”
现在看来是在透过他追忆那个女人,还真是痴情啊,被戴绿帽子了都愿意养着。
所以得知女人没有背叛她,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顾芯爱接回去,真是个好男人啊!
杨莺沙哑的声音响起,“然后呢,杨太太肯定不同意吧?”
张鹤点点头,继续说着。
“当时杨太太也很震惊,她也是这么问的,杨总什么也没说,只是坚持要把顾芯爱接回来。”
“然后顾芯爱也跪在杨太太面前,抱着杨太太的腿,求着她原谅,说只要她能回到杨家,回到亲生父亲的身边,她给杨太太做牛做马都愿意,只要能弥补当年她母亲犯下的错。”
杨莺伸手打断,“等一下,顾芯爱怎么在这,该不会是杨父先斩后奏,直接将人带回来再和她们商量吧。”
在她不可思议的眼神里,张鹤的脑袋上下点着。
“就是这样,反正杨总铁了心要把顾芯爱接回来,而且必须改姓杨,那杨明珠大小姐自然不愿意了,她上前就要去踹顾芯爱,可顾小姐死死的抱着杨太太的腿,场面那叫一个混乱。”
“然后顾芯爱在吵闹中就呼吸困难,当场晕过去了,杨明珠就被杨总甩了一巴掌。”
只见张鹤站起来,清了清嗓子,粗着嗓子怒喝,“杨明珠,你的心肠怎么如此恶毒,以前欺负杨莺也就算了,现在这个亲妹妹你也下得去手。”
换了个站位,他捏着嗓子,模仿的惟妙惟肖,“她这个贱人,一个私生女算什么妹妹,我今天就是要打死她,装模作样的贱人。”
他在空中虚踹几下,“这里杨明珠又想上去踹她几脚。”
然后张鹤两手一拍,响亮的巴掌声,脆耳动听,“杨总拽住杨明珠的胳膊,反手就是一巴掌。”
张鹤的手在空中挥舞,带起一阵风,扇动了杨莺的发丝。
他竖起食指,“还没完,紧接着就是愤怒的杨太太立马起身,抽了杨总两巴掌,之后就是母女大战杨总,躺在地上的顾芯爱也只能慢慢醒过来,毕竟再不醒过来,就要被打斗的三个人踩烂了,到时候就是踩踏事件了。”
“啪啪啪。”
两人同时回过头去,只见周辞谦倚在客厅的门框上,拍着手掌。
“我倒是不知道,张秘书还有这么好的演戏天赋,真是可惜了,还是趁早改行吧。”
杨莺挑眉看向躲在周辞谦身后的周二,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放进来的。
张鹤讪讪一笑,“周总您来了。”
随后老老实实的坐在另一边,捧起茶杯作鸵鸟状。
“你来做什么?”
周辞谦手指在手机上轻点,“光听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看视频呢。”
杨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视频下一秒就收到了,她点开一看,这视角怎么这么靠前啊?
“你拍的?”
男人得意的勾起嘴角,“当然了,难不成是某位给你现场演绎,拍不到视频的人吗?”
张鹤的头缩的更低了,这谁敢拍啊。
周辞谦凑了过来,语气蛊惑,“莺莺,有没有兴趣让杨家也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