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宁被李景天隔空拉到身前,立马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炸毛,剧烈挣扎!她双手在眼前挥了两下,脸颊胀得通红。双手在手机上飞快地敲着,很快,屏幕上现出一行大字——
“你居然对女人动手?色鬼!流氓!”
“我色鬼?我流氓?”李景天挑着指尖指尖,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夏小姐一看就是没见过真流氓,要不……我给你演示一下?”
夏晚柠脸上青肿未消,脸颊上还沾着些药膏,听闻此言,挣扎地更加厉害!
自从昨日禁言之后,夏晚柠便对李景天有种天然的畏惧,再加上本能地嫌弃,可谓是恨的牙根直痒痒!
但人在屋檐下,她还在被禁言,当下也不敢再对李景天做出什么,只用手比划着,指着自己的嗓子,示意着他解开自己的禁言。
但李景天却笑着摇了摇头。
“说好的二十四小时,还差好几个小时呢!”
周青山适时咳嗽一声,颇为尴尬道:“李先生,晚柠毕竟是周家的客人,请您高抬贵手。昨日是周家招待不周,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说着,便朝李景天低了低头。
李景天虽然反感周青山供奉邪物,但毕竟是周家家主,又对龙国有过不世之功,老头子开口,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抬手一挥,禁言咒瞬间解除。夏晚柠像得了特赦一般,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试探着发声之后,双手用力,将李景天推开,自己却顺势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周司晨大惊!
“夏小姐小心!”
但已经晚了,夏晚柠眼看着就要撞到后面的书架了!
就当她以为躲不开这一撞的时候,却只感觉到后背一阵柔软——李景天在距离自己两三步开外的地方,不知何时竟到了她身边,还用双臂护住了她!
虽然没磕着,但是这姿势……她娇小的身躯被李景天抱了个正着。
“你——!!!”夏晚柠的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耳朵根!
“登徒子!色鬼!大流氓!”夏晚柠又是害羞,又是生气!“还不放开我!”
李景天清白无辜地举起两只手,眼里满是单纯无辜。
“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没干。昨晚我着急救人,一路小跑去了周少爷的房间,根本没看见你……”
“哦,我想起来了!的确撞到了什么东西,原来是你啊!只不过……”
“半夜三更的,你在我房门外面做什么?是想偷学我功法?”
夏晚柠“呸”了一声!
“谁稀罕你的功法?”
李景天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若不是偷学我功法,那就是……偷看我了?”
“你——!!!”夏晚柠狠狠瞪了一眼,“我没有!我只是不放心你治疗周沛,我这是……负责……对!对病人负责!”
李景天掏了掏耳朵。
“乖,出去想好了理由,再来跟我狡辩。现在现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周家的家主交涉,你不方便在场。”
周青山闻言身体一震,对着周司晨使了个眼色。周司晨立马将所有人带了出去。
夏晚柠临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瞪李景天一眼——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书房的门被轻轻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周青山和李景天两个人。
李景天单刀直入:”周家小楼的东西,我已经毁掉了。“
周青山似乎早有所感,并不惊讶,只是点了点头。
“我昨夜就已经感受到了。”
李景天挑眉。
“既已感受到,竟然没出来阻拦?倒也奇怪。”
周青山的脸上显出颓废的神情。
“也许李先生不相信,但是我的确感觉得到……周家小楼里供奉的东西,并不是我当初所求。”
他苦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枚泛黄的勋章。
“二十一年前,我带队出任务,却遭遇埋伏。原本我以为生命就此到头了。不承想兄弟们将我救了出去,自己却牺牲了。”
“我这条命,是兄弟们换回来的!我得活着,活着回来完成兄弟们的遗愿,替他们收骸骨,照顾一家老小……我还想看着小沛长大……”
李景天叹了口气:“所以,你宁愿跟阎王借寿一年,也要还阳?”
周青山的情绪有些激动。
“有太多未了的事情牵扯着,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当功德的光芒加注在身上,我简直不敢相信!二十年阳寿,这是我欠世人的。”
李景天将那颗刻着生辰八字的红宝石碎片递给周青山,上面还有淡淡的邪气残留。
“欠世人的功德,您便供养邪物来归还?”
???!!!
周青山猛的抬头,眼中满是震惊!
“你说什么?供奉邪物?这不可能!”
“周家小楼里供奉的是续命的血瞳,六百年前的禁术,属邪术。你不知道?”
书房陷入一片死寂,周青山死死盯着手中那枚红宝石碎片,眼中满是惊愕!
“我……我不知道。我供奉的明明是……虚掌管续命的神佛啊!”
周青山颤抖的喉结上下滚动,思索许久,才又缓缓开口。
“原本我也是不怕死的,可是冥界走了一遭,我整个信念都崩塌了。之后我在医院休养足足躺了三个月,身体是养好了,心里却病了。”
他陷在回忆中,笑得有些苦涩。
“从前我只知道冲锋陷阵,不知道寿命多少,从没怕过。可是……我那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就怕了。我还阳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倒计时。”
“我每天都活在过一天少一天的恐惧当中,越来越怕死……我不得不退出一线,生怕自己变成贪生怕死的废物。”
周青山双手抱着头,表情极其痛苦,眼中满是迷茫。
“那时候,京城有个很有名望的风水大师,名叫冯轩,京城的人都叫他冯大师。有天他亲自登周家的门,说可以帮我摆脱眼前的困境。”
冯大师?
李景天皱眉,听着就是个骗子。
周青山的脸色有些愧疚。
“我知道,我这样的身份,不应该迷信这些。可是对死亡的恐惧超越了一切,我只想着……多活一天,就能多完成一个兄弟的遗愿,也能多为周家的后辈做些事情。”
“我吃了冯大师的药丸,精神果然好了很多。其间他一直劝我供奉一尊佛像,我都没松口。直到——”
“他带着那尊铜像,出现我面前。我彻底被征服了……”
李景天只觉得浑身一激灵,立马察觉到不对劲!
“你看到的铜像,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