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徐家不能没有后。”徐金橘急切的开口,目光死死盯着陈斌,“陈医生,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陈斌有些奇怪的看着徐金橘:
“徐总,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说的没有那方面想法,不是说他不能有后。”
徐金橘眨了眨眼睛:
“这……没有想法,不能行房,还怎么让菲菲受孕?”
“人工啊。”陈斌理所当然的回答。
可徐金橘显然不太能接受这个情况,张了张嘴后,还想要挣扎一下:
“可我儿子才刚结婚不到一年,就让他这样,我怕他会受不了啊。”
“要不然,再等等,等他病好了……不对,先让菲菲怀孕了,再让他喝那些药?”
陈斌耸了耸肩:
“这个就看你们自己商量了,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没有迷迭汤辅佐,他还是会时不时的表现出今天的症状,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迷迭汤有强烈的镇定成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一种慢性毒药,作用于人的神经系统,抑制人的一切欲望,这才是压制徐五味病症的根本药理。
针灸入脑,疏通对方脑子里那些纷乱的红色气丝,治的只是对方早死的病症,两者是不同的。
见徐金橘还有些难以接受,陈斌只好再下一剂猛药:
“另外,我能治好他的病,不代表他体内就没有遗传病因子了,所以还是会传给下一代的,这一点无法改变,徐总确定还想要你的家族继续这样吗?”
徐金橘脸色一白,一旁的秦菲更是下意识的捂住了嘴,一反常态的摇头道:
“不,我不要生下不健康的孩子,我不想孩子一生下来就受苦!”
徐金橘抿了抿嘴,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终于,在陈斌扎完针之后,徐金橘长叹一声道:
“罢了,只要能让我儿子健健康康的活着,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菲菲,孩子的事情,你找时间和五味商量商量,一切随你们。”
想到这里,徐金橘起身走向一个房间,准备给故去的父母汇报一下。
然而,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一股红色光芒从中透了出来,猛然惊动了陈斌。
他豁然扭头,看向那个房间,目光锐利如刀,穿过徐金橘的手臂缝隙,看到了一个造型古朴的古董花瓶。
透视能力之下,那古董花瓶上,散发着红、荧两色光芒,让人难以挪开。
而在这两色之间,陈斌甚至隐约还看到了一抹淡淡的灰死之气。
“徐总!”
陈斌站起身来,脱口而出。
徐金橘不解的看向陈斌:
“怎么了?陈医生。”
深吸口气,陈斌忽然道:
“我想我知道你们家族遗传病的原因了。”
说着,他伸手一指那古董花瓶:
“把那个花瓶给我,我保证你们家人不再患病。”
房间里有些安静。
包括徐金橘在内的三人,全都看向那个摆放在正对门角落里的汝窑花瓶,脸上神色各异。
徐金橘愤怒、不解;秦菲茫然、错愕;杨潇则是惊讶、了然。
终于,徐金橘回过了神。
她指着那个花瓶,似笑非笑的问陈斌道:
“陈医生,这花瓶是我家祖传的,据说是宋代的东西,价值可不低的。”
言外之意是提醒陈斌,你想要这东西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陈斌想都没想:
“你要是不放心,让我拿走两天给它处理一下也行,回头我保证还给你。”
“放心,不是要掉包给你一个假的,它真的有问题,我得把上面的东西处理掉。”
这话说的有些瘆人,也让徐金橘听的邪乎。
说的好像,这祖传的花瓶真有什么似的。
强压下心里泛起的毛骨悚然,徐金橘认真的望着陈斌:
“陈医生,你还是把话说明白点吧,这花瓶到底有什么不妥之处,你不妨全都告诉我。”
陈斌抓了抓头发,有些为难:
“怎么说呢……我们中医其实和阴阳五行也是分不开的,所以我也有一点点看风水的本事,这个花瓶它上面,有些不干净的邪乎东西,它会在潜移默化间,向周围散发一些我们看不见的负面能量,它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患病,影响人的健康。”
这话三分真七分假,但陈斌说的诚恳,反倒让徐金橘信了不少。
只是。
“你刚才不是说,我们家族患的是遗传病吗,怎么现在又说是被这古董花瓶影响的?这未免自相矛盾了。”徐金橘皱眉问。
陈斌叹了口气:
“只能说我刚才看走眼了,我一直以为,这种先天基因里就带病的情况,只能是家族遗传病遗传而来的,但现在才发现,是这瓶子里的负面能量,在潜移默化的改造你们的身体。”
“就像辐射那样,它的辐射在破坏你们的细胞,影响你们的健康。”
“你们家族,从几代以前,应该还不是现在这样,至少没有眼下这么严重,但因为这东西的存在,你们家的病,一代比一代严重。”
“这既是遗传病,同时也是这古董影响下的双重结果。”
因为那明代片甲衣的缘故,陈斌曾深切感受过这些蕴含外气的古物,对人有多大的影响,那日要没有师姐的舍身救助,陈斌恐怕早就被那片甲衣里的“气”给折磨死了。
这还是他有祖宗传承,身怀混沌修仙术的情况下遭到的破坏,试想换成一般人,又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
而眼前这个古董花瓶,给陈斌的感觉,和那个片甲衣一样,甚至还要更阴冷更有死气一些。
也就是说,这个古董花瓶上蕴含的气,比那个片甲衣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