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灯光下,猫眼的视野被阴影吞噬,一个全身漆黑的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这扇门,另一道黑影从视野最下方升上来,逐渐现出全脸。
他们戴着帽子和黑色口罩,只露出眼睛,眼里满是凌厉和杀气。
收她的来了!伊念欢吓傻了。
门外的人又按了一遍门铃,伊念欢检查了一下安全锁链,正准备冲回去打电话报警的时候,猫眼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天杀的,他怎么来京市了?
江若珩手机举在耳边,眼底压着凛冽和怒意,隔着猫眼撞上她的视线,其实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但伊念欢就是觉得江若珩像是有透视眼,正用目光杀她。
生怕江若珩暴露自己一个下午消失不见的事情,伊念欢连忙打开门。
“你是不是有病?深夜来按门铃,你想吓死人啊!”
闻到江若珩身上淡淡的酒味,伊念欢吸了吸鼻子,
“让你每隔一个小时发消息给我,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江若珩推开她进来,那两个黑衣人默不作声地离开。
伊念欢目光躲闪了两下,心虚地把门关上,反锁,扣上安全链,磨磨蹭蹭地走进房里。
江若珩看着床头凌乱堆着的零食,眼神蓦地变得深邃。
伊念欢洁癖严重,在哪里都忍受不了凌乱,让她这个时候还吃零食的,必是饿极了。
江若珩走到床边,便看到床上伊念欢的包,一台崭新的*为高端系白色手机躺在包里,江若珩不动声色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无边夜色。
江若珩不揪着她要解释,倒让伊念欢心里发毛。
她悄悄走到门边,凑近猫眼看向外面,顿时,魂都飞了三分。
那个跟踪她的男人靠在门边,耳朵贴在门上。
伊念欢转身回去收拾好房间,见江若珩仍一动不动站在窗边,便拿上衣服进了浴室。
她洗漱好出来,便见江若珩交叠着一双大长腿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她,眼神讳莫如深。
他看起来像个来捉奸的。
伊念欢从行李箱里拿出化妆箱,擦上护肤品,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伊念欢想不通江若珩为什么来京市,思绪混乱但抵不过疲累,不知不觉睡着了。
洗完澡出来的江若珩,见伊念欢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不知道她是真睡还是装睡。
他这个老婆,以前喜欢打直球,现在变得越来越滑溜。
江若珩是从应酬酒会上离开的,除了手机和钱包什么都没带。
他俯身去看伊念欢,见她睡得毫无知觉,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伊念欢惺忪地睁了睁眼,嘟哝:“老公,我很困。”
江若珩心里的火气渐渐散了,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起身去伊念欢包里拿出那台白色手机,摁亮屏幕,输入伊念欢的开屏密码。
没打开,她给这台手机设置了新的开屏密码。
江若珩将手机放回包里,回到床上,按下床头的关灯按钮,房间瞬间顿入黑暗。
翌日清晨,伊念欢醒来,发现自己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被圈禁在男人怀里。
……身无寸缕的男人。
伊念欢蹙眉,把江若珩推开,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她出来,江若珩光溜溜地起床,去了卫生间。
伊念欢暗骂一句,躺回床上看手机。
秦惜凌晨回了她微信,说江若珩昨天打听她去京市有没有跟她联系。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紧张,宝贝,他担心你不是假的。】
江若珩还问到伊承曜那去了,所以弟弟那么晚了还打她电话。
伊念欢回了条微信,【他怕我不受控制,脱离掌控的棋子会让他的棋局失控。】
发完微信,伊念欢怔怔地捏着手机。
江若珩紧张她?为什么还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同意完成纳米三号就离婚?
浴室的水声停了,伊念欢放下手机,闭上眼睛。
身侧床垫陷了下去,男人长臂伸过来,将她带入微凉带着水珠的怀抱里。
伊念欢冷冷道:“你放开我,马上就是前夫前妻了。”
江若珩置若罔闻,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
“算算,今天应该是你的排卵日,咱俩以前这几天是疯狂做的,你就不想?”
伊念欢睁开眼睛,冷眼看着他,“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俩都要离婚了。”
“老婆,离婚这些字眼一直是你在提,我可从来没提过一个字。”江若珩说着,手蜿蜒向下摸去。
带着薄茧的手摸过的地方,带来一阵激流。
伊念欢抬脚去踹他,被江若珩双腿一夹,锁在腿间。
“江若珩,你别太过分!发情你去找外头养着的女人。”
“外头的女人不是老婆,不能要,你老公这点道德水准还是有的。”
伊念欢心口涩涩闷闷的,阵阵刺痛。
狗男人,因为没法给心爱的女人婚姻,视她如珍宝,拿自己当泄欲工具么?
也是,如果他心中所爱是宋初澜,那样优秀的女人,他不可能委屈她当小三,会解决自己后光明正大地追求她。
两兄弟都心悦宋初澜,可年少时的宋初澜选择了江宴尘,胜负欲那么强的江若珩,当然不会放手,他那么迫切地想得到融辉,可能就是因为宋初澜。
经过多年努力,江若珩打动了宋初澜的芳心……
伊念欢想得入神,男人已经翻身上来,捧着她的脸要亲下来。
她拱起身子,侧身过去,清凌凌的目光看向男人,“江若珩,你为什么来京市?”
江若珩唇角微勾,眼底腾地升起一团暗火,“联系不上你,担心你啊。”
“你怎么找到我的?”
江若珩静静地看着她,半晌后说:“我对你,天生带着导航。”
真话还是假话,伊念欢现在已经分不清,也不想去分辨了。
“你是不是和你哥喜欢同一个女人?江若珩,你就没问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她还是更喜欢你哥?”
她语气微顿,“比起你,宴尘哥那样的男人,痴情也更深情,情绪稳定,尊重包容,更能给女人安全感。”
揽着她细腰的手逐渐收紧。
男人眯起眼瞳孔骤缩,似淬了冰的寒潭,脸上肌肉绷紧,下颌线都变得锋利起来。
“那你说我来京市是为了什么?”
伊念欢冷笑着,“你怕我颗棋子不受掌控,要把我抓回去。”语气顿了顿,她接着说:“或者你是被别人勾起欲火,来京市找我灭来了。”
江若珩的脸色冷了几分,“你这么说也对,我也是有洁癖的,道德感又强,只能找你解决。”
他说着,下手毫不怜惜,拉着她的睡衣往两边一扯,露出身上白瓷般的肌肤,很快她就被剥干净了。
江若珩的声音冷冽如冰,“伊念欢,那你体验一下我是如何飞越千里,专程来干你的。”
伊念欢挣扎着,但她如何抵得过江若珩这样强壮的男人,她以一种近乎耻辱的姿势暴露在男人面前。
贯穿的痛感传来,她吸了一口凉气,哭着道:“江若珩,你别让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