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偷东西,你听我说……”秦淮茹简单解释了事情原委,没提玉的具体价值,因为这东西太过珍贵,就连现在她还在纠结要不要占为己有。
棒梗听后眼睛一亮,虽然他确实害怕李云家,但更希望那个“狗东西”永远消失,那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占有对方家中的财物了。
“明白了,妈,咱们这就去!”棒梗急不可耐,拉着秦淮茹冲向李云家。
“等等,别莽撞,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秦淮茹轻拍儿子肩膀,示意他冷静。
经提醒,棒梗放缓脚步。母子俩悄悄来到李云家门口,四处张望确认无人后,棒梗迅速开门,两人溜了进去。
而他们浑然不知,一只隐形的灰猫正用宛如黑曜石的双眼注视着他们。它身影模糊,似游走于真实与虚幻之间,毛发光泽顺滑,体态灵动敏捷。若仔细观察,会发现它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漠与轻蔑,看着进入房间的二人。
秦淮茹与棒梗对眼前的变化毫无察觉,可一踏入李云家门,棒梗便震惊得无以复加。
“哇!李云家简直大变样!比咱们家强太多了!”他惊叹道,目光扫过新换的家具和李云亲手制作的精致玩具,整齐而巧妙的布局更是让他挪不开脚步。“要是在这里生活该多好啊。”
秦淮茹站在一旁,内心五味杂陈。若非当初选择贾张氏,或许自己如今已嫁作李云之妻。然而,贾张氏的恶劣行径令她悔恨不已,想到自己竟要侍奉这样的人为婆婆,她胸中顿感郁结。
回过神来,她赶忙压下心中杂念,提醒自己此行目的。她拽了拽愣在原地的棒梗,“别看了,赶紧把东西藏好,否则全盘皆输。”
但棒梗却充耳不闻,双眼发亮地盯着那些物品,“凭什么让李云独占这些东西?太浪费了!我要把它们搬回家!”
见状,秦淮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某个隐蔽处藏好了玉器后,用力敲了下棒梗的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计划完成,李云落网,有的是机会取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贸然行动只会坏事。”
挨了敲击的棒梗揉着脑袋,极不情愿地被母亲拖出了门外。
一直走到屋外,棒梗仍依依不舍地望着李云的屋子。秦淮茹注意到棒梗的样子,担心他在自己不留意时闯入偷窃,于是决定转移他的注意力。
想到这里,秦淮茹笑着对棒梗说道:“棒梗,你不一直想吃肉吗?今天许大茂和楼晓娥都不在家,你去看看他们家是否有剩饭。”
听罢秦淮茹的话,棒梗顿时来了兴致。既然现在不能碰李云家的东西,去许大茂家找些吃的倒也无妨。
“好,我这就去。”棒梗说完便匆匆离去。
秦淮茹松了口气,转身离开时,朝李云的屋子冷哼了一声。
就在秦淮茹刚走不久,一道黑影悄然自空气中显现,宛如宝石般耀眼。那黑色灵猫没有迟疑,径直走向秦淮茹藏匿宝玉之处,一口吞下玉及包裹,随即消失不见。
此时的李云对此毫不知情。今日他满心牵挂的都是何幸福,外出游玩一天后,她的性情似乎有所转变。
最显着的变化是,她说话不再刻意压低声音。
“今天玩得开心吗?”李云骑车载着何幸福回到院子。
“嗯,很开心,不过……太开心了。”何幸福语调带着些许兴奋。
李云听后微微一笑,“以后还想这样玩吗?”
何幸福坚定地点了点头。
两人边谈笑边走入院子。这时,李云察觉到灵猫出现在面前。他知道灵猫的习性——除非它愿意,否则无人能看见它。还未等李云开口询问,灵猫已将自己的意图传递至李云脑海之中。
李云知晓离去后的变故,神色骤然凝重,手中把玩着那块宝玉,心中暗道:既如此,就莫怪我不讲情面。随即,他悄然将玉佩收入随身空间,静待对方如何应对。
李云装作若无其事返回屋内,院子中早已等候多时的人见状皆心头一凛。
“李云回来了!”易中海惊喜地喊道。
“还没瞎吧,你这般激动作甚?这才刚刚开始,你得压下情绪,要是让李云察觉出异样,咱们都得完蛋。”聋老太太警告道。
易中海虽勉强镇定,但对这老妇的呵斥颇为不满,“我又怎会惹事?倒是你别总颐指气使的好不好?”
“易中海,你这是何意?莫非真要背弃我们?告诉你,若在这事上耍花样,我绝饶不了你!”
“老太婆,你唬谁呢?我现在住这儿,是自愿而非你施舍,听明白了吗?少在这儿吆五喝六,当我是你的仆从?”
易中海寸步不让,觉得这妇人愈发不可理喻,仗着自己有恩于他便愈发嚣张。“这么多年我捧你,倒看不出你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聋老太太被气得直喘粗气,“你竟敢如此放肆!是谁容你在此?你现在嚣张成这样,说你两句都不行?年纪一大把还跟毛头小子似的,那件东西若丢了,你赔得起吗?”
易中海冷哼一声。
“赔?凭什么让我赔?这块玉丢了跟我毫无瓜葛,就算我现在扔了它,又能如何?你去告我啊!我还需要你收留?你以为我这些年捧你,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自己的身份?”
“你还有没有人性!易中海,我当初收留你,是你无家可归时给你容身之地,你竟敢这样对我?”
易中海戳中了聋老太太的痛处,她顿时情绪失控。他知道这个秘密足以将她打入深渊,此刻她束手无策,只能愤怒地回击。
见状,易中海轻蔑一笑:“我就没人性又怎样?若非你步步紧逼,我会揪着这事不放吗?你以为我想鱼死网破?告诉你,适可而止,不然玉石俱焚。”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两人争吵一番后陷入沉寂。
许久,易中海率先开口:“够了,别闹了。再这样下去,李云发现玉丢了,事情就麻烦了。你丢了玉,还不如送给李云呢。”
听闻此言,聋老太太亦不再逞强。她深知易中海并非虚张声势,一旦争执升级,后果不堪设想。
片刻后,聋老太太阴森一笑:“好,你先去院子,等会儿我出来大喊,你立刻配合,务必让整座院子的人都听见。”
易中海点头离开。不多时,聋老太太屋里传来凄厉的呼喊:“我的传家宝不见了!”
随着她的脚步踉跄而出,中院突然传来更加刺耳的叫骂声:“谁偷了我的老母鸡?你家是不是要出事了?”
两声大喊震得整个院子的人都警觉起来。
“出什么事了?我好像听见了惨叫。”
“不清楚啊,到底怎么回事?最近的惨叫声太多了,别人要是知道了,还以为咱们这里天天都在杀猪呢,搞得跟屠宰场似的。”
“确实如此,这些天的惨叫比以往加起来还多,真是奇怪,这些人最近到底怎么了。”
“算了,别议论了,去看看吧。我觉得这事肯定和院子里那几个混账脱不了干系,他们最近可没少惹事。”
大家点点头,随后悄悄给院里几个人按了个“混账排行榜”,其中李云位居第一。尽管他常是被动挨整,但若无过错,为何总有人针对他?因此,众人一致认为他是“混账中的混账”。
见聋老太太出来,早守在一旁的易中海拉着刚遇见的叁大爷阎埠贵过来,多个人能增加些说服力。
“老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靠近聋老太太后,易中海立刻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
聋老太太哭得梨花带雨,仿佛真丢了什么稀世珍宝。
“我的传家玉佩不见了,值两千块呢,这日子没法过了,是谁这么缺德!”
“两千块!”还没等易中海开口,旁边的阎埠贵已经惊呼出声。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聋老太太,怀疑她在胡编乱造。平日里也没见她做过什么大事,还常拿粮票倒卖东西,突然说丢了价值两千块的玉佩,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没错,我的传家宝不见了,这叫我以后怎么面对祖宗啊!这究竟是谁下的黑手啊!”
聋老太太哭得极其悲切,易中海心中暗自震惊,心道这老太婆演技真不错,比自己强太多。
阎埠贵见状立刻表态:“这事非同小可,建议召开全体会议讨论。”
易中海与聋老太太对视一笑,正等着这句话。
“必须开全体会议,这种偷窃行为绝不能容忍,连老祖宗的东西都敢动,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这种人渣就该关进监狱。”
阎埠贵提议后,易中海随声附和并斥责。
随后众人商议妥当,召集全院居民开会。此时又得知许大茂家也遭了窃,短短一天内竟发生两起盗窃案,住户们对此难以接受,这院子还怎么住?
李云告知何幸福不必到场,自己来到院中,看着痛哭的聋老太太冷笑一声。
“哭吧,等会哭得更凶。我已经让人把证据放进秦淮茹家了,陷害我的把戏玩得挺溜嘛,那就让你去坐牢吧。”
会议由易中海和阎埠贵主持。
不出李云所料,易中海刚开口便指向自己。李云不愿听他啰嗦,径直上前。
“这种事开什么会,直接报警不就行了?你觉得你的权力能包庇罪犯吗?易中海,你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什么事都想插手,问问你自己配不配?”
易中海听完李云的话,脸色阴沉,这小子讲话真是刺耳。但他观察到李云似乎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正暗自窃笑。等会儿警察到他家找到那块玉时,看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必须报警,我刚才让大家来,是想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看来那个人没打算站出来承认错误,那就别多想了,我们直接报警。”
“给对方改过自新的机会?易中海,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给人改过的机会?你知道这是违法的吗?你的行为等于共犯,要是凶手跑了,你就是帮凶。一会儿警察来了,我就告诉他们你所谓的‘机会’是什么!”
面对李云的接连指责,易中海渐渐控制不住情绪,这小子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李云看出了易中海的怒意,心中冷笑。既然这家伙想陷害自己,何不趁机狠狠羞辱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