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即将离开轧钢厂,易大爷意识到必须找棵大树依靠,否则一切将成泡影。
此时,一大爷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车间主任身上。尽管自身技艺高超,但若名声受损,即便身处任何场合,也不会有人敢用他。
一大爷深知车间主任是个积极进取的人,然而因缺乏上级支持,他始终未能脱颖而出。即便渴望在轧钢厂谋得一官半职,却因成绩平平,难以胜过众多更优秀者,导致连续两次换届都未获提拔。
一大爷此刻的话语并非无的放矢,而是精准把握住了车间主任的心态。他知道,如果车间主任拒绝帮忙,他不仅会在工友间颜面尽失,甚至可能影响未来的发展。
虽然所说皆为实情,且每个目标都是车间主任内心所愿,但他很快意识到,协助一大爷无异于在全厂面前出丑。即便因此升任厂级领导,后续工作也难以开展。于是,原本打算应允的车间主任,此刻冷静下来,眼神游移,眉头紧锁,仔细权衡着利弊得失。
深思熟虑后,他眉头紧锁,直视眼前的一大爷,心中怒火中烧。他意识到,这是一大爷设下的圈套,若非自己及时冷静思考,恐怕早已中计。
要在轧钢厂谋得一官半职,仅靠自身实力定能更进一步。然而,如今一大爷在张钢厂所犯的过错,别说他自己,就连张广厂的领导也置之不理,竟擅自答应他的要求。多亏他当时冷静下来仔细权衡,否则真会被一大爷花言巧语迷惑,陷入错误的境地,甚至被利用其所谓的才能编织虚假承诺。
车间主任此刻才恍然大悟,瞪视着一大爷,拍案而起,怒不可遏。“你这老狐狸,竟敢如此嚣张!犯了错还想用往日的功劳蒙混过关,妄图让我为你说话开脱?太不知廉耻了!”
“今日见识到你的真面目,休想再狡辩。立刻给我离开,我不想再见你。”
听好了,厂领导必定会惩罚你。不管你是钳工九级还是轧钢厂领导,我都不会与你有丝毫交集。滚!无耻之徒!
“即便我想升官,想为轧钢厂贡献力量,也不会借助于你这种人的帮助。与你同流合污只会弄脏我的名声。”
车间主任此时终于回过神来,对着一大爷破口大骂:“就你这点小伤也好意思提?工伤?可笑至极!在轧钢厂这么多年,别人受伤尚可理解,你已是老员工,自己受伤怪不得别人,还在这儿炫耀,未免太过分了!”
距离我越远越好,我不想再见到你。即便厂领导原谅你,我也不会允许你继续待在我的车间。
至于那个秦淮茹,你以为她与其他车间的男人纠缠不清我不知道?为了些微薄的食物,周旋于各色油腻男人间,这让我作呕。赶紧离开。
真没想到你竟说出这种话,你不觉得羞耻吗?我听着都觉得恶心。
此刻,车间主任大发雷霆,一大爷见状双腿发抖。他明白,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主任身上,但显然已无望。
想到未来必定会被轧钢厂领导处分,与其坐等惩罚,不如主动认错,或许还能留条退路。
看着怒不可遏的车间主任,一大爷虽心有不甘,但也选择了沉默。
稍作思考后,他抿了抿嘴唇,看了看臂上的伤痕,随后迈着轻快步伐转身离开。
当他走到门口时,车间主任朝他的背影啐了几口唾沫。
“呸呸呸!真晦气!一大早就遇到这种事,必须让人好好清理办公室,绝不能让这种不知廉耻的人玷污这里。”
得知厂领导如此对待自己,一大爷内心如刀绞般痛苦。他意识到,自己在轧钢厂的一切荣耀,在此瞬间化为乌有。
与此同时,另一头杨厂长办公室内,李云正与杨厂长商议如何处置一大爷的不当行为。
李云认为,既然犯下如此过错,就必须将其开除。作为轧钢厂一把手,领导对生活作风问题的监管极为严格,一大爷的行为无疑是顶风作案。
杨厂长听后觉得有理,决定让易大爷的事成为反面教材,提醒大家注意生活作风,以免影响轧钢厂的形象。李云听到这话,内心窃喜,暗自得意。
杨厂长认同了李云的看法,认为应将此事公开,作为教训给大家,避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李云在一旁满意地观察着杨厂长的态度,心中充满期待。
随后,两人在办公室交谈了一段时间。告别杨厂长后,李云自信满满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路上不少工友主动与他打招呼,态度较以往更为友善。
李明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连平日不太熟悉的工友也对他表现得更加客气。李云刚进办公室,众人立刻围上来询问他对这一事件的看法。
李云心中从未对这些琐事多加考虑,对他而言,这些都是小事,根本不值得为此烦恼或影响日常的工作。
就在这个时候,杨厂长看到李云刚离开办公室,便对身旁的秘书交代,要求召集中层及以上干部开会,讨论一大爷与秦淮茹的不当行为,这对轧钢厂的声誉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秘书见杨厂长情绪激动,也不敢掉以轻心,坚定地点头后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大约一个小时后,几十位中层干部整齐地坐在会议室里,所有人神情紧张,等待着杨厂长的到来。
李副厂长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若能压下此事,自己安排在轧钢厂的新计划就能得到特别关照,而且或许还能从一大爷那里学到顶尖的钳工技术。
如果此时能够保住一大爷的职位,即便降低他的工资一半,他应该也不会有异议。
即便如此,杨厂长内心对秦淮茹这样的女子仍有一丝兴趣,她游走于轧钢厂的工友间,看似游刃有余,却从未真正付出。然而,身为副厂长,他也不敢过于亲近她。
就在这个时候,尽管杨厂长还未抵达会议室,坐在前排的李副厂长已经开始转动眼珠,盘算着如何从这件事中获得更多利益。
会议室内的其他中层及以上干部,则是睁大眼睛,静静等候杨厂长的到来。
扎钢厂的其他领导们虽已落座,却因易大爷提及的事由低声讨论起来。
“听说杨厂长临时召集会议,定是关于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丑闻。上级多次强调生活作风问题,这两人竟敢顶风作案。到时候我们得向杨厂长提议,将这两名不知廉耻之徒开除。”
“此言有理!实在太丢脸了,我们厂在四九城也有一定名声,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幸好上级还没知情,否则杨厂长也难辞其咎。”
“难以置信,人心难测,外貌和能力不能代表一切。这么大的年纪,易大爷居然还做这种事,真让人费解。”
“待会儿杨厂长到了,咱们应一致主张让易大爷离开轧钢厂。即便他技艺超群,一旦被开除,恐怕也难找到愿意接纳他的地方。”
“没错,提起这事就让人作呕。昨天游街示众时,大家都知道他们俩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太丢脸了。”
“据说秦淮茹还与不少人有过类似行为,大家好好想想吧!”
“………”
此时,杨厂长虽未到场,但易大爷和秦淮茹的丑闻早已传得众人皆知。
轧钢厂的会议室里,坐着一群神色各异的人。当他们因各自的行为被召集到这里时,心中对所发生的事情持有不同态度。此刻,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些行为严重背离了钢厂一贯的原则。
而这两人不仅让整个轧钢厂蒙羞,还使得管理层对他们失去了信心。
杨厂长从办公室走出时,秘书紧随其后,手中捧着他的水杯。多年来跟随杨厂长,即便他未发一言,但那紧绷的脸色已表明了他的怒火。秘书小心翼翼,唯恐说错一句话触怒了他。
当他们抵达会议室门口时,秘书迅速上前推开那扇庄严的木门。随着门的开启,杨厂长的出现瞬间让屋内正在交谈的中层干部噤声。他们都清楚,当前事件对杨厂长的声誉造成了多大的损害。
杨厂长扫视了一圈众人,随即在主位上坐下。会议室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秘书紧随其后,悄然关上门,会议室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滞。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杨厂长,但他并未立即开口。即便一向机敏的李副厂长此刻也沉默无语,不敢轻易插话。
其实,李副厂长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此事为秦淮茹争取好处,或许还能从中谋取私利。他此刻只是静观杨厂长的态度,等待指示。
就在此时,他转动眼珠,向几位关系密切的同事投去暗示的眼神,希望若他发言时能得到支持。
众人皆知李副厂长在轧钢厂的地位,见此情景,便隐约明白该如何应对。
然而,杨厂长早已怒不可遏,心中积怨难平,无暇顾及旁人的细微反应。
这时,杨厂长忽然发话,全场顿时屏息凝神,有人甚至拿起钢笔逐字记录,唯恐遗漏。
“车间的易中海和秦淮茹,实在令人齿冷。”
“想必大家都清楚他们所作所为。我万万没想到,轧钢厂三令五申强调纪律,他们竟敢顶风作案,完全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今日召集大家,就是为了商讨如何处置这二人。请大家畅所欲言。”
话音刚落,杨厂长便坐下,未再多言。随即,会议室里的工作人员纷纷表达各自的看法。
不过,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辞,毕竟他们都在暗中留意李副厂长的表情。虽然杨厂长鼓励自由发言,但他们仍怕不慎触怒李副厂长,从而招致日后诸多麻烦。
尽管李副厂长仅担任钢厂副职,但他实为轧钢厂的核心人物,人人需看他脸色行事。若不遵从他意图,将引发无尽麻烦。
当李副厂长点头示意后,会议室中的中层干部才敢开口。一人说道:“杨厂长,上级多次强调生活作风问题,而这两人竟公然违反,应严惩不贷,直接开除方能警戒他人。”
另一人附和:“是啊,我们钢厂从未发生过此类事件,一旦被上级知晓,必遭责备。这般不知廉耻之人,留在厂内只会添乱,留之何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