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条悟久违的再次看到虹龙,“杰的术式…没有错。”
难道去年没有把人杀掉?
不可能。
夏油杰的尸体是由家入硝子亲自敛尸,家入硝子不可能没有发现。
“哎~”夏油杰长长叹息,“是已经忘了我吗?悟的心…真恨呐…”
最熟悉不过的脸,在五条悟的眼中却处处透着一股违和。
“你不是杰。”他永远不会低着头戳他心扉子。
苍蓝的眸子幽幽的看着夏油杰额头上突兀的缝合线,“千年前,御三家加茂一族出了一个邪恶诅咒师,同样,他的额头上也多了一条缝合线…没想到你居然活了这么久?”
夏油杰,不,应该称他羂溹才对。
他笑:“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记得我。”
语气有说不出的凉意,在夏日的夜晚中让人遍体寒颤。
看来他预谋的千年大计划没有这么容易实现…而且,直接遇上五条悟,别说计划,他的老命性命攸关呐…
“喂…”五条千枝弱弱的声音从后方传过来,“你们久别重逢有很多话要说吗?说完了没有,我要感冒了啦!”
五条悟眼眸一转,五条太太小小的一只站在高台上,虹龙甩起巨大的长尾,掀起巨大的风浪,五条太太在高台上摇摇欲坠。
羂索似有所感,在五条悟行动之时,同一个时刻使唤虹龙朝五条千枝而去。
“五条悟!你说我如果杀了你的女人是不是可以摧毁你的意志!”
“啊…那尽管试试看!”
一蓝一白的光急速朝五条千枝而来。
五条千枝瞪大眼睛,“哎呀!搞什么?”
你们两个没有谈好就冲她一个小女子撒气。
太丢人现眼了吧。
眼看虹龙的龙嘴在五条千枝上方睁开,羂索狰狞且幸灾乐祸的脸在五条千枝面前放大时。
五条千枝往后退了一步,在虹龙即将触碰到她之时往后坠落。
羂索龇着一口整齐的牙齿,五条千枝没有摔成肉酱还被五条悟救了,眼眸中的遗憾一闪而过。
“悟,下次见面我们再好好相聚!估计,我们会很快见面的!”
五条千枝见过最闪烁的星星,莫过于今晚。
身体快速坠落的感觉似曾相识。
脑海里最深层的记忆就要破茧而出。
“五条太太,五条太太,可以了,醒过来吧,你还没有死呢…”
柳腰被铁臂揽过,掐住腹部的手十分用力,把五条千枝从混乱的思绪里抽出来。
五条千枝恍如初醒,激动的搂住五条先生的脖子,“太好了,我没有死!”
“我还以为自己摔成肉饼了呢,吓死我了,嘤嘤嘤…”
“恶心…”
“哈?”
五条悟重复一遍,“没有人告诉小千枝你的演技实在是太臭脚了吗?”
五条千枝一愣一怔,她的演技有这么差的吗?
“是又怎么样?”五条千枝挺直腰板,“你今晚为什么要跟踪我?哦,差点忘记一件事了。”
“快说,是夏油杰重要还是我重要?!!”
乌发散落在五条悟的肩膀上,五条千枝能够很清楚的看见五条悟在听到夏油杰这个名字瞳孔骤缩!
尽管很快就变回平日里没心没肺的五条悟,五条千枝看得很真切。
“很难回答的问题吗?”五条千枝居然在此刻觉得有些安慰,她想她居然和五条悟挚友相提并论。
那么,总有一天她会超越夏油杰在五条悟心底的位置!
“别逞强,好不容易遇到死去又复活的好友,你没有反应过来很正常的。”五条千枝反客为主,抱着五条悟毛茸茸的脑袋亲了一下。
五条悟想说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不过当时他的四肢确实动不了。
不得不说,尽管他知道面前的不是夏油杰,可是他动不了手。
万一呢…
万一杰真的还活着…
五条悟的目光幽幽的凝视五条千枝,如稚子般天真澄澈的眸光在夜色中潋光莹莹。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的?”知道叛徒夏油杰曾经是他的挚友。
五条悟的问题很简单,不过要解释的话他们就不能在地下好好说吗?
大晚上在半空里,瘆人得紧。
五条悟面对五条千枝无奈的半月眼,紧绷的嘴角抽了抽。
最后还是抱着人把人放下。
“…”伊地知洁高额头冒出大大的汗水,大家大晚上忙碌着祓除诅咒,这两人还有心情谈情说爱。
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变得锐利,夫妻俩也是这个时候发现还有一个未成年在呢。
“咳咳咳咳…”
像弹簧一样立刻分开。
五条千枝看了一眼吉野顺平,“好了,五条先生,赶紧去帮七海先生的忙吧。”
黑帐突然撤下。
五条悟脸色一凝,伊地知洁高问:“七海先生祓除掉真人了?”
“没有,你们小心。”
七海建人不可能在没有祓除咒灵的情况下放下帐,也就是说那是缝合真人做的?
伊地知洁高眉头一拢,“吉野同学,麻烦你跟在我们身后,千万不要乱跑。”
五条悟和五条千枝对视一眼。
五条千枝无辜眨了眨眼:我可不想做寡妇,请五条先生一定要认真对待。
见他迟迟没有离开,五条千枝深吸一口气,认真跟五条悟说:“放心,我会小心的,你快去吧,不然七海先生要撑不下去了。”
伊地知洁高一直注意到两人的情况,听到七海建人可能遭遇不测,连忙道,“麻烦五条先生赶紧到里面查探缝合真人的下落,一旦逃脱,会造成不可承担的灾祸。”
而且,他现在也不能设下帐。
“我知道了…”五条悟进去之前,挑眉,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小千枝,回来再跟你算账。”
“注意安全。”五条千枝担忧道。
等四周陷入安静,五条千枝提议,“不如撤了吧?这里怪吓人的…”
静悄悄,好像随时有鬼出没。
五条千枝忍不住抖了一下。
吉野顺平干巴巴的不敢吭声,突然察觉到角落有一个人走过来。
“你好,这里禁止通行哦…”
女人无视雪糕桶,跨过栏杆,直直朝他们冲过来。
麻木的脸突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