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火麒麟甩出本支票簿,\"汇丰银行本票!即时兑现!\" 炮哥突然冷笑:\"阿火,你张本票系咪写住'深水埗陀地保护费'?\"
全场哄笑中,火麒麟的马仔们集体摸向腰间—— \"各位大佬饮茶先啦!\"关爷的师爷突然插进来,八笼虾饺\"啪\"地砸在桌上,\"福满楼今日送每位大哥鲍鱼酥一打!\"
高佬忠捏碎茶杯:\"食屎啦!当我乡下仔未见过鲍鱼?\"碎片飞溅时,阿鬼突然拔刀——
\"唰!\" 长虹刀出鞘三寸,冷光映亮二十张煞白的脸。 \"总部呼叫第七小队!\"无线电炸响,\"消防处接报福满楼有燃气泄漏!\"
林国权盯着二楼窗口——那里正飘出烧鹅混着雪茄的浓烟:\"同消防处讲,系班契弟烧关帝衣纸!\"
新警官突然拽他:\"林Sir!有辆车牌Am1568的平治可疑!\" \"痴线!\"林国权拍掉他的手,\"车牌Am开头的车你都敢查?警务处长架车都系Am啊!\"
炮哥突然把大哥大砸在桌上:\"六百万!现金!\"全场死寂中,他拇指抹过刀刃,血珠渗进龙纹:\"边个再加?\"
细荣的小弟刚要举手,窗外突然射进探照灯白光—— \"差人查牌!所有人企定!\"
二十秒混乱后,消防处长官尴尬地发现:所谓\"燃气泄漏\",其实是火麒麟的马仔在厕所炸鱼蛋。
炮哥的马仔们扛着长虹刀冲出福满楼,刀鞘红绸飘到冲锋车引擎盖上。
\"林沙展,\"张志超捡起红绸,\"呢条布够告他们非法持有攻击性武器吧?\" 林国权点燃红绸扔进阴沟:\"告你老母,人地系'九龙武术协会'名誉会长。\"
远处平治车里,炮哥正用长虹刀挑着烧鹅脾:\"刀仔,听日同我去湾仔...斩烧猪还神!\"
晚上,油麻地“丽豪总会”VIp包厢** 包厢里灯光迷离,烟雾缭绕。
炮哥靠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把玩着刚拍下的长虹刀,刀身在彩灯下泛着冷冽的光。 “刀仔,这次多亏了你。”
炮哥笑着拍了拍陈天佑的肩膀,“要不是你,和义堂那帮人也不会这么容易认栽。”
陈天佑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和炮哥碰了一下:“炮哥客气了,都是兄弟们一起拼出来的。”
炮哥大笑,仰头灌下一口酒:“今晚不醉不归!待会儿去KtV,我请客!” 包厢里的马仔们顿时欢呼起来,气氛热烈。
夜总会的KtV包厢里,音乐震耳欲聋。炮哥搂着陈天佑的肩膀,正吼着一首《朋友》,唱得豪迈又走调,惹得众人哄笑。
“刀仔,你也来一首!”炮哥把麦克风塞给他。 陈天佑笑着摇头:“炮哥,我五音不全,还是让兄弟们唱吧。”
“哈哈哈,行!那你去帮我拿瓶酒来!”炮哥拍了拍他的背。 陈天佑点头,起身走出包厢。
走廊尽头的男厕所里,陈天佑刚洗完手,忽然听到隔壁隔间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骂骂咧咧的声音。
“东星的乌鸦是吧?洪兴的人也敢动?找死!” 陈天佑眉头一皱,这声音……有点耳熟。 “砰!”
隔间门被踹开,一个穿黑色皮衣的男人踉跄着跌出来,嘴角带血,但眼神凶狠。他身后跟着四个混混,领头的是个黄毛,脸上有道疤,正狞笑着逼近。
陈天佑瞳孔一缩——乌鸦?!这个名字瞬间触发了他前世的记忆。在电影里,乌鸦是东星的狠角色,嚣张跋扈,手段残忍。
而眼前这个黄毛,正是电影里被乌鸦用香炉砸死的“肥尸”原型!
现实和电影的交叠,让他一时恍惚。“看什么看?滚远点!”黄毛瞪了陈天佑一眼。
乌鸦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洪兴的人也就这点本事,四个打一个?”
黄毛呸了一声:“少废话!今天不废你一条腿,我肥尸以后还怎么混?” 陈天佑眯了眯眼,肥尸……果然是他。
就在肥尸举起酒瓶要砸向乌鸦时,陈天佑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兄弟,这里是炮哥的场子,闹大了不好看。”
他语气平静,但手上的力道却让肥尸动弹不得。 肥尸一愣,随即怒骂:“你他妈谁啊?敢管洪兴的事?”
陈天佑没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乌鸦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插手。他盯着陈天佑,眼神里带着审视和警惕。
就在这时,厕所门被推开,炮哥带着几个马仔走了进来。 “刀仔,拿瓶酒怎么这么久?”
炮哥笑道,目光扫过厕所里的几人,最后落在肥尸身上,“哟,洪兴的小崽子也在这儿?”
肥尸脸色一变,显然认出了炮哥,气势顿时弱了几分:“炮、炮哥……” 炮哥冷笑:“在我的地盘闹事?活腻了?”
肥尸咽了口唾沫,赶紧赔笑:“误会,误会!我们这就走!”说完,带着几个小弟灰溜溜地跑了。 乌鸦松了口气,但眼神依旧警惕。
炮哥瞥了他一眼:“东星的?” 乌鸦点头:“是,多谢炮哥。” 炮哥摆摆手:“行了,赶紧走吧,别在这儿惹麻烦。”
乌鸦深深看了陈天佑一眼,转身离开。
回到包厢,炮哥递给陈天佑一瓶啤酒:“刚才那小子是谁?” 陈天佑接过酒,笑了笑:“东星的一个新人,叫乌鸦。”
“乌鸦?”炮哥挑眉,“名字挺狂啊。” 陈天佑点头:“炮哥,这个人……不简单。” 炮哥哈哈一笑:“怎么,你想收他?”
陈天佑摇头:“不是,只是觉得……以后可能会是个麻烦。” 炮哥拍了拍他的肩:“行,你看着办。不过今晚别想那么多,喝酒!”
陈天佑笑着举杯,但心里却在盘算——乌鸦的出现,意味着东星和洪兴的矛盾已经开始激化,而自己,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
凌晨一点 夜风裹挟着柴油味,三十多辆面包车横七竖八堵死了整条广东道。
车门拉开时,黑压压的人头如潮水般漫过马路牙子,钢管与砍刀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
“洪兴飞鸿”四个金漆字在皮衣后背晃动,领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精瘦男人,左脸一道蜈蚣疤从眉骨爬到嘴角。
他身后跟着刚包扎完嘴角的黄毛肥尸,此刻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金丽豪会所的鎏金大门。 “大佬,就是和义堂的炮哥!”
肥尸捂着腮帮子含糊道,“他们十几个马仔就敢动我们的人!” 飞鸿没说话,拇指摩挲着挂在皮带上的三棱军刺——这是越战退伍兵的标志。
他身后站着洪兴在油麻地的四个草鞋,再往后是乌泱泱上百号马仔,把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