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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牧歌正沉浸在思绪之中,忽然听到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一道惊雷,在他心底炸开。

他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心中满是疑惑。

方才那声音,似乎是南素的?

可南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涂牧歌满心狐疑,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挪去。

穿过层层枝叶的缝隙,涂牧歌的目光落在前方。

眼前的景象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时少卿的动作清晰地映入眼帘。

涂牧歌瞪大了眼睛,看着满地的鲜血泛着诡异的光泽,整个人瞬间僵住,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簌簌…”不巧的是,他的衣摆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的草丛,发出轻微的声响。

“谁!”时少卿听到动静,猛地转过头。

那双平日里温润柔和的眸子,此刻此刻满是冷意,直直地对上涂牧歌惊恐的眸子,仿佛一把利刃,不敢与之相触。

涂牧歌只觉呼吸一滞,仿佛有一大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朝着一旁摔去。

时少卿见状,心中一慌,连忙丢开身边那个因失血过多已经昏迷过去的宫人,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想要扶住涂牧歌:“涂公子!”

涂牧歌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摔落时带来的疼痛,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时少卿满手是血朝着自己走过来,眼中满是恐惧与惊慌。

“别过来!”涂牧歌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拼命地往后缩了缩。

时少卿的脚步猛地一顿,低下头看着自己那沾满鲜血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与无助。

他张了张嘴,轻声唤道:“涂公子…”

“南…南素…我什么都没看到…”

涂牧歌嘴唇哆嗦着,声音细若蚊蝇,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死死地盯着时少卿,仿佛想要把眼前这可怕的场景从记忆中抹去。

隐约间听到了涂牧歌那带着惊恐的声音,师阙神色一紧,连忙加快脚步朝着声音的源头赶来。

刚一赶到,看到眼前这令人揪心的一幕,师阙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看到了正满手是血的时少卿,下意识地低呼:“二公子。”

时少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一慌,下意识地藏起那沾满鲜血的手臂,声音略带颤抖地唤道:“阿阙…”

师阙的目光迅速在四周扫视,待看到瑟缩着的涂牧歌时,他的心猛地一揪。

涂牧歌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拼命地往师阙身后藏,试图躲避这可怕的场景。

师阙蹲下身子,轻轻掰正涂牧歌的身子,温声安抚道:“涂公子,不要害怕,是二公子。”

然而,涂牧歌却依旧浑身颤抖,像狂风中的树叶般瑟瑟发抖。

师阙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禁轻叹一声,伸出双手将人扶起,紧紧抓着涂牧歌的手,关切地唤道:“涂公子?”

时少卿站在一旁,嘴唇微微张开,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片刻后,时少卿的目光落在涂牧歌那苍白的脸上,心中一阵刺痛。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顾不得藏起自己那被鲜血染红的手,急忙上前,伸手搭在涂牧歌的手腕上,想要探查他的状况。

“你的手…”涂牧歌虚弱地说道,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

时少卿却顾不上听师阙的话,焦急地说道:“带涂公子回去。”

师阙看着涂牧歌手掌上的擦伤,垂眸说道:“还请二公子一道前去大殿。”

时少卿抬起眸子,目光平静地盯着师阙,眸中似有万般情绪翻涌,但却一言不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许久之后,时少卿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时少卿快步走上前,与师阙一同扶起涂牧歌。

还未等涂牧歌开口致谢,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充满杀意的呼喝。

师阙下意识地浑身一紧,条件反射般想要冲上去护住时少卿。

然而,就在他准备行动的瞬间,时少卿却已松开扶着涂牧歌的手,两步上前,侧身敏捷地躲过了宫人的攻击动作。

只见时少卿手腕轻转,手中匕首利落地刺穿了那人的手腕。

那宫人吃痛,握着刀的手一抖,可刀依旧朝着时少卿狠狠劈下。

时少卿神色不变,眼疾手快地拔出匕首,从侧边绕过刀刃,随后他顺势一脚,将宫人踢倒在地。

时少卿并未就此停手,而是步步紧逼,直至将人狠狠踩在脚下。

此刻,他的嘴角才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那笑容里带着丝丝狠厉,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宫人满脸是血,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模样格外狰狞恶心。

时少卿叹了口气,慢慢蹲下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的宫人,声音冰冷:“本想留你一条命好好审审,可你如今竟敢想要我的性命。”

说着,宫人竟还挣扎着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何必假惺惺”。

时少卿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他将手中的刀用力往下一掷,刀刃精准地刺穿宫人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

转眼间,那宫人便没了声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再无声息。

涂牧歌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整个人吓得浑身一颤。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下意识地抓住师阙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唤道:“师,师阙…”

师阙转过头,担忧地看着涂牧歌,轻声安慰着,同时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满是疑虑。

时少卿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曾经那个温和的人,仿佛一去不复返。

师阙扶着涂牧歌,正欲带着他去找叶怀,看到身旁的时少卿,师阙张了张嘴,犹豫片刻后,还是说道:“二公子,走吧。”

时少卿闻言,缓缓扫了一眼身下的尸体,眼神冷漠如霜。

他不紧不慢地伸手将匕首从尸体上拔出,而后从空间中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

他轻轻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动作看似随意,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与淡漠。

待匕首擦拭干净后,他才轻轻应了一声:“好。”

声音不轻不重,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不敢轻易开口。

【嘟---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杀人,积分加10,当前积分:440】

当那三道身影逐渐出现在视野中时,玄知许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这时,叶怀顺着玄知许的目光看去。

只见三人自远处缓缓行来,涂牧歌步伐虚浮,踉踉跄跄,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玄知许一眼便瞧见了时少卿手上尚未干涸的血迹,刹那间,他顾不得平日里的仪态,急忙大步走到时少卿身旁,神色间满是担忧:“可是受伤了?”

叶怀的目光落在涂牧歌衣袍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上,眉头紧紧蹙起。

他迅速上前,将涂牧歌扶到一旁坐下,待其坐稳后,这才转头看向师阙,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质问:“怎么回事?”

还未等时少卿开口回答玄知许,师阙便道:“方才涂公子的玉坠子掉了,我与涂公子分头去找,听见涂公子的声音便赶过去,就见到小公子满手是血,涂公子摔到了地上…”

“后来从假山后蹿出一个满脸是血的宫人,欲图行刺小公子。”

“人呢?”玄知许沉声道。

“人……被二公子杀了。”师阙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叶怀听闻,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抬起眸子,目光如炬地盯着一旁身着红袍的时少卿。

时少卿被叶怀这般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原本从容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慌乱。

他抿起嘴唇,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后低声说道:“是我不小心吓到他了…”

叶怀正欲再问,玄知许却已拿出手帕,为时少卿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当手帕不经意间擦到他的小指时,玄知许的目光一凝,发现那里有一处伤口。

“怎么弄的?”玄知许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时少卿闻声抬起眸子,那一瞬间,他的眼尾似乎泛起一丝淡淡的红色,像是隐忍许久的不安瞬间决堤。

他轻声唤道:“哥哥……”

“怎么了?”玄知许停下擦拭的动作,温柔地询问道。

时少卿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绝望:“已经干了,擦不掉。”

擦不掉。

玄知许凝视着他,深知他此刻那满身绝望从何而来,眼中疼惜之意更浓:“擦得掉。”

“擦不掉的。”时少卿再次重复。

叶怀转过头,目光落在涂牧歌身上,声音带着探寻:“为何会被吓到?究竟发生了何事?”

涂牧歌的眼神在师阙和时少卿之间游移不定,似是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片刻后,他咬了咬唇,低声说道:“方才,南素在责罚下人,我无意间瞧见了…”

话音刚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不安,又紧张地看向叶怀,急切地解释道:“是我胆小没出息。此事与二公子实在毫无关联。”

叶怀听闻,眉头一皱,一眨不眨地盯着时少卿,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与探究:“究竟如何责罚?竟把你吓成这副模样?”

时少卿抬起眸子,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涂牧歌。

涂牧歌像是被那目光灼到一般,连忙垂下了眼帘。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没什么,只是看到他手上有血,一时有些惊愕…”

叶怀面色顿时不善起来,他大步上前,将涂牧歌挡在身后,侧身冷冷地看向时少卿:“二公子这般瞧着他做什么?”

时少卿看着叶怀毫不犹豫地将涂牧歌挡在身后的动作,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呼吸瞬间一滞。

恨吗?

不,不是。

只是羡慕,嫉妒得发狂。

他当真能做到不在意吗?

不可能。

可如今,自己被逼得几乎走投无路…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方才,叶怀还口口声声说要帮自己,可如今,事情一和涂牧歌扯上关系,自己在他的眼里就瞬间变成了洪水猛兽,生怕自己发疯伤了他。

这样,自己又如何能再信他?

玄知许眸子不耐地眯起,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冷冷地开口:“长老,他是本君的弟弟。”

话语虽然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可那话里的威胁意味却如同隐匿在暗处的毒蛇,稍不注意便会狠狠咬人一口。

“怎么?难道在宫中处置一个大逆不道的下人,还得提前给所有人知会一声,以免他们瞧见被吓破了胆?”

玄知许语气平静,却又仿佛字字带刺。

时少卿抬起双眸,那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因委屈与不安而泛着微红。

他嘴唇动了动,似是在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许久,他缓缓退后一步,姿态放得极低,朝着涂牧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涂公子,今日吓到你,实非少卿本意,还望涂公子海涵,少卿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不得不说,他这般模样,当真是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额间那若隐若现的红色印记,宛如一朵在雪地里悄然绽放的红梅,与微红的眼尾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

那精致的容颜,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赞叹一声“美人”,只觉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汇用在他身上都显得太过苍白。

可这样的他在对着自己道歉。

涂牧歌呼吸一滞,紧接着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慌乱:“不是的…”

他不想让南素朝自己道歉,至于南素如今变得这般狠厉,在他心里,着实没有多么在意。

他不希望,南素会因为自己,被迫低下头颅向他赔罪。

叶怀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弯腰道歉的时少卿,眼神里满是怀疑与审视,声音冷硬地朝涂牧歌问道:“当真是被吓到了?他可有伤到你?”

时少卿张开嘴,似要辩解,却又咽下口中话语,眼中那抹失意瞬间被浓重的委屈所掩盖,低垂着眼帘,轻声说道:“涂公子…实在对不住。”

“叶长老这是什么话?还怀疑涂公子会信口胡诌不成?”玄知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话语里满是讥讽。

每次只要与叶怀有牵扯,他的心口就会像被人揪住一般,莫名地抽痛。

时少卿深吸一口气,放慢语速,试图让局势缓和些,轻声说道:“叶长老,涂公子与在下交情不错,不愿说出口。叶长老若实在想弄清楚,不妨亲自去查看一番。”

涂牧歌听着,呼吸瞬间又是一顿,脑海中像是有画面闪过,他猛地抬头,连忙说道:“不必去看了!那宫人的头撞到假山上了,周围流了好多血,溅得到处都是,所以我才被吓成那般模样。”

“事情就是这样,我没有半句假话…”涂牧歌越说越紧张,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

叶怀却只是抬眸,冷冷地盯着时少卿,眼中的怀疑与不信任如同实质,毫不掩饰。

他怎么可能相信?凭什么相信时少卿根本没有动手?

这样的说辞,在他看来毫无说服力。

时少卿抬眸望向涂牧歌,那目光中满是感激。

是,他不想这件事被人瞧见。

有些事情,若只是道听途说,或许还好解释几句。

可一旦让人当场目睹那满地刺目的鲜血,面对那如修罗地狱般的场景,恐怕就算是长一百张嘴,也难以说清了。

“那宫人到底做了什么?”玄知许眉间紧蹙,声音低沉且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要将真相从沉默中硬生生揪出来。

时少卿垂下眸子:“他割我的手取血。毕竟,灵体的血可做药材,在他眼里,我或许只是个能救命的工具罢了。”

话落,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玄知许见状,立刻从旁牵住时少卿的手。

他低头看着时少卿,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声音轻缓却饱含力量:“别怕,有哥哥在,谁也伤不了你,哥哥会护着你。”

时少卿一怔,眼眶瞬间染上一抹红意,他垂下眼眸,声音有些哽咽:“谢谢哥哥…”

涂牧歌紧张得咽了口唾沫,犹豫片刻后,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叶怀的袍子,声音细若蚊蝇般唤了声:“叶郎…”

叶怀目光冷淡地扫了师阙一眼,寒声道:“此次回去,你自行领罚,也无需再前往长老院当差,回原处重新学习吧。”

“是。”师阙垂下眼眸,身体微微躬下,恭敬地行礼。

他心里清楚,自己确实没有尽到护卫的职责。

自从跟随过时少卿后,他便察觉到,自己与涂牧歌之间,仿佛隔了一层难以逾越的屏障,关系再也无法亲近。

甚至在他心底觉得,只要涂牧歌能平平安安,不受到伤害便好。

涂牧歌抬起头,望着叶怀,眼神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随后转头看向师阙,又看了看时少卿。

“叶郎…我对其他人实在不熟悉…我习惯师阙和辛舟贴身保护我了…”

叶怀却将目光紧紧锁定在时少卿身上,一字一顿地回应涂牧歌的话:“既然师阙照顾不好你,那留他在身边又有何用?”

这话看似在回答涂牧歌,可那话中的锋芒,分明是特意说给时少卿听的。

师阙的头低得更深了,几乎要埋进胸口,声音带着愧疚与惶恐:“属下知错…”

时少卿深深看了叶怀一眼,那眼神中似有洞察一切的冷静,而后转身,自然地牵起玄知许的手,轻声说道:“哥哥…派人去把那尸体收拾了吧…”

此刻,他心里明白,叶怀特意为难师阙,不过是因他与师阙交情深厚。

叶怀此举,是想借此敲打自己。

“嗯。”玄知许轻轻应了一声。

回寝宫的路上,玄知许默默地跟在时少卿身后,脚步不紧不慢,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打破了这微妙又压抑的氛围。

时少卿走着走着,突然毫无预兆地停下脚步。

他抬起手,伸手折下一根树枝,那树枝在他掌间,像是一把随时会刺出的利刃。

紧接着,他转过身,树枝直直地指向玄知许的心口,整个人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玄知许却丝毫不见慌乱,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淡淡的的笑。

他缓缓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时少卿伸过来的树枝。

时少卿抬眸沉默的注视着玄知许,一句话不说。

他没想到。

到头来,害自己最惨的人,竟成了最后护着自己的人。而自己自始至终偏心之人,却是对自己充满质疑之人。

曾经的他,本可以拥有无比美好的未来。

他身为高阶炼丹师,有着傲人的天赋与地位,本可以守着兰景轩,过上平静惬意的一辈子。

可一切的变化,都源于玄知许。

这个认知如同一把利刃,刺在时少卿的心头,让他满心怨恨,却又因种种缘由,无法宣之于口。

甚至现在,他还得仰仗着玄知许的庇佑才能存活。

此时,法力顺着树枝,悄然传进玄知许体内。

玄知许的脸色一变,心中明白,时少卿此刻是动了杀念,想要取他性命。

时少卿一步一步朝着玄知许挪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玄知许的心头。

与此同时,树枝开始一寸寸断裂,发出“咔嚓”的声响。

每一次断裂,都仿佛是时少卿内心的愤怒与委屈被满溢了出来,溃散开,将他的内心摧残到只剩下满地残渣。

直到最后,时少卿手中仅剩下最后一小截树枝,他将其狠狠丢在地上,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盯着玄知许。

玄知许。

我恨死你了。

刹那间,那冷静的眸子里慢慢染上一抹红色,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紧接着,水雾开始在眼眶中凝聚。

玄知许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未动,没有躲开。

他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明枪暗箭都可以使来,这是他自己欠时少卿的。

“弟弟…你把委屈说出来可好?”玄知许轻声问道。

他真的变了。

他以前的性子也是这么沉闷,可看着总没有现在这么压抑。

如今他在自己身旁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时少卿低下头,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压抑已久的情绪:“是我拖累了师阙…”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似一块巨石落入玄知许心间。

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仿佛终于重重落了地,让他不自觉松了口气。

“师阙本来解释过了,可叶怀还是要罚他。”时少卿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压抑着极大的委屈。

玄知许满心关切地看向他,目光中满是心疼。

对上这目光,时少卿的声音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叶怀觉得…我要害他…”

“可我当真不会害他啊…为何一扯上涂牧歌,他便觉得是我要伤了他?”时少卿的声音里满是困惑与痛苦,眼眶中的水雾更重了,好似随时都会落下。

玄知许闻言,叹了口气,他察觉到时少卿话里满满的委屈,顺着他的话说道:“哥哥知道。是叶怀此人偏心,这与你又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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