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想了一下后,对张充行礼道:“县尊。现在,一期望虎走去别县。二向上求援,求取秦军勇士持强弩射虎。三用重金招募壮士。”
“第一是侥幸。第二显得我无能。只能第三了。立刻发布榜文,谁要是能杀虎。我就出一百金,十匹丝绢。”张充想了一下后,沉声说道。
不算什么好办法,但也确实是有效的办法。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
“是。”
县丞躬身应是,与县尉一起转身走了。不久后,官差拿着榜文,前往城内外各处的布告栏张贴。
贴好后,官差站在布告栏旁边,为百姓解释内容。
百姓被吸引了过去,得知何胜死了,都是大惊。
“何胜可是本县壮士,竟然被虎杀了。死的轻而易举。”
“是啊。连何胜都死了。虽然县尊有重赏,但其他壮士,也应该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了。虽然黄金、丝绢很好,但也要有命拿才行。”
“哎,这虎患不知道多久才能平定。”
“是啊,加上何胜已经连死十余人了。人心惶惶啊。”
百姓议论纷纷,忧虑非常。而何胜的死亡,确实让许多壮士望而却步。
榜文张贴出许久之后,也没有壮士站出来。
县衙内,阴凉处。张充得知消息之后,不由火急火燎,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最后仰天长叹道:“莫非我昌邑都是草包,没有一个真壮士?”
“嗟呼。难道我真的要向上边求援吗?”
………
韩家。
院子里。小韩氏、晋安一起在晒衣服。韩婴、栾布、晋猛、章鲤围坐在阴凉处一起谈论兵法。
韩婴发现章鲤心不在焉,问道:“鲤。你在看什么?”
章鲤顿时涨红了脸,手足无措道:“没,没看什么。”
栾布、晋猛全当没有听见。栾布面无表情,晋猛憋着笑。
韩婴顺着章鲤的目光,看向了正在晒衣服的小韩氏、晋安。
小韩氏自不用说,十八岁的妇人,生的美丽又白皙,身材还很丰满,对于男人来说,充满了诱惑力。
晋安相貌还在小韩氏之上,这段时间跟着他吃住,肌肤渐渐白皙,更增美丽。唯一缺点是年纪太小,身材也是扁平,很是青涩。
章鲤在看小韩氏。
丰满的少妇,对于小男孩来说,确实是很有诱惑力。
而且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韩婴若有所思:“其实姐能不能生,还是个问号。就算不能生,丈夫也可以纳妾。鲤很好,虽然出身寒微。但自小与我们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姐性格柔弱,需要鲤这样的男人呵护。”
“而且,姐才十八。鲤也十四。”
想到这里,他对章鲤说道:“鲤。若你中意家姐,我给你问问。若她同意,你就准备好迎娶吧。”
三人都是惊愕。
他们都是韩氏食客,韩婴养的爪牙。而小韩氏是韩氏贵女。韩婴竟然能把自己姐姐嫁给章鲤?
晋猛、栾布侧目,目光中充满了羡慕。
章鲤更加的手足无措,结结巴巴,语无伦次道:“不敢,不敢,那,不敢,那……我怎么能……。”
“别慌张。我们家已经落魄,嫁女没有这么讲究。更何况。你现在跟我学兵法,未来上阵杀敌,未必不能封侯拜将。家姐嫁给你,也不算辱没。别多想。我就问你想不想娶家姐??”韩婴低声问道。
章鲤又憋了许久,才点头红着脸低声道:“想。”
十四岁的少年,血气方刚。他就是想女人,才被韩婴忽悠成了食客的。
更何况小虎姐姐可真好看。他抬起头来,傻兮兮的看着小韩氏。
这目光太炙热,小韩氏敏感的察觉到了。看到章鲤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不由脸蛋一红,羞臊走了。
章鲤一脸的失望。
“蠢货。”韩婴叹了一口气。
“哈哈哈。”晋猛憋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栾布也忍不住微笑。
晋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清清冷冷的往这边看来。
她的表情气息太扫兴了。晋猛笑不出来了。
“想娶我姐,就好好读书,与我们谈论兵法,习练武艺。”韩婴又对章鲤说了一句,然后在他的主持下,众人继续谈论兵法。
魏无忌兵法仿佛是无穷无尽的宝藏。对兵法的字句,他们很多人可以倒背如流了。
但是每一次回忆,每一次谈论,都会有收获。这就是一流兵法的奇妙之处。
韩婴有时候会感慨,“难怪有些名将都是终身【手不释卷】。一本好的兵书,或者好的书,能带来无穷无尽的好处。”
章鲤很有动力,认真投入其中。
过了一会儿。彭越从外走了进来,快步走到了韩婴身旁盘腿坐下,一脸兴奋道:“公子。那何胜献丑。出门杀虎,反而被虎所杀。尸体都被吃了。现在县令急了。发布榜文,重金求取杀虎壮士。有黄金一百、丝绢十匹。公子。我们行动吧。”
“一。我们需要大量的金钱。”
“二。我们可以借机练兵。”
“三。也是成名。公子,反秦需要名声啊。”
晋猛眼睛一亮,也是激动起来,连连点头道:“公子。越说的对,我们上吧。”
韩婴想了一下后,说道:“此事可行,但需要从长计议。”顿了顿,他才解释道:“虎没有那么容易对付。会进攻,会逃跑,会威吓。何胜被虎杀了,就是轻视虎了。你们都是我的壮士,我不怕你们受伤流血,战死沙场。但要尽量避免。而且虎是畜生。我们可以用它来练兵、扬名、得到赏赐。但不可以让它杀我们一人。”
感觉到韩婴的爱护与重视,众人都是心中感动,齐齐躬身应道:“是。”
韩婴又想了一下,再与众人商量对策。等有了主意之后,他就让人取马来。带上了十余人出门离开邻水县,前往县城。
到达城门的时候,韩婴果然看到了城门口的布告栏。
入城之后,他直接前往县衙,到了县衙门口。自己翻身下马等待,派人上去与看门的人交涉,以求见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