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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真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不带丝毫情绪波动:“我不饿,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薛无厌心头一紧,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阿真,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

“别说了。”

沈玉真打断他的话,却始终偏着头,目光固执地落在别处,不肯看薛无厌一眼,自然也没能看到对方泛红的眼眶。

他翻过身去,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来:“你先出去吧。”

“雁兄。”

那声“雁兄”叫得极轻,即便极力克制,尾音仍不可避免地微微发颤。

薛无厌已经错过了太多次坦白心意和身份的机会,此刻说什么也不愿再退缩。

他害怕若是再拖延,不知又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可看着沈玉真微微颤抖的肩膀,薛无厌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窒息。

他终究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轻轻为沈玉真掖好被角,又去厨房将温着的饭菜一一摆在桌上,这才缓步退出房间。

临跨出门槛时,薛无厌终究没忍住回头,深深地望了沈玉真一眼,强压下声音里的颤抖,温柔而坚定地说道——

“我绝不会娶妻,也不会纳妾,更不需要什么开枝散叶。”

“从始至终,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人。”

有些话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启齿,只是太过在意对方,总想把一切都安排得尽善尽美才敢开口。

可……

命运总爱捉弄人,往往事与愿违。

他精心设想的每一步,到头来都与现实背道而驰。

但唯有一点始终未变——

那颗只为沈玉真而跳动的心。

任凭命运洪流冲刷,依然岿然不动,百折不回。

沈玉真闻言浑身一颤,肩膀抖动的幅度更大了。

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一丝呜咽泄露出来。

说完这番话,薛无厌才转身离去,轻轻带上房门,又走出了正屋。

薛霖一直守在门外,见薛无厌出来,立即单膝跪地,语气恭敬而自责:“公子,属下知错,罪该万死。”

跟着师父折腾了一天的宫阳也利落地跪下,紧张地问道:“薛兄,沈兄他……还好吗?”

一离开房间,薛无厌强装的镇定瞬间瓦解。

他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廊下,神情恍惚得厉害。

听到两人的话,他只是疲惫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们退下。

薛霖试探着开口:“公子,可否让属下与玉真公子谈一谈。”

薛无厌的脚步微微一顿,却只是摇了摇头,沉默地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目光幽深,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薛霖见状轻叹一声,带着宫阳悄然退下。

这一整天,关主府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所有官员都噤若寒蝉,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一个不慎就会触怒薛无厌。

毕竟当他抱着沈玉真回来时,周身散发的威压令人窒息,那森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半步,更不敢多看一眼。

可实际上,薛无厌根本无心理会他们。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这一夜,沈玉真的泪水浸湿了枕巾。

他原以为自己能狠下心将这份情意深埋心底,可薛无厌那两句话,却轻易击溃了他筑起的所有防线。

梦中那个“自己”的劝诫与薛无厌真挚的告白在他心头反复拉扯。

前者要他为了对方的前程选择放手,后者则让他抛开顾虑,放纵一回。

感情本就充满矛盾,更何况沈玉真对这份情意看得太重,更是患得患失。

这两种选择如同两股力量,将他撕扯得痛苦不堪。

尽管心中的风已经吹向感性的选择,但那一丝理智却始终在牵制着他。

这种煎熬,痛彻心扉。

而院中的薛无厌也枯坐了一整夜,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那扇紧闭的窗棂。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他能清晰地察觉到沈玉真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让他心生恐惧。

那些被压制多年的心魔又开始蠢蠢欲动,暴戾的情绪如同无数细丝,悄然侵入他的思绪。

尽管他强行压制着,却仍不敢去想最坏的可能。

怎么会呢?

阿真不会离开他的。

绝对不会。

可那些细丝越缠越密,将薛无厌包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将他困在没有沈玉真的可怕想象中。

这种痛苦,蚀骨灼心。

两人都在思念着对方,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

当晨光微露时,沈玉真终于推开房门。

薛无厌下意识起身相迎,却见他避开自己,径直走向正堂处理公务。

薛无厌怔在原地,那些不安的情绪再次化作万千细丝,将他紧紧缠绕,束缚其中。

处理完公务后,沈玉真在玉雪关内巡视了整整一日,期间始终未曾回到关主府。

即便他早已察觉薛无厌跟在身后,也装作未曾发现。

他的心太乱了,实在不知该如何抉择。

于是沈玉真只能选择躲避薛无厌,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逃避自己的感情。

而薛无厌内心的不安却愈发严重,心魔在失控边缘徘徊,让他愈发焦躁难安,眉宇间渐渐染上一丝戾气。

他始终在极力压制。

直到晚上,当他再次试图靠近沈玉真却被对方避开时,薛无厌终于彻底失控了。

他一把扣住沈玉真的手腕,不容抗拒地将人拉到院墙角落,用身体挡住了所有去路。

薛无厌漆黑的眼眸中布满血丝,周身戾气翻涌,却仍在拼命压制心魔,克制着内心暴虐的冲动,不愿伤害沈玉真分毫。

但他绝不允许沈玉真离开他。

哪怕是疏远,也绝对不行。

距离远时,沈玉真尚未察觉薛无厌气息的变化,此刻近在咫尺,他才惊觉对方的异常。

瞳孔骤然紧缩,他担忧地问道:“雁兄,你的气息……”

薛无厌打断他的话,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沈玉真本能地想要挣脱这过于亲密的触碰。

薛无厌见状勾起唇角,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危险的沙哑:“阿真躲什么?”

心魔的影响让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邪肆与玩味。

沈玉真敏锐地察觉到薛无厌的变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膛。

他强忍鼻尖的酸涩,视线想要闪躲却又无法移开,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我们……太亲密了,这已经超出了友谊的界限。”

“雁兄,我们应该回到正轨上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沈玉真心上。

明明他尚未做出最终决定,此刻却不由自主地说出这些话。

感情就是如此令人纠结。

“你有你的前程,我不能……”

被迫与薛无厌对视,泪水模糊了沈玉真的视线,最终滚落而下。

那泪水明明不烫,却灼伤了薛无厌的心。

“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能一直抓着你不放。”

说完这句话,沈玉真再也控制不住决堤的泪水,悲伤如潮水般倾泻而下。

薛无厌同样心如刀绞,他固执地追问,声音里满是不解:“阿真,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能不能告诉我?”

“感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自不自私也该由另一个人来判断。”

“我从不觉得你自私,相反,如果你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要推开我,那才是真正的自私。”

薛无厌紧紧握住沈玉真的手,将它按在自己心口处,让他感受掌心下那急促有力的跳动。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撕心裂肺的痛楚:“你又可知道,这一日你不理我,我的心有多痛!”

“这样难道就不自私了吗?”

沈玉真怔住了。

薛无厌抬手,用指腹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痕,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恳切:“阿真,别离开我。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从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你。无论再过多少年,我也只会爱慕你一人。”

那双染着暴戾与嗜血的眼眸中,此刻却闪烁着坚定而诚恳的光芒。

他字字铿锵,句句真心——

“我的心只为你一人跳动,我也只爱你一人。”

“沈玉真。”

今夜月圆如盘,远处的花树却在风中轻轻摇曳。

月静花枝颤,心随风流转。

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薛无厌终于彻底剖白了自己的心意。

直到沈玉真不理他,他才惊觉自己对沈玉真的感情,远比想象中还要深沉。

别说离开,哪怕只是短短一盏茶、一炷香、一个时辰的疏远,都让薛无厌百般煎熬,难以承受。

不知从何时起,沈玉真这个人,已经完完全全占据了他的整颗心。

感受到对方真挚的情意,沈玉真心里更加难受了。

他下意识道:“可是……”

“雁兄,你值得更好的,你的前程,我……”

他同样认真地解释:“我不能给你太多帮助,甚至不能与你并肩作战。对你而言,我只会是个拖累。”

“我不值得。”

薛无厌这才明白沈玉真的顾虑,他气极反笑,声音微微发颤却提高了些许:“阿真,你在想些什么!”

“感情岂是你说的这般简单?若真如此,那全天下的人岂不是都要去爱慕修为最高的修士了?”

薛无厌固执地说:“我不信什么天理,我只要我想要的,只做我想做的。”

这句话,既是对沈玉真的回应,也是对那句“阴阳相合,顺应天理”的彻底否定。

沈玉真呆呆地望着他。

“我只要你。”

“对我而言,你是这世间最珍贵的人。”

“前程比不上,未来也比不上。从过去到未来,只有你最重要。”

薛无厌深深凝视着沈玉真,眼中的情意毫不掩饰,直直望进对方眼底,也深深烙进心里。

他郑重其事地说道——

“你从来不是我的拖累,你是我最珍视的卿卿。”

“所谓天理自然,不过是世人给自己设下的牢笼,不过是画地为牢的借口罢了。”

薛无厌俯下身,克制而珍重地亲吻了沈玉真的额头,与他额头相抵,轻声低语:“为了你,我偏要打破这所谓的天理,逆天而行也在所不惜。”

他紧紧将沈玉真拥入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

情真意切,字字发自肺腑。

“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可曾对我动过心,生过情?”

“我再问你,若换作是你,可愿看我弃你而去,只为那所谓的‘大好前程’?”

沈玉真听着薛无厌的话语,怔忡许久,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在钻牛角尖。

梦中那个“自己”说的话,看似有理有据,看似是在为薛无厌考虑,可……

细细想来,这岂不是作茧自缚,白白伤害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吗?

若是换位思考,假使薛无厌隐藏对他的感情,装作从未发生过,却说是为了他好,那该让他多么痛心?

真正为薛无厌着想,就该让对方自己做决定,而不是以这个名义擅自做主,让两个人都受伤。

沈玉真如梦初醒,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这才惊觉自己早已大错特错。

错在不该不信任他们之间的感情。

错在不该不问对方意见就擅自决定。

若真因这事失去薛无厌……

就算日后想明白了,也绝对追悔莫及!

尽管沈玉真为隐藏这份情意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却始终无法真正下定决心,反而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份情意而动摇,再也狠不下心……

而真正回应这份感情,只需要一瞬间的勇气。

于是沈玉真深吸一口气,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伸手环住薛无厌的脖颈,轻声道:“我明日就去找‘薛无厌’,与他和离。”

薛无厌:“……”

他听懂了沈玉真的言外之意,想起自己方才太过不安,竟忘了这件事,此刻闻言不禁微微扬起嘴角。

他稍稍后退,退出了这个拥抱。

沈玉真见状还以为他没听懂,在生自己的气,下意识要阻拦,却被对方握住了手。

正疑惑间,随即瞪大了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

薛无厌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副玄铁面具,那面具不仅遮住了他的容貌,连眼睛都未露分毫。

但沈玉真分明能感觉到,对方正在深深凝视着自己。

这副“古怪面具”,他永生难忘。

这正是他与“薛无厌”成婚那夜,洞房花烛时对方所戴的面具。

沈玉真怎么可能忘记?

“薛无厌”可是原着中嗜血暴戾的反派大boSS。

自穿书以来,这个名字就如阴霾般刻在他骨子里,萦绕在他心头。

曾经他对“薛无厌”那般恐惧,又怎会忘记这副面具的模样?

此刻再见这面具,因这小障眼法仍是当初那个二级层次的术法,筑基期的沈玉真自然能一眼看穿。

他顿时明白了什么,难以置信地望着“薛雁”。

薛无厌心念微动,面具瞬间消散。

他刻意压低嗓音,模仿成婚那日的声线,一字不差地重复道:“你我既已成婚,各自修行便是。”

这正是洞房之夜,“薛无厌”对他说的原话。

沈玉真彻底呆住了,怔怔地望着“薛雁”,只觉一道惊雷当头劈下,直击灵魂深处。

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但——

这真相竟没有想象中那般难以接受。

反而……

心底最深处泛起一丝隐秘的欢喜。

薛无厌俯身靠近,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尖,嗓音恢复平日的温柔似水:“卿卿,你不该躲我的。”

“我可是你拜过天地的夫君。”

他眸中盈满温柔,却也藏着一抹偏执与占有,如同圈住小兔子的狼,死死盯着,绝不放手。

“与我亲近……”

薛无厌的气息缓缓下移,最终将唇印在沈玉真柔软的唇瓣上,贴着他轻声道——

“天经地义。”

沈玉真的唇比想象中还要柔软,让薛无厌几乎沉溺其中,不愿分离。

他试探着加深这个吻,见沈玉真没有抗拒,便探出舌尖,轻轻描摹对方的唇形,暗示着更亲密的接触。

薛无厌脑海中,情欲与爱意疯狂叫嚣——

不够。

还不够。

他要与沈玉真更加亲密无间才好。

沈玉真此刻心跳如擂鼓,在接连的震惊中几乎脱力。

但当薛无厌的气息靠近,唇瓣相贴时,他陡然回神,却也只是微微一怔,并未表现出丝毫排斥。

他并没有因为对方是所谓的“反派”就心生排斥,更没有推开这个拥抱。

毕竟——

原着中的故事他从未亲身经历,而与薛无厌这些年来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真挚的感情都是真实存在的。

曾经的恐惧,在深厚的情意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曾经他以为自己有多害怕薛无厌,有多畏惧这个角色,可当真相揭晓的这一刻,才发现现实远没有想象中那般可怕。

反倒是……

命运给了他们最好的安排。

原来从一开始,“薛雁”就是薛无厌,兜兜转转,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沈玉真心中那块沉甸甸的负担,在薛无厌缠绵的亲吻中,终于彻底消散。

于是他踮起脚尖,双手环住薛无厌的脖颈,主动回应了这个吻。

薛无厌眸光微动,心中那些暴戾与嗜血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欢喜,是终于得偿所愿的喜悦。

他收紧双臂,将怀中人搂得更紧,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交缠间,温柔缱绻的情意在两人之间流转,在夜色中弥漫,在晚风里滋长,让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而黏腻。

其实很多事情都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说到底都是自己在吓唬自己。

就像薛无厌。

关于坦白身份这件事,在此之前他已经在脑海中设想过无数次,每次的结局都不尽相同。

即便在今天,他也反复思量过各种可能。

但所有的设想,都与此刻真实发生的情形截然不同。

沈玉真抱住了他。

两人都是初吻,在技巧上都显得青涩笨拙。

但人类骨子里刻着爱欲的本能,薛无厌和沈玉真很快就找到了更适合彼此的亲吻方式,让这个吻愈发缠绵动人。

尽管生涩,但心中的情意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而他们表达的真情,却是世间最纯粹真挚的。

直到沈玉真被攻城掠池,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才轻轻推了推薛无厌的胸膛,示意结束这个吻。

虽然薛无厌食髓知味,但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只得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个吻。

不过在分开时,他轻轻咬了咬沈玉真的下唇,留下一个暧昧的痕迹。

沈玉真的耳根早已红得滴血,此刻连脸颊都染上了绯色。

但他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薛无厌的耳尖也不知何时悄悄泛起了红晕。

薛无厌勾起嘴角,低笑一声:“夫人怎么连呼吸都忘了?”

这声“夫人”的称呼对沈玉真来说并不陌生。

沈玉真并非第一次听薛无厌这样唤他。自那次传音之后,每次两人传音交谈,薛无厌总爱用这个称呼来逗弄他。

那时他只当是玩笑,坦然接受,心中并无他想。

但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他已知晓“薛雁”就是薛无厌,更明白彼此心意相通,这个称呼的分量自然变得不同。

沈玉真别过脸去,耳尖泛红,小声嘟囔:“谁是你夫人……”

薛无厌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笑意:“阿真就是我的夫人。”

随即语气转为认真,诚恳道:“阿真,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更不该瞒你这么久。”

沈玉真微微一怔,明白他所指为何,转回视线与他四目相对。

薛无厌继续道:“当初听你说害怕我,所以才换了名字接近你。除此之外,我再没有骗过你半分。”

此刻的沈玉真非但不恼,反而因早已对“薛雁”动情,得知真相后如释重负。

他现在更关心另一件事。

“你的‘心魔’现在如何了?”

他环住薛无厌的脖颈,依偎在他怀中轻声问道。

又补了一句——

“无厌。”

这个陌生的称呼,却像万千烟花在薛无厌脑海中绽放,璀璨的光芒不仅照亮了他的心田,更映入了他的眼底,让他双眸熠熠生辉。

薛无厌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凝视着他,柔声请求:“再唤一声可好?”

沈玉真虽有些羞赧,还是仰头轻吻了他的唇角,随即飞快地将脸埋进薛无厌的肩窝,声音闷闷地传来:“无厌。”

还有一声几不可闻的——

“夫君。”

薛无厌先是一愣,随即展露出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

他直接托起沈玉真的膝弯,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沈玉真小声惊呼,随即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两人又低语了几句,薛无厌抱着他走到院中,在石桌旁坐下,却仍不肯放手,将沈玉真牢牢圈在怀中。

他一手揽着爱人的腰肢,低头与他额头相抵。

今夜晴空无云,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温柔地笼罩在这对历经波折的有情人身上。

借着皎洁的月光,沈玉真看清了薛无厌泛红的眼眶,顿时心疼不已。

他双手捧住对方的脸颊,声音柔软得不像话:“对不起,无厌。”

“我不该冷落你,更不该自以为是地替你做决定。”

他指尖轻柔地描摹着薛无厌的轮廓,仿佛要抚平这两天来两人心中的伤痕。

“反倒让你伤心了,我错了。”

沈玉真眸光温柔,眼中蕴藏的情意终于不再掩饰,坦坦荡荡地展露在薛无厌面前。

薛无厌侧首轻吻他的手心,摇了摇头,声音温柔:“不怪阿真,是我瞒你太久,让你没有安全感,都是我的错。”

随即他回答了沈玉真先前的问题:“有阿真在身边,我一切都好,心魔也被压制住了。”

“只有阿真不理我的时候,心魔才会出来作祟。”

薛无厌微微偏头,再次吻上沈玉真的唇,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叹息道:“所以阿真不要再不理我了。”

“好。”

“再也不会了。”

唇齿交缠间,暧昧的声音响起,沈玉真郑重地许下承诺。

良久,沈玉真依偎在薛无厌怀中,后者紧紧揽着他,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爱人,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阿真,先前你为何那般惧怕我?”

“我们明明素未谋面。”

沈玉真正把玩着他垂落的发丝,闻言动作一顿,随即缓缓道出事情原委。

从男频小说《第一仙门》,到男主角风青士和女主角姬素娥。

最重要的是……

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反派,魔道之主薛无厌。

薛无厌专注地听着,他相信沈玉真所言非虚,却不信那些内容会成真。

毕竟与他现在的人生轨迹截然不同,也与风竹的命运大相径庭。

更何况……

有沈玉真在身边,薛无厌绝不会让自己堕入魔道。

待沈玉真说完,他坚定地为自己辩解:“阿真,我绝不会按那本书的轨迹走。哪怕那是既定命运,我也要逆天改命。”

“绝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了。”

沈玉真心中一片柔软,他怎会不明白薛无厌隐瞒身份的良苦用心?

虽然最初薛无厌接近他,是因为发现他的功法能压制心魔,想与他交好让他留在自己身边。

但这无可厚非,毕竟薛无厌待他,从来都是真心实意的好。

更何况后来薛无厌对他动了真情,待他更是体贴入微。

而隐瞒身份的这些年,不仅要提防暴露,更承受着巨大的心理负担。

这其中的心酸与苦楚,即便薛无厌不说,沈玉真也已了然于心。

此刻他语气坚定地回应:“无厌,我不怕你了。”

“其实早在这之前,我对你的恐惧就已经淡去。在得知你就是‘薛雁’的那一刻,所有的畏惧都烟消云散了。”

他目光灼灼,像是在许下最庄重的誓言:“即便你真的堕入魔道,我也不会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不离不弃。”

“因为是你,所以我什么都不怕。”

薛无厌不禁扬起嘴角,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

沈玉真之所以畏惧“薛无厌”,是因为那个形象离他太过遥远,所有的了解都来自书中片面的描述。

但……

真实的薛无厌是有血有肉的人,岂是一本书能够概括的?

更何况他们朝夕相处,沈玉真对他只有满腔爱意与依赖,再也生不出一丝惧意了。

在沈玉真心中,即便薛无厌真的走上原着那条路,成为修真界人人喊打的魔尊,他也坚信——

无论如何,薛无厌都不会伤害他分毫。

而他也会不顾世俗眼光,与薛无厌并肩同行,做他最坚实的后盾。

哪怕要与整个修真界为敌,他也绝不退缩。

当沈玉真主动吻上来时,薛无厌听到了最动人的回应:

“我也深爱着你。”

“无厌。”

就在这一刻,沈玉真心中那缕被心魔影响的魔气彻底消散,而薛无厌修行上的桎梏也随之突破。

两人历经多年风雨,虽然有过波折坎坷,但谁都没有放弃彼此。

如今终于卸下所有心防,修成正果。

在皎洁月色下相拥,在情意海洋中相吻。

正因为经历过重重考验,这份感情才显得更加珍贵甜美。

与此同时,薛无厌脑海中响起冰冷的机械音——

【管理员完成隐藏任务“赤诚相待”,获得奖励:法器“逍遥”。】

这是来自神魂系统的馈赠。

对薛无厌而言,能与沈玉真真心相守,才是真正的“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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