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属于很基本的判断。
两人接触后，因为触碰而发出的声响并不大。
若伊尔头锤对上昆洛德的小腿腹部之后，头部也没有出现后仰之类的姿势。
两人似乎都是一触即退，没用尽全力。
从昆洛德和若伊尔互相受力以后的肢体动作都能证明这一点。
这种力道应该不疼...吧？
但若伊尔还是露出狞笑的表情。
是感觉自己遭受了昆洛德的羞辱，而变得恼羞成怒么？
不至于吧？
我代入到若伊尔的角度，试着感受。
难道若伊尔是打算放飞自我吗？
不再以给我这个旁人做示范为目的，放下教官的职责，以对手的身份，全身心投入到对练中。
我猜此时此刻，若伊尔对后续的对练过招一定充满了兴趣，乐在其中。
那是一种亢奋的笑容，全身心的投入，但又没有我一般疯癫。
那种笑容，我现场亲眼所见的，一共有三次。
道听途说的，有一次。
除了这次对练以外，我在猎魔司与虚探局的一次友谊交流中见过一次。
在多伦帝国，没什么不能赌的。
例行交流也是一次难得的局，我在那次全押若伊尔，然后狠狠地赚了一笔。
那次交流，猎魔司还邀请了在同一驻地的虚探局。
作为虚探局探索队的资历最深的两人，昆洛德和若伊尔自然也受邀参加了交流活动。
那时候，多伦帝国元首不再兼任虚探局的主要负责人没过多久。
猎魔司总部派人来北境猎魔司检查指导工作。
说是检查指导，只是惯例称呼，更主要的是进行比斗交流。
因为财务人事方面的查账早就交给AI。
从最早的多人交叉审计，到后来的人机结合审计，再到现在的全AI排查。
我听司里的文职人员说过，多伦帝国元首主推的政绩在具体工作中的体现之一就是这样。
查账和人事调整实现了AI全面接管。
无论从节约成本提高准确率，还是预防私权舞弊，AI接管显然比人更可靠。
政治审查由国教特派进行对接，其他人也无权插手。
反正政审抽检是最无聊的内容，即便是专岗文职人员也少有人会认真协助。
所以，交流的重点项目还是相似人群之间的比斗。
比如不同级别的比斗，我们炮灰团成员之间的，超凡能力干员之间的，以及超凡与普通人之间的。
那次交流中，来自山特州猎魔司总部的一个中尉级别组长，在和“烈焰”乔·艾斯比斗中并没占据明显优势。
因为要顾及异能的破坏力和惯例规则，两个超凡能力者之间的切磋以平局收场。
这个结果对“烈焰”乔·艾斯无所谓，她本身实力就很强。
又因为只是惯例交流，所以她对平手这个结果并不在乎。
艾斯不在乎，但有人在乎，而且不止一人。
“怒风”在乎。
我没刻意记她的全名，知道她的绰号就够了。
一个风系异能者。
来自总部又怎样，就算单位级别，个人级别职务都高高在上，但我们之间几乎没什么交集。
难不成还要记她的名字去上香进贡不成？
光北境猎魔司里的女人，我都没认全呢。
懒得记更多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