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画册上也没看到,还是那日听永安公主说过的,说是男人最喜欢女人这样,她今日定是要试一试。
沈含玉绯红着脸让遮月准备了美酒,本来想让高公公通知膳房准备一桌丰盛的晚膳的,可高公公告诉沈含玉,穆元湛在外面会客,不回府吃饭,她作罢便只让准备酒,自己随吃了一点饭菜便忙忙去沐浴。
沈含玉泡在洒满干花的浴桶中,看着自己胜雪的肌肤都不自禁脸红。
沐浴完,香脂香粉擦了满身,又让遮月把暖炉烧得旺旺的,内穿一层薄可见肤的水蓝素纱寝衣,又在外面披上一层藕白绣花锦缎披衣。
待一会儿夫君来了,二人小饮时,她就那么不经意一低肩膀,外面厚的锦缎便会滑落肩下,若隐若现的锁骨香肩,直至再往下的春色便会一览无余了。
谁让夫君总关了所有灯呢,黑乎乎的,她美成什么样他都看不清。嫡公主可是说,那个时候开着灯才是最让人兴奋的,她只好趁着对饮时大胆一些给夫君欣赏呢。
遮月看着沈含玉今儿尤其高兴,自己亦松了口气,问:“王妃,一会儿奴婢在外殿听着伺候还是?”
先前可都是沈云歌在殿外服侍,最近的一次沈云歌已经搬出了王府,穆元湛也没让遮月在外面听候,沈含玉只好没把握地道:“等王爷来,听王爷吩咐。”
夫君愿意让她留下就留下,不愿让婢女留着,遮月便就不用听差了。
毕竟每次都是夫君帮她擦洗干净的,那样她还觉着幸福呢。
穆元湛来到玉华殿时,沈含玉眼都等直了。
因为那边沈云歌吃完了饭硬是要走的,她哪里想听穆元湛的话要她看到他的什么证明,可穆元湛横了心的。
她若是不亲眼看到,回去再躺在床上胡乱思索,再怀疑他是骗她的,那他不前功尽弃,冤枉死了。
他不想再让她心里对他松懈,他要趁这个时机赖在她大脑里,她的心里,在没有和沈含玉彻底划清界限前,不能让她决绝地就跟定了那秦川。
沈云歌硬是被穆元湛的软磨硬堵给拦了下来。
夜深人静,除了满天繁星和天上的那轮快要盈满的圆月,那九个妻室的房中都熄了灯。就连各院子门前的灯笼也都已经熄灭。
穆元湛先将沈云歌带到玉华殿外。
沈云歌大脑的一半不想看穆元湛证明对沈含玉玩的什么把戏,但大脑另一半却也暗自对接下来的事有隐隐的期待。
即便她信了穆元湛刚刚那些话的八分,可若亲眼证实他所说的,那剩下的两分便再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这也正是穆元湛忍着对她看起来身子不舒服的心疼,硬要证明给她看的原因。
穆元湛先将沈云歌带到玉华殿院外,停在离玉华殿有一段距离的院子过道上。
过道上放着三口半人高的水缸。
接着跟着二人的高公公请了穆元湛一个眼色,他便一甩拂尘,弯下身子将墙边地面的几口没有了水的水缸移开。
王府的院子里有数多大大小小的这样的水缸,分别放在每个院子里和角落,都是夏日用来存好水洒扫庭院和防止走水用的。
冬日里天寒,里面存了水会冻,便一早就清空放在那里。
做这些的都是些粗使奴婢,莫说沈含玉这个王妃,就连遮月这个贴身陪嫁都不会理会这些个水缸,更何况在玉华殿外。
也只有高公公调教过的几个奴婢知道这里的奥秘。
只见水缸移开,便在月色下出现一个四方铁器盖面,沈云歌一看便猜出又是如别苑兽坑的那机关一样,打开这盖子一定会进入一个暗室。
果然不出所料。
高公公将那似乎是铜盖掀开,便见有阶梯延至深处,穆元湛先下,伸手去扶沈云歌。
沈云歌未伸手,自己提起披风稳着步子下去。
穆元湛用准备好的火折子将他熟悉的放油灯的位置点亮。
一直下了多个台阶便进入一个狭长石壁通道。
通道不宽,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行的空间。沈云歌只跟在穆元湛身后。
通道的油灯被穆元湛一一点亮,走了没有太远的距离,便又来到另一头石阶处,她知道,上去一定是进入玉华殿浴房。不然,他如何与那个和他相似的男人偷梁换柱。
穆元湛停下,沉目看着沈云歌,“在这里等。”他的语气是吩咐也是请求。
沈云歌看他一眼垂下眼皮。
她会等着,不然已经来了,何必不看个明白再匆匆离开。
穆元湛又折回另一个地道口,上了地面。
他去了玉华殿院内,早有遮月时不时从那一个方形的五颜六色的琉璃窗上向外看,看看有没有那个颀长的昭王身影出现在院子里。
琉璃窗看外面是模糊的,只能大概看出个影子,遮月似乎看到一个黑影慢慢逼近时便压着声惊呼:“王妃,王爷好像来了!”
眼珠子已经直了的沈含玉倏地一亮,噌一下弹起身,急步便往门前迎去。
果然下一秒外殿双门被穆元湛推开,久违的那张俊脸映入沈含玉的眼帘。只是夫君并不似从前那般笑得开心,只是勾着嘴角,看起来像是勉强。
刚刚高公公说王爷在外面会客,不知是会正经人,还是会那个狐狸精。
此番看着不舒心,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贱人的原因,总之,她的夫君看起来不是很欢愉。
沈含玉小心翼翼垂下眼皮福身:“王爷。”
穆元湛勾着嘴角,很不走心地一声“嗯”,随后便走到八仙桌旁,看着桌上的酒便假意笑得开心了些,“爱妃果真懂本王,美酒都已经准备好了。”
沈含玉看到穆元湛笑得舒心了些,心里暗暗得意起来,果然夫君还是在自己这里最开心的,也只有自己是最懂王爷的。
她娇羞走向前,“玉儿是王爷最亲密的人,自然懂得王爷,王爷喜爱饮酒,玉儿便一早为王爷准备了。”
穆元湛但笑不语,他一点都不喜饮酒。
他不想浪费时间,直奔主题,“来,好多日没与爱妃对饮,坐下先陪本王喝上几杯。”说着亲自斟酒。
他是沈含玉的夫,是她的天,她自然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