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道远斜睨自家儿子:“那么多粉嫩女娃子,你就没个看上的?”这次回来,有些人家不规矩,让女眷侍候,可人还是要脸的,小女娃就成了最好的挡箭牌。
有女娃子,自然就提到十二岁的小秀才,聊孩子嘛,除了教育就是亲事,叶征鹏成了最有潜力的小女婿或是孙婿。
文化人都含蓄,以儿孙婚事就引向了叶道远续娶的事由上,什么孩子小,需要个女主人操持,未来官场需要夫人外交……
“爹爹,我才十二岁~再说,他们哪个有我家蓁蓁好看?”叶征鹏不喜欢那些装大人的小女娃。
叶道远叹气一声,“我也想蓁蓁了~”
去府城和进京的时候,好些事情都是闺女打理,自己轻松自在,这次闺女不在身边,杂七杂八的事情都落在父子俩头上,这才发现出行得多繁琐。
“嗯~我也是,爹,咱明日就回吧!”几个哥哥肯定能照顾好妹妹,可没看着,总觉得心里缺了一块似的。
“嗯,回去你就收拾行礼,我去与族长辞别!”叶道远分工。
京城
昏睡中的冬霖被一针扎醒,浑身的疼痛挥散了迷茫,哀嚎出声,“秋梧,你过分了啊,我好容易睡着……”
秋梧挑眉,“还挺精神的,老大找你!”说完侧身,让出身后的人。
“老大?老~老大!”求别笑!
春松随意坐在床边椅子上,掀开了冬霖的寝衣,看着沁血的绷带,“伤的挺重,主子呢?”
“主子?对啊,主子去哪里了?嗷~别别,老大~”冬霖条件反射地抓住春松干瘦的手,眼见的绷带上的血晕染的更开了些。
“主子把你扛回来就晕了,可现在人不在这儿,也不在家,你别告诉我他回侯府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别按,别按~”冬霖肌肉紧绷,脑子飞速运转,“你要不去南城,花市大街的叶家看看~”
“是吗?”春松甩开冬霖的爪子,大长腿几步走远,空气中听到他的警告: “主子最好没事儿,否则~”
冬霖看着纱布上越来越宽阔的红色晕染,“秋梧,赶紧的,救命啊!”
“死不了!”秋梧剪刀剪开纱布,伤口裂开了,“冬霖,我觉得不久之后你要惨!”
冬霖瑟缩了下,左右看看,小声求证“是夏雨回来了吗?”
“那倒是没有,不过快了。我怎么觉得你蛮厉害的,主子出事的概率比你都高!”
冬霖呐呐,确实是每次都是主子护着自己。
春松去叶家没寻着人,又回了方誉衡的住所,看到亮着的灯,狠狠松了口气。
“是你啊~过来帮我上药!”方誉衡吩咐翻墙而入的春松。
“是~”接过手里的瓷瓶,闻着药香,明显不是出自秋梧之手,“属下之前找您,去了趟叶家,这才又回来~”药粉一点点的撒在伤口上。
方誉衡蹙眉:“冬霖嘴巴不严!”
“嗯,等夏雨回来,收拾他!”春松手里的绷带又勒得紧了一些。
方誉衡哼了哼, “你有话就直说,别给我下黑手。”
春松松了松手,“属下还以为您是铁皮精钢之躯,不会流血,也疼痛呢?”
方誉衡没好气:“哼!都血肉之躯,哪就刀枪不怕了?”
“哦?每次遇到危险,您却总冲在前面!”我们又不是收尸人~
“也没有吧!“自己只是习惯掌握主动权~
“主子还是爱惜自个儿些吧,也不知道那位救过您的叶家小姑娘,看到伤疤会不会害怕?”
小药瓶方才在叶家西厢的闺房有看到,主子从来不会接受别人的东西,叶家小姑娘的却不问自取,这可不像似主子往日的风格。
方誉衡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新旧伤疤……唔,还是去找太医问问祛疤药吧!
春松小心帮着主子把腰间的伤口包好,又帮着处理后背的刀伤,“属下已经把查到的东西上报给陛下了,陛下发了好大的火!”
“嗯,交代这次跟着的人,不想死,不管谁问,都把今儿的事烂在肚子里,都伤的不清,先告病假休息一段时间吧~”
涉及皇子,确实需要避开,可,“清尘观那边怎么办?”
“那边急不来,盯着就好~”
春松帮主子侧躺着,“主子,您先休息吧~卑职知晓轻重,这就去安排!”
却说皇宫这边,皇帝火气发出去,又有些失落,好一会儿之后,“老夏,朕后悔了~”
夏德夏跪在地上,金砖用料结实,不错不错,主子后悔什么,不想猜也不愿猜!
翌日,秋梧来给方誉衡换药,“早上,皇上让几位皇子写策论,特别夸赞二皇子字写得好,策论也很突出,特旨,二皇子代天子巡视西北农耕。”
呵呵~方誉衡闻言笑出了声,“西北巡什么农耕,去吃沙土还差不多?”
“可不是,好多人都笑话二皇子呢。”
方誉衡扔了手里的册子,“不会去的,你看着吧!”
秋梧笑了笑,老太后又要作妖~
果然,两天后传出老太后病重,想要孙儿陪伴,不得已,大皇子代替二皇子出巡。
宋家,叶蓁蓁捏着信在看,嘴角时不时溢出笑意来。
信是曹子琪写的,叶道远到了义安府,不少官员富商宴请,曹子钰也被叶征鹏拉去挡酒,好些姑娘把曹子钰当成叶征鹏来碰瓷,闹出不少笑话。
看着看着,叶蓁蓁冷嗤一声,引来赵氏疑惑的目光,可惜叶蓁蓁没有分享的意思。
整封信,曹员外的篇幅最多。
曹子钰跟随叶道远身侧去了灵水村后,曹员外不知道怎么想的,带了好几个族内未婚女子来了义安府的曹家,让曹嘉兴务必要单独宴请叶道远父子一次。
曹嘉兴写信让岳家叫走自己,吴氏与公公不对付,曹子琪和曹子珛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希望老爹回来的时候,别带个女人回来。不是不喜欢老爹续娶,可匆忙娶进来得女人,底细什么都不了解,风险有些大,若是个妾,家里该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