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形意山巅乱作一团。
且不论眼下是否有人声嘈杂,仅仅南北众武馆成名绝技层出不穷这件事,便已然没了遏制势头。
“你特么竟敢搞偷袭,吃你家爷爷一记青龙出水!”
“来呀,那你倒是来啊。看老夫这招,你又当如何应对?饿虎刨心!”
嘶嘭!
霎时间,耳边难掩震耳欲聋。
眼前画面,实则令人啼笑皆非。
只见,一位猥琐老人击退一名形意弟子,随后双爪齐出,硬生生地扯开后者胸前两扇门。
“大哥!速来助我!这老混蛋招式着实太恶心人了。”
“小弟莫慌,大哥这便来也!”
“嘎嘎嘎...来多少都一样,统统给老夫换身衣装!”
以至于这一边的战况令人发笑,而另一边则是狠辣频出,招招欲置人于死地。
显然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麒麟馆主一双通背拳早已炉火纯青,每逢施展开来,总会有人倒飞砸入人海。
一时间,麒麟馆主沿途所过,无一不是软趴趴倒下,为此痛苦呻吟。
也就在这时。
“住手!”
一声惊天龙啸,回荡青天,随后一道残影好比疾风般掠过人群。
只见,此人反手便紧握一人手拳。
季观主则是闻声而动,猛自转身,目露惊骇目光,望着身后偷袭和相保之辈,
“诶,你怎么...”
“师伯,小子已无大碍,咱们先解决眼前这帮对手,如何?”
说话间,叶狂猛自收回臂膀,跟着又是一记膝顶震飞一人。
反倒是季观主放声大笑“好”,何尝不是如此。
嘭嘭!
随着两声惊雷,同时响彻耳边。
叶狂竟是与季观主联手围攻起数十人。
对,就是围攻。
要知道。
他们可都属于实打实狠角色,如今一致对外,也不可谓不是,敌人的噩梦。
也不过片刻之间,叶狂一脚踹中对手下腹,迫使后者面色当场煞白,为此跪伏倒地,大口狂呕。
而这时,他方才有了闲暇,纵观整个现场。
远远望去。
季观主战力也的确名副其实,仅仅一手截拳功夫,便能打得一干人等毫无还手之力。
殊不知,说时迟,那时快!
“叶狂!给老子拿命来!!”
“还有我!马宇河来也...”
“为了今日,我等可是忍受了非常人所能忍的耻辱,定叫你悔不当初!”
“说那么多作甚?一起上!”
“好,就让我们再次联手,只要打倒叶狂,那以往的耻辱又算得了什么。”
“我始终坚信,形意门在我等手中,必然会重登辉煌,甚至更比从前!”
话音徐徐袅袅,经久不息。
也正是袁天霸、马宇河、袁寰冠、马天仇、袁北啸与马雄六位大少。
再一看时,他们出手果断,无一不是刚猛着称的“十变五化形意拳”!
叶狂眼见来袭,不由迎面而上。
“来得正好!”
在这一刻,他就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展露峥嵘,一念之仁,任他们自生自灭。
然而谁又能想到,当年本不被他看好的形意门子弟,反而纷纷突破到了先天一等。
说真的,叶狂也有些意外。
念及此处,他猛然张开五指,顺势拿捏袁天霸与马宇河二人铁拳。
“力量确实提升了不少。”
“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给老子死来!”
“虎鹤双形,猴马熊鼍形意拳!!”
嗵嗵嗵!
砰砰砰!
抬眸望去。
袁马六少迎着叶狂展开拳功猛打,十二只手拳频频交织,就连六条腿斧也没闲着,斩落天涯。
反倒是叶狂默不作声,只是选择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围攻之势。
“力量,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
“啊啊啊...”
“吼吼吼...”
顷刻间,尽管袁马六少拳脚功夫千变万化,可叶狂总能先一步预判,并做出有效避让动作。
而到了后来,这也便迫使六少齐齐疯狂。
“该死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如今都已突破先天,依旧难以打败这混蛋!”
“吼...若是能打到他一招半式,必然可以重创他!”
“我好不甘心啊...忍受了如此长久的空虚寂寞,只为报仇雪耻,可为何让敌人变得越来越强?老天!你不公!!”
以至于此话落在耳边,叶狂陡然变得怒火冲天。
“想知道原因?那我便告诉你们!!”
此话一出,叶狂赫然不再一味防守,反而抱以拳脚开始反击。
嘭!
一声雷嗡来袭,难掩阵阵轰鸣大作。
气劲,俨然不分敌我,狂暴轰炸在周遭人儿身心。
只见,马雄身形倒飞,足足越出数十丈之遥,随后砸落地面。
“马雄!!!”
见到这,袁马六少又惊又怒。
却不曾想,叶狂略显失望的喝道:
“尔等有这时间关心他人死活,倒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
嘭嘭嘭!
随着叶狂炮拳连轰,震耳欲聋。
使得袁天霸、袁北啸和马宇河三人俨然来不及做出反应,纷纷步入马雄后尘。
噗噗噗!
这血花接连绽放,难掩鲜红刺眼。
“袁大哥!!”
“马师兄!!”
“老子都说了!有时间在意他人死活,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统统给老子躺下!!”
说到这,叶狂手脚动作之快,俨然堪比电光火石。
轰!轰!
他竟然迎着袁寰冠和马天仇二人迅猛暴起双拳。
噗嗤,噗嗤!
血雾再起,鲜艳夺目。
叶狂眼见乱斗现场,以及袁马六少不甘且恶毒眼神,内心也变得极不美丽。
“全部住手!!”
吼吼吼!
一时间,吼声如龙,振聋发聩。
不得不说,以叶狂如今的强大实力,这一份心情有多糟糕,使得眼下阵阵怒啸便有多狂躁。
嗡嗡嗡!
众人毫无防备之下,竟是纷纷如遭雷击。
噗噗噗噗噗...
叶狂:“精武者,天下之幸。祸乱者,匹夫之勇。至于尔等,有些人或许对小子心生芥蒂,而有的人,实则与小子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可随之话锋一转,他掷地有声地继续说着:
“至于有种恨,无非也是场中长辈咎由自取,方才逼得吾等生死相向。”
“而有一种胸怀,尽管小子明知在场某些人对小子没丁点好感,但小子依然处处选择手下留情。”
话音徐徐袅袅,经久不散。
致使现场氛围,难免陷入了冰点。
反倒是叶狂鹤立鸡群,朗朗开口:
“尔等不是对自己的力量感到无能为力吗?那好!小子这便成全尔等,小子不日创立千碑祠,内中高手如云。”
“倘若尔等觉得自己有那一份本事,尽可加入,看看小子是否真如他人口中所说那般人云亦云。”
“至于某些人的微末力量,小子着实有些不忍直视。大家也别说人多力量大的屁话,那在小子这里不顶用。只因,诸位皆如蝼蚁...”
蝼蚁!
蝼蚁!!
蝼蚁!!!
当这阵阵话锋一经破空,如同一场风暴席卷而出。
而这股可怕的气场一经外露...
但凡此间有血有肉之辈,无不深感震撼。
叶狂:“这昆仑秘境,小子敢闯上一闯,那天山,小子同样也敢上门讨个说法。域外角逐场...蜀道山...少林...同样也不能例外,尔等敢吗?”
说话间,他难免又继续说着:
“想变得如我这般强大,那便加入千碑祠,想好好生存下去,便不要怨天尤人。至于想找小子复仇,那小子也等着那一天。”
话音未落,整个现场可谓是沉寂的。
因为...
叶狂的直白,看似轻巧,实则也令人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