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不还不服气呀?”沈棠梨挑眉,眼底的寒冰悄然化开。
“我哪敢呀,女皇陛下。”
谢流西放在沈棠梨腰上的手一紧,两具身体再次紧紧贴合在一起,他说一个字,就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
沈棠梨终于招架不住,抵在他胸前的手一伸勾住了他的脖子,仿佛是心有灵犀,两人同时加深了这个吻。
一阵天旋地转后,沈棠梨的后背陷入一片绵软中,床帐放下,宫灯熄灭……
三个时辰后,谢流西被人打醒。
沈棠梨双手抓着一块薄薄的布料挡住身前风光,趴在君长钰怀里嘤嘤哭泣,翟鹤鸣满脸阴沉堵着门,谢将时脸色铁青,看样子还想再揍谢流西一拳。
“大哥?”
谢将时一言不发,拳头虎虎生风。
谢流西下意识抱头鼠窜,然后他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只能裹着被子狼狈躲闪,这样一来,沈棠梨雪白的身体就全落在在场四人眼中了。
顿时,四道目光齐齐看过来,沈棠梨浑身一僵,糟了,玩过头了。
她挪了挪屁股,企图让君长钰把她藏起来,但是她高估了君长钰,他可不同样是豺狼虎豹中的一员嘛。
于是场面画风瞬间就变了,原本他们都是来找谢流西算账的,这会倒是把罪魁祸首放一边不管了。
翟鹤鸣雷厉风行,上前揪住谢流西,连人带被褥一脚踢出门外,然后“嘭”地一声锁上门。
这下谢流西终于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他爬起来想打回去,里面传出他哥冷漠的声音:“滚,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谢流西嘴角一咧,他知道大哥这是不打算跟他计较了,前提他现在麻溜滚蛋不要坏了他哥的好事。
重新点燃的宫灯人影绰绰,沈棠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想借刀杀人好好教训谢流西,现在只能祈祷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
大殿上大臣们交头接耳,自从女皇回来后就雷厉风行,手段狠厉整治了不少心怀鬼胎的人,政事上更是兢兢业业,从不懈怠,据小道消息,女皇每晚都挑灯夜读,批折子到天亮。一次早朝都不放过,更别提迟到了。
怎么这会都过去半个时辰了,龙椅上还是空空如也?
就在大臣们面面相觑,用各自眼神手势隐秘交流心声时,女皇身边的女官突然出来宣布了今日早朝取消的消息。
大臣们哪敢有怨言,乖乖出宫去了。
但是“女皇沉迷男色不早朝”的八卦还是传遍了皇城的每个角落。
沈棠梨躺在竹苑的躺椅上,脸上盖了一本书,被日光晒得昏昏欲睡。
她很喜欢竹苑。
要不是这里离前朝太远,不方便处理政事,她早就将这儿当成寝宫了。
不过,那四个男人似乎也都喜欢这里,争着抢着要住这里,最后沈棠梨没法了就让工匠将竹苑扩建,多了好几间房。
不可避免的,墙外的竹子牺牲了不少,翟鹤鸣闲着没事干,就把这些竹子收集起来给沈棠梨做了张躺椅,别说,躺着晒太阳还挺舒服。
为此,沈棠梨不再躲着他们了,开始经常踏入竹苑。谁让上回他们没有节制,折腾太狠,要不是后来她主动求饶,哭着把怀孕的事说出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呢。
其中君长钰的反应最好笑,他眼睛都红了,硬是把其他人都打跑,跪在沈棠梨面前认错好几天,就差给她端屎端尿了。
虽然这么形容很不雅,但是很贴切。
现在沈棠梨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也许是她腰身太过纤细,都五个多月了才显怀,跟寻常妇人不能比。紧接着她就来到了嗜睡期,每天清醒的时间都没多少。
翟鹤鸣在旁边手指翻飞,细细的竹条在他手里渐渐有了花篮的雏形,每次沈棠梨躺在这里晒太阳的时候,他就会在她旁边安静的编各种东西,听到她的呼吸变得绵长,翟鹤鸣轻轻拿开她脸上的书,才继续做事。
日头慢慢偏西,沈棠梨醒来好一会了,才开口说话:“你一直待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吗?”
翟鹤鸣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好多精兵,但是并没有让他们跨河进入南诏,而是留在原地,一边驻守,一边建桥。
只有他一个人跟着沈棠梨来到了皇宫,算了算,应该快两个月了。
翟鹤鸣头也不抬,声音委屈:“你就这么想我走?”
沈棠梨一顿,急道:“瞎说什么呢,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翟鹤鸣乐了,他把编好的花篮放一边,挪到沈棠梨身边,拉着她被太阳晒得热乎乎软绵绵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我已经向陛下请书,要驻守在磬南边境,陛下同意了。”
“什么,你居然怀疑我南诏居心不轨?还驻守,防贼呢?”沈棠梨故意嗔怒,手指用力掐住他的脸。
翟鹤鸣“哎哟”求饶,连道不敢。
两人打闹一会,沈棠梨突然浑身一震,不动了。
“怎么了?”
“肚子……肚子动了。”
沈棠梨不是第一次胎动了,上回赶巧了是君长钰在身边,他硬是把脸贴在沈棠梨肚子上听了好几个时辰。
可惜之前都是小打小闹,不像这次一样,动静有点大,沈棠梨心跳都漏了一拍。
翟鹤鸣更是惊奇,他把手贴在她的肚子上感受了一会,眼里冒精光:“阿梨,生完这个孩子,给我也生一个吧。”
“呸,想得美。”
翟鹤鸣委屈:“为什么?”
“因为要先生我的孩子。”谢流西和谢将时同时出现,说话的自然是谢流西。
“哼,你不配。”
翟鹤鸣脸阴沉,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撞破了谢流西和沈棠梨的事,这两人格外不对付,一见面不是针锋相对就是拳脚相加。
偏偏两人还都是武将出身,谁也不服谁,往往下场不是这个鼻青脸肿,就是那个手脚骨折,沈棠梨都头疼死了。
眼看两人又要动手,谢将时找准时机把沈棠梨带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