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素雪一开始确实仅仅只是想要借醉酒一事,
试图前去消磨江弥心中的那几分怀疑之心。
却实在不曾想,最后搬起石头竟砸了自己的脚。
楼素雪如今只觉得天似乎塌了。
但好在阙烟告知于她。
“姑娘倒不曾做了那么过分之事,是姑娘…亲了五皇子罢了。”
她亲了他????
这个更为尴尬。
楼素雪一时只想逃。
“我突然想起今日还有些要事…要不然……”
“五皇子自早晨起就入了宫,一直陪着宁安公主,如今就在前院,姑娘怕是躲不过去。”
甚至只能认命。
楼素雪心中紧张,但却又不得不前去相见。
站在公主殿门口。
楼素雪依稀听着堂中之人的交流。
却迟迟不曾踏出那一步。
此刻她是真的不知该如何面见那人。
更不知该如何开口。
“五哥都已经在我这浪费了一上午的时光,要不你先…等素雪醒了,我亲自将人送到五哥那。”
五皇子手中把玩着茶盏,目光落在一旁,略带着几分讨好的宁安公主身上。
“昨日,你是不是也有参与?”
他语气听不出好话。
让宁安公主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从始至终,宁安公主却已知晓此事。
“我…我是知道的,毕竟自从你要与钟星盈…素雪便郁郁寡欢,从那时起我便一直知晓,可是…”
宁安公主走到了他身旁,小心翼翼的拽了拽那人的衣袖。
“我知你心中并无素雪,甚至知晓五哥心中厌恶,但日日相处,宁安已知素雪心中并无他意。”
日久见人心。
宁安公主此时是极其相信楼素雪绝不会再做逾矩之事。
“你自幼便是…我都不想与你分说过,昨日之事,我权当不曾发生,既然楼素雪心中已有胆怯之意,你便替我同她说一声,希望昨日之事直至于我与她二人之口。”
“谁心生胆怯?”
楼素雪原本还躲在门外,可听见他此中言语,却也直接迎面走来。
“昨日酒醉之下,确实对五皇子有些举动失了规矩,也不过是由心而生,五皇子可以不接受臣女之心,但却不能如此玷污。”
“玷污?”
他看着面前突然闯进来的女子,只觉得荒谬。
“你可知你昨夜都做了些什么…莫非是见你得宁安心意,本皇子现在就让人拉你下去…”
“怎么?还想杀了我不成!”
不管昨日做了什么,那都已是过去之事
楼素雪也并不是不能承认自己所为。
她看着眼前之人,又再度开口。
“五皇子人中龙凤,臣女见之而倾心,这并非是什么不能说出口的话,但若是五皇子觉得臣女之爱慕,那您心中有所顾忌,权当昨日臣女并未说过即可。”
“本皇子也并非是不能…只是本皇子想同你说,本皇子是绝不会与你在一处。”
他是什么样的身份?
而如今眼下楼素雪又是什么样的身份?
这身份之差,绝不可能让这世间所存。
“臣女明白。”
他叹了口气。
“这些年你也并不是第1个同本皇子说这些话之人,但本皇子也希望你能明白,本皇子与你绝无可能。”
他毫不留情,直接拆穿了眼前女子心中所想。
他不想给任何人留半分误会的机会。
更不想与楼素雪二人纠缠。
“以楼家之辈惯会些肮脏手段,本皇子是怎么都绝不会上当。”
他不信面前女子真的如言语之中那般欢喜。
更不信那女人心中没有半分其他想法。
虽然确实有身份之别。
宁安此时看着江弥所说如此,实在心中有些难过。
“五哥,就算是…你不喜欢素雪,但你也不曾有如此必要言之这般难听之言。”
宁安公主还想为楼素雪说话。
楼素雪此时已然心中不满。
身份之别,家世之别。
根本就不是真正能够拒绝此中事。
唯一的可能就是江弥对其果真没有半分好感。
没想到万事皆已作尽,不曾想,他仍旧真如那树上读之所占的麻雀,悲悯众生,从不与众生共乐。
“五哥…”
宁安公主见她神色不改,还想再劝慰一二,
可却不曾想,楼素雪直接跪倒在地。
“五皇子一直对臣女心中生疑,更是百般恶意从生,臣女确实…今日心中爱意以表,既然五皇子仍旧对臣女无意,那臣女以后也自不会纠缠。”
楼素雪眼眶之中含着泪,却始终不肯落下。
朝着那二位行了一礼,便想站起身离去。
可却被宁安公主快步走上前来,拉住了胳膊。
“五哥,你倒是说一句话,我知你心中并非是如此绝情,你对楼素雪若真是毫无半分感觉,你之前又在为其忧虑什么?其次,三番就与其于水火之中,真的只是看在宁安的面子上吗?”
宁安公主不想让江弥再次错过。
更何况他们在宫中寥寥数年,几乎无能够撤谈之人。
“五哥,以我在这宫中步步为营已属不易,宁安只是希望哥哥不与心爱之人错过。”
“我不喜欢她。”
江弥站起身,一字一句的讲给眼前之人听,目光又定在那女子身上。
“本皇子厌恶你,是初听你在楼家所做之事,那时虽不知你性情,却也知正经家的女子又怎会像你这般勾心斗角!”
让人实在生厌。
更是手中算盘,直接算到了自己父母亲族的脸上。
“你家中之事,从前本皇子并无听闻,如今就算了解一二,也觉得你处事偏激,为人更是鲁莽冲撞,甚是不和本皇子喜爱。”
他完全不知今日所言,往后要耗费多久才能将人追回来。
而此刻的他确实觉得眼前这人并非良配。
如此心思复杂,又怎可能真的能安居于后宅之中,
娶进家门,也不过是为自己平添烦闷。
“这些话虽说绝情,本皇子也不想让你和宁安继续误会下去,还希望你听闻此言,莫要再多做不该做的事。”
莫做不该做的事。
还真是可笑至极。
如此绝情,让她更显得此时颜面无存。
虽然从前就早已知他的为人。
偏偏不撞南墙,便不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