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杨志欣和胡俊森的这一次见面,傅华觉得还是达到了预期的目标的,他笑了笑说:“胡叔,您替我谢谢杨叔,这一次让他真是费心了。”
胡瑜非笑了笑说:“行啊,这话我帮你带到就是了。诶,傅华,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一下,你最近要多注意一下雎才焘的动向了,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异动?”
傅华愣了一下,说:“怎么了胡叔,您这么说,是不是雎才焘要做一些不利于我们的行为啊?按说他没这么快恢复元气的啊?”
胡瑜非笑了笑说:“不是他恢复了元气,而是雎心雄现在可以跟外界接触了。他的案子已经到了审判阶段,按照法定的程序,他是可以请律师帮他辩护的,而律师是有单独会见权的。也就是说雎心雄现在可以跟外面互通消息了。”
傅华笑了一下:“这没什么吧,胡叔?我不明白您在担心什么的。”
胡瑜非说:“是这样子的,我和志欣都倾向于认为雎心雄虽然是倒台了,但是对他的清算并不彻底,有一部分实力是被他隐藏了下来的。未来雎心雄将会有一段时间在牢狱当中度过了,相信他会想办法把这部分实力转移给雎才焘的。我担心雎才焘会借助这部分力量跟你为难。”
胡瑜非的话让傅华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曾经帮雎心雄绑架郑莉和傅瑾、威胁过他生命的姓齐的家伙。雎心雄倒台之后,傅华并没有从任何地方看到有关这个姓齐的家伙也跟着倒台的消息。因此理论上这个姓齐的家伙应该还在原来的位置上,并没有因为雎心雄出事而出事。
傅华心里就不由得慌了一下,这个姓齐的家伙可是一个很危险的敌人的,他是领教过姓齐的那家伙的厉害的。那个家伙可谓是行事不择手段,杀人不眨眼,冯葵当初想要对付他,傅华都担心会危及冯葵的安全而阻止了。
这一次姓齐的家伙会不会冒出来帮雎才焘跟他作对呢?这可就是很难说的了。这个人可是不得不小心应对的。
傅华说:“我知道了胡叔,我会注意的。”
结束了跟胡瑜非的通话之后,傅华就赶紧打了电话给罗茜男,雎才焘现在依然呆在豪天集团,罗茜男现在应该是最了解雎才焘行踪的人。要关注雎才焘有没有什么异动,必须要找罗茜男的。
罗茜男很快就接了电话,笑着问道:“找我什么事情啊,傅华?”
傅华说:“是这样子的,罗茜男,最近几天,雎才焘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啊?”
罗茜男笑了笑说:“没有啊,好像他还是跟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傅华觉得雎才焘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雎心雄的案子进入到了审判阶段,就算是不能帮雎才焘改变什么,起码雎才焘也要忙活一些为雎心雄辩护的事情,不可能跟往常一样的,于是问道:“那他有没有提到说要为他父亲辩护的事情啊?”
罗茜男说:“这个我没听他说过,他现在跟我之间虽然表面上很好,但其实是各怀戒心的。怎么了,他父亲的案子要上法庭了吗?”
傅华说:“对,据我听到的消息,他父亲的案子已经进入到了审判阶段,在这个阶段他父亲是可以单独会见律师的。”
罗茜男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他见律师就见吧,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傅华说:“你怎么不明白呢,这也就是说雎心雄的案子已经到了尘埃落定的时候了,最坏的情形已经发生过了,雎家的势力就要触底反弹了,而这部分势力很可能是要集结在雎才焘的周围的,成为雎才焘可用的力量,这对你和我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最近你要多注意一下雎才焘的动向了。”
罗茜男心中不由得一凛,她其实一直在警惕着雎才焘的,还派了陆丰在暗中监视着雎才焘,她担心的就是雎家的势力重新集结,然后危及到她和豪天集团的安全。
罗茜男说:“我一直有人在盯着雎才焘的,目前来看倒没什么异常的。”
傅华说:“我觉得你还是小心点为妙,你派去盯他的人不一定靠得住,如果靠得住的话,像他父亲的案子已经进入到审判阶段这种事情,你就是应该知道的。”
罗茜男说:“我的人是没问题的,这可能是他们的疏忽吧,回头我会叮嘱他们看紧了雎才焘的。”
结束了跟傅华的通话,罗茜男就把陆丰给叫了过来,问道:“陆叔,你知道这几天雎才焘都干什么了吗?”
陆丰说:“也没什么啊。”
罗茜男说:“那他有没有去过法院或者见过律师什么的?”
陆丰说:“律师他是见过的,好像是他父亲的案子要开始审理了,他要委托那个律师为他父亲辩护。”
罗茜男说:“陆叔,这件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讲啊?”
陆丰说:“我是觉得这件事情只是与他父亲的案子相关,与我们豪天集团好像没什么关系的,所以就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
罗茜男看了陆丰一眼,她心中对陆丰擅作主张没把雎才焘去见律师这件事跟他说是有些生气的,不过陆丰算是她父执的长辈,她也不好去责怪他。只好说:“陆叔啊,雎才焘这家伙的事情是很复杂的,以后像去见律师进法院这些事情也要跟我讲一声的。”
陆丰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了,诶,茜男,今天雎才焘就去了律师事务所了,去见律师去了。”
此刻的雎才焘确实是在一家叫做经世的律师事务所里,接待他的是经世律师事务所的执行经理林景涛。林景涛五十多岁的样子,是天都城律师当中刑辩方面的着名的大律师。
选用林景涛是雎心雄的意思,是他在里面点名要林景涛做他的辩护律师的。这不仅仅是因为林景涛是一个着名的刑辩律师,还因为雎心雄跟林景涛是相互熟悉的老朋友,林景涛的父亲是雎心雄父亲的一个老部下,他们打小就来往密切,俩家算是通家之好。
因为这层关系雎心雄对林景涛相当的信赖,雎家的很多法律方面的事务都交由林景涛来处理的。
今天雎才焘来见林景涛,是因为林景涛刚刚去监所里见了雎心雄。他想跟林景涛了解一下雎心雄目前的状况。因此一见面雎才焘就问道:“林叔,我父亲在里面怎么样,他的精神状态还好吧?”
林景涛点了点头,说:“才焘啊,我看到的你父亲精神状况还算可以吧,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说在里面不用忙碌工作,不用应酬,天天锻炼身体,人反而健康了很多。不过他头发有些花白了,看上去还是显得很憔悴,肯定还是有些精神上的压力的。”
雎才焘说:“他的头发早就是花白的了,以前都是染的。在里面应该是没法染发了,所以才会让你看到他憔悴的样子。”
林景涛点了点头,说:“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才焘啊,你父亲在里面很关心你现在的情况,还问我你在外面受没受什么委屈?”
雎才焘眼圈就红了,从雎心雄出事到现在,他的境况因为雎心雄几乎是从天上落到了地下,真是品尝到了人生的苦涩了。他现在就像身染瘟疫病人一样,很多人对他避之犹恐不及。
但雎才焘并不想把这个情形跟雎心雄讲。他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在里面为他担忧。高尔基曾经说过,苦难是一所最好的大学。这些日子的经历让雎才焘懂得了很多,他很清楚他已经无法再去依赖父亲了,他必须要坚强起来,重新为雎家撑起一片天来。
雎才焘苦笑了一下,说:“林叔啊,你就跟我父亲讲我在外面过得还好。别的就不要再讲什么啦。”
林景涛点了点头,说:“才焘啊,你成熟多了。对了才焘,你父亲还让我转告你一些事情。”
雎才焘抬起头来看着林景涛,说:“林叔,您快说我爸还说了些什么了。”
林景涛说:“你爸说了,职场博弈总是有输有赢,这一次是他运气不好,输了而已。不要为他难过,也不要因为他的事情就觉得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不要去在乎别人对你的态度,这些东西是毫无意义的,你不去在乎它们,它们就无法伤害到你。”
雎才焘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想让我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受他的事情的影响。”
林景涛点了点头,说:“他就是这个意思。再是他留了个电话号码给你,这个号码是他的一位很有能力的朋友的,在你确实觉得有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打电话给这个人,就说你是雎心雄的儿子,然后把你需要帮忙的事情告诉他,他一定会出手帮助你的。”
雎才焘就记下了林景涛给他的号码,然后看了看林景涛,说:“林叔,就您目前来看,我父亲这一次能够判多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