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震天的拳头距离陆远咽喉仅剩三寸,拳风掀起的气流几乎让他无法呼吸。这一刻,陆远脑海中疯狂闪烁着系统的红色警告,冷汗顺着脊背滑入裤腰。他在心中绝望地想:“完了,难道真要交代在这儿?这破系统怎么不赶紧再想出个保命法子!”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剑光如闪电般切入,精准斩断赵震天拳套的系带。铁锈混着火星飞溅,赵震天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老刀,握着拳头的手微微颤抖。
老刀衣衫褴褛却自有一股傲岸之气,灰白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垂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更衬得那双眼睛锐利如鹰。他背负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剑身缠着半旧的布条,踏着满地狼藉缓步走来,剑尖还在滴落鲜血。陆远心中猛地一震:“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刚才那么混乱居然完全没察觉!”
老刀扫了眼众人,薄唇微抿,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淬了毒的刀刃:“威远武馆以大欺小,传出去也不怕被江湖人笑掉大牙?” 那声音不大,却让客栈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只有陆远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暗自庆幸:“幸亏有救星,这老剑客看着就不好惹,赵震天怕是踢到铁板了。”
“老刀,这是我威远武馆的私事!” 赵震天色厉内荏地喊道,目光却始终盯着老刀手中那把看似破旧的长剑,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老刀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抬手用剑尖挑起一片碎瓷。他的动作随意又潇洒,仿佛在把玩一件稀世珍宝:“私事?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跑堂,威远武馆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墙面瞬间出现寸许深的剑痕,几名弟子吓得脸色发白,后退半步,手中兵刃发出嗡嗡的颤鸣。陆远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满是震撼:“这实力,至少也是二流高手吧!随手一剑就有如此威力,跟着他或许能在这乱世活下去。”
赵震天脸色由青转白,握成拳头的手关节发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但在老刀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势下,他最终还是咬着牙一挥手:“我们走!这笔账没完!” 弟子们如蒙大赦,扶着受伤的同伴匆匆离去。
陆远擦去嘴角的血迹,双腿还有些发软,强撑着向老刀抱拳行礼,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若不是前辈,今日我恐怕要交代在这儿了。” 他心里盘算着:“得想办法和这人搞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靠他学些本事。”
老刀收起剑,上下打量着他,浑浊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精光,像是能看穿陆远的心思:“不用客气。我倒是好奇,你这能看穿别人招式的本事,可不是普通跑堂该有的。”
陆远犹豫了一下,决定透露部分实情,他咽了咽口水,紧张地说:“实不相瞒,晚辈偶有机缘,能看到一些武学上的破绽。” 他指了指赵震天离去的方向,“就像刚才,他们的每一招一式在我眼中都有迹可循。” 心里却默默祈祷:“可别把我当怪物,不然这大腿可就抱不上了。”
老刀抚须大笑,笑声爽朗,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有意思!不如找个地方喝两杯,咱们好好聊聊?”
两人离开客栈时,暗处传来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陆远瞳孔微缩,系统立刻发出预警:「检测到两名二流武者跟踪!」他心中一紧,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短刀,表面却强装镇定。余光瞥见老刀依旧神态自若,手按在剑柄上,脚步沉稳,仿佛一切尽在掌握。陆远暗自佩服:“不愧是高手,这份镇定我还差得远。”
回到住处,陆远打开系统面板,发现属性值已经发生变化。因成功躲避 15 次攻击,「身法熟练度 + 15%」;又因指出 7 处武学破绽,「武学解析」技能经验值暴涨。更重要的是,系统提示:「与老刀好感度 + 20,解锁支线任务线索」。
“看来,这江湖之路,才刚刚开始。” 陆远望着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语,心中既有对未知的忐忑,又涌起一股兴奋。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却掩盖不住暗处那若有若无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