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凡和这群知青之间的交情并不算很深,只能说是普通朋友。然而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观察,他们对林凡的认可却在不断提升。平时林凡工作勤勤恳恳,从不投机取巧。而且每当发现他们有人面临困境或意志消沉时,总是第一时间伸出手给予支持。
更关键的是,那虎骨酒的好处并非仅仅惠及靠山屯的乡亲们,林凡同样没有排斥这批知青,公平对待。当亲身感受过虎骨酒带来的显着功效后,他们都深深佩服林凡的大方无欺,这才对他心悦诚服。
如今见到韩春明与林凡存在某种联系,尤其是获得了对方的特殊优待,在场知青对于韩春明的态度顿时产生了明显的改观。感受到这一切的转变,韩春明眼眸深处悄然掠过一丝隐秘光芒,并暗暗思忖道:
“看来新结识的这位林凡大哥,在靠山屯的地位非同一般……”
能让本地村民敬重,甚至这些知青也都对他表示尊重,这绝非易事。不论林凡的身份如何特殊,至少他个人实力一定很强,否则不可能赢得大家的认可。
就在韩春明和知青们相处融洽之际,
突然,那个三角眼棒梗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恨,低声嘀咕了一句:“谁和你们是一路人……”
虽然他说话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顷刻间,众人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他身上。
只见他一头蓬乱卷发,再配上那三角眼,怎么看都让人反感。
然而棒梗对此毫无反应,仍然我行我素。
这时,他身旁的阎解旷却迅速与他拉开距离,装作毫不相识的样子。
韩春明见状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开口介绍道:“各位知青同志,这位叫贾梗……”
“也许大家还不清楚,他、林凡大哥还有阎解旷,都来自同一个四合院……”
不过,话未说完,韩春明故意稍作停顿,才继续补充:
“但是贾梗和林凡之间似乎存在矛盾……”
原本大家还以为两人是好朋友,因为来自同一四合院。
经韩春明这么一解释,大家对贾梗的好感度立刻直线下降,并暗自嗤笑不已。
不待众人有任何行动,韩春明又转移话题看向阎解旷说:“这位阎解旷也是四合院的住户,或许能给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吧。”
于是有人马上将目光从贾梗转向阎解旷问道:“请问能否讲讲有关林凡的情况?”
在众目睽睽之下,阎解旷略显紧张地吞了下口水。随后他瞥了一眼贾梗,咬牙把知晓的经过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尽管他刻意避开了关于阎家的事情,
但他还是添枝加叶描述了棒梗一家、易中海以及刘海中的过往。
特别是提到林凡当初插队落户时,遭到易中海等人抢房夺权的情景。
听完这些,那些知青们望着贾梗的眼神发生了微妙改变。
他们原本就不太喜欢这小子,
后来得知这家伙从小不学好、进入轧钢厂后还因偷盗行为被开除;
如果不是傻柱与易中海帮衬掏钱,棒梗早因触犯法律进去了。
即使侥幸躲过牢狱之灾,却不得不选择下乡避风头。没想到他会被安排到靠山屯!
更巧的是竟和林凡分在同一地当知青!这不是命运的安排又是什么!
听完阎解旷的叙述后,一名知青站起身来愤怒盯着棒梗说道:
“小子,别的我不过问,但若在这儿还不安分,就打断你的手…”
“他娘的,没料到咱们这儿竟会有你这样的货色出现……”
“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存在,我都觉得咱知青点都被污了……”
“要不要向建军哥反映下,让他把这家伙清理出去……”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王诺赵),稍作商量后,心里就有了定数。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样一个从小就劣迹斑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人存在,换谁都会按捺不住!
最终,在众知青齐心协力之下,棒梗连住进知青点的机会都没捞着,就被生生驱逐出去。
无奈之下,负责管理知青的张建军只好单独给他安排了个住处。当然,知道林凡与那四合院的诸多矛盾,明白棒梗底细后,
他在靠山屯的日子能好过才怪!
这地方虽然能遮风挡雨,但也仅仅局限于遮风挡雨而已,其他一切所需都得他自己想办法了!
转眼间,几天时间悄然而逝。
原本刚稍稍松懈下来的靠山屯人们,又一次忙碌起来。
林凡与张艳身着粗布工作服,带上锄头等工具到达现场时,
就见靠山屯那些知青立马围了过来,“凡哥、嫂子,你们可算来了……”
“凡哥,真跟你说说,我们早把那贾梗给清出去了……”
“凡哥放心,我们也肯定给你替你好好收拾那贾梗一番。”
还不等林凡说什么,这群知青就已经在那儿议论纷纷。看着此刻他们的表情,林凡倒显得满是疑惑。
最后听到关于棒梗的描述时,林凡这才回过神来。
一刹那,他的目光快速扫视韩春明和阎解旷二人。
知晓他的事而且并非主动透露出的唯一解释就是,他们做了什么使得大家对棒梗如此敌视。
这条白眼狼!再瞧那边孤立无援的棒梗,一双三角眼直勾勾瞪着他,满满的尽是恨意。
略微看了眼棒梗,林凡重新收回视线,带着一抹笑对着众人说道:
“咱们同为下乡知青,在靠山屯相遇也是一种缘分……”
“平时要是碰到困难,应该相互帮忙,团结一致,绝不该有人拖集体后腿……”
略一停顿,并朝棒梗方向撇一眼后继续道:
“但如果队伍里出现坏分子,那也不容一颗老鼠屎搅浑一锅汤……”
“行了,赶紧干活,别给我们知青丢脸……”
大半天农活做下来,林凡面色依旧平静,连汗珠也没怎么显现。
就算张艳置身人群之间也毫无差别,比村里女人丝毫不逊,甚至胜过一些壮劳力。
现场真正拖垮节奏的就是那些刚来的知青,
哪受得了这份苦?才半日不到,手上的水泡就已经开始显现。
等到林凡结束了自己的部分,坐在那里歇息时,
有位知青来到他身旁轻声道:“凡哥,你看那小子……”
循声望去,果然是棒梗这厮躲在阴凉角落下偷懒,实际干活却没多少贡献。
再瞧瞧那些刚来的知识青年,无论是韩春明还是阎解旷,尽管对当前的工作还不够熟悉,手上甚至磨出了血泡,可他们仍旧坚持劳作。
“不用理会他,只把情况告知建军兄便好。” 林凡轻轻扫了一眼旁人后冷冷哼了一声,随后从怀中取出那装着虎骨酒的水壶道:“让大家暂停手头的活计稍事休息。”
当他开启水壶的一刹那,酒香四溢弥漫开来。正忙碌的知识青年们立刻精神一振,纷纷向林凡所在的方向靠拢。
林凡没有多加寒暄,径直将手中的水壶递了出去。“虎骨酒的妙处想必你们都知晓。一人抿一小口提提神就好。”
无论是靠山屯本地居民还是知青,林凡对待皆一视同仁:谁想换取药酒,就用物品来交换。无论是土豆红薯等食物,亦或是亲自进山采药,只要东西能够引发林凡的兴趣,那么他绝不拒绝。但原则很明确——绝不无偿奉送。
现场的知识青年也毫不拖泥带水,接过来后轮流啜饮少许。而此时的林凡又打开另一只水壶畅饮起来,这之中盛的竟是更强悍的骨血酒!
连饮数口之后,他的面色却没有任何变化。若有一名武学高人在场定能察觉到,无论动作还是气息吐纳,都与常人有所区别。每次呼气吸气,均绵长且节奏明显。当其他人已呼吸数次,他才完成一次完整喘息过程。而且他举手投足,似乎都在与天地自然相呼应。
伴随着刚才饮下那数口药酒,其中强大的药力已被他迅速吸收并融入体内。旁观者只觉得他如饮白开水一般毫无压力,然而这些只是小抿一口虎骨酒的人群却已逐渐面颊绯红,心中感慨不断:“传言凡哥徒手猎杀猛虎提炼出的虎骨酒果然不假!”、“我们喝这么点都招架不住,可人家凡哥简直如同喝水无异……”
对于周围人的低语议论林凡全然不在意。将空壶收回归来后,他转身径直走向还在辛苦劳作的新到知青,比如韩春明等人说道:“初来乍到可能不太习惯这儿的环境,歇会儿也是正常的。” 随后把手中还剩下的虎骨酒壶扔给对方:“大家喝上一小口缓解疲劳。”
听闻邀请,几名新到知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分别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韩春明稍微犹豫几秒便直接揭开壶盖仰头灌了一口,结果瞬间被强烈的辛辣感刺激得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太烈了!这真是前所未有的烈啊!”
但短短几个呼吸工夫,他脸上已经浮现一层薄薄红晕,虽然起初不适却很快就适应下来。“真是威力惊人呀……不过片刻功夫整个人都充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