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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沉默之际,雪莉杨缓缓开口:
“我近期研究了古滇国的史料,史册对神秘的痋术虽有所提及,却大多一带而过,鲜有详细记载,即便提到,也不过是零星片段。”
但其中曾提及以痋引使妇女生虫卵之事,必须待十月怀胎产下后,令其怀着恐惧死去,透过其身进入死时产下的虫卵,如此方具毒性,此为痋毒极厉害的一种。
我之前见此记载,只当是虚构之谈,未曾深信。
今日现场目睹实情,方知世间确有这般惨事。
雪莉杨说到这里时似乎难以言表,嘴唇动了动又将话咽回。
张凌在一旁正欲安慰,胡巴一先开口:“献王占了虫谷附近领地,觉此地风水绝佳。
又在葫芦洞发现当地夷人供奉的山神——这条半石化的大虫。”
“更重要的是,献王深知此虫远超人想象,部分身躯露于谷中,遂将其纳入陵区,禁当地人再献祭大蟾蜍。”
“待虫毒散尽无力挣扎时,将其封入厚重的龙鳞青铜甲,戴上有六兽图案的黄金面具。
或许还有其他隐秘手段,致此世上仅存的虫半死,这些甲胄面具上刻满痋术符文,不过痋术符咒并不稀奇,道家驱鬼亦有类似之物。”
胡巴一说到此处也停顿了一下,与雪莉杨一样,再难启齿。
张凌虽全听进去了,却也沉默。
此刻,他走到众人前,以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那些夷女或奴隶体内种下痋引,生产虫卵后打断四肢,反抱刚产下的未完全脱离母体的痋卵。”
炙热如融化的松脂或沸腾的树脂倾泻而下,覆盖她的全身,连同背后尚未成熟的痋卵一同凝结成透明的琥珀。
待其冷却后,于表面镌刻满复杂的符文,仿佛将死亡瞬间的恐惧、悲伤、憎恨与诅咒尽数封存其中。
这一仪式或许意在加剧逝者的痛苦,也可能源于某种神秘信仰。
胡巴三人聆听张凌滔滔不绝的话语,内心深受触动。
这是他们首次听他如此连贯地阐述,尽管语气略显单调,却如清风拂面般令人舒畅。
当张凌话语落下,脑海中随即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解锁“发丘中郎将”
角色设定中的多言技能!奖励扮演进度1%】
对此意外收获,张凌亦感惊讶。
正当他沉浸于这份喜悦之际,胡巴三人的状态悄然改善。
或许是张凌那段极具冲击力的叙述,缓解了他们先前的消极情绪。
胡巴的脸色也渐趋平和,随之接续道:
\"刚孵化的痋卵生命力顽强,难以轻易因高温而消亡。”
\"茧状物被打孔后投入深潭,痋卵借助类似蜂巢的结构引诱水中小生物为食,从而在这无尽怨念中存活。”
\"与其视为普通虫类,倒不如称作具备神经反应的植物更为贴切,它们全然缺乏自我意识,仅凭本能活动。”
\"所有进食与繁殖皆在茧内完成,以此维持死者的怨气不散。”
\"它们终生不会破茧而出,排泄物是一种特殊物质,形似鱼卵或肉质真菌,排出后附着于外部,最终形似透明幼虫。”
\"而女性体内积累的痋毒亦储存在这些蠕虫般的物体之中。”
不只是胡巴一,雪莉杨也渐渐恢复了一些气色,开口说话。
“这些肉菌自带类似鬼火的生物电,在水中会发出青光,让女尸仿佛笼罩着一层光晕。”
“我们置身水中时,见到那些死漂,总会莫名感到悲伤,或许这是生物电的影响。”
“若真是肉菌破裂,内里的东西流出来,我们早就中毒了。
现在想来,能平安无事,实在幸运。
这么多肉菌,我们竟未中毒,多亏祖师庇护,看来这座献王墓注定要被破解。”
“那条与葫芦洞同龄的老虫子,体内散发鲜红雾气,吸引肉菌靠近。
它以这些女尸为食,吞下后,肉菌随之被消化。”
“死人怨念形成的痋毒,经由它的躯体转化为谷中的白色山瘴,靠近即亡。”
“但有硬膜包裹的女尸,它无法消化,又无法排出,只能原样吐回水潭,带着痋卵。”
“随后这些痋卵继续吸附蜉蝣生物,释放肉菌,浮出水面,被老虫子吞吐循环,永无止境。”
胡巴一三人对痋术的理解仅限于推测,难以深入探究。
从踏入遮龙山到抵达葫芦洞,一路上不断接触与痋术相关的事物,大批诡异景象令人不寒而栗,恐惧悄然滋生。
原本满怀十成锐气,如今已折损七成,从王胖子和雪莉杨的表情可见端倪。
所谓盗墓行当,胆量为先,若未入古墓便心生畏惧,这趟任务定难完成。
胡巴一看两人信心不足,便鼓励道:
献王盈川罪行累累,擅使邪术,诡异非常,实非易与之辈。
但我们向来以临机应变见长,若非如此,怎显我等摸金校尉的本事?更无从展现张小哥的能耐!
张小哥连**爷都拒之门外,依我看,献王那些手段也不过尔尔,徒有虚名罢了,跟精绝国的女王类似,生前威风凛凛,死后不过任人摆布。
说着话时,他还拉着张凌站到自己身旁,一脸得意地炫耀,仿佛是他多厉害似的。
王胖子的表情因张凌的话略有好转,但仍皱眉严肃地说:“无需多言,重任当前,仇怨深重。
古人有花木兰代父从军,今有巾帼不让须眉!”
“但身为男儿,心中怒火熊熊,已决意行动。
待时机成熟,定要将献王老儿的明器尽数取走,无论大小,全部带走。
回到四九城,能卖则卖,该毁即毁,否则何以告慰亡魂!”
这话对张凌和胡巴一来说尚可接受,但雪莉杨听来却大相径庭。
她觉得对方越说越离谱,立刻打断道:
“女尸外部的硬膜宛如琥珀,不易被胃液侵蚀,难以消化合情合理。
但从霍氏不死虫的体型来看,排出这般大小的物体并不困难,为何它进食后又将其吐出?”
其余问题已大致推断清楚,唯独这个让胡巴一和王胖子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是因为这只虫子年迈体弱,肠胃不佳?或者平日不吐,今日受创太重所致?”
王胖子思索后提出猜测,却被张凌上前阻止,示意他莫再说下去,自己则走向那四四方方的大铜箱旁边。
胡巴三人的视线随着胡巴移动,集中在那大铜箱子上。
“或许是因为铜箱子卡在肚子里,导致无法吞食更大东西,只能排出尸壳?”
王胖子的问题无人回应。
胡巴向王胖子和雪莉杨招了招手,“事情都已探明,现在来看看箱子里的秘密,有用的带走,无用的毁掉。”
一听要开箱子,先前的愤慨表情顿时消散。
“老胡,我检查过了,这箱子全由厚实铜板制成,我一个人打不开,咱们三人一起试试,实在不行得用工具。”
胡巴摇头未答,开始清理铜箱表面的污垢,露出原貌。
待洗净污垢后才知,这不是普通的箱子,而是一整块大铜件,可能是铜椁或铜棺,前所未见。
这四方形物体每个面完全相同,分不清上下、正反。
每面有四十八个大钉帽,六个面无缝隙,宛如一体成型的铜块。
王胖子看清这箱子,心中一紧,担心是实心铜块。
他取出地质锤轻敲,声音沉闷,不像铜质,也无法判断是否空心。
王胖子提议推翻铜块查看底部,却发现重量远超预期,难以移动。
他怀疑内部并非空心。
如何开启成了难题,即便使用强力工具也不一定奏效。
胡巴冷静观察,绕着铜箱转了几圈。
在底部的一侧,找到了两个微小的洞穴。
里面已被巨虫的黄色胃液填满,若不仔细查看,很难察觉。
王胖子见胡巴似有发现,急忙追问:“这是钥匙孔吗?”
胡巴摇摇头说:“这两个洞形状古怪,毫无规律,怎会是钥匙孔?而且就算真是钥匙孔,钥匙又在哪里?难道要到虫腹内去找?”
这时,雪莉杨用手比划着铜块上的洞,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什么。
“试试用在大祭祀玉棺中找到的龙首虎头短杖,它们的大小和形状似乎很匹配。”
经她提醒,胡巴也记起这两处凹槽的设计,一头是龙头,另一头是虎头。
然而,胡巴莫名激动起来,无法自抑地对王胖子喊道:“太好了,胖子!今天是我们的日子,快去请领导过来,他一到,尼古拉之门就能为我们开启!”
随即,无数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场景浮现于他脑海中,仿佛胸口压着重石,极度压抑下情绪失控,只想喧嚣一番,以免受葫芦洞怨念侵扰。
面对这神秘的铜箱,王胖子同样兴奋异常。
两人此刻神情恍惚,却仍保持理智。
王胖子从随身袋取出黄金兽头短杖喊道:“代……不对不对,这就是黄金钥匙!”
此杖两端分别为龙首与虎首,中部略呈弧形。
在葫芦洞寒冷的环境中,金杖闪烁着耀眼光芒,与黄金面具等几件金器同属献王大祭司玉棺中的陪葬品。
这些看起来应是一整套古老的黄金祭器,其中尤以面具和金杖最为瞩目。
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这兽头金杖竟与霍氏不死虫吐出的大铜块存在关联。
王胖子此刻手忙脚乱,将金杖上的龙首对准铜块上的洞口塞入。
此刻,众人对正方形铜箱充满难以言喻的好奇,迫不及待地想揭开它的秘密。
然而,内心隐约感到不安,担心箱内藏有危险。
雪莉杨严肃提醒:“需警惕铜箱可能设有暗箭或毒烟机关。”
尽管王胖子平日行事鲁莽,但涉及自身安危,他还是表现出谨慎。
听罢雪莉杨的警告,他心中反复权衡,眼珠滴溜溜转,想出一条冒险计划。
“依我之见,为保全实力,切勿冒险。
唯有用**将其炸裂最为稳妥,大家请撤至安全地带,让我来完成这项任务。”
胡巴一听闻此言,嘴角微扬。
即便处于生死存亡之际,人类仍会本能地退缩。
王胖子平日仅凭蛮力与勇气行事。
若铜箱内真有机关,他未必能应付自如,甚至可能白白丧命。
想到这里,胡巴一劝阻道:“若有重要之物,贸然使用**恐难保全,我命硬,这事交给我,你们只需在外接应即可。”
王胖子闻言,脸上略显尴尬,挠了挠头,辩解道:“并非我胆怯,箱子八成装的是明器,汉代遗物多为金玉青铜,即便炸毁,也无碍其价值。
若你们不舍,我愿冒险一试。”
胡巴一未再多言,直接夺过金杖,命令他与雪莉杨退后,站在张凌身边。
张凌忽然迈步上前,接过胡巴一手中的金杖。
尽管沉默无言,但他的目光已表明接下来的行动。
起初,胡巴一紧握金杖不愿松手,可张凌笃定的眼神让他犹豫起来。
思索片刻,胡巴一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远不及张凌,或许唯有放手才有生机。
于是他松开了金杖。
就在张凌转身之际,雪莉杨唤住了他,递过金刚伞,并叮嘱道:“王墓内机关阴险,务必谨慎。”
张凌点头回应,动作细微。
雪莉杨仍显担忧,王胖子则宽慰她:“杨小姐只管放心,张凌兄弟的本事谁不清楚?天塌下来他也能撑住。”
胡巴一附和:“没错,张凌兄弟胆大心细,不像某些人蒙眼过河般莽撞。”
王胖子闻言怒目而出:“胡巴一,你又在挑拨是非!若非害怕,怎不出手?东西归我如何?”
胡巴一挥手示意安静,实则是缓和气氛。
雪莉杨也因胡巴一的劝说才勉强藏于石后。
如今张凌手持金刚伞与防毒面具,加上自身武艺,哪怕面对再危险的机关亦无所畏惧。
胡巴一、雪莉杨和王胖子此刻心情格外紧张。
一路上目睹的尽是令人不忍直视的惨状,他们内心的承受力逐渐变得脆弱,压力也越来越大。
他们担心铜箱内会突然出现令人恐惧的尸骸,而这在他们的旅途中已屡见不鲜。
长此以往,他们很可能崩溃。
然而,对于献王墓的秘密,三人所知甚少。
为了揭开谜团,他们不得不鼓起勇气继续前行。
站在张凌身后的三人将所有光源集中到铜箱子上,尽量让张凌看得更清晰,尤其聚焦于箱侧的两个孔洞。
实际上,张凌无需这般照明也能看清。
他对比手中的龙虎双首金杖后确认,这两个孔洞的形状确实与杖头一致,左侧为龙,右侧为虎。
看起来,按照这两个孔洞的布局,龙虎首的方向应无误,那么一旦触发内部机关解锁,铜箱开启时应该是上下或左右开合。
铜箱表面暂时未发现任何缝隙,这让张凌心生疑虑。
他不确定自己推测这是一口铜箱是否准确,若非如此,这机关又有何用途?此外,这支双头黄金短杖为一体结构,无法分离,这意味着这是一个两选一的选择题,只能择龙或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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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内心苦笑,这岂不是像在拆除定时炸弹上的红线与绿线?龙头和虎头的顺序显然至关重要。
他开始回忆遮龙山后陵区的风水布局,那里风水兼有天然与人工的特点,可以说这些宝穴都是通过调整格局创造出来的。
所谓逆天而行,即违背自然规律,风水秘术中有“龙虎相持”
的说法。
分别象征着调和阴阳二气,虎踞龙盘、玄武镇守,龙虎低垂,气势腾升,龙哀虎泣,前有花局后设虚景,左右俯伏诸穴。
皆因龙头虎首隐而不显,此为龙凹虎缺,须牙不合,四兽失衡。
格局之形与理全赖阴阳清浊十四气的微妙平衡,若颠倒龙虎,则清浊混淆,轻则显现忌煞之象,重则招致风水三害侵穴,葬于其中者,尸败椁毁,祸及深远。
依青乌之法推测,可先取清阳之气,动作从稳妥的龙首开始。
尽管仅是推测,但此似由重铜铸成的箱子,除两处孔洞外别无他征,或许与此无关。
张凌并未深思,知晓再多猜测亦无益,唯有步步为营。
随即果断从金刚伞后探出身子,将黄金短杖的龙头对准铜箱侧面插槽推入。
咔哒一声轻响,手感清晰表明极为契合。
胡巴三人闻声探头查看,欲知箱内究竟藏何物。
张凌尝试转动双头金杖,左右用力均无法撼动,心中暗觉奇异。
可见献王确非寻常之人。
无论正反方向都无法旋转分毫。
这时他注意到一个巧妙设计:
铜箱插槽为进时压簧、退时咬合的机关。
当他向后拉动时,铜箱内部机关似已启动。
只见虎形孔中流出一股黑水。
张凌并未惊慌,从容后退数步。
静待黑水流尽。
随后铜箱轻微颤动一下。
接着恢复平静,不再有任何异样。
此时躲在后方的胡巴三人长舒一口气。
他们也将握紧的冲锋枪放下。
即便如此,仍不敢懈怠。
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前方铜箱。
张凌确认无黑水后,上前轻松取出金杖。
铜箱依旧如旧,只是其缝隙紧密结合,几乎天衣无缝。
因年代久远,上下同质材料相互融合,形成一体,使内部成为封闭环境,得以避免被虫液侵蚀。
按照设计,开启机关后铜箱应自动弹开,但部分缝隙已牢固相连,仅留一线微缝,未能完全打开。
需外力辅助才能彻底开启。
张凌一手持伞,一手握刀,小心翼翼地撬动箱体,出乎意料地顺利。
胡巴等人见状立刻警惕起来,生怕触发暗器或毒烟,待确认安全后才持械走出查看。
三盏头灯照亮箱内,发现多半箱底积满黑色液体,是从虎形锁孔流出的不死虫胃液。
箱内材质虽历经岁月却未变色,反而显现出抗腐蚀特性。
黑水遮盖了大部分物品,只能隐约辨认出三格中浸泡的三件异物。
雪莉杨、王胖子及胡巴均注视张凌,期待指示。
他简短回应:“挨个检查。”
众人依言行事,王胖子虽心急却也配合行动。
张凌终于开口,立刻取出探阴爪,组装完毕后探入箱子。
随意挑选一格,钩出一个蜡质卵形物体。
被王胖子挑出的东西外观像枚鸡蛋,但体积远大于普通鸡蛋。
外表裹着蜂蜡,破损处隐约可见内含玉石,在灯光下晶莹剔透。
王胖子见状双眼放光,直接用工兵铲砸开蜡壳,却没想到内部的玉卵不过是一层薄壳,轻轻一敲便粉碎了。
脂玉仅有极薄一层,似鸡蛋壳般脆弱,王胖子懊悔不已,却已无法挽回。
他自我安慰道:\"碎了也是玉,本质没变。”
蜡和玉之下是一层软木,显然这些东西经过精心防护以防潮防腐。
不仅王胖子,胡巴见到后同样激动不已。
葫芦洞中的物品皆与献王及其大祭司密切相关。
献王并非主持祭祀之人,大祭司另有其人,不同于边疆地区常见的合一制度。
此刻他们手中的软木极为紧密,比外层更厚实。
吸取教训的王胖子小心翼翼地用铲子一点点清理木屑,按此速度至少需数分钟。
胡巴拾起掉落的玉片,眉头微蹙,感觉其中定有蹊跷,于是捡了几片残玉仔细端详。
看到玉壳上布满精细的云纹,稍作沉思后,缓缓说道:“难道也是刻有摄魂符的痋器?这蜡质外层、软木之下是否封存着含怨而终的亡魂?”
王胖子闻言停下手中动作,走近几步蹲下,查看那些尚未被工兵铲破坏的玉片。
他用小刀轻轻刮去表面的蜡状物质,晶莹的玉壳显现出各种图案,有龙虎百兽、神山神木,尤其那高耸险峻的山峰,气势磅礴,云雾缭绕,明显带有图腾特征,令人感到熟悉,仿佛再现了遮龙山在古老神话中的景象。
然而,这些图案与常见的图腾风格差异颇大,带有浓厚的边疆特色,且年代感极为久远。
图中描绘神山脚下的一幕,使用的武器异常独特,竟全是石器,其形状颇具原始气息。
这块玉卵显然并非天然形成,甚至不是整块玉料,而是多段拼接而成,更重要的是,这些玉料均属老旧材质。
胡八一对众人道:“此物意义非凡,可能是四五千年的新石器时代遗物,未必是献王之物,或许是遮龙山本地先民供奉于山神洞中的神器,不可贸然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