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阳光明媚,天气正好。
季流盈刚梳洗完毕,便接到了郁骋的电话。
“喂,阿骋,你到了吗?”
季流盈一边问,一边趴到落地窗前向外看。
只见小院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车,郁骋靠在车门上,一身深色休闲装,姿态悠闲惬意。
见季流盈向外看,他挑眉冲她挥了挥手。
“小祖宗,收拾完没有,你的奴隶来接你了。”
季流盈撇撇嘴,有些不情愿,“不许乱说,我们阿骋才不是奴隶。”
郁骋被逗笑,“好,不是奴隶,是哥哥,快下来吧,给你带了早饭。”
“马上。”
季流盈挎上小包包,哒哒哒的下楼了。
郁骋看着朝他奔跑而来的女孩,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他上下打量季流盈一番,满意的点点头。
规规矩矩的浅紫色上衣搭配浅色长裤,很不错。
“以后穿衣就按这个标准来,我们盈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这样穿很安全。”
季流盈闻言,狐疑的看了自己一眼,犹豫要不要换衣服。
她有些怀疑郁骋的眼光,但今日要爬山,这样穿是最合适的。
算了,就这样吧。
季流盈上前一步,黏糊糊的抱着郁骋手臂,撒娇道:“那当然啦,我可是很听阿骋的话的,阿骋说穿什么,我就穿什么。”
“我今天就是特意按照阿骋的喜好打扮的。”
才怪!
柔软的触感袭来,郁骋半边身子都僵硬了。
他看着笑眯眯抱着他手臂,眸色纯净如水的女孩,哑口无言。
他都说过多少遍了,他是男人,盈盈怎么就是听不进去。
他下意识想教训盈盈没规矩,但偏偏季流盈今天又穿的极其保守,他连说都无从说起。
好似他做贼心虚一般。
郁骋喉结微动,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季流盈额头,贴心的将车门打开,“别贫嘴了,快上车吧。”
季流盈笑眯眯的坐上车,目光却停留下郁骋微红的耳尖。
她微微挑眉,有些疑惑也有些诧异。
她今日好像挺规矩的,郁骋害羞什么?
抱一下手臂也会害羞?
那她以前抱郁骋怎么没见他害羞?
密闭的空间,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郁骋奇怪的看了季流盈一眼,问道:“盈盈,你喷香水了?”
季流盈正在吃早餐,闻言摇摇头,“本来是想喷的,但我怕你等久了,就没喷。”
“毕竟,香水不重要,阿骋才是最重要的。”
郁骋闻言更不自在了。
那他闻到的香味,是哪里来的?
他最近对待盈盈,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他以前,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细节问题的。
他这是怎么了?
沉默片刻,他选择将心间的异样压下去,笑着揉了揉季流盈脑袋,“天天撒娇,还学会表忠心了,都是跟谁学的。”
季流盈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这种东西还用学吗,我和阿骋是朋友,当然是发自内心的。”
郁骋心跳瞬间加快。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默默启动了车子。
黑色的车子刚离开小巷,一辆漂亮的粉蓝轿车便停在了小院门口。
祈砚站在门口,按了好几次门铃,屋内都没有动静。
盈盈不在吗?
是郁骋将盈盈接走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祈砚高兴的眉眼瞬间耷拉下来。
他重新坐回车内,拿起手机拨打了季流盈的号码。
黑色车内,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季流盈安静的吃着饭,只当不知。
尴尬习惯了,也就不尴尬了。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郁骋淡淡瞟了一眼季流盈的手机屏幕,见是祈砚,微抿着唇,有些不开心。
祈砚不是个好东西,跟盈盈说了那么多遍,她怎么就是不听。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
“开免提。”
郁骋冷冷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季流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郁骋这副模样......是不喜欢祈砚?
他们三个以前不是共同好友吗?
“喂阿砚,怎么了?”
季流盈温柔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她才不开免提。
让她开她就开吗,她不要面子的吗?
郁骋见状,抿着唇,脸色更黑了。
听到季流盈的声音,祈砚烦闷的内心稍稍好了些许。
“盈盈,你出发了吗?我来接你了,但是你好像不在。”
季流盈小声惊呼一声,不好意思道:“阿砚,我已经出发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来接我,不然的话,我肯定会等你的。”
“没关系。”祈砚笑着安抚,“是我没提前说,不怪盈盈的。”
“那我们在下脚下见,我在山脚下等阿砚。”季流盈温柔说道。
“好......”
祈砚看着被挂断的通话,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问盈盈是跟谁在一起的。
可问了又能怎样,他什么也做不了。
途经红绿灯,黑色车辆缓缓停下。
郁骋侧过身子望着季流盈,皮笑肉不笑道:“让你开免提,你怎么不开?”
季流盈拉着郁骋的手指晃了晃,撒娇道:“忘记了嘛,你干嘛这么凶,我害怕......”
郁骋气笑了。
他生气的点了点季流盈额头,恶狠狠道:“又装可怜?你还会害怕?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真的忘记了,不是故意的,阿骋别凶我,好不好?”
季流盈睫毛轻颤,可怜兮兮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她握住郁骋手指的指尖一寸寸上移,所到之地,仿佛撩起了一层隐形的欲火,直至她抱住郁骋的手臂。
郁骋目光暗了些许。
他总觉得盈盈在故意勾引挑逗他,但他又不敢确定。
他觉得这更像他的自我脑补。
因为,在他们没闹别扭前,盈盈一直都是这样的。
郁骋深深的看了季流盈一眼,面无表情道:“松开。”
季流盈不依,委屈的红了眼眶。
“郁骋,你变了,明明以前就可以,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郁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恰巧此时绿灯了,他启动了车子,沉默无言。
但季流盈却没想放过他。
她委屈的望着她,乌黑的眸子盈满了泪水。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此情此景,搁到以前,郁骋定会心疼不已。
但现在,他却有点热。
甚至觉得,她哭起来格外的美。
他轻咳一声,嗓中的痒意才好转一些。
郁骋安静了一会,轻哄道:“可以,只是我在开车,我要为盈盈的安全负责,安全第一,对不对?”
季流盈轻哼一声,见达到满意的效果,这才放过郁骋。
这进度,她满意的很。
长的漂亮是她的优势,为什么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