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正好,如今我们几人又齐聚在城中,倒是不可多得了,我这一次也会在锦城待一些时日,归期未定。”
鹿韭想起上一次几人都聚在一起时,已是过了一年的光阴了,虽说这一次聚着也算是偶然,不过也合了心愿不是。
“你这一年里面去了何处?怎得都不见写封信来瞧瞧,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怕是出去遇到心上人,便是舍了我们这些好兄弟了。”
瞧着鹿韭这般样子,扶桑着实是不愿搭理了。
“一年不见,你也还是这般没有脸皮,说话也没个正经,外人倒是多么崇拜你这个鹿家公子,可惜了,是没有能瞧见你这般样子。”
一边的傅延年听着这话,甚是赞同,还附和的鼓了鼓掌。
弄得鹿韭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赶紧找了个话题岔开。
“昨日我去探了探殷家,不过倒也是和外头的传言差不多,看他的样子是在找亲家,不过嘛,倒也不是没有一丝收获。”
看着鹿韭傲着的样子,三人也没有说话,他这是想让人追着他问,不过他们可不会顺着去,反正这人到最后还是会屁颠屁颠的说出来。
见着没人顺着他的话问他发现了些什么,有些尴尬了,忙着说起来。
“这殷家的宅院里,那奢靡的样子,怕是鲜有官员敢这般吧,他表面是让我去府上去,不过也在明里暗里的询问着我此次来锦城的目的。”
“谈话时,身边的人全部都被他管家叫了出去,大厅外我瞧见还有不少暗哨,府中的保护厉害的紧,那些商贾之前谈的话我无从得知,不过我敢断定,他拜访各类商贾,绝非只是单纯为了找个亲家那般简单。”
几人都在琢磨着,扶桑刚从外头回来,倒是有些不知所云,不过倒也还是能听出些什么。
“不管是要做什么,都得给他查出来,我倒要看看,他能唱一出什么戏来。”
“如今你来府上要更加小心,他既然找了你,那便是会派人来查你,不过王府外,他的人还没有胆子敢把人往这儿放,但你如今住在鹿家别院,院里的人都得小心谨慎。有任何事情,派人来王府。”
不过每一次鹿韭来府上都是做了好些准备的,断不会这般轻易的就让殷丘查出来,怎么着也得查到殷丘在密谋什么才是。
“王府旁的别院前些阵子我已经买了下来,日后来的时候也是比较方便,过几日,我便搬过来,放心,这过渡的东西我届时自会处理好,断不会让人发现我住此处的目的。”
“况且这处别院不是我买的,是我爹买的,就算有人查起来,也查不出什么,之前我爹买来也是觉得我来锦城,要跑来王府,免得不便,就买了旁边的别院,这样也更加方便不是。”
“王府连着别院的那堵墙我这两日会让阿晓来打通,另开一个小门,这样我之后都不用从正门进,免得引来些不必要的眼哨。”
听着自己这般绝妙的计划,鹿韭可是傲气的厉害,景深和傅延年他们自顾自的喝着茶,扶桑还在问着傅延年最近在做什么,一丝一毫没将这人的话听进去似的。
鹿韭气不过,只得过去打断扶桑他们。
“你打断我们做什么,你这买个别院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反正鹿韭的家大业大,一个别院算什么,再买几处也是不痛不痒的,我们这般家底没几个子的,哪敢有什么话说。”
这一句奉承话给鹿韭听高兴了,得意的坐了回去,不过傅延年倒是在暗暗的和扶桑摇着头,还真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凿墙一事,你与郑叔说过就行,不过,你那面墙要开在何处?”
景深没记错的话,别院连着王府的那面墙就挨着西苑那边。
“放心,肯定是不会开在西苑里头的,那处是何地我心中能没有底?不过开门的那个位子应该是西苑院门前的那处亭子里。”
鹿韭一听着景深的话,自然是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还真是小心眼儿啊,重色轻友的家伙。
······
秦窈回到王府时,想着方才在尚香楼的事情应该与景深提前通通气,毕竟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去了主殿时,见着郑叔走过来,便问了句。
“王爷可在书房?”
郑叔连忙的回答着,“王爷是在书房内。”
说罢,便给秦窈引着路,到了书房时,朝着屋内说着。
景深也没谈什么要紧事,让她进来也无妨,一旁的扶桑这还是第一次见这王妃,倒是有些好奇,听着景深说话的口气都变了些,不知是何方神圣。
秦窈见着外面站着个面熟的人,想必书房内不止景深一人,不过既然让她进去,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了。
进了里屋才见着里头坐着的人,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她,心里倒是有些局促,不过表面倒是没有破绽。
走近些微行了礼,见着是傅延年和鹿韭,不过旁边还坐了一个人,相貌倒是有些眼熟,只是忘了在何处见过了,心中不由的楞了几秒。
“王爷,今日楼中之人告诉我,说是安革近来广交布商和粮商之人,像是有求于这些人,我想来能有求于这些人的,而且还是私下交涉,一定不会是小事,便来告知王爷一声。”
布商,粮商,刑部,这三个词在景深脑海中来回闪过。
“稍后我会派人去查,既是刚回府,便去歇着,风寒才愈,这些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秦窈听着这话里,倒是有一丝的关切之意,不过想来应该也是他们还有要事要谈,自是顺着话先回了西苑。
待秦窈走后,扶桑见着这人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方才见她进来时,瞧清她的脸后,记起了这人。
倒是没有想到她竟就是秦府嫡女,如今在这青阳王府再见着。
傅延年见着扶桑有些发神,方才自从这王妃进来便是有些怪怪的,怎么,连着扶桑也被吸引了去?也不怕景深知道。
“你发什么神呢?”
“这王妃,之前我在北襄见过一面,不过那时并不知身份,倒是没有想到今日在这儿见着。”
这话一说出来,让鹿韭和傅延年都来了兴致,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知道?
鹿韭一个劲儿的让扶桑说说怎么见的,两人还暗暗看了一眼景深,不过没有发现景深有什么动作,倒是喝着茶悠哉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