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又给赵尧盛了一碗。
赵岐吃完饭后,把碗放下就进了屋。
江若瞧着,他不太高兴。
“赵岐咋了?”他推了推身旁坐着的赵砚。
赵砚哪知道?
他问孙海,“赵岐咋了?”
“困了吧。”孙海扫了一眼赵岐的背影说。
这几晚上,赵岐睡的早,早早进屋,他并不觉得奇怪。
而且,赵岐的性子,本来就难讨好,他平时也是这副冷样子,所以孙海没有意识到自己汉子生气了。
赵岐进屋后,赵砚让赵尧搭把手秤大米。
江若给他们撑袋子。
孙海留在灶屋里收拾。
称好米,赵尧就跑出去了,他要跟师兄们一块儿去捉螃蟹。
赵砚把要交的米专门儿背着放到灶屋里。
他从灶屋里出来,看到赵岐从屋里面出来了。
从江若身边路过时,冷着脸问他,“你让海哥儿去割的草?”
江若冤死了,忙解释,“我可没有。”
别让人知道了,还以为他这个哥夫欺负二弟夫郎呢!
这黑锅江若可不背!
“那为何不拦?”
“我拦了!”
赵砚不高兴了,看向赵岐,“你啥意思?”
这是对他的夫郎有意见?
他大步走过来。
赵岐平淡的说,“没意思,问问。”
他就是问问,没啥意思。
赵砚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对你哥夫不满呢,你哥夫害着身子,还天天做饭,已经够辛苦了。”
“我夫郎也苦。”赵岐没忍住说。
俩兄弟都维护自己的夫郎。
赵砚白了他一眼,“谁让他自己给自己找活干!”
自己给自己找苦吃,压根儿不值得被同情。
这一点,饶是赵岐这么毒舌,都反驳不了一点。
赵岐又进了屋。
他进去没一会儿,赵砚和江若还没说上一句话呢,就听见屋里孙海一声惨叫,接着就是桌子板凳倒地的声音,动静可响了。
江若脸色一变,看向赵砚,“赵岐打人了?”
“不,不能吧?”赵砚不太自信的说。
这到底有啥事儿啊?
不就是进山割了一笼草吗?
这还能闹起来?
江若推了推他,“你快去看看,别让赵岐把海哥儿给打了!”
赵砚忙走过去。
他刚要踹门,赵岐从里面出来,看了他一眼,走了。
“老二,你……”
赵岐回头瞥了他一眼。
江若跑进屋里,就见孙海蹲在地上,抱着胳膊哭。
“这是咋了?”
屋里面,桌子板凳倒在地上,还打翻了一碗水。
孙海委屈的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花,“我,我也不知道咋……”
赵岐进来后就把桌子板凳踹了,可吓死他了!
江若扶他起来,安慰他,“别哭了。”
赵砚进来后,看到地上滚落的一个瓷瓶,拿起来,“这是什么药?”
孙海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我我不知道。”
“哪来的?”
“林川给的。”
“他给你药干啥?”
孙海摇头说,“月哥儿送来的。”
“你给老二吃了?”
孙海点点头。
不是赵岐去找林川拿的药,让月哥儿送来的吗?
赵砚闻了闻味道,皱着眉头。
江若问赵砚,“这药咋了?”
“这药融进水里,让人喝了,一会儿就蒙头大睡!”赵砚说。
别的药他不认识,这个药的味道他可太知道了。
因为他常去林川那里拿。
不过他拿了药,融了水后,是放山里面陷阱里面的。
“啊?”孙海一听脸色都变了,“我说赵岐怎么最近都睡得早……”
他还以为是汉子在山上太累了。
原来是药的问题。
可是林川为什么要让他给赵岐下药?
“老二他夫郎,你也别哭了,赵岐该是去找林川算账去了。”赵砚说。
他看了看地上的一滩水,想着是孙海把药融进水里时,被进来的赵岐看到了,这才发了脾气。
江若安慰了孙海两句,交代他,“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大热天再去山上了,赵岐都开始怪我了。”
孙海比谁都委屈,他咋个进个山都还是错的?
从他们屋里出来,赵砚跟江若吐槽,“赵岐他这夫郎也真可以,给了药就给自己汉子下。”
真不知道心疼人。
江若一听他说这话,哭笑不得,“孙海哪会想这么多?”
他就是好奇,“林川给赵岐下药干啥呢?”
“别是赵岐一不小心把林川给得罪了,没关系,不用担心,老二也不是好欺负的。”
赵岐的确不是好欺负的,出了门儿就去了林川家。
林川还在药铺没回来。
月哥儿已经炖好鸡子了,赵岐去了,月哥儿还没来得及让他,赵岐直接把一盆鸡子都端走了。
月哥儿傻了,“赵岐哥……”
你干啥呢?
赵岐回头看了看他,觉得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情本质上跟月哥儿还是没关系的。
于是,进他家灶屋,拿了一个木碗,给月哥儿盛了一碗,放进他的手里,然后端着盆走了。
月哥儿傻了,直直的抱着碗站着。
赵岐把盆儿端回家后,给两个狗子喂了一碗鸡肉,剩下的放进了灶屋里。
抢了林川的肉,对于一个吃货来说,比揍他一顿还大快人心。
可是,赵岐还觉得不解气。
林川可是害他好几晚上都没碰夫郎。
他夫郎又没抱娃娃,他凭什么过的这么寡?
于是乎,赵岐又出门去了。
他这次来了村长家。
村长家里人都吃过了晚饭,坐在院子里的梨树下乘凉呢。
赵岐过来,问,“庙会要人益善?”
村长摇着扇子点头,“要的,每个村都要有益善的人,我打算着让良子煮一大锅绿豆汤,庙会了拉到街上益善。”
庙会了,都赶热闹呢,谁去益善?
村长也是没法了,就想了这么一个主意。
这也好比村里面没人益善,让其他村嘲笑来的强。
“不用。林川要义诊,义诊两天!”
村长听闻,一喜,“这可太好了,去年老庙村一个老瞎子,庙会那天在镇上义演拉二胡,他们村奖了好几只鸡呢,林川要是去义诊,咱们村最少能分一头羊!”
赵岐点点头。
他回到家里,还没进院子里,就看到林川的身影。
他来赵家把肉给又拿走了。
扭头看到赵岐,笑了一下,“我是为了兄弟你好,纵欲过多,身体可是会垮的!”
赵岐盯着他,什么都没说。
心想,笑吧,你就快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