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雨柱走了。贾张氏从内屋跨步出来,劈手夺过两个饭盒,冲秦淮茹一阵冷笑:
“你看吧,还是我说的对吧。这傻柱,就是个有心计的,还是个耳根子软的。这都多久了,抠抠搜搜一直就只给我们一个饭盒,今天让你好好给那傻子说两句,两个饭盒就到手了!”
棒梗马上围上来,“奶奶,奶奶,快打开看看,是什么好吃的!”小当也围上来,举着双手,迫不及待。
奶孙仨回到炕桌。根本不去考虑热不热饭盒的事。
打开一看,好家伙,今天两个菜盒,一个普通食堂剩菜,一个是晚上的小灶。贾张氏坚持说小灶菜是秦淮茹说给洗衣服以后才给贾家的,更是破口大骂何雨柱不当人子,把那猪食一样的菜给贾家吃,自己总是偷偷藏起好吃的来。
棒梗也随着奶奶,一边吃,一边骂。
小当举着小手,围着桌子啊呜啊呜要吃的,偶尔棒梗和贾张氏才给小当分个半口一口。
秦淮茹抱着刚被奶孙俩吵醒的小槐花,坐在奶孙俩旁边安抚,脸色沉沉,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何雨柱回到屋,又痛恨自己给贾家太多了。
本来这样平淡相处了比较长时间了,感觉一切相安无事,自己今晚又忍不住,给多了,搞的自己晚上都没得吃了。
罢了罢了,不吃就不吃吧。从藏钱的床底下,数出200元,揣兜里,打算明天借给马华。
“砰~砰~砰~”刚躺下没有多久,自家房门被人敲响。何雨柱无奈爬起身来,原来是一大爷来了。何雨柱刚想让进屋子,一大爷却一把拽住何雨柱,原来是邀请何雨柱去喝酒的。
想到今晚还没吃饭,何雨柱紧跟着一大爷就出来了。
两人在易家坐定,一大妈端来一盘花生米,一碟小菜,还有几两卤肉。一大妈作陪,三人愉快的喝了起来。
期间,一大妈讲了很多何雨柱小时候的糗事,灯影昏暗下,三人好像一家。
酒酣之际,一大妈说自己每天实在没啥事,除了陪陪老太太,就是在家里呆着,日子实在过得无聊。想着闲了,也给柱子收拾收拾屋子。柱子个大小伙子,自己也不会收拾屋子,每天早上洗衣服就只是过了一遍水,衣服都还没沾透水,就已经挂起来了,笑话傻柱衣服都有味儿,说着还笑着扇了扇手,好像柱子身上有味儿。
傻柱喝的有点耳热,听到一大妈说要给自己洗衣服,更是开心:
“一大妈,您这身子这半年可不太好。我可不敢让您在劳累了。再说了。收拾您自个家之外,您还得照顾奶奶,我屋里也没啥东西,可不用了。”
一大爷看着其乐融融合家欢的样子,也跟着说:“柱子啊,我看你也别推辞了。你一大妈这身子不舒服,我看就是闲的多了造成的。现在天气也好。让一大妈给你洗洗衣服被子,就当锻炼身子了。这样也挺好!你要是想感谢你一大妈,你就赶紧给一大爷一大妈生个小傻柱,让你一大妈好好给你带~!”
一屋子其乐融融。
第二天一早。众人刚在后厨干活,小杨干事趾高气扬的来到后厨。
小杨干事看也没看何雨柱,直接去小屋找到老孙,告知了明天部里有大领导来考察“红星工作法”。要求务必每一个员工都做到精神焕发。前几天侯书记的整改成果,中午杨厂长等专班领导要来检查。
临走,还交代孙主任,说是明天要安排孙主任陪同接待,何雨柱要操持中午接待宴,中午和明日的考察就不必陪同了。
老孙一脸便秘,小杨干事说这些话,虽是在自己屋里,但声音不小,大半个后厨的人都听见了。众人眼神在何雨柱、老孙和小杨干事之间飘来飘去。
老孙没辙,既然小杨干事如此大声公布,连点转圜的空间都没有给他留下,大家想当这事没发生,装做若无其事都已经不可能。
可杨副厂长中午马上就要过来检查,老孙也只得硬着头皮把何雨柱和刘岚叫到自己办公室。
何雨柱历来是混不吝的性子,虽说改了很多。但这么被当众打脸,没有当场拎着小杨干事的脖领子教他做人,何雨柱自认为已经是很有长进,可这么憋屈,属实难忍。何雨柱铁着脸不说话。
老孙只得先布置任务:
“刘岚,老规矩,中午招待,以往检查队伍,厂领导至少都是8-10人,你先按一大桌的标准去小灶库房预支些食材回来。
柱子,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中午这顿,你看能不能坚持,不能坚持今天的小灶就让老杨炒,你前几天不是跟我说小灶秘制配料不够了么,我批你10块钱和票,你既然不舒服,今天就回去休息,顺路去市场买点调料回来就行。
不过,柱子,咱爷俩这半年处的真心不错。咱也不要互相伤害,明天中午部长那顿,你可不能给我置气。得拿出十二分力气来!”
说完示意刘岚先去领食材,刘岚回头看了柱子一眼,似乎有话要说,但此刻屋内屋外那么多人看着,她只能摇摇头,叫上胖子当苦力,快速去小灶库房搬食材。
何雨柱早就不爽,待刘岚刚出门,就把手一伸,“拿钱来。我去买调料。”
老孙一脸便秘,说道:“柱子,”,抬头看看刘岚走远了,低声说道:“柱子,我刚是故意把刘岚支走,就是想咱爷俩说两句。我感觉,我可能要调走了。”
何雨柱果然从刚才小杨干事的无礼中走了出来,何雨柱一脸诧异:“老孙,你在食堂主任位置上,不是干的好好的吗?这工作法不是你牵头捣鼓的吗?怎么着,先是不让我露面,然后还要调你走,这还是不是共党的天了?这帮官僚还玩旧社会卸磨杀驴那套了?”
眼见何雨柱气归气,但声音并没有放很大,老孙很开心,这傻子果然成熟多了,老孙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递过去一根烟:“柱子,这个也怪我们自己。”
紧接着,老孙就说道,本来老孙既不是李怀德也不是杨利民的人。他谁的人也不是,老孙是已经调走的另外一位副厂长提拔来的。那位厂长调走以后,最近几年,他就一直爹不亲娘不爱,窝在食堂里不敢吱声,一直属于中立人群。
本想着50多岁,坐在这个肥缺,能平平安安就挺好。上次看见何雨柱提交的“红星工作法”,又见何雨柱兴致满满,老孙也是个见过世面的,深知这个方案运作好了,保不准是一个登天梯。
眼看何雨柱当时兴致爆棚,害怕何雨柱绕开自己去汇报。李怀德对自己也是不远不近,趁着李怀德不在单位,干脆一咬牙一跺脚,看看能不能讨好杨厂长,能否借机登上老杨的船,于是便和何雨柱不管不顾的一起跟老杨做了汇报。
岂料,老杨直接派来了小杨干事摘桃子。
整件事,说来也是怪他们自己。
老孙和傻柱起步阶段,不带李怀德玩,李怀德又怎么会护着自己。后期,李怀德凭借自己的见识又强插进来,分走很大一块功能,老杨觉得这个方案瑕疵挺多,让李怀德强势切入掐走很大一块蛋糕,他本身的功劳就不多了,还要把这些功劳分润在他们叔侄两个头上,其他人的功劳自然就大大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