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彻底激怒了傅潇寒,男人紧咬牙根,眸子喷火了般怒视着叶茹惨白的脸,低吼:“滚下车。”
虽没指名道姓,但司机也不傻,猜到是让他滚,忙把车停在无人的隐秘地慌忙跳下车。
“砰”的关门声让叶茹浑身一震,意识到傅潇寒要做什么当即就慌了,俏脸染上恐惧之色,下意识向后退,嗓音颤得不像话。
“傅……傅潇寒,你要做什么?”
似她的惧怕安抚了他躁怒的情绪,男人薄唇微微勾起,笑声冰冷如寒潭,让叶茹心底的惊恐陡然被放大,本能地伸手去推他,试图逃脱他的桎梏。
后背抵上车门,无处可逃。
刹那间,叶茹心如死灰,身体因害怕不自控地颤抖着,拼命摇头:“不,不要……”
男人浑然不在意她的恳求,掐着她下巴的力道蓦地一重,俯身凑到她耳边,阴森反问:“阿茹,你说我要做什么?”
傅潇寒说完低下头,蓦地堵住她的唇,发疯了般用力撕咬她的唇瓣,口腔里有血腥味弥漫开来……
像报复,更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乖。
疼得叶茹痛呼出声,泪珠滚滚而下,哀求的声音一片破碎。
“傅潇寒,求你不要这么对我!不要让我恨你!”
她现在不想跟他做那种事,还是在车里。
“想为陆琰守身如玉,还是为白卓?嗯?”
白卓?
叶茹惊诧得瞪大双眼,难怪她与白卓刚见面就接到傅潇寒的电话,原来他一直在暗中监视她!
也怪不得她关了手机,偷偷躲起来,还是被杜川找到。
原来,他一直在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看到叶茹眼中的震惊与惧怕,傅潇寒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手指剥开散落在她脸上的碎发,将那张惨白小脸完整露出。
他冲她邪肆一笑:“没门!”
话落,傅潇寒双手掐住她的腰……
直击心灵的痛感,疼得叶茹眼泪直流,身体承受不住的战栗起来,连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他们有过无数次,唯独这次让她感到绝望与羞耻,眼泪滑进嘴角她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搂着她的男人,抓起她被他压在头顶的手,放在他满是狰狞疤痕的腰腹上。
“阿茹,猜猜这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叶茹手指瑟缩了下,仿佛被什么烫到了般,不敢去碰那触目惊心的树皮状疤痕,傅潇寒却强行拉住她的手贴了上去,不给她一丝一毫逃避的机会。
“监狱里那场大火是叶国盛指使的,当时我被人迷晕在火势最旺的角落,那么大的火,烧得到处都是红彤彤的,里面的人疯狂往外跑,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大火中等待死亡的到来,后来我醒了……”
“你猜,我为什么会醒?”
傅潇寒语气嘲弄地反问,又似在自言自语,动作一顿,两指猛地掐住叶茹的脸颊,力道大到她不自觉痛哼出声,脸窝深陷。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
叶茹被迫对上他的眼,满脸歉意地摇着头,眼泪簌簌而下,透过氤氲的泪光她看到男人眼底浓郁的恨意,心脏撕裂般钝痛。
她知道那场大火,但她并不知道那场大火是叶国盛指使人干的。
庭审结束,她被叶国盛囚禁在家里,直到半月后才被放出来。
被放出来的第一时间,她匆忙跑到拘留所申请探监,得到的却是傅潇寒命丧火灾的消息。
她不信,跟那些帽子叔叔大吵了起来,甚至跟其中一个年轻女警动了手,直到他们那管事的把验尸报告甩在她面前,她才不得不接受傅潇寒死亡的事实。
她则因扰乱公务被刑拘了七天。
那七天里,她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快流干了,一遍又一遍呼喊他的名字,像疯子一样。
甚至在出去的前一天用玻璃片割破了手腕……
“……”
叶茹薄唇张张合合却发不出一个音,心里一片复杂,愧疚,懊悔,且十分自责,一瞬间眼泪流得更凶了。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傅潇寒抬手遮住她的眼,温热的泪滑过他的手掌心,明明没那么烫,心脏却被烫得瑟缩了下,刺刺地疼。
八年前,叶茹就像一道光闯进他阴暗的世界,她是那样张扬明亮,仅一眼他便被她吸引到无法自拔,甘愿沉沦。
她就像缠绕在他身上的藤蔓,与命同生。
后来她背叛他,亲手掐灭了那束光。
在这五年里,他亲手将缠绕在他身上的藤蔓,一根一根地扯下来,每扯下一根,他就看一眼她的照片,逼迫自己将对她的恨刻进骨子里。
靠着对她的恨,他才苟延残喘活到了今天。
傅潇寒带着她的手缓缓抚摸那片丑陋狰狞的疤,薄唇抵在她耳垂不夹欲念的亲吻,指腹在她脖颈处漫不经心的滑动,似在把玩最完美的猎物。
“你……不配知道。”
嗓音波澜不惊,语气却冷得像吐着信子的毒蛇,仿佛下一秒就会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断叶茹脖颈。
叶茹害怕地缩了缩肩膀,似她的举动讨好到了傅潇寒,男人仰起头,阴森一笑。
那笑声让叶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心底燃起的惧意倏然达到顶峰,一瞬间通体发寒,苍白了脸色。
这样危险恐怖的傅潇寒,是叶茹从未见过的,狠辣诡谲,满身暴戾。
陌生的让她心尖刺痛,发颤。
他终是向她张开了报复的獠牙,而这一切的根源来自她五年前的背叛。
原来,她是这场报复的始作俑者。
委屈吗?
似乎她连委屈的资格都没有,这是她五年前犯下的罪啊。
“……”
叶茹用力抽出手去推傅潇寒,但男人力气大到纹丝不动,再次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
傅潇寒勾唇嗤笑了声,似嘲笑她的不自量力,眉眼染上危险,如饿狼般盯着她意味深长地说:
“阿茹,不乖就要受到惩罚。”
这话一出,他发狠的撕咬她的唇瓣,锁骨,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碎,拆入腹中,疼得叶茹泪眼模糊,指甲划破昂贵的皮质……
“……”
晨风渐起,朝阳探出地平线时,豪车门打开。
“砰!”
裹成粽子形的叶茹被傅潇寒丢下车,身体着地的一瞬,叶茹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整个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麻木到感受不出来痛觉。
“叶律师,恭喜开张。”
傅潇寒坐在车里,淡淡瞥了她一眼,语调满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