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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恶劣的天气打破了僵持的沉默,与凶案的指控。

暴风雨使得这艘承载着罪恶与血腥的船只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摇摇欲坠,坏天气叫每个人的心脏一下子卡在了喉咙眼,让已经冰凉的尸体变得更加刺目狰狞。

像是终于忍受不了一样,那矮小的船员先一步发声了:“既然……有人看到是他干的……那么就现在,把他抓起来……丢进大海里吧……”

他说话的时候哆哆嗦嗦,到了后面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楚。实际上,就连他自己也不敢轻易说出那个字。

即便是饱经风雨,见证邪恶,游走于黑色海面的水手,在面对死亡的那一刻还是会由衷感到敬畏与恐惧。这样的信仰与身份与环境有关。

在场的任何一位都无法免俗。

又是一道闪电。船身似乎也被劈中了,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摆着。在场的众人都有些站立不稳,无端蔓延的,由死亡开始的恐惧又一次开始无声地蔓延。

科里·修面色冷峻。

“不能确定。”科里·修最后道,“因为只有一个人看到。”

“不会是他干的。”奥罗拉突然开口,声音笃定,“他一直和我待在地下室里。从那里上甲板需要不少时间。”

语毕,他回过头来看向库特:“他不可能有时间杀掉医生。”

库特并不认识这位精灵,只把对方当成了要阻挡他为好友报仇雪恨的帮凶。一时间控制不住,怒吼道:“凭什么相信你?地下室也只有你们两个人!……”

“那我们也不应该相信你。”奥罗拉有礼貌地回敬。

库特像是一下子被扼住了脖子,声音也逐渐微弱下来,可怜而卑微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了这艘船上的主人。他可怜地哀求道:“请您相信我。我不会看错的。真的不会……”

闪电凌厉地划过夜幕。照得这血肉模糊的脸更加凄惨可怖。不少水手都无法直视地别过头去不再看。

但是科里·修并没有动容的意思。

他只是温和道:“你要找出证据。迪鲁。就我所知,骑士大人也是你们的好朋友吧。他怎么会对医生动手呢?”

库特像是脱了力一样,手被抽出骨头般软了下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对呀……我们是朋友……”

他颤抖地回过头去看格拉德。

青年的面色惨白,在闪电里明明暗暗,像是块失去生机的瓷。

“我们明明是朋友……”库特喃喃着反问,“你为什么要对他动手呢?……”

“……”

格拉德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像是获得某种默许一般,库特忽然撑起身体,更加剧烈地摇晃起了格拉德的肩膀:“你为什么要对他动手呢?!莱斯利做错了什么吗?!”

格拉德只觉得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晦涩起来。周边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并没有谁上前将已然失控的库特拉开。

格拉德注视着昔日好友破碎的面孔,自己也很难说出自己究竟是何想法。昔日的光景,熟悉的不熟悉的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明晰,几乎要刺痛他。

但是他没有说出自己这难以言喻的痛楚,而是继续维持着平静,轻声问道:“所以呢?你觉得我会做这样的事吗?”

“……”

这样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或许对方也难以分辨出格拉德究竟说了什么。

毕竟库特的面部已然破碎。

于是库特只是空张着空掉大半的眼眶,像是个孩子一样,无助地望向他。

“如果是莱斯利杀了我,你还会这样愤怒吗?”格拉德轻声,又很快自问自答道,“你当然不会的。因为我从来不能像你们之间一样亲密。”

他垂下眼睫,不知道是在问上辈子背叛了自己的二人还是眼前的库特,“所以说,我是理所当然被放弃的,被辜负的。你们不肯像对对方那样对我。”

“因为我不值得。对吗?”

格拉德的话刚落地,又是一声滚雷。库特的面孔被这一瞬间的明亮照得凄厉而恐怖,但是奇异的是,他的面上出现了宛如孩子般懵懂而又天真的神色。

像是他最熟悉的,总是在人前弯下脖颈的胆怯大块头。

库特一直都不是勇敢的人。

格拉德突然想到。

但是他可以为了莱斯利而变得可怖,变得凶狠,变成所有人惧怕的模样。因为对方和他情谊深厚。

可要是死去的人换成自己呢?

库特会做出这样的牺牲吗?

格拉德发现了。

他好像从来没有把自己的付出放在正确的地方,无论是年少时对于父母疼爱的期望还是之后对于朋友的向往,就连他倾尽所有才能伴其左右的维斯,都没有很在乎他。

他的感情,他的付出,对于所有人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有的时候甚至是讨人厌的负担。

所以从来没有人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

格拉德说不清此时的自己究竟是在为莱斯利的逝去感到悲痛,还是为自己的不幸感到难过了。

库特不再回答他。

而周边的水手们也像是终于容忍不下去的模样,叫嚷着要赶紧回去睡觉。

暴风雨实在是过于可怖,发生了这样残忍的血案后尤其。在阴暗潮湿的环境里,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恐惧使所有人都团结在了一起。每个人更关注的也只是自己的安危。

“好吧。”最终科里·修松口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尽量不要独处,外出也要结伴。”

库特这时候又喃喃起来:“我想和莱斯利在一起。”

“可以。”船主人说,“你今晚就和医生在一起吧。”

当然他没有把话说全。实际上,他觉得以面前男人的严重伤势,不出意外也活不过今夜。

他说完这句话,库特就已经坐在了莱斯利的尸体面前,带着难言的悲痛与眷恋深深地凝望着好友已经冰凉的面孔。

无论是多么狠心的人,望见这样的场面都很难不动容。

科里·修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下去。而是回身替二人合上了门。

格拉德说完先前的那番话,又恢复到面孔苍白一言不发的状态了。身边的奥罗拉无不担忧地环着他的肩膀,免得这人直接控制不住地向后栽去。

“你们也不要回地下室了。”科里·修温声道,“现在很不安全。”

奥罗拉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沉默的格拉德,最终还是点头同意:“好吧。不过我不想和其他人挤在一块。”

“我知道的。”科里·修一面说着,一面看了眼格拉德。但对方并没有给以他任何回应,只是不住地颤抖着,似乎是被吓过了头。

科里·修叹了口气,也不再多问,沉默着把二人领向了新的厢房。

这艘船上的房间大部分都是陈旧的,这间胜在整洁。左右也没有邻近的房间,只不过位置偏僻,是先前用来盛放昂贵香料的。

科里·修把人领到后就有礼貌地退了出去。大部分时间,他在奥罗拉面前都表现得分外彬彬有礼。

即便在发生了这样可怖的血案,人心惶惶的情况下。

格拉德并不出声,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已经被关上阖紧的门。

奥罗拉叹口气,坐在他身边,故作轻松道:“至少今天没有山羊咬你。不是吗?”

“……”

格拉德没有说话。

奥罗拉又叹口气,知道自己的话并不好笑。但他也不会说什么好玩的,于是宽慰道:“这可不是你的错。别因为这个难过。”

“这当然不是我的错。”出人意料的,格拉德很快就回应道,仿佛刚才沉默的失神只是错觉,“谁能这样不讲道理地怪我?……”

奥罗拉一时语塞。

格拉德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谁也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地冤枉我。我明明没有做这种事情。”

“我知道你没有。”奥罗拉温声道。

“可总有人说这样的话……”格拉德说,目光凉凉,“所以,总有人要去死的。”

奥罗拉不知道对方怎么又说到了死不死的问题上。但是看着格拉德的模样也不像是在胡乱开玩笑。

那样彷徨,不知所措的模样,像是忽然踩断了自己心爱兔子的腿。说这些恶毒话的格拉德,其实并不想要什么人的反对或者指责,需要的只是安静的陪伴而已。

这个人类远比看上去的孤独。

“你们之前是朋友……对吗?”

格拉德半天点点头,从鼻腔里嗯了声。

“他们也和你一起上船……?”

格拉德没有再说话,最后背对着他躺下了。

“你不想说了?”

“我不想说了。”

格拉德把脸埋在干净柔软的被褥里,只露出来一节生白的后颈。

奥罗拉一时无言,但最后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照常替格拉德掖了掖被角,温和道:“早点休息也好。”

格拉德没说话,只是突然抓住了他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指。

“陪陪我。”

格拉德平静地命令道,声音并没有波澜。

奥罗拉顿了顿,最后没有拒绝他,顺从地伸了整个手过去:“……好。”

格拉德没一会儿就进入了睡眠。听到青年安静而均匀的呼吸声,奥罗拉才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

格拉德即便是睡着了也抓握得很紧,奥罗拉着实费了些气力才抽出自己的手来。望着还在熟睡的青年,不由得想到格拉德实在是被惯坏了。面对今夜的指控,大概确实是把这深受父母疼爱的游子吓了个半死。

如此一想,不由得更加怜惜起来。觉得那不讲道理的指控着实是过分。

想多了也睡不踏实。奥罗拉决定回去看看案发现场。

但刚出门,就发现科里·修一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地望着门内的方向。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漆黑得仿佛淬了墨。

奥罗拉失神片刻,但很快便恢复了先前的冷淡姿态:“怎么了?”

“没有事。”科里·修,“就是担心你。”

奥罗拉一时无言,但也没有多话叫人滚蛋。最后只是把屋内的门阖上,道:“他在睡觉。”

“嗯。”科里·修点点头,“他是应该休息。”

奥罗拉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口气中的不善。立即说:“你难道也觉得这是他做的吗?”

“没有。”科里·修说,“我先前说了,他没有作案时间。”

奥罗拉看他一眼,最后没有再在这件事上刨根问底,问起了别的:“……死的医生,还有今天出现的,都是什么人?”

“你是问蒙特和迪鲁吗?”船主人说,“他们都是贵族家的人。来到这里后,我也给他们安排了不错的活计。一个成为了我们新的医生,另一个是工人……”

“他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奥罗拉打断他的话,重新发问。

船主人突然不再答。长久的沉默后,他才淡声道:“也许是因为命中注定呢。”

“……”

奥罗拉噎住了半天。

“你脑子没问题吧?”最后他问道。

科里·修并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而是继续道:“他们可能愿意来,也可能不愿意来。但这并不能够改变他们注定要来到这里的命运。”

“你在说什么?”奥罗拉已然失去了耐心。

“我的意思是……”船主人,科里·修抬起了头,看向漆黑的夜幕,“有人需要他们来到这里。所以他们会因为这个人所引导的一切,而来到这里。”

奥罗拉仍旧云里雾里,便面色不善地看着这个正打哑谜的神经病。

科里·修却突然笑起来。

“谁知道呢。”他淡淡道,“不过这并不会伤害到你。我也不想管。”

奥罗拉诧异地看他一眼。

其实这样的话从科里·修嘴里,自己听了不下百次。对方似乎是固执地想要通过自己的宽宥而减轻心里的负罪感。

奥罗拉现在对于大部分人的本性已经能够看明白。而科里·修,在他看来,是非常自私的人。

他的语言即便有再多的华美外表,都算不得数。听过之后也不能真的往心里记。

奥罗拉亲眼见证过这个人太多的残忍与恶毒,并不能将他和什么真善美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可是刚才听到他说这一番没有逻辑的话时,奥罗拉却很意外地发觉到对方的真心。

“也许是因为命中注定呢。”

“我也不想管。”

奥罗拉警觉地发现,对方似乎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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