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风同学以“双料冠军,双满贯传奇,疑似外星人附体,建议有关部门介入调查并对其进行重点保护和秘密培养”的逆天姿态,从省级物理竞赛的战场上凯旋而归,并成功获得了那两封足以让任何一个华夏高中生当场幸福到昏厥,然后原地表演一个“仰天长啸,老泪纵横,感谢国家感谢党,感谢祖宗十八代积德行善”的国家级奥林匹克数学、物理双科竞赛集训队邀请函之后,他在江州三中,乃至整个江州市的“江湖地位”,便如同坐上了“神舟N号”载人火箭,不,是直接搭乘了“企业号”星际飞船,以一种完全无视牛顿万有引力定律,甚至隐隐有突破光速壁垒嫌疑的恐怖速度,疯狂飙升,直冲云霄,达到了一个……呃,至少在江州三中这块“教育洼地”和“学神仰望之地”,是前无古人,后也未必有来者的……令人只能跪着唱《征服》的珠穆朗玛峰之巅!
在婉拒了那些如同打了鸡血般亢奋,如同闻到腥味般疯狂的媒体记者,以及各种充满了“金钱的芬芳”和“名利的诱惑”,甚至还有那么一丢丢“美色的陷阱”(据说某个不差钱的富婆,在看了秦风的照片后,当场表示愿意出八位数包养他,条件是……呃,每天给她辅导两小时的《高等数学》和《量子物理》)的商业活动邀请之后;在成功地让【学神黑科技系统】开启了那听起来就很牛逼,用起来更牛逼的“国赛冲刺模式”,并初步体验了一把“大脑现场升级改造,思维瞬间跃迁升华”的快感之后;秦风同学,终于要……暂时告别他那充满了“传奇色彩”和“学神光环”的高中课堂,踏上那条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也充满了机遇与荣光的……国家奥赛集训之路了!
出发的那天,江州的天气,格外晴朗,阳光灿烂得有些……呃,刺眼。
秦风的家门口,上演了一出堪比“十八相送,生离死别”的……年度情感大戏。
母亲李秀梅女士,这位平日里为了几毛钱菜价都要跟小贩磨叽半天,此刻却恨不得把整个家都塞进儿子行李箱的慈母,早已哭得是梨花带雨,稀里哗啦,眼圈红肿得像两颗刚煮熟的桃子。她一边往秦风那本就不大的旅行包里,疯狂地塞着各种她认为“对身体好,能补脑,吃了就能拿冠军”的土特产(比如两斤自家腌的咸鸭蛋,三瓶据说是从某个深山老林里挖出来的野生蜂蜜,以及……呃,一捆看起来就很“辟邪”,还散发着浓浓艾草味的“平安符”),一边絮絮叨叨,千叮咛万嘱咐:
“风儿啊!我的心肝宝贝肉啊!你这次去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天冷了要记得加衣服,天热了要记得开空调,千万别为了省那几块钱电费就委屈了自己!按时吃饭,不许挑食,多吃蔬菜水果,少吃那些垃圾食品!晚上早点睡觉,别熬夜刷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知道吗?!”
“还有啊,到了集训队,要跟同学们好好相处,别太……呃,别太欺负人家了,毕竟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天才,给人家留点面子,知道吗?万一……万一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或者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第一时间给家里打电话!我和你爸,就是砸锅卖铁,也会去给你撑腰的!”
李秀梅女士说得是情真意切,声泪俱下,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为人母最深沉,也最朴素的爱与担忧。
秦风听着母亲那熟悉的,带着几分沙哑和哽咽的唠叨,心中也是一阵阵发暖,眼眶也微微有些湿润。他知道,无论自己取得了多大的成就,无论自己将来会飞得多高多远,在父母眼中,他永远都是那个需要被关心,被呵护的孩子。
“妈,您放心吧,我都这么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秦风轻轻地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声音温柔而坚定,“而且,我只是去参加集训,又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没事的。您和我爸,在家也要好好保重身体,等我……拿个全国冠军回来,给你们当……呃,当镇宅之宝!”
“噗嗤——”李秀梅女士被儿子这句略带几分“凡尔赛”的俏皮话给逗乐了,眼泪还没擦干,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旁的父亲秦建国同志,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不善言辞,此刻却也眼圈泛红,鼻头发酸的庄稼汉子,走上前,用力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嘶哑,却充满了力量与自豪:“好小子!有志气!不愧是我秦建国的儿子!记住!到了外面,别给我们老秦家丢脸!也别……也别太拼了,尽力就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他顿了顿,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得整整齐齐的小布包,塞到秦风手里,压低声音道:“这是……这是我跟你妈攒的一点私房钱,不多,你拿着,在外面……别委屈了自己。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想用什么就用什么,不够了……再跟家里说。”
秦风看着父亲那双因为常年劳作而布满了老茧和裂纹的粗糙大手,以及那双充满了慈爱与期盼的浑浊眼眸,心中猛地一酸,差点没当场掉下泪来。
他知道,这个小小的布包里,承载的不仅仅是几张单薄的钞票,更是父母对他那沉甸甸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爱与期望。
“爸,妈,你们放心吧。”秦风深吸一口气,将那个充满了“家的味道”的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贴身的口袋里,眼神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会……努力的!也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告别了依依不舍,千叮咛万嘱咐的父母,秦风又在班主任老马,以及物理老师杨建国和数学老师刘国栋这三位“恩师”的“亲自护送”下,来到了江州三中的校门口。
此刻,校门口早已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当然,依旧是精神上的),彩旗招展,标语林立!
校长王大海同志,那个头顶“地中海”,此刻却因为学校声名鹊起,各种荣誉和资源拿到手软,走路都带风,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甚至开始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当上“教育部长”,然后给全国中小学生都推广“秦风学习法”的男人,正带着学校的一众领导班子成员,以及……呃,不知道从哪里临时拉来的,穿着统一服装,举着鲜花和彩带的“江州三中学生啦啦队”,在校门口翘首以盼,望眼欲穿。
一看到秦风的身影出现,王大海校长立刻如同打了鸡血,吃了兴奋剂,还被雷劈了七八次,打通了任督二脉,并且成功觉醒了“超级赛亚人第五阶”的孙悟空一般,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地,以一种与他那“二百多斤的体重”和“五十多岁的年纪”完全不符的敏捷与矫健,风风火火,气喘吁吁地冲了上来!
“哎呀呀!秦风同学!我的心肝宝贝疙瘩肉……呃,不对,是我们江州三中,乃至整个江州市,整个江南省,甚至整个华夏民族的……骄傲与希望啊!你……你终于要踏上征服全国,走向世界的……光辉征程了啊!”王大海校长一把抓住秦风的手,用力地摇晃着,那力道,大得差点让秦风怀疑自己的胳膊是不是要当场“脱臼报废”了。
他脸上的表情,因为过度激动和亢奋而显得有些“扭曲”和“狰狞”,唾沫星子如同机关枪扫射般喷了秦风一脸(幸好秦风早有准备,提前开启了“金刚不坏之身外三尺自动隔绝唾沫星子及各种不明飞行物结界pLUS版pro max Ultra”),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刺耳,甚至还带着几分令人牙酸的破音,活像一只被黄鼠狼偷了满窝鸡蛋,还顺便被拔光了毛,然后又被打了三针强效兴奋剂的老母鸡,在声嘶力竭地……呃,表达着他那难以抑制,也无需抑制,更不想抑制的激动、自豪、以及……一种“老子这辈子值了,下辈子还想当秦风的校长”的复杂情绪。
“秦风同学啊!”王大海校长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他从身后一位同样激动得满脸通红,手捧鲜花的校领导手中,接过一束……呃,看起来像是用学校花坛里那些“生命力顽强,品种不明”的野花,临时扎成的,虽然有些“原生态”,但却充满了“真情实意”的“壮行花束”,郑重其事地,双手递到秦风面前,用一种带着几分哽咽,又带着几分期盼,更带着几分……“孩子啊,你可千万别给我们江州三中丢脸,不然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复杂语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此去京城,路途遥远,高手如云,强敌环伺!你一定要……戒骄戒躁,沉着冷静,努力学习,奋勇拼搏!将你在数学和物理两个领域所向披靡,碾压众生的无敌神威,再次……呃,稍微收敛一点,给其他省市的那些所谓‘天才’们,留条活路,留点面子!当然,如果他们不识好歹,非要主动送上门来让你打脸,那……那你就不用客气了!狠狠地打!往死里打!打出我们江州三中的威风!打出我们江南省的气势!打出我们华夏学子的……呃,王霸之气!”
“学校,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我们全校三千八百六十四名师生(他竟然又把这个数字精确到了个位数!),都会在家里,在学校,在……呃,在梦里,为你加油!为你祈祷!为你……呃,众筹买最好的键盘,帮你跟那些敢在网上黑你的喷子对线!”
“去吧!秦风!去征服那个属于你的星辰大海吧!我们……等你凯旋归来!等你……再次创造奇迹!”
王大海校长这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热血沸腾,就差当场表演一个“单膝下跪,双手奉上尚方宝剑,再高呼三声‘秦将军威武,秦将军千岁千岁千千岁’”了。
周围的老师和同学们,也被王大海校长这番充满了“中二气息”和“沙雕欢乐”的“战前动员”给感染了,一个个都跟着热血沸腾,群情激昂起来。
“秦神加油!我们等你回来!”
“秦风学长!你是最棒的!我们永远支持你!”
“碾压全国!为校争光!秦风!秦风!宇宙最强!”
欢呼声,呐喊声,口号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江州三中的天空都给震裂一般!
秦风看着眼前这群因为自己而变得如此“疯狂”和“不正常”的老师和同学们,心中也是一阵哭笑不得,却又……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他知道,这些人,或许有些夸张,有些搞笑,有些……呃,不太着调。
但他们对自己的那份关心、支持、和期盼,却是……真挚的,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
“谢谢校长,谢谢各位老师,谢谢同学们。”秦风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说完,他不再犹豫,转身,在所有人的祝福与期盼的目光注视下,以及……张浩那如同“杀猪般”的,充满了“生离死别”和“依依不舍”的嚎啕大哭声中(这家伙甚至还想冲上来抱秦风的大腿,结果被眼疾手快的杨建国老师和刘国栋老师一左一右给架住了),毅然决然地,踏上了那辆早已等候多时,即将载着他驶向全新未知征程的……呃,好吧,其实就是一辆普通的,开往省会江城的长途大巴车。
毕竟,国家奥赛集训基地,可不在他们这个小小的江州市。
……
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以及……在火车上顺便又刷了几套系统发布的,难度系数堪比“炼狱模式”的“国赛冲刺专项模拟卷”),秦风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位于京郊一处风景秀丽,环境清幽,但戒备却异常森严,据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国家级奥林匹克竞赛集训基地!
当秦风背着简单的双肩包,手持着那两封足以让任何一个华夏学子都为之疯狂的“双料邀请函”,踏入这座传说中汇聚了全国最顶尖,最妖孽,最变态的数学和物理天才的“学神圣地”时,饶是他心性沉稳,早已见惯了各种“大场面”,此刻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泰山压顶般的……巨大压力!
放眼望去,整个集训基地内,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环境优美得如同度假村一般。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窒息的……“学霸气场”!
那些从全国各地,经过层层选拔,过五关斩六将,最终才得以踏入此地的“天之骄子”们,一个个都神情肃穆,眼神锐利,身上散发着一股……一股“老子就是天下第一,不服来战”的强大自信与……浓浓的战意!
他们有的三五成群,低声讨论着什么“黎曼猜想的最新进展”或者“超弦理论的十一维时空模型”这种秦风也只是刚刚才在系统知识包里接触到的“神仙课题”;
有的则独自一人,捧着一本比牛津词典还要厚,比甲骨文还要难懂的全英文版《费曼物理学讲义》或者《数学原理》,眉头紧锁,凝神思索,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更有甚者,一些看起来就“天赋异禀,骨骼清奇”的家伙,竟然……竟然直接在基地的草坪上,用粉笔画起了各种复杂的几何图形和拓扑结构,或者……干脆就地打坐,闭目冥想,试图从宇宙射线中感悟什么“大道至理”和“终极法则”?!
“我靠!这……这特么的都是一群什么怪物啊?!”秦风看着眼前这群画风清奇,行为诡异,但每一个眼神都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和“学霸的蔑视”的“同龄人”,饶是他拥有【学神黑科技系统】这个逆天外挂,此刻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阵……头皮发麻,菊花一紧,以及……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闯入了“狼窝”!闯入了“虎穴”!闯入了……一个汇聚了全华夏,乃至……呃,可能是全宇宙(如果系统没骗他的话)最顶尖,最妖孽,最变态的……天才聚集地!
在这里,他那引以为傲的“双料冠军”光环,他那足以碾压全省的“双满分”成绩,他那在江州三中被同学们视为“神明”的“学神”地位……
恐怕……都将变得……不值一提!
甚至……还可能会成为某些“老队员”或者“刺头”们,用来“杀鸡儆猴,树立威信”的……最佳靶子!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然而,就在那股几乎要将他压垮的巨大压力,即将攀升到顶点的时候,秦风的嘴角,却突然勾起了一抹……充满了兴奋、期待、以及……熊熊燃烧的,如同超新星爆发般炽热的……无敌战意!
他喜欢这种感觉!
他喜欢这种与强者为伍,与天才竞技,在极限的压力下不断突破自我,挑战极限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属于他“学神”的舞台!
这,才是他通往那片更加广阔,也更加令人心驰神往的“星辰大海”的……必经之路!
“全国的天才们……我秦风……来了!”
秦风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挺直了腰杆,迈开双腿,毅然决然地,向着那个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也充满了机遇与荣光的……国家奥赛集训基地深处,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