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玲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自然也没留下几个钱。
毕竟给人算命这事自古以来就没明码标价这一说,全靠信徒的心意。
见人一走,白玉莲连忙进屋来数钱,结果数来数去也就五块三,还没刚进门时给她的小费多。
她气的拍了一下何贱女的后脑勺:“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明知道她是贵客还不把人哄开心点,平时的机灵劲都哪儿去了?”
何贱女忍住朝她翻白眼的冲动。
她这个上辈子的亲妈才是个蠢货。
自己一旦进了霍家,自然是吃香喝辣,要啥有啥,还在乎这仨瓜两枣?
再说了,这算命看事的营生一直以来都被贴上了封建迷信的标签,哪天要是被举报了,她就得跟着这两个窝囊废一起去喝西北风。
霍家,虽然比不上那位香江大佬有钱,但好歹一家三代从军,旱涝保收,亏不着她。
不过这事儿她得悄悄办,不能让白玉莲这个蠢货知晓。
“你懂什么,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白玉莲戳了戳她的脑门:“行啊,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给老娘钓来小黄鱼!”
何贱女撇了撇嘴:“小黄鱼算什么,我等的可是锦绣前途。”
“你个小野货竟然学会顶嘴了!”
白玉莲扬起的巴掌最终没打下去,毕竟她还要靠她养家糊口,暂时把她当菩萨供起来,也好给她赚更多的钱。
毒气不出的她只能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在了顾尚文身上。
“还不赶紧滚进来收拾干净!”
顾尚文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能在家吃软饭。
谁知道吃软饭这种事情容易上瘾,吃着吃着就觉得挺香的。
既然能过的这么舒服,为什么要出去工作看别人的脸色。
他只恨自己以前脸皮太薄,没早点吃上软饭。
“来了,来了。”
既然吃人家软饭就得把人家娘俩伺候好,这点觉悟,顾尚文还是有的。
他抱着酒瓶子带着一身的酒气进了屋。
平时来了客人,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蹲在窗户底下一边喝酒一边听着何贱女胡诌八扯。
想想就觉得可笑,何贱女自己都住在这犄角旮旯里,竟然还对别人指点江山。
她要真是小神仙,至少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吧。
那些蠢人竟然还信。
当他进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看到一张纸条上写的是‘霍樾冥’这三个字时,瞬间怔住了。
回想到方才他听的八卦,脑子里顿时像窜过一阵电流,瞬间一切通透了。
刚才那人说心上人的妻子前头带来一个孩子,那孩子正是心上人的亲骨肉。
也就是说,她刚才指得人是霍樾冥?
清柠是霍樾冥的亲闺女?!
怎么会这样?
顾尚文的脑海里瞬间脑补出一场大戏。
或许那场意外就是霍樾冥自导自演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戴绿帽子。
等时机成熟了,霍樾冥就故意离间他跟宋绾的夫妻关系。
难怪两人的离婚手续办的那么顺利,也难怪两人一离婚,霍樾冥立马贴上来,甚至不顾宋绾坏掉的名声。
不,他是故意毁掉宋绾的名声,然后在踹掉他这个垫脚石,跟宋绾一家三口团聚。
好缜密歹毒的心思啊!
顾尚文越想越气,瞬间全身的血液逆流,火气直冲脑门。
不行,他得去部队揭发霍樾冥的恶行。
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一个当兵的,是怎么满腹心机破坏别人的家庭。
这种人就应该被开除军籍,抓起来吃几年的牢狱饭。
天蒙蒙亮,顾尚文就拿着昨晚写好的举报信出了门。
他前脚刚走,后脚何贱女也从院子里溜了出来。
幸好大清早路上的车跟人并不多,也幸好他们租的小院跟军区大院不远。
来到大院后,她熟练的从狗洞里钻进去,直奔霍家的院子。
宋绾已经考完了,今天去学校取成绩。
苏娉原本不想让她去了,自己帮她把成绩单跟课本带回家就行。
可宋绾说拿成绩单这事儿自己得亲自来,就好比忙了一季的农人只有自己亲自收割才有成就感。
苏娉觉得有道理,索性就由着她。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虽然地面已经被及时清扫了,不过霍樾冥担心车轮胎打滑,苏娉的技术有限,就主动请缨把婆媳俩先送去学校,他再回部队。
反正他现在已经是旅长了,不需要自己亲自带兵做早操,只回去处理些公务就好。
苏娉撇了撇嘴:“你不就是嫌弃我开车技术不好,担心颠到你老婆么。”
霍樾冥连忙帮她夹了一筷子鱼干:“妈,我也担心您的安危。”
“口是心非 。”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还是有些美的。
虽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但儿子只要偶尔耍耍巧嘴,她还是很容易就满足的。
霍国邦笨拙的帮大孙女扎着朝天辫,故作为难道:“哎,看来今天只能由我来带柠柠了。”
真是太好了。
平时他可抢不过苏娉,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把孩子带走,害的他好一阵没炫孙女了。
苏娉白了他一眼,原来儿子口是心非的老毛病随根啊。
瞧把老头子得意的,就差把大孙女举在头顶满世界炫耀了。
不过,儿媳妇马上就要生二宝了,到时候他们老两口一人带一个,也不用整天费尽心机的抢孩子了。
苏娉顿时眼神温柔的落在了宋绾的腹部。
宋绾被她看的头皮发麻,吃了两碗小馄饨就饱了。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小孩子的哭闹声。
一家人以为清柠在门口摔倒了,连忙放下手里的碗筷往外跑。
“爷爷,我才是您的亲孙女,她就是个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