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魂,是这个世界中与工匠技艺相关的神秘力量,它与诸多神秘现象和古老仪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灾厄之主,传说中会给世界带来巨大灾难的存在。
在这场青铜迷局中,它们的力量即将交织碰撞。
阿芜的黑心脏“咻”地扎进图腾核心那刻,我耳膜“嗡”地炸开,那声音尖锐得像钢针直刺进脑仁。
“叮——”
是金属刺破软骨的脆响,清脆得仿佛在寂静的深夜敲响的风铃。
我扭头,李小锤的流星锤柄正插在自己喉管里。
金红的血顺着锤柄往下淌,在空中凝出几条锁链,“啪”地缠住青铜图腾。
那血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流动的岩浆,散发着温热的腥气,腥味直冲进我的鼻腔。
他喉结动了动,血沫混着话往外涌:“匠魂……共鸣……要活……”
“小锤!”阿芜尖叫,那声音尖锐得划破了空气,刺痛了我的耳朵。
老狗突然扑过来,铁链“哗啦”缠上我脚踝,铁链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遍我的腿部。
他指甲掐进我肉里,拽着我往地面裂开的青铜地门滚:“别看!那门刚刻了‘匠魂归位’!”
我膝盖撞在青铜砖上,疼得倒抽气,膝盖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仿佛被火灼烧。
余光瞥见原本对着山灵婆婆的青铜守卫“咔”地转了枪口,矛尖直指我后心,那矛尖闪烁着寒光,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意。
斧柄又烫起来,斧柄的热度像烙铁一般,让我握不住。
陈青的虚影和山灵婆婆的影子在斧面扭打,陈青吼:“当年你偷初代祭司心脏时——”
“闭嘴!”我咬着牙,反手抽出腰间柴刀劈向斧柄。
系统提示音炸成碎片:【检测到强行剥离——权限归零!】
斧刃“嘶”地化了,像撒了把金粉,顺着我指缝渗进地面,金粉散发着淡淡的金属光泽,闪烁在我的指尖。
地门里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那声音沉闷得像远处传来的闷雷。
我刚滚到门边,一团黑雾“嗖”地从李小锤断裂的锤柄里钻出来——是墨阳残影!
他飘在半空,嘴角咧到耳根:“匠魂之血够重启契约了!”
老狗突然把铁链往地上一钉。
锈迹斑斑的青铜铭文从链痕里爬出来,映着血光刺得人眼疼,血光的刺眼让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铭文中心浮起三个血字:“祭品·李小锤”。
李小锤喉管里的锤柄“咔”地断了。
他仰头看向图腾,瞳孔泛着青铜色,声音像从地底挤出来的:“我爹临死前说……匠魂要为城主赎罪……”
“赎罪个屁!”老狗吼着把我往门里推,“快进去!那图腾再吸半刻,阿芜的金心脏也要——”
“三柴!”
阿芜的尖叫扎进我后颈,那声音像针一样扎得我后颈生疼。
我猛地回头,看见她胸口那半颗金心脏正在往上浮,金线绷得像要断的琴弦,金线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她额头全是汗,手指死死抠住小锤的手腕,可金线还是一寸寸往图腾中心缩。
“抓住我!”我扑过去够她的手。
“别过来!”老狗从后面拽我裤腰带,“地门要关了!”
青铜地门“吱呀”响着往中间合,那声音尖锐得像老旧木门的惨叫。
我盯着阿芜泛白的指节,突然感觉有什么湿乎乎的东西缠上我手腕——是阿芜的金线!
那线细得像头发丝,却烫得我皮肤发红,皮肤被烫得传来一阵刺痛。
“三柴……”阿芜咬着唇摇头,“先……先活……”
“放屁!”我吼着去掰老狗的手,“松开!松开!”
地门只剩一尺宽的缝。
我看见墨阳残影的黑雾缠上图腾,听见青铜守卫的矛尖擦着我后颈扎进地门门框,矛尖擦过的地方传来一阵凉意。
阿芜的金线突然绷直,她整个人被扯得往前栽,金心脏离图腾核心只剩三寸。
“阿芜!”
我喊得嗓子发腥。
金线“嗡”地颤了一下。
我眼角瞥见阿芜的手指在抖。
她盯着自己胸口的金心脏,突然抿紧了唇。
地门“轰”地合上,那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老狗踹了我屁股一脚:“别看了!先他妈活过这关!”
我踉跄着栽进地门里的黑暗,黑暗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
身后传来阿芜的闷哼,混着金线断裂的轻响。
那声音细得像根针,扎进我耳朵里。
我摔在地上滚了两圈,额头撞在青铜台阶上,额头传来一阵剧痛。
地门闭合的闷响还在耳边震,可外面动静突然变了——阿芜那声闷哼里带了股子撕裂感,像有人拿指甲刮过铜盆。
“金线断了?”老狗蹲下来拽我胳膊,他声音发颤,“她扯断的?”
我撑着膝盖爬起来,摸到门框缝隙里渗进来的血。
是阿芜的血,带着金锈味,血腥味和金锈味混合在一起,刺激着我的嗅觉。
“嗤——”
门缝里突然窜出黑雾,墨阳残影的尖笑声炸在头顶:“蠢女人!扯断金线倒方便黑心脏吞金心脏了!”
我脑子“嗡”地炸开。
阿芜胸口那半颗黑心脏我见过,之前还裹着金膜,现在金膜正像被火烤的纸,“刺啦刺啦”往下掉,金膜掉落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黑心脏鼓成拳头大,表面爬满青紫色血管,正“咕嘟咕嘟”吸着阿芜的金心脏碎片,黑心脏跳动的声音像水泡破裂的声音。
“阿芜!”我扑过去撞地门,门板纹丝不动。
“三柴!看系统!”老狗突然吼。
我低头,系统界面裂成蛛网——【检测到灾厄之主能量:99%】的红条正疯狂跳动。
斧柄上的流沙不知何时渗进我手背,顺着灾厄纹路往胳膊里钻,烫得我直抽冷气,手背被烫得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地底传来齿轮崩裂声,像有人拿大锤砸铜钟,那声音震得我头皮发麻。
青铜砖“咔”地裂开道缝,青铜机关师从地底下钻出来,半张脸扣着青铜面具,另半张脸爬满铜绿,铜绿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手里攥着青铜凿,刀尖正对着自己心口:“匠魂最后的火种……不能让灾厄重启!”
“老东西疯了?”老狗拽住我后领。
青铜凿“噗”地捅进他心脏。
蓝血喷出来,在空中凝成金色符文,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墨阳残影刚喊了半句“杂种”,就被符文吸进裂缝里,黑雾“滋啦”响着冒火星。
我还没从青铜机关师的惊人举动中缓过神来,突然,斧柄发烫,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斧柄突然发烫。
我手背的流沙“唰”地窜起来,在半空凝成陈青虚影。
他头发被烧得焦黑,手里还攥着半把斧头:“樵夫!用我的残魂压灾厄!”
“压你奶奶个腿!”我骂着去抓他胳膊,“阿芜还在外头——”
一声脆响。我抬头,青铜守卫的胸甲裂开了。
那里面不是机关,是颗巨大的树灵心脏。
树根从心脏里窜出来,缠着青铜柱子往上爬。
斧刃不知何时从地缝里钻出来,刀尖正对着我眉心的灾厄纹路,上面还沾着阿芜的金线血。
“当年初代祭司……”阿芜的声音突然从头顶飘下来。
我抬头,她的黑心脏正悬浮在树灵心脏上方,表面金膜彻底剥落,露出里面刻满咒文的青铜核心,“把灾厄封进自己心脏了……”
地面的青铜纹路突然“哗啦啦”重组。
我脚腕被锁链缠住,手腕也被钉住。
老狗想扑过来拽锁链,结果被另一根链子抽飞撞在墙上。
“这是……”我盯着锁链上的“祭品·陈三柴”血字,后颈冒凉气。
斧刃“嗡”地颤了一下。
我看见刀尖离我眉心只剩三寸,上面的血珠正往下滴,落进灾厄纹路里,烫得皮肤冒烟,皮肤被烫得传来一阵剧痛。
老狗在墙根咳嗽:“三柴……这他妈不会是要你当——”
“闭嘴!”我咬着牙去掰锁链,指甲都劈了。
斧刃又往前送了半寸。
我盯着阿芜的黑心脏,突然看清青铜核心上的字——“以樵夫之血,启灾厄之锁”。
在之前的经历中,我曾在一处神秘之地感受到一股异样的力量,似乎与灾厄有着某种联系,也许这就是伏笔。
(斧刃尖儿擦过我眉心皮肤,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系统界面最后闪了一下,【强制融合:灾厄之主·陈三柴】的红条“叮”地涨到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