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楼道,丰苍胤和贺兰纪香刚走到楼梯转角,便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阵欢快的谈笑声。 他们相视一笑,加快脚步下楼,看到几个朋友正围坐在客厅里,气氛热烈而轻松。
他们携手站在楼梯口,看着朋友们脸上灿烂的笑容,听着他们此起彼伏的笑声,仿佛也被这份快乐所感染,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朋友们或倚或坐,言谈间妙语连珠,时而碰杯时而击掌,欢快的气氛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
贺兰纪香轻声对丰苍胤笑道:“你看他们,连空气都跟着笑起来。”
其中萧何正比划着讲述昨晚慕容家和冷家的趣事,其他人或掩嘴轻笑,或拍腿叫绝,连窗台上的绿植都仿佛被感染得微微摇曳。
“你们绝对想不到他当时的表情——”穿条纹衬衫的萧何故意拖长音调,引得众人前倾身子。
井柒注意到楼梯口的夫妻俩,挥手招呼:“早安,香姐,姐夫。”
她腕间手链叮当作响,整个画面像被按下暂停键后又更欢快地重启。
傅霄霆瞪大眼睛,手里的水杯差点掉落,吹着口哨起哄道:“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藏得够深啊!”
几人交换眼神后憋着笑,故意拖长音调:“早上——好呀!”
祁京肆还用手肘捅了捅卓倾城,示意他看两人紧握的手。
卓倾城捂住胸口倒退两步,模仿戏剧腔调:“这光芒刺得我睁不开眼!”
傅霄霆则掏出手机作势要拍:“头条新闻有了!”
井灿望着两人交叠的指尖,眼底泛起涟漪般的笑意,像冬日里终于融化的积雪,苦涩中渗出暖意。原来爱一个人到极致,竟是盼她幸福胜过占有。
井柒率先跑上前,轻轻撞了下贺兰纪香的肩膀:“香姐,终于等到你们一起出现啦!”
身后的男人们笑着挥手,阳光在他们扬起的嘴角边跳跃。
大家相视一笑,轻声感叹:“看他们十指相扣的样子,连空气都甜得发腻,真是天生一对。”
丰苍胤和贺兰纪香被朋友们的快乐所感染,也加入了谈笑的行列,整个客厅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连空气都变得轻快起来。
丰苍胤顺手接过卓倾城抛来的香烟,调侃道:“这么早开相声大会?”
祁京肆立刻接茬:“就等你们俩当观众呢!”
卓倾城和傅霄霆以幽默风趣的语言,引得众人笑声连连,整个场合因们的谈笑风生而变得生动活泼。
丰苍胤和贺兰纪香看着卓倾城和傅霄霆总是能逗乐大家,也不禁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早晨的困意一扫而空。
萧何走到丰苍胤面前,赶紧汇报情况:“少主,昨晚慕容家的龙湾码头爆炸,冷家的别墅被烧毁,今天都上了热搜榜了。”
边说边翻出手机里的热搜榜信息给丰苍胤观看,生怕他不相信似的。
“嗯,知道了。”丰苍胤对他汇报的内容无动于衷。
朋友们看到萧何依然热心热搜话题,想到先前的种种,都憋不住笑出了声。
听着此起彼伏的笑声,他站在原地,像被按了暂停键的二维码,连睫毛都忘了眨,满脑子回荡着:“我刚才是不是又二出新高度了?”
他机械地扯出个笑容,内心疯狂oS“你们笑点这么低吗?”殊不知自己呆滞的表情让笑声更掀高潮。
井柒笑到呛住,傅霄霆边递纸巾边帮她拍背,晨光在他们扬起的发梢上镀了层金边。
萧何献宝一样又拿给贺兰纪香看:“少夫人,您对今天的热搜榜信息震不震惊,意不意外?我……”
萧何后面说了什么,贺兰纪香根本没听清,她只听到关于冷家被烧毁和慕容家的码头被炸掉的信息。
她心中一颤,愣怔的瞬间被丰苍胤握着她的双手。他望着她的眼睛写满心疼,问道:“香儿,我送你的大礼喜欢吗?”
贺兰纪香的瞳孔猛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仿佛被这句话刺穿了灵魂。
她浑身血液仿佛凝固,手指无意识地掐入掌心,喉咙发紧到只能挤出气音:“你,说什么?”
眼前突然闪过曾经遭受过血淋淋折磨的画面,与眼前人重叠的瞬间,耳畔嗡鸣如潮水袭来。
丰苍胤紧搂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些伤害过你的人,现在连求饶的资格都没有了。告诉我,这样的结果,你开心吗?”
贺兰纪香听到丰苍胤说他帮她报仇的消息时,眼睛瞬间瞪得滚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刻静止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也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颤抖。
她的眼眶骤然通红,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无声滑落,颤抖的指尖死死攥住衣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胸腔里翻涌的酸涩与灼热。
双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声音,所有压抑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化作汹涌的洪流。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喉间溢出哽咽的呜咽,所有准备好的感谢词都化作破碎的气音:“你竟然……真的……”
丰苍胤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你想要亲手毁掉他们,现在我替你做到了——你的眼泪,该换成笑了吧?”
贺兰纪香的身体先于意识扑进对方怀中,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剧烈颤抖,仿佛要将这些年独自咽下的苦楚全部倾泻在这个拥抱里。
他抚过她颤抖的肩头,亲吻着她的额头,语气温柔得危险:“宝儿,复仇的滋味如果不够甜,我不介意把地狱烧得更旺些。”
贺兰纪香的瞳孔在震惊与狂喜中剧烈收缩,又忽然低头笑出声来,笑着笑着便有温热的液体砸在手背——原来被人在乎的感觉,比想象中更痛也更甜。
原本苍白的指尖因用力抓握而泛起血色,喉间溢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却固执地仰起脸让阳光照干泪痕,仿佛要让他看清自己眼底重新燃起的光。
众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瞳孔骤然收缩,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仿佛连呼吸都被那股压迫感冻结在原地。
——直到井柒手中的玻璃杯砸在地上,碎成一片尖锐的星芒。所有人的瞳孔剧烈收缩着,仿佛听到了什么违背物理定律的事情。
卓倾城的烟头烫到手指却浑然不觉,喉结上下滚动三次才挤出声音:“你,你说你把慕容家的码头给……”
祁京肆突然站起来撞翻椅子,双手死死按住太阳穴,像是要阻止大脑过载。
傅霄霆的睫毛以每分钟四十次的频率眨动(这是他极度震惊时的生理反应),突然抓住丰苍胤的手腕检查是否有伤痕,这个动作暴露了他潜意识里根本不相信有人能单枪匹马完成这样的复仇。
丰苍胤推开他的手,抬头看着大家勾起唇角问道,“质疑我?”
卓倾城手中的茶杯啪地摔碎在地,却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这,不可能!”
傅霄霆突然笑出声来,但笑声里带着颤抖——那是三观被彻底重塑时的本能防御反应。
现在大家才明白,以前目睹的那些争斗不是一场表演,而是窥见了神只衣角掠过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