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悄然浸染着沈宅的飞檐斗拱。
沈梦雪蜷在柔软的飘窗上,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的素描本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握着炭笔,指尖不自觉地在纸上勾勒出学校天台的轮廓,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训练室里,沈磊擦拭着银链,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监控屏幕。当看到女儿专注画画的模样,他的眼神微微一动。
画面中,沈梦雪将天台的每个角落都细致入微地描绘出来,甚至连生锈铁门后的备用逃生梯都清晰可见。
“老爷,”管家捧着最新的商业情报,轻声说道,“宋氏集团最近动作频繁,似乎在暗中针对小姐。”
沈磊的手指微微收紧,银链在掌心勒出一道红痕。“吩咐下去,密切监视宋氏的一举一动。雪儿身边的暗卫,再加一倍。”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冬日里的寒风。
深夜,沈梦雪被一阵细微的声响惊醒。她警惕地翻身坐起,紫罗兰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借着月光,她看到窗台上闪过一道黑影。
几乎是本能地,沈梦雪抄起床头的瓷枕,猛地朝黑影砸去。
瓷枕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黑影敏捷地躲开,却在落地时发出一声闷哼。
沈梦雪迅速按下床头的警报器,与此同时,暗卫们破窗而入,将黑影团团围住。
灯光亮起的瞬间,她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是个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说,谁派你来的?”沈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身着睡袍,却难掩身上散发的威严与杀气。
黑衣男子冷笑着,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
沈梦雪眼疾手快,猛地扑过去,试图阻止他。然而,一切都太晚了,黑衣男子嘴角溢出黑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沈磊快步走到女儿身边,看到她手腕上被划伤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没事吧?”他的声音难得温柔。
沈梦雪摇摇头,目光落在黑衣男子的尸体上,若有所思。“爸爸,他的身法很像……”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沈磊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先去处理伤口。”沈磊吩咐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知道,女儿在学校的平静生活,恐怕要被打破了。
第二天,沈梦雪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
然而,她敏锐地察觉到周围同学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
走廊里,几个女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朝她投来好奇又畏惧的目光。
“梦雪!”江正初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你听说了吗?昨晚学校附近发生了一起盗窃案,据说小偷的目标是校长办公室。”
沈梦雪心中一动,表面却不动声色。“哦?那抓到人了吗?”她问道。
江正初摇摇头,“没有,不过听说现场留下了一些奇怪的线索。”
他凑近沈梦雪,压低声音说,“我听我爸说,这件事好像和宋氏集团有点关系。”
沈梦雪的眼神微微一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宋小姐在几个跟班的簇拥下走过来,她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敌意。
“沈梦雪,听说你家昨晚进贼了?”宋小姐阴阳怪气地说,“看来沈家也不过如此,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
沈梦雪转过身,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宋小姐这么关心我家的事,不如先管好自己吧。听说宋氏集团最近在股市上损失惨重,不知道宋先生有没有心力来管你的闲事?”
宋小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着牙,正要说什么,却被顾晏之拦住。
“宋小姐,学校里还是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为好。”顾晏之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宋小姐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沈梦雪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暗暗警惕。
她知道,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逼近,而她,必须做好准备。
美术课上,老师宣布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学校即将举办一场大型的艺术展览,每个学生都可以提交作品参赛。沈梦雪听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兴趣。
课后,她来到图书馆,查阅关于艺术展览的资料。在书架间穿梭时,她偶然听到几个高年级学生的谈话。
“听说这次展览的评委中有一位神秘嘉宾,是个非常厉害的艺术家。”
“是啊,而且听说这次展览的作品会被送到国外展出,要是能入选,以后在艺术界就有立足之地了。”
沈梦雪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决定参加这次展览,用自己的作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实力,同时,也为沈家赢得荣誉。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为展览做准备的同时,一场针对她的阴谋也在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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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展览的报名截止日,沈梦雪将精心绘制的半成品画卷锁进檀木匣。
她垂眸摩挲着腕间发烫的银镯,梵文刻痕在晨光里流转幽蓝,折射出地牢铁索的残影——那些浸着血与铁锈的特训记忆,远比颜料更深刻。
宋氏集团的危机来得迅猛如暴雨。
当股市崩盘的消息登上财经头条时,沈宅正飘着桂花甜香。沈梦雪倚在雕花栏杆上喂锦鲤,突然听见前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沈先生!求求您饶过宋氏!\"宋父蓬头垢面地冲进来,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翡翠扳指磕出的裂痕与他额头的血痕相映。
宋母瘫软在旁,指甲深深掐进绣着牡丹的裙摆,\"沈小姐,我给您跪下了!\"
沈梦雪捧着青瓷鱼食碗,指尖轻轻搅动水面。涟漪荡开时,她看见宋父眼中倒映着自己月白色的裙角,宛如死神的披风。
沈磊从书房缓步走出,金丝眼镜闪过冷光,银链在腕间晃出威慑的弧度:\"宋总,当初让令爱招惹我女儿时,可没想过今日?\"
三日后,宋氏大厦被贴上封条。而在贵族学校的走廊里,宋小姐依旧高昂着头,翡翠耳坠撞出清脆声响。
她故意将咖啡泼向沈梦雪,褐色液体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的瞬间,沈梦雪足尖轻点后退,茶盏般的裙摆旋出优雅弧度,竟未沾到分毫。
\"没家教的野丫头。\"宋小姐甩了甩涂着蔻丹的手指。
沈梦雪慢条斯理地打开镶钻粉盒补妆,紫罗兰色眼眸在镜面中与对方对视:\"宋姐姐该去看看眼科了,难道看不出,整个学校的地砖都印着沈家徽记?\"
她合上粉盒,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就像宋氏集团的破产公告,每个字都带着沈家的烙印。\"
话音未落,江正初从转角冲出,书包上的机甲战士挂件叮当作响。
他一把将沈梦雪护在身后,棒球帽檐压得极低:\"敢动我妹?信不信我让我爸把你家剩下的产业都买下来当垃圾场!\"
顾晏之则优雅地擦拭着被溅到咖啡渍的袖扣,浅灰色西装下隐约露出的枪套闪着冷光:\"宋小姐,听说令尊最近在看守所过得不太好?\"他微笑着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银针。
宋小姐脸色骤变,踉跄着后退撞上储物柜。
她终于看清沈梦雪身后悄然出现的暗卫——那些穿着便装却气场凛冽的保镖,正用无形的威压编织成密不透风的囚笼。
而沈梦雪腕间的银镯,此刻正泛着诡异的蓝光,如同沈家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正午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走廊地面投下斑斓的光影。
宋小姐狼狈逃离的身影刚消失,沈梦雪便收起眼中的锋芒,歪头看向江正初:\"正初哥哥,食堂的糖醋排骨要凉啦!\"语调轻快得仿佛刚才的对峙只是一场儿戏。
江正初挠挠头,把棒球帽扣在她发间:\"走走走,我给你占了靠窗的位置!\"
他揽着沈梦雪的肩膀大步向前,却在无人注意时,与顾晏之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者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藏在西装内袋的微型通讯器,将方才的情况实时传回沈宅。
沈宅监控室内,沈磊盯着屏幕,翡翠袖扣在操作台上敲出规律的节奏。
画面里女儿天真烂漫的笑容,与记忆中地牢里握刀的模样重叠。\"让暗卫密切关注宋氏余孽,\"他对着对讲机吩咐,\"另外,查查学校里还有哪些人在和宋小姐来往。\"
与此同时,宋氏别墅内一片狼藉。宋小姐摔碎最后一个青瓷花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沈梦雪!我不会放过你!\"
她抓起手机,颤抖着拨通一个神秘号码,\"喂?我要你们帮我教训一个人......\"
次日清晨,沈梦雪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却发现课桌里塞满了恐吓信。
泛黄的信纸上用血红色墨水写着\"下地狱吧\",还附着一只被剪断翅膀的蝴蝶标本。周围同学投来惊恐的目光,却无一人敢出声。
\"谁干的?\"江正初的怒吼震得教室吊灯轻晃,他抓起信封就要冲出去,却被沈梦雪拉住。
少女指尖轻抚过蝴蝶残缺的翅膀,紫罗兰色眼眸泛起冷意:\"不用找,他们会自己送上门。\"
果然,午休时分,几个染着夸张发色的校外混混堵住了通往天台的楼梯。为首的男人叼着烟,痞笑着逼近:\"听说你让宋小姐不痛快?\"
他伸手想捏沈梦雪的下巴,却在指尖即将触及的瞬间,被一道凌厉的鞭腿踢中手腕。
沈梦雪利落落地,月白色裙摆翻飞如蝶。
她摘下珍珠发卡别在发间,露出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旧疤:\"是宋小姐让你们来的?\"话音未落,三个混混已从不同方向扑来。
少女身形如电,竹剑般的指尖精准点向对方穴位。
顾晏之带来的防身术、沈磊教的绝杀技,此刻化作最致命的武器。
当最后一个混混哀嚎着倒地,沈梦雪捡起地上的恐吓信,慢条斯理地折成纸飞机:\"回去告诉宋小姐,下次,我要的就不是道歉了。\"
而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正通过顾晏之腕表内的摄像头,实时呈现在沈磊的监控屏幕上。
男人摩挲着翡翠扳指,嘴角勾起欣慰又危险的弧度——他的女儿,已经学会用利爪守护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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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宋小姐的卧室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当应急灯亮起时,她惊恐地发现床头贴着一张泛黄的符咒,上面用朱砂画着沈家的图腾,而她养的波斯猫,此刻正睁着空洞的双眼倒在血泊中......
宋小姐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应急灯惨白的光晕下,波斯猫脖颈处整齐的切口泛着冷光,暗红血迹在米白色地毯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与沈烬渊身上若有若无的苦艾草香,两种气息交织,让窒息感愈发浓重。
男人倚着雕花门框,黑色风衣下摆垂落至脚踝,银质袖扣在暗处泛着幽光。
他慢条斯理地擦拭染血的匕首,刀刃反射的冷光掠过他苍白的脸——高挺的鼻梁如刀削般凌厉,薄唇抿成无情的直线,唯有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正泛起病态的猩红,仿佛淬了毒的深渊。
乌黑短发凌乱地垂落额前,将眼底翻涌的偏执与疯狂遮掩得恰到好处。
\"宋小姐很惊讶?\"沈烬渊开口时,声音低沉得像毒蛇吐信,尾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颤意。
他缓缓直起腰,修长的身形在月光下投下巨大阴影,步步逼近的脚步声混着匕首与金属扣碰撞的轻响,如同死神的倒计时。\"雪儿的一滴眼泪,都值得你们宋氏用全部来偿还。\"
宋小姐跌坐在地,翡翠耳坠随着颤抖不停摇晃:\"你、你是沈家那个疯子!\"
她慌乱后退,后背重重撞上床头柜,上面的香薰蜡烛应声倒地,滚烫的蜡油溅在脚背上,却不及眼前男人带来的恐惧万分之一。
沈烬渊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神经质的愉悦。
他单膝跪地,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宋小姐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记住了,\"
他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雪儿是我的禁脔,谁敢觊觎,我就把谁的眼睛挖出来,做成标本摆在她床头。\"
匕首突然抵住宋小姐咽喉,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僵住。
沈烬渊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颤抖的唇瓣,眼神却飘向窗外沈宅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夜幕看见妹妹甜睡的模样:\"小时候她学走路摔破膝盖,我把整条石板路都换成了软垫;现在有人敢让她皱一下眉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匕首划破宋小姐的皮肤,\"我要你们宋氏,连灰烬都不剩。\"
当宋小姐彻底陷入昏迷,沈烬渊才慢条斯理地整理风衣。
他从怀中掏出丝帕,仔细擦拭匕首上的血渍,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最后,他将沾血的丝帕留在宋小姐枕边,上面用朱砂绣着小小的并蒂莲——那是沈梦雪最喜欢的图案。
离开前,沈烬渊对着昏迷的人轻声呢喃:\"别怕,很快就会有人来陪你了。\"
他的声音温柔得令人作呕,转身时,月光照亮他颈间的银链,上面挂着的,正是沈梦雪丢失的乳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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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在医院苏醒时,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蜂鸣。
她惊恐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喉间还残留着匕首抵过时的寒意。
而此刻的沈宅,沈烬渊正站在沈梦雪房门外,隔着雕花木门,目光贪婪地凝视着门缝里透出的暖光。
屋内,沈梦雪蜷缩在被窝里,被噩梦惊醒的冷汗浸透了睡衣。
她总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和沈烬渊看她时的目光一模一样。
床头的夜灯突然闪烁,投下诡异的阴影,她下意识抱紧枕头,想起白天课桌里的恐吓信——那些威胁与四哥带来的恐惧相比,竟显得不值一提。
沈烬渊缓缓转动门把,皮鞋踏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月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怀中抱着的礼盒渗出暗红液体,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他俯身靠近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拨开沈梦雪额前的碎发,声音低沉而沙哑:“做噩梦了?别怕,四哥把欺负你的人都处理干净了。”
沈梦雪猛地睁眼,紫罗兰色眼眸充满恐惧。她想后退,却被沈烬渊一把揽入怀中。
男人身上混合着血腥味与苦艾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几乎窒息。“四、四哥……”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嘘——”沈烬渊将礼盒放在床头,缓缓打开,里面赫然是宋小姐那只死去的波斯猫,此刻被制成了标本,双眼镶嵌着两颗璀璨的红宝石,“看,这是给你的礼物。只要你开心,四哥什么都愿意做。”
他的指尖抚过沈梦雪的脸颊,又顺着脖颈滑到锁骨,动作轻柔却充满压迫感。
沈梦雪浑身僵硬,目光死死盯着那恐怖的标本。
沈烬渊突然轻笑,将脸埋进她的发间,深深吸气:“你的味道,比血腥味好闻多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难以掩饰的欲望,“要是谁敢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就把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烬。”
与此同时,宋氏剩余的产业正在经历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沈磊坐在书房,看着宋氏大厦被沈家收购的新闻,翡翠扳指轻轻敲击桌面。
管家站在一旁:“先生,四少爷的手段……”“随他去吧。”
沈磊打断道,镜片后的目光望向沈梦雪房间的方向,“只要能护住雪儿,有些疯狂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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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学校里,关于宋小姐的传闻愈演愈烈。
有人说她疯了,有人说她被恶鬼缠上。当沈梦雪走进教室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让出一条路。
她望着空荡荡的宋小姐的座位,腕间的银镯突然发烫——在暗处,沈烬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正握着望远镜,眼神痴迷地盯着妹妹的一举一动,嘴角勾起病态的微笑:“只有我,才配守护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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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沈宅宛如巨兽蛰伏,沈烬渊倚在妹妹卧室对面的暗影里,手中的摄像机持续运转,屏幕蓝光映照着他痴迷的瞳孔。
沈梦雪起夜时朦胧的睡颜、披衣时滑落肩头的发梢,每一个画面都被他贪婪地收录。他抚摸着摄像机外壳上用匕首刻下的\"雪儿专属\"字样,喉结滚动着低喃:\"我的小夜莺,永远只能在我编织的金丝笼里歌唱。\"
次日清晨,沈梦雪在课桌里发现一个天鹅绒礼盒。打开瞬间,腐臭气息混着玫瑰香精扑面而来——三颗沾着碎肉的牙齿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盒底压着泛黄信笺:\"这是敢在走廊多看你一眼的男生的代价。\"
她的手指剧烈颤抖,珍珠发卡险些掉落在地,而教室后窗,沈烬渊戴着鸭舌帽冷笑,手机相册里正保存着男生被敲牙时的血腥画面。
午休时分,沈梦雪躲进钢琴房,却发现琴凳上摆着崭新的《少女的祈祷》曲谱。
翻开扉页,密密麻麻的批注刺痛双眼:\"左手第三小节不该停顿,像极了你逃避我时的怯懦\"
\"转调处的犹豫,多像你看我时闪躲的眼神\"。琴盖缝隙里还塞着半干的玫瑰,花瓣上用朱砂写着:\"你逃不掉的\"。
当她逃到天台,江正初正举着冰淇淋等她,棒球帽下却藏着淤青。\"不小心摔的!\"
少年咧嘴强笑,背后的书包里却藏着沈烬渊的警告信:\"离雪儿远点,否则你那条爱玩篮球的腿,我会让它再也碰不到地面。\"
而顾晏之表面如常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辫,袖扣微型摄像头却将沈梦雪惊恐的表情,实时传送给监控室里把玩着翡翠袖扣的沈磊。
深夜,沈梦雪被剧烈的摇晃惊醒。沈烬渊浑身酒气地将她抵在床头,猩红的眼睛倒映着月光:\"为什么躲着我?\"
他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用匕首刻的\"雪\"字,鲜血正顺着字母沟壑往下淌,\"你看,我把你刻进血肉里了。\"
冰凉的刀尖划过她的唇瓣,\"再敢怕我......\"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撞开,沈磊戴着金丝眼镜立在门口,翡翠扳指泛着冷光:\"老四,别吓坏雪儿。\"
沈烬渊松开手时,沈梦雪跌落在地。她望着哥哥们交叠的身影,突然发现沈磊西装内袋露出的半截照片——那是她在学校美术课上,被顾晏之偷拍的侧影。
月光穿透雕花窗棂,将三个影子投射在墙上,如同三条绞索,越收越紧地缠住她的脖颈。
沈梦雪蜷缩在墙角,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沈烬渊摇摇晃晃站直身子,衬衫上的血迹在月光下如同绽放的红梅,他伸手想触碰妹妹,却被沈磊抬手拦住。\"
去处理下伤口,别吓着雪儿。\"沈磊的声音平静无波,镜片后的目光却暗潮汹涌。
待沈烬渊离去,沈磊缓步走到沈梦雪身边,弯腰时翡翠扳指擦过她颤抖的指尖:\"别怕,四哥只是太在乎你。\"
他的声音裹着蛊惑人心的温柔,却让沈梦雪想起地牢里那些残酷的训练——此刻的兄长,与彼时下达命令的家主,面容渐渐重叠。
——————
第二天,沈梦雪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教室,却发现课桌上摆满了血红色的玫瑰。
每朵花茎上都系着白色缎带,绣着歪斜的字迹:\"属于我的小玫瑰\"。
江正初气冲冲地将花扫落在地,棒球帽下的淤青愈发明显:\"肯定是那个疯子干的!\"
然而当沈梦雪转身,却看见沈烬渊倚在教室门口。
他换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脖颈处的伤口已经包扎整齐,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嘴角勾起扭曲的笑容。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同学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这位沈家\"疯少爷\"对视。
课间,沈梦雪躲进洗手间。她掬起冷水泼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镜中突然出现一道黑影,沈烬渊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将她困在怀中。
\"为什么躲着我?\"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血腥味的热气让沈梦雪浑身僵硬,\"你是我的,从出生那刻起就是。\"
沈梦雪颤抖着开口:\"四哥......\"话未说完,沈烬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背按在镜子上。
\"看着!\"他的声音充满癫狂,\"这双手只能属于我!\"说着,掏出随身的匕首,在她手背上轻轻刻下一个极小的\"烬\"字。
鲜血渗出的瞬间,洗手间的门被猛地撞开。
顾晏之眼神冰冷地冲进来,一把将沈梦雪拉到身后:\"四少爷,适可而止!\"
沈烬渊舔了舔嘴角,盯着顾晏之护住沈梦雪的手,眼中杀意翻涌:\"顾晏之,别插手我的事,否则......\"
混乱间,沈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都在干什么?\"
他走进来,扫了眼沈梦雪受伤的手,翡翠扳指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
沈烬渊立刻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癫狂只是错觉:\"父亲,雪儿不小心划伤了手,我帮她处理。\"
沈磊看了眼女儿惊恐的表情,又看了看沈烬渊眼底压抑的疯狂,最终只是淡淡道:\"雪儿,跟我去医务室。\"
离开时,沈梦雪回头望去,只见沈烬渊正用舌尖舔去匕首上她的血迹,漆黑的眼睛里,偏执与占有欲几乎要溢出。
——————
当晚,沈梦雪的卧室里,所有窗户都被加装了细密的防护栏。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崭新的星空投影——那是沈烬渊送的\"道歉礼物\"。
投影闪烁间,她仿佛看到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而她,永远也逃不出沈家这座华丽的牢笼。
防护栏在月光下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沈梦雪蜷缩在床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背结痂的“烬”字。
床头柜上的星空投影突然扭曲变形,化作沈烬渊猩红的双眼。
窗外传来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她猛地抬头,正撞见沈烬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贴在玻璃上,指腹来回描绘着她的轮廓。
第二天清晨,沈梦雪在玄关处被拦住。沈烬渊倚着雕花立柱,手中转动着染血的蝴蝶标本——正是恐吓信里那只的同类。
“和我一起上学。”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西装内袋露出一截锁链,末端的铃铛刻着沈梦雪的小名。
校园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对兄妹身上。
沈烬渊寸步不离地跟在沈梦雪身后,每当有同学靠近,他便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袖口,露出小臂上狰狞的纹身——
那是用沈家图腾缠绕的“雪”字。江正初攥紧拳头冲过来,却在看见沈烬渊藏在袖中的注射器时,僵在原地。
美术课上,沈梦雪盯着空白画纸迟迟未动笔。
突然,沈烬渊出现在她身后,带着苦艾草气息的呼吸喷洒在脖颈:“画我们。”
他握住她的手强行落笔,画纸上渐渐浮现出扭曲的相拥身影,沈梦雪的脚踝被锁链束缚,而沈烬渊的瞳孔化作尖锐的匕首。
午休时,沈梦雪躲进图书馆最深处。书架突然剧烈晃动,沈烬渊从转角现身,怀中抱着装满标本瓶的木箱。
每个瓶子里都浸泡着不同的蝴蝶,翅膀上用朱砂写着曾与沈梦雪说过话的同学名字。“它们多漂亮,”他将瓶子贴在她脸颊,冰凉的玻璃让沈梦雪战栗,“就像不听话的人,做成标本才最安分。”
放学铃响起,沈梦雪刚踏出校门,便被沈烬渊拽进黑色迈巴赫。
车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后座摆着用玫瑰花瓣铺成的“囚”字。
沈烬渊扯下领带缠住她的手腕:“雪儿知道吗?你今天对那个送橡皮的男生笑了。”
他扯开衬衫,胸口新添的伤口还在渗血,那里用刀刻着“背叛者死”,“所以我把他的橡皮,塞进了他喉咙里。”
深夜,沈梦雪被锁链的声响惊醒。沈烬渊跪坐在床边,月光照亮他手中寒光闪烁的手术剪。
“他们说你讨厌防护栏,”他轻声呢喃,指尖抚过她的发丝,“没关系,我把窗户拆了——”剪刀突然逼近,在她耳际剪下一缕头发,“这样,你就只能看着我了。”
沈宅监控室里,沈磊转动着翡翠扳指,将这段画面永久保存。
屏幕上,沈梦雪惊恐的表情与沈烬渊癫狂的笑容交叠,而在画面边缘,管家默默将新一批防护材料清单递上——这场关于禁锢与挣扎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雕花台灯在宣纸上投下昏黄光晕,沈梦雪握着钢笔的手指关节发白,作业本上的数学公式在泪水中晕染成模糊的墨团。
身后传来皮革摩擦的窸窣声,沈烬渊倚着胡桃木书桌,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病态的专注,右手握着的檀木戒尺正有节奏地敲击掌心,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第37题,错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刺骨寒意。
戒尺突然重重拍在桌面上,惊得沈梦雪浑身一抖,钢笔在纸上划出长长的墨痕。
沈烬渊俯身逼近,发梢扫过她颤抖的耳垂,\"我说过多少次?做题时要看着我。\"
沈梦雪缓缓转头,正对上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沈烬渊的瞳孔因兴奋而微微收缩,喉结滚动着吞咽下涎水,视线贪婪地游走在她泛红的耳尖和苍白的脸颊上。\"趴下。\"
他突然开口,戒尺挑起她的下巴,\"二十下,替你长长记性。\"
泪水终于决堤,沈梦雪却不敢反抗。她颤抖着转过身,将脸颊贴在冰凉的书桌上,月白色裙摆被沈烬渊毫不留情地撩起,露出纤细的腰和粉色的安全裤。
戒尺破空的呼啸声响起的瞬间,她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啪!\"檀木戒尺精准落在臀瓣上,剧痛像电流般窜遍全身。
沈梦雪闷哼一声,身体本能地蜷缩,却被沈烬渊用膝盖抵住后背强行固定。\"
数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戒尺再次扬起,\"不然,重新开始。\"
\"一......\"话音未落,第二下已经落下。
沈梦雪的泪水浸湿了桌布,臀部火辣辣的疼痛与背后灼热的视线交织成令人窒息的网。
沈烬渊的动作越来越快,戒尺击打在皮肉上的闷响混着他压抑的喘息,在密闭的房间里回荡。
当第十九下落下时,沈梦雪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十......十九......\"
她的双腿不住颤抖,臀肉高高肿起,粉色布料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伤痕累累的皮肤上。
沈烬渊突然停手,戒尺顺着她发烫的脊椎缓缓下滑,最终停在尾椎骨处轻轻敲打。
\"最后一下,要记住四哥的心意。\"
他沙哑着嗓子说,戒尺却没有立刻落下。沈梦雪浑身紧绷,满心恐惧地等待惩罚,却突然被沈烬渊一把拉起,按进带着血腥味的怀里。
\"我的小宝贝,\"他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掌心重重揉上红肿的臀肉,\"只有疼痛,才能让你永远记住......你是属于我的。\"
沈梦雪瘫软在兄长怀里,臀部传来的灼痛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抽气声。
沈烬渊滚烫的掌心隔着布料摩挲着伤处,指腹故意按压在肿起最厉害的部位,看着妹妹因疼痛而瑟缩的模样,他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疼?\"他用戒尺挑起沈梦雪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可你眼里的泪,比任何珠宝都耀眼。\"
书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沈烬渊的眼神瞬间冷冽如刀。
他利落地替沈梦雪整理好裙摆,将她按回书桌前,自己则倚着窗台,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染血的银链。
门被推开的瞬间,沈梦雪慌忙用课本遮住通红的眼眶,而作业本上未干的泪痕在台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雪儿在学习?\"沈磊的声音裹着笑意,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扫过沈梦雪紧绷的肩膀和微微颤抖的指尖。
他注意到沈烬渊袖口沾着的淡红痕迹,翡翠扳指轻轻敲击桌面:\"老四,别太严苛,明日还要上学。\"这句话像是提醒,又像是默许。
待两人离去,沈梦雪再也支撑不住,趴在桌上无声痛哭。
深夜的月光透过防护栏,在她伤痕累累的臀腿上切割出交错的光影。
而在隔壁房间,沈烬渊正对着监控屏幕反复观看方才的画面,指尖隔着屏幕描摹她泛红的眼角和颤抖的唇瓣,另一只手握着戒尺,在自己掌心刻出与她伤口对应的印记。
——————
次日清晨,沈梦雪穿上宽松的阔腿裤,每走一步都牵扯着伤口。
教室里,江正初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却在靠近时被沈烬渊冰冷的眼神逼退。
少年攥紧拳头,看着沈梦雪苍白的脸,注意到她坐下时小心翼翼的动作,后背渗出一片冷汗。
课间,宋小姐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嘴角挂着恶毒的笑:\"听说沈家的千金,被亲哥哥打得下不了床?\"
话音未落,沈梦雪腕间的银镯突然发烫,而沈烬渊已经如鬼魅般出现在宋小姐身后。
他的手指扣住对方的肩膀,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骨头:\"再说一遍?\"
宋小姐脸色惨白,却仍强撑着:\"我说,沈梦雪就是个——\"
她的话被一声清脆的骨裂声打断。
沈烬渊微笑着折断她的小指,声音温柔得可怕:\"我的宝贝,连碰都不能碰。\"他捡起地上的断指,塞进宋小姐嘴里,\"吞下去,当作赔罪。\"
这一幕惊得众人四散奔逃,唯有沈梦雪坐在原位,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她知道,无论逃到哪里,都逃不出沈烬渊用偏执织就的牢笼。
而在暗处,沈磊通过监控目睹了一切,他转动着翡翠扳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只要能护住沈家的宝贝,有些疯狂,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