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啦!”厕所隔间里,爽歪歪的哀嚎穿透薄薄的隔板,在潮湿的空气中激起回音。此刻他正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半蹲在马桶上,左手死死攥着卷纸筒,右手疯狂按着冲水键,噼里啪啦的水花声混着他的惨叫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廉价的塑料卷纸筒被捏得变形,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我就知道那路边摊肠粉有问题,吃着满嘴塑料味……这都第多少次窜稀了,呼……”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苍白的脸上还挂着痛苦的扭曲。肠胃又传来一阵绞杀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钢针在肠道里横冲直撞。刚冲完马桶,还没等他缓过神,新一波痉挛已经袭来,他绝望地哀嚎:“老天爷!我上辈子是刨了你家祖坟吗?”
整个厕所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墙上的瓷砖被水汽熏得模糊不清,顶灯在潮湿的空气中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时不时还爆出几点火星。爽歪歪瘫坐在马桶上,双腿发软,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被这没完没了的腹泻抽干了。裤脚沾着地板上的水渍,运动鞋不知何时甩到了隔间角落,露出一只破了洞的卡通袜子——那是印着奥特曼打怪兽的款式,此刻怪兽的脸正被汗水浸得扭曲变形。
突然,厕所灯光开始疯狂闪烁,忽明忽暗间,阴影在墙壁上扭曲成各种诡异的形状。墙角的蜘蛛网被电流震得簌簌发抖,几只蟑螂慌乱地钻进裂缝。爽歪歪瞬间僵住,原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毫无血色,惊恐地抬头:“莫非……有怪物!我、我才22岁,没工作没女友,人生还没开完挂,可不想寄啊!”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放在水箱上的马桶塞子,裤腰还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两条腿止不住地打颤,活像一只被吓到的大鹅。
就在他浑身紧绷,准备迎接未知恐怖的时候,一道蓝光突然从头顶炸开,一个半透明的悬浮屏幕凭空弹出。刺目的蓝光让他眯起眼睛,腹部的不适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冲淡了几分。屏幕边缘泛着数据流组成的马桶搋子图案,机械的电子音在狭小的厕所里回荡,震得爽歪歪耳膜生疼:“叮——检测到宿主今日窜稀799次,达成【极致折磨成就】,系统激活!”
“啥玩意儿?窜稀能激活系统?”爽歪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顺手把马桶塞子抽出来当拐杖杵在地上,“系统大爷,瞅瞅我这惨样,别玩我成不?我现在连站起来都费劲啊!刚毕业就失业,天天啃泡面,现在还被窜稀折磨,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屏幕上开始快速闪烁,唰唰跳出三个职业选项。爽歪歪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扶着墙凑近屏幕,眼睛瞬间瞪圆:
【光能侠】:高武力值+防御、速度满级!代价:永久失明一只眼。
看着这个选项,爽歪歪嘴角疯狂抽搐,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独眼龙的模样:“失明?我连对象都没有,以后咋看美女?大街上看到漂亮小姐姐,我还得用仅有的一只眼睛斜着瞟,这像话吗?pass!我还要靠这双眼睛去看动漫、刷短视频呢!”
【高强法师】:分身+隐身+复制!代价:永久失去择偶权。
“我去!”爽歪歪急得直接跳了起来,结果一阵眩晕袭来,又差点栽回马桶上,后脑勺重重磕在水箱边缘,发出“咚”的闷响。“老子还想找女友结婚生娃,传宗接代呢!这不是断我香火吗?系统你这代价也太狠了!我要是选了这个,以后过年回家,七大姑八大姨不得把我念叨死?”他气得抓起马桶塞子就往屏幕上砸,可塞子直接穿过屏幕,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惊飞了墙角的一只潮虫。“下一个下一个!”
最后一个选项【银色闪电侠】孤零零地挂在屏幕上,简介空白,系统就像死机了一样沉默不语。屏幕下方还闪烁着一行小字:“温馨提示:该职业与宿主肠道状态存在神秘关联~”
“啥玩意儿?银色闪电侠是啥啊!系统你说话啊!”爽歪歪疯狂戳着屏幕,手指都快戳出残影了,指甲缝里还沾着没洗干净的肠粉油渍。可屏幕不仅没反应,还突然启动了10秒倒计时,血红的数字滴答滴答跳动着,每一下都像敲在他的心脏上。倒计时的背景音竟是模拟的窜稀声,气得他破口大骂:“不带这么玩人的!搞饥饿营销是吧?”
倒计时跳到3秒,看着前两个离谱的代价,爽歪歪一咬牙,心一横:“赌了!银色闪电侠!富贵险中求,说不定这就是我的机缘!总不能比现在还惨了吧?大不了以后带着马桶过日子!”
“选择确认——【银色闪电侠】绑定中...警告:宿主尚未完成窜稀流程,请速处理!”
“啊?等等!我还没冲厕所——”话没喊完,蓝光轰然炸开,一股强大的吸力将爽歪歪整个人拽进光影漩涡。他的拖鞋、卷纸筒、还有那只可怜的马桶塞子,全被吸得在空中乱转。厕所里只留下马桶“咕嘟咕嘟”的抽水声,以及满地狼藉、没冲干净的“战场”,隔间门上还沾着他刚才挣扎时留下的手印。
等蓝光消散,爽歪歪狼狈地摔在自家客厅的地板上,后脑勺撞在茶几角,发出“砰”的闷响。茶几上的泡面碗应声翻倒,红色的汤汁泼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挣扎着爬起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肚子又隐隐作痛。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刚才的家居裤,裤腿上沾着不明污渍,脚上只剩一只奥特曼袜子。
还没等他哀嚎,眼前的悬浮面板突然刷新,自带动感bGm:
【银色闪电侠绑定成功!】
【初始技能:闪电预判(可感知危险,附带“窜稀预警”特殊效果——危险临近时肠道会提前痉挛提示)、极限提速(速度拉满,但可能触发“窜稀式冲刺”debuff——奔跑时会伴随不可控的排气与腹泻风险)】
爽歪歪盯着面板,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满心的悲愤化作一句怒吼:“系统你玩我是吧?技能咋还带窜稀后遗症啊!别人的系统都是龙傲天开局,到我这成窜稀战神了?合着我以后打怪还得边跑边找厕所?”
就在他抓狂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栋楼都跟着晃动。茶几上的泡面桶被震得跳起来,盖子飞出去砸在墙上。他踉跄着走到窗边,朝外望去——只见城市上空,一只足有十层楼高的机械怪兽正张牙舞爪地拆楼,蓝光电流在它周身乱窜,所过之处建筑纷纷倒塌,尖叫声、哭喊声混着金属碰撞声,宛如人间炼狱。怪兽的腹部还闪烁着诡异的紫色光芒,和他刚才见到的系统蓝光如出一辙。
系统突然弹窗,血红的大字占据了他的整个视野,还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首次任务:击败机械电蟒!奖励:解决窜稀后遗症\/失败惩罚:永久绑定“窜稀体质”,且每次腹泻将随机传送至公共场合】
爽歪歪瞬间崩溃,欲哭无泪地看着窗外的灾难现场,又摸了摸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想起刚才厕所里的一片狼藉:“我连厕所都没冲完啊!这就逼我去打架?!别人拯救世界前好歹有个新手村教程,我这直接地狱难度?”可肚子里又一阵翻涌,他哭丧着脸冲向门口,一边跑一边大喊:“算了!先当英雄,再治窜稀!银色闪电侠,冲——等等,我是不是忘带马桶塞子当武器了?!没武器就算了,我拖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