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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乐书屋 >  上贡 >   第98章 淮津婚礼

“您好,我是宋寓,请问您是叶知行吗?”

“您好。”

“可以抱抱您家女儿吗?”

“不用担心,只是想抱抱孩子。”

路知行想起来了,这大概就是在海上漂着的那位前辈了。薛宴辞的这些个前任,没有一个是不喜欢叶嘉念的。每一个见了叶嘉念人,开口第一句话都是可以抱抱孩子吗?

路知行低头征询过女儿的意见,将叶嘉念递给宋寓,眼神却不敢从孩子身上移开一秒钟。

“我叫宋寓,唐诗宋词的宋,寓言故事的寓。你呢,叫什么名字?”

“叶嘉念。”

“妈妈取的吗?”

听到宋寓这句话,路知行后悔了。什么叫「妈妈取得吗」,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得加上一个「你」字。叶嘉念是自己和薛宴辞的女儿,宋寓这话说的好像叶嘉念是他女儿一样,他凭什么?

“我爸爸取得。”

“学弹琴了吗?”

“学了。”

“这个送给你,好不好?”

“什么?”

“你出生那天,我在南极中山站捡到的一块石头,一直想送给你。”

“你和门口那两位伯父一样,都喜欢我妈妈,对吗?”叶嘉念口中的两位伯父,指的是赵易楠和章淮津。

宋寓的笑容里有一丝意味不明的骄傲,“妈妈是一个特别好的女生,聪明、自信、漂亮、大方得体,善解人意。”

薛宴辞也真是挺有本事的,和这五位前任相处的都特别好,没有一个跟她闹翻了,更没有一个指责她、怨恨她。个个提起她,全都是夸奖和赞誉。

聪明、自信、漂亮这三点,路知行是知道的,可大方得体他是不承认的。

路知行和薛宴辞在一起十二年,她可只有在外人面前才大方得体。在家人面前,在他面前,她时时刻刻都是要拥抱,要亲吻的。薛宴辞索取爱的方式,那可更是千奇百怪、层出不穷,和大方得体一点边都沾不上。

至于善解人意,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路知行自认识薛宴辞起,她就要求过他,非必要不许和其他女生说话,更不许和其他女生握手,实在要握手,也必须在结束后立刻洗手消毒,至于拥抱,那更是严令禁止的事。

叶嘉念不再说话,安静低头玩着宋寓送给她的那块烂石头。路知行瞧着这和谐温暖的场景,只剩下痛苦和疑问。

薛宴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薛宴辞到底和这些男人谈了一场什么样的恋爱呢?薛宴辞到底给过这些男人什么样的爱,以至于所有人对她都是美好的称赞和美好的回忆。

可她留给自己的,全都是痛苦,全都是张牙舞爪,全都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路知行想不明白,也不愿再想了,薛宴辞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她还愿意回家,愿意陪伴女儿就够了。

“姑娘,过来爸爸这里。”路知行从宋寓怀里接过叶嘉念,真想把女儿手里那块烂石头扔掉。

“女儿很像她,笑起来有酒窝,也有梨涡,很漂亮。”宋寓说话极没分寸,见路知行脸上露出不悦后,才肯找补一句,“眼睛很像你。”

路知行懒得去听宋寓在讲什么,只顾着低头看怀里的女儿。无论薛宴辞过去和谁谈过恋爱,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真正和她结婚的人只有一个叶知行,真正和她有一个女儿的人也是叶知行。

“她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路知行平和的笑笑,“挺好的。”

距离发生且初会议室的事,已经过去一年五个月了;距离薛宴辞在书房将「离婚」说出口,也已经九个月了;距离薛宴辞看到自己会躲开,到现在完全看不见自己,也已经九个月了。

路知行日日都在心里数着日子,日日都在心里想着这些事,可就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不过也没关系,自从在书房吵过后,薛宴辞就变了许多,终于还是改了对女儿的态度,也愿意拿出更多时间、精力陪伴女儿,这就够了。

现在这样的生活,于路知行而言已经能算得上挺好的了。但对薛宴辞而言是什么样的,他不知道。

她离他越来越远了,她变得很像北京那位大伯叶承明,眼里装着路知行再也无法读懂的千座山峰,万里海疆。

“叶先生,别误会,我没其他意思,就是忍不住想问问。”

路知行回过神,保持着作为叶先生的体面,“宴辞出去接电话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谢谢你啊。”宋寓自顾自地点点头,“小辞在美国的时候,吃饭很少,喝酒很多,胃口很差,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路知行答一句。

“小辞一直都说你做饭很好,早餐煮得很棒。”

路知行想起薛宴辞今早还吃了一碗自己煮的馄饨后,不禁笑了笑,“还好吧,可能正好合她的胃口。”其实这样也好,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会吃自己做的饭,也会花心思在女儿身上,除了回家晚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少,这个家还是在的,每天都还能见她一面,这就够了。

“爸爸,那个人好像不喜欢我们。”叶嘉念将宋寓正准备要说的话打断了,她四岁了,家里的这些事,门儿清。

路知行自落座后,就注意到对面那位带着一个小男孩的中年妇女了,这对母子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他和叶嘉念,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就差把名字写在脸上了。

“妈妈!”

薛宴辞从路知行怀里抱起叶嘉念,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女儿哈哈大笑。叶嘉念笑起来,和薛宴辞,确实很像。

宋寓张张口,并没说出什么话。

“姑娘,和爸爸待一会儿,妈妈还需要再出去一趟。”薛宴辞将女儿放回路知行怀里,转身走了。

她从不看自己一眼,自然也不会看到宋寓。路知行只窃喜了三秒钟,薛宴辞只走了三米远,就又折回来了,“宋寓?回来了?”

薛宴辞只微微笑一笑,拿出她一贯假装热情的态度问宋寓一句,他就能立刻站起身,毕恭毕敬,精神抖擞,满脸堆笑,“嗯,回来了。”

“我还有点儿事得处理一下,等我一小会儿。”

宋寓点点头,望着薛宴辞的背影笑得甜蜜。她变了很多,留回长发,如水波般丝滑,也长胖了一些,不再是皮包骨的样子了,她被照顾得很好。还是那么爱穿裙子,爱穿芭蕾舞鞋。

路知行抬头望去,却只看到宋寓满眼的情意与不舍。

薛宴辞对所有人都是温和的,无论是找她发疯的章淮津,还是找她办事的赵易楠,亦或是这位情感内敛的宋寓,都是温和的。唯独对叶知行这个丈夫,冷冰冰的,看一眼都不愿意。

“叶先生,太太请您出去一趟。”路知行在陈礼的说话声中回过神,起身抱着女儿往外赶。

“宋寓和你说什么了?”

路知行快要哭了,薛宴辞对自己总是一副质问的语态,连假装温和一下都不愿意,连个笑脸都不愿意给。可她面对宋寓,不仅有关切,还有微笑,可那个宋寓明摆着就不是什么好人,一副小人模样,只会惺惺作态。

“抱了抱姑娘,又问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其他的,没什么了。”路知行低着头答一句。

“你们对面是于盛和周洋,那女人疯起来谁也拦不住,一会儿你带着姑娘去和爸爸坐。我还有点事儿,得半小时才回来。”

“宋寓怎么办?”路知行带着气性问一句。

“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了就是,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薛宴辞这个回答还是让路知行心里窃喜了一下。

自从九个月前,薛宴辞躺在他身旁说了很长很长一段话后,路知行就明白,薛宴辞没想过离婚,她只是心里过不去。只要不离婚,怎么就都还是好的。

“今天人很多,带好孩子。”薛宴辞说完话就和陈礼走了,侍应生引着路知行去了主桌。

叶嘉念张开双臂朝着面前的人叫一声“姥爷”,薛蔺桢立刻就从路知行手里接过小孙女抱在怀里了。

叶嘉念马上就要四岁了,除了和薛宴辞在一起,其他时间都是被不同的人抱着,养得金尊玉贵的,是叶家和薛家的第二位小公主。

“这是小辞的孩子?”

路知行循声望过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讲话。好像在订婚酒席上见过一面,路知行不太确定。

“嗯,马上就要四岁了。”薛蔺祯一脸骄傲。

老人从喜糖盒里拆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叶嘉念,眼里多半还是慈爱的。

“我妈妈说过,不许我吃零食。”叶嘉念蛮横极了,这句严厉的拒绝,使得老人双手尴尬停在半空中,笑容也停滞在面庞上,场面一度冷至冰点。

“知行,这位是章淮津的爷爷,章老先生。”薛蔺祯打个圆场,同老人介绍道,“老先生,这位是小辞的爱人,叶知行。”

章老先生朝路知行点头笑笑,不再说话。

虽然薛宴辞从没同路知行讲过她与章淮津的往事,但从章淮津来家里的这几次发疯行为来看,路知行也知道,当初薛宴辞与章淮津分开,多半原因应该是来自章淮津的家庭。

“知行,你和小辞是哪一年认识的?”

路知行不知道章老先生这个问题在指向什么,也不知道他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只好实话实说,“2016年11月。”

章老先生点点头,又同路知行说几句客套话。只不过这位老人家的眼神,时时刻刻都落在叶嘉念身上,甚至眼角还泛出了泪水。

路知行明白这些事的,如果薛宴辞没有和章淮津分开,而是同他结婚,那现在她和章淮津的孩子也应该早就读小学了吧。

十二点一刻,薛宴辞回来了,她只微笑着同章淮津的爷爷问过好,从爸爸薛蔺祯怀里接过叶嘉念,一家人就又坐回原本的位置了。

周洋是挺疯的,薛宴辞说的没错,这个女人确实想杀了她。

无论是周洋起身拎着壶热茶试图碰到薛宴辞,却烫红路知行的手背;还是教唆她的儿子在叶嘉念面前扎破气球,落了路知行满身亮片;或是逼迫于盛找薛宴辞的茬儿,这个女人的愤怒、凶相都被全桌人看到了。

路知行看看桌牌,写着男方同学,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薛宴辞的初中、高中同学。

“章章这事办的……”

赵易楠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薛宴辞打断了,“阿楠,别多说,今天这场婚礼是戴家办的,章章也没招儿,忍着点儿吧。”随后转身给路知行涂好药膏,关切一句,“还疼吗?”

“不疼。”

“别装了,烫成这样,还能不疼?”薛宴辞只有在外人面前才会对路知行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叶嘉念学着薛宴辞的样子,捧着路知行的手背吹个不停,红着眼睛,撅着小嘴巴,“爸爸,疼不疼?”

“爸爸,念念给你吹一吹,就不疼了……”

“爸爸一点儿都不疼……”路知行压着情绪把女儿紧扣在怀里,他没有保护好薛宴辞,不能再让任何人伤害到叶嘉念了。

薛宴辞转头又和宋寓闲聊几句,多是问问科考的事,问问以后的工作安排。路知行只默默听着,需要他应酬的时候,便说上几句,极力扮演好叶先生的角色。

十二点半,婚礼开始。

十二点四十,章淮津举着香槟遥敬薛宴辞、赵易楠。

路知行知道,他们那晚策划过的惩恶扬善、策划好的与戴青离婚,此时开始了。只是章淮津身旁的新娘还笑哈哈的,以为就此完成了人生美梦。

路知行知道薛宴辞这个人一向都是有仇必报的,却也从未见过她会如此精心巧妙的布个局去报仇,无论哪个方面,他都看不懂她了。

薛宴辞就坐在路知行身旁,正笑的和善。除了台上的新郎章淮津、台下的赵易楠和薛宴辞外,只有路知行知道他们三个商定的那场惩恶扬善有多么残忍。

他们三个,想要的不仅仅是章淮津与戴青离婚,他们所策划的是一场家破人亡,他们想要的是戴家所有的资产。

这事如果成了,他们三个的受益程度远大于他们口中的惩恶扬善,赵易楠也会因此完成最初的原始资产积累,甚至有可能会超过整个赵家的资产。

薛宴辞不是没做过这类事,只是戴家这一笔,真的太大了。

究竟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路知行想不通。如果只是戴伟那通电话,或是戴青在叶家的大吵大闹,罪不至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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