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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染红了屋檐的一角,姜黎就像一阵狂风一样冲进了药房。她赤着双脚,毫不顾忌地踹开了那扇原本紧闭的木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她手里拎着半坛子已经发黑的陈醋,像扔石头一样狠狠地砸在了案几上。那坛子醋在案几上摔得粉碎,陈醋溅得到处都是,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浓烈的酸味。

药童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尖叫着缩进了药柜后面,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而就在这时,萧景珩的轮椅缓缓地从门外驶了进来。他的轮椅在满地的药渣上碾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轮椅停在门边,萧景珩手中的鎏金链梢卷起一块黄连,轻轻地晃了晃,似笑非笑地说:“王妃这晨起的火气……咳咳……够煎三碗降火药了。”

然而,姜黎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她怒目圆睁,一双毒指甲像利剑一样戳穿了药柜,然后猛地一抓,将一个吓得直哆嗦的老太医从药柜后面揪了出来。

“刘院判!”姜黎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药房里响起,“你给那崽子喂的到底是什么破药汤?昨晚半夜他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连朱雀卫都受不了去撞墙了!”

老太医怀里的药罐“咣当”坠地,褐色的药汁溅上姜黎裙摆:“娘娘明鉴!小主子中的是漠北狼毒,老臣用的可是千金方……”

“千金方?”姜黎一脚碾碎药罐,瓷片扎进老太医靴底,“你当姑奶奶不识字?这药方上写着‘黄连三钱’,你抓的可是三斤!”她甩出张泛黄的药方拍在案上,墨迹被毒血蚀出窟窿,“说!哪只手抖的秤?”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狼藉,鎏金链缠住老太医手腕:“王妃错怪刘大人了。”他苍白的指尖挑起块黢黑的药渣,“漠北的狼毒混了天机阁蛊粉,这剂量……咳咳……得按腌蒜的比例调。”

药房后窗忽传来瓦片响动,姜黎甩出毒镖击碎窗棂,黑影裹着酸雾扑进来。朱雀卫的刀锋未至,那人已扯开衣襟露出溃烂的胸口:“疯凰娘娘!西市井水泛金沫,牲口喝了全在撞墙!”

姜黎赤足踩住他肩头,毒指甲刮过溃烂处:“撞墙?你怎不说是姑奶奶的醋坛子显灵?”

“显灵的是这个!”探子哆嗦着捧出个鎏金葫芦,葫芦嘴正汩汩冒着绿烟,“今早在护城河捞的……里头、里头有东西在动!”

萧景珩的链梢卷过葫芦,金纹在掌心流转:“王妃可闻出漠北狼毒混着……”他突然闷咳,指缝渗出的血珠坠入葫芦口,“……混着娘亲当年用的安神香。”

姜黎瞳孔骤缩,夺过葫芦砸向药柜。鎏金外壳碎裂的刹那,三百条金纹蛊虫涌出,却被她徒手攥住:“老东西黔驴技穷了?二十年前玩剩的把戏!”蛊虫在毒血中爆浆,溅得药柜滋滋冒烟。

老太医突然抽搐着抓向药炉:“娘娘……药……药引在……”

鎏金链绞住他脖颈的瞬间,姜黎的毒指甲已剜开他袖袋,抖出半块鎏金令牌:“药引?这不就是天机阁喂狗的铜牌子!”令牌内侧赫然刻着“河底三百棺”。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蛊尸,苍白的唇擦过姜黎耳尖:“王妃昨夜踹井盖时……咳咳……可听见棺木挪动的声响?”

“挪你个头!”姜黎反手将令牌塞进他衣襟,“朱雀卫!把这破药房拆了搭粥棚——再让姑奶奶看见半片黄连叶子,把你们泡进醋缸醒脑!”

院外忽炸开婴啼,乳母抱着浑身金纹的婴儿撞进来:“娘娘!小主子啃了半块门栓,这会儿眼瞳泛金了!”

姜黎面无表情地拎起婴儿,毫不怜惜地晃了几下,然后用那涂着毒药的指甲抵住婴儿鼓胀的腮帮子,冷笑道:“牙都还没长齐呢,就学人家拆家?”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股疯血顺着她的指甲渗入婴儿的腕间,原本缠绕在婴儿手腕上的金纹竟然像潮水一般迅速褪去。

姜黎见状,嘴角的笑容越发冷酷,“嗯,比你那瘸子姨父倒是强上一些,至少还没把这毒给吞到肚子里去。”

一旁的萧景珩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起来,然而笑声中却夹杂着几声咳嗽,甚至还咳出了一些血沫。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伸出手去,用那鎏金的链子缠住婴儿的襁褓,调侃道:“王妃这育儿经……咳咳……可真是别具一格啊,若是让朱雀卫知道了,恐怕得把它编成册子供起来呢。”

话刚说完,萧景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伸手拽过姜黎的手,用力按向自己的心口。姜黎猝不及防,只觉得掌心下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跳动着,那是萧景珩心口处暴凸的金纹,虽然跳动得很微弱,但却真实存在着。

萧景珩凝视着姜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缓声道:“不过呢,比起养孩子……王妃,你可愿意先养养为夫这副残破的身子呢?”

朝阳刺透酸雾,药柜残骸间忽然滚出个鎏金匣。姜黎赤足碾碎匣锁,染血的婚书飘落在地——漠北可汗的印章旁,赫然按着枚胭脂指印,与姜黎娘亲当年的蔻丹分毫不差。

西市早集的人潮被马蹄声惊散,姜黎赤足踩在翻倒的菜筐上,毒指甲勾起摊主哆嗦的下巴:“李老三,你卖的蒜头裹金粉?当姑奶奶眼瞎?”

李老三的汗珠砸进醋盆里溅起金沫:“娘娘冤枉!这、这是漠北商队新到的蜜糖蒜……”

“蜜糖?”姜黎碾碎蒜瓣,鎏金蛊虫在指缝间扭动,“漠北的蜜糖掺了人血吧!”她甩手将虫尸糊在对方脸上,“朱雀卫!把这摊子腌的脏蒜塞他嗓子眼——让他尝尝自家的蜜!”

萧景珩的轮椅缓缓地驶过满地的狼藉,车轮碾压过破碎的瓷片和散落的食物,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鎏金的链梢在空中飞舞,卷起了一块已经发霉的糖糕,糖糕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掉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萧景珩的声音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有些突兀:“王妃昨日掀了东市的三个醋坊,今日倒是有闲心来管这蜜饯摊子?”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

然而,话音未落,萧景珩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他的身体因为咳嗽而微微颤抖着。他伸出手,指间的金纹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缠绕住了从暗处射来的毒镖。毒镖在空中被金纹紧紧缠住,无法再前进分毫。

“不过,朱雀卫的俸禄……咳咳……怕是不够赔这些摊主的损失了。”萧景珩一边咳嗽着,一边说道。

姜黎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冷冽,看着眼前的混乱场景,嘴角却扬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她突然反手一甩,将那枚毒镖如闪电般扎进了不远处的李老三的衣领里。李老三发出一声惊叫,身体猛地一颤。

“赔?姑奶奶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姜黎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我给他们换个行当!”说罢,她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了旁边那口冒着绿色泡泡的醋缸。

醋缸被踹翻后,里面的酸液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迅速漫过了青石板地面。酸液所过之处,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在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从今儿起,西市只准卖糖蒜——用老娘的方子腌!”姜黎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人群忽然骚动,卖花婆子抱着浑身抽搐的孩童冲来:“娘娘救命!娃儿偷吃了半块糖糕,眼珠子泛金了!”

姜黎拎过孩子晃了晃,毒指甲掐住他鼓胀的肚皮:“偷吃?”疯血渗入孩童腕间,金纹如退潮般消散,“李老三,你这蜜糖蒜连孩子都毒,不如改行当刽子手?”

萧景珩手中的链梢如同灵蛇一般,迅速地缠住了摊主企图逃跑的脚踝。摊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绞,顿时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王妃这建议甚好……咳咳……”萧景珩强忍着咳嗽,嘴角却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天机阁正缺你这样的‘人才’啊。”

话音未落,他突然伸手一拽,姜黎的袖口被他紧紧地攥住。姜黎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向前倾去,而萧景珩则顺势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就在这一瞬间,姜黎的指尖擦过了萧景珩那苍白的嘴唇。她的指尖上还沾着些许血迹,那一抹猩红在他苍白的唇上显得格外刺眼。

然而,萧景珩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他的目光依旧落在姜黎身上,缓声道:“不过,比起杀人,王妃不妨先杀杀这醋坊的价——三文钱一坛的老醋,够淹了漠北王庭了。”

“淹你个头!”姜黎怒不可遏,猛地甩开萧景珩的手,赤着脚“噔噔噔”地踏上了翻倒的酱缸。她的动作有些粗鲁,酱缸被她踩得“哐当”作响。

“老东西在护城河底塞棺材,你倒有闲心扯铜板?”姜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她瞪着萧景珩,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燃烧殆尽。

说罢,姜黎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扯开了李老三的衣襟。随着衣襟的撕裂,李老三那心口处溃烂的鎏金纹赫然暴露在众人眼前。

“说!河底三百棺怎么开?”姜黎的吼声震耳欲聋,她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李老三的衣领,似乎只要他稍有迟疑,就会被她生生撕碎。

李老三突然癫笑抽搐,七窍钻出金丝:“疯凰泣血日,棺材自开时……”话音未落,鎏金链已绞碎他喉骨。

萧景珩慢条斯理擦拭链梢:“王妃这审问的路数……咳咳……倒是比漠北的狼嚎利落。”他指尖忽然挑起块沾血的糖糕,“不过线索,在这儿呢。”

糖糕碎屑中滚出枚鎏金钥匙,匙身刻着姜黎娘亲的闺名。姜黎瞳孔骤缩:“老东西连我娘的妆奁都偷?”

“偷?”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沫,“岳母的遗物,此刻正在河底第三十口棺中。”他忽然拽过她手腕按向心口,暴凸的金纹烫得惊人,“王妃若想取回……咳咳……得先治治为夫这吃醋的毛病。”

市集尽头忽传来瓦罐碎裂声,三百只鎏金葫芦从货架滚落。姜黎暴起踹翻货摊:“朱雀卫!给姑奶奶砸——哪个腌臜货再敢卖葫芦,剁了手串糖蒜!”

酸雾弥漫间,朱砂痣女子的幻影在醋缸上凝聚:“姐姐掀摊子的架势,倒比当年撕嫁衣还凶悍。”她腕间铃铛晃出刺耳鸣响,“可惜啊,姐夫这破身子……撑得到开棺那日么?”

姜黎的毒指甲贯穿幻影咽喉:“撑不撑得到,得看姑奶奶的刀快不快!”疯血灼烧虚影的刹那,市集地砖忽然塌陷,露出底下蜿蜒的鎏金河道——三百口黑棺在酸液中沉沉浮浮。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裂缝边缘,鎏金链缠住姜黎脚踝:“王妃这拆街的本事……咳咳……工部该聘您当监造。”

“监你祖宗!”姜黎反手拽起轮椅甩向安全处,赤足踏碎冒头的棺木,“老东西的棺材板都飘到姑奶奶脚底了——朱雀卫!备火油!”

婴儿的啼哭突然刺破喧嚣,乳母抱着浑身金纹的崽子跌进醋泊:“娘娘!小主子抓着毒镖往嘴里塞!”

姜黎凌空接住孩子,毒指甲挑飞他掌心的暗器:“好崽子,比你姨父会挑零嘴!”她咬破指尖将疯血喂进婴儿口中,金纹退去的刹那,河底棺材齐齐震颤。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毒镖,苍白的唇擦过婴儿发顶:“王妃这喂血的法子……咳咳……倒比御膳房的参汤养人。”

护城河的酸雾被火把映照得如同血色一般,姜黎赤足站在浮棺之上,她的脚底板被棺木的寒气所侵蚀,但她却浑然不觉。她的毒指甲轻轻地刮过那把鎏金钥匙,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仿佛是在嘲笑这把钥匙的主人。

“老东西居然把我娘的梳妆匣塞到这棺材里?他难道真的把自己当成陪葬的太监总管了吗?”姜黎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而此时,萧景珩的轮椅却卡在了河岸的裂缝处,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挣脱这束缚。然而,那鎏金链却像有生命一般,紧紧地缠住了姜黎的脚踝,让她无法动弹。

“王妃这话……咳咳……”萧景珩咳嗽了几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礼部那群老学究听了,怕是要撞柱明志了。”

姜黎冷笑一声,她根本不在乎那些老学究的想法。然而,就在她准备再次嘲讽萧景珩时,突然感觉到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一看,只见那鎏金链上的金纹竟然如同活物一般,疯狂地生长着,瞬间将她的脚踝紧紧缠住。

“啊!”姜黎忍不住惊叫一声,她用力挣扎着,却发现那金纹越来越紧,仿佛要将她的脚踝勒断。

就在这时,那把鎏金钥匙在疯血中泛起了一丝幽光,仿佛是被什么力量所激发。萧景珩的指尖金纹也随着这丝幽光一同暴涨,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口中喃喃自语道:“不过岳母的胭脂盒,倒比漠北的军报还要金贵呢……”

姜黎反手将钥匙掷向第三十口棺木:“金贵?这破钥匙够买你半条命吗?”棺盖震开的刹那,鎏金蛊虫如黑潮涌出,却被她徒手攥住,“二十年了,天机阁就养出这些没牙的耗子?”

蛊虫在毒血中爆浆的瞬间,棺内忽然传来机括转动声。萧景珩的轮椅猛然横移,鎏金链绞碎扑来的毒箭:“王妃掀棺材板前……咳咳……都不敲个门?”

“敲你祖宗的坟头!”姜黎踹翻棺木,酸液漫过褪色的嫁衣,“老东西偷我娘的嫁衣腌蛊虫?”她扯起衣襟抖了抖,鎏金丝线在日光下显出血字——疯凰泣血,萧郎命绝。

朱雀卫从棺底捞出个鎏金匣,匣中胭脂早已凝结成块。姜黎毒指甲刮开脂膏,猩红粉末混着酸雾扑向萧景珩:“瘸子,闻闻!这味儿可比你的黄连汤带劲?”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星:“王妃八岁那年……咳咳……往这胭脂盒里塞过蝎子。”他忽然拽过她手腕按向心口,金纹在疯血浸润下渐褪,“岳母若知你拿遗物当暗器,怕是要掀了棺材训女。”

河底忽然传来闷响,三百口棺木齐齐震颤。姜黎拎起嫁衣甩进酸液:“训女?姑奶奶先训训这群装神弄鬼的腌臜货!”她赤足踏碎浮棺,疯血渗入河床,“朱雀卫!倒火油——烧不干净就把漠北使臣扔进去助燃!”

婴儿的啼哭刺破喧嚣,乳母抱着浑身金纹的崽子跌撞奔来:“娘娘!小主子抓着毒箭往嘴里塞!”

姜黎凌空截住箭矢,毒指甲抵住婴儿鼓胀的腮帮:“牙都没长全就学造反?”疯血渗入他腕间,金纹如退潮般消散,“比你姨父强,至少没把毒箭当糖棍啃!”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箭矢,鎏金链缠住婴儿襁褓:“王妃这育儿经……咳咳……倒比漠北驯狼狠厉。”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金纹竟与嫁衣血字共鸣震颤,“不过比起带孩子……王妃可愿先带带为夫这病秧子?”

朱砂痣女子的幻影在酸雾中凝聚,腕间铃铛晃出凄厉尖笑:“姐姐拿娘亲遗物打情骂俏,倒比当年撕婚书时有趣!”

“有趣?”姜黎暴起撕碎幻影,毒血泼向河底棺群,“姑奶奶教你什么叫更有趣!”疯血触及鎏金棺木的刹那,三十口棺材轰然炸裂,露出底下深埋的鎏金地宫。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失控撞向地宫石门,咳出的血珠在门环上凝成凤翎纹:“王妃这开门的路数……咳咳……礼部该把祖制改成醋坛子砸门。”

姜黎拽住他后领甩向身后:“砸门?姑奶奶这是给老东西修坟!”她赤足踹向鎏金门,疯血顺着裂缝渗入,“朱雀卫!把这破地宫改成茅厕——砖瓦都给我刻上‘天机阁葬身之地’!”

婴儿忽然咯咯笑,胖手揪住姜黎散乱的发丝。鎏金纹路自她指尖回流,地宫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崩塌的横梁:“王妃这养孩子的本事……咳咳……工部该请去修皇陵。”

地宫石门轰然洞开,腐臭混着鎏金粉扑面而来。姜黎赤足碾碎门槛处的毒蝎,毒指甲挑起蛛网缠裹的铜镜:“老东西把我娘的梳妆台都搬来陪葬?他当自己是阴间嬷嬷?”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鼠尸,鎏金链梢卷起半截断簪:“王妃这话……咳咳……礼部那群老骨头听了,怕是要连夜修《烈女传》。”他苍白的指尖抚过簪上残存的胭脂痕,“不过岳母的旧物,倒比漠北的军机图耐烧。”

姜黎甩开铜镜砸向壁龛,镜中忽映出个佝偻背影——正是她记忆深处娘亲梳妆的模样。她瞳孔骤缩,毒指甲生生抠进石壁:“装神弄鬼的东西,滚出来!”

暗处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三百具鎏金傀儡从梁上垂落。朱砂痣女子的声音在傀儡群中飘忽:“姐姐连娘亲的残影都怕?当年她剜血养蛊时,你可是啃着糖蒜看热闹呢!”

“热闹?”姜黎暴起撕碎最近的傀儡,疯血溅上鎏金丝线,“姑奶奶今日教你什么叫热闹!”酸雾中丝线遇血自燃,火舌顺着傀儡阵窜向地宫深处。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横撞向壁柱,鎏金链绞住暗弩机关:“王妃拆傀儡的架势……咳咳……工部该把地宫图纸刻你碑上。”他咳出的血珠坠入火海,竟凝成蜿蜒的金色小径,“不过引路的活儿,还得劳驾岳母的胭脂盒。”

姜黎踹翻燃火的傀儡,赤足踏上金径:“引路?这破盒子连根毒针都藏不住!”她甩出鎏金胭脂盒砸向暗处,盒盖崩裂的刹那,三百枚银针如暴雨倾泻——尽数钉在突然现身的国师幻影上。

“王妃这暗器手法……咳咳……倒比闺阁女子绣花精细。”萧景珩的链梢卷回胭脂盒,指腹摩挲着盒底暗格,“可惜岳母藏的密信,快被蛊虫啃光了。”

姜黎夺过盒子,毒指甲剜出团黏连虫尸的纸浆:“密信?这玩意擦屁股都嫌糙!”她甩手糊在朱雀卫脸上,“去!喂给护城河的王八加餐!”

地宫深处忽传来婴啼,声波震得鎏金灯盏齐齐炸裂。姜黎暴怒踹开挡路的石柱:“那崽子又摸进哪个耗子洞了?”

乳母抱着浑身金纹的婴儿从岔道滚出:“娘娘!小主子抓着蛊虫当零嘴啃!”

姜黎拎过婴儿晃了晃,毒指甲撬开他紧攥的拳头:“牙都没长齐就学偷吃?”三只金甲蛊虫在疯血中爆浆,溅得萧景珩的轮椅扶手滋滋冒烟,“比你姨父强,至少没把蛊毒当补药咽!”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星,鎏金链缠住婴儿脚踝:“王妃这育儿经……咳咳……太医院该裱起来当镇馆宝。”他忽然拽过姜黎的手按向心口,暴凸的金纹下传来紊乱的跳动,“不过比起养孩子……王妃可愿先治治为夫这陈年醋劲?”

朱砂痣女子的幻影在火海中重组,腕间铃铛晃出刺耳尖笑:“姐姐拿娘亲遗物打情骂俏,倒比当年撕心裂肺的模样顺眼!”

“顺眼?”姜黎暴起撕碎幻影,疯血混着酸液泼向地宫穹顶,“姑奶奶让你灰都剩不下!”鎏金壁画遇血剥落,露出其后成排的铁笼——每只笼中都蜷着个腕带火凤纹的少女,与姜黎容貌九成相似。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残渣,链梢勾起笼中人的下巴:“天机阁这造假的手艺……咳咳……比漠北的羊皮卷还糙。”他指尖金纹忽然缠住姜黎手腕,“不过比起这些赝品,为夫还是钟爱原装的醋坛子。”

姜黎甩开他的桎梏,毒指甲劈碎铁笼:“钟爱?等姑奶奶掀了这腌臜窝,把你塞笼子里巡展!”她扯过瑟瑟发抖的少女,“说!老东西把真胭脂盒藏哪儿了?”

少女突然咧嘴笑,嘴角撕裂至耳根:“盒在魂在……姐姐的疯血……就是最好的钥匙……”七窍钻出的鎏金丝线直扑婴儿面门。

萧景珩的轮椅猛然横挡,金纹自心口暴涨成网:“王妃这开门红……咳咳……够买下半座阎罗殿了。”

地宫穹顶的鎏金丝线骤然收紧,姜黎的毒指甲绞住扑面而来的金网,疯血顺着丝线灼烧出一片焦痕:“老东西的蜘蛛网也敢拿来现眼?”她赤足踹向壁柱,震落的碎石砸中暗处机关,三百具铁笼“咔嗒”连环解锁。

笼中少女们齐声尖笑,腕间火凤纹泛起血光:“姐姐的疯血……是天机阁最好的钥匙!”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断丝,鎏金链缠住姜黎的腰往身后一拽:“王妃这‘开门’的阵仗……咳咳……礼部该把地宫改成你的梳妆台。”他苍白的指尖划过她沾血的袖口,金纹自两人相触处蔓延,“不过岳母的胭脂盒,倒是比漠北的攻城锤好用。”

姜黎甩开他的桎梏,毒指甲戳向笼中少女的眉心:“好用?姑奶奶先拿你试试手!”疯血渗入少女额间,火凤纹骤然崩裂,露出一张与朱砂痣女子一模一样的脸。

“赝品终究是赝品。”萧景珩咳着轻笑,链梢绞碎少女咽喉,“连哭丧都学不像岳母半分。”

地宫深处忽传来婴啼,声浪震得鎏金灯盏炸成齑粉。乳母抱着浑身金纹的崽子跌进火光:“娘娘!小主子抓着胭脂盒往石壁上撞!”

姜黎凌空截住婴儿,毒指甲抵住他攥紧的拳头:“造反的玩意儿,比你姨父还会挑时候!”疯血灌入他掌心,胭脂盒“咔”地弹开,半截发霉的信笺飘落——阿黎,娘将疯血封于地宫,护你一世癫狂自由。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信笺,鎏金链梢卷起残页:“王妃这‘自由’……咳咳……倒是比漠北的烈马还难驯。”他忽然闷哼,心口金纹如毒蛇窜至脖颈,“不过比起驯马,为夫更想驯驯这地宫的耗子。”

朱砂痣女子的幻影自胭脂盒的残粉中凝聚,腕间铃铛晃出凄笑:“姐姐可知,娘亲封血时……咳咳……求阁主留你一条生路的样子多可笑?”她指尖金丝缠住婴儿襁褓,“就像这小崽子现在——嗷!”

姜黎的毒指甲贯穿幻影咽喉,疯血混着酸液泼向地宫穹顶:“笑?姑奶奶让你连哭都来不及!”血雾触及壁画的刹那,鎏金星辰图骤然点亮,映出娘亲当年跪地剜心的残影。

萧景珩的链梢绞住姜黎颤抖的手腕:“王妃看仔细……岳母的心头血,就封在星图中央。”他咳出的血珠坠入星轨,整幅壁画如活物般流转,“这局,得用疯凰血来破。”

姜黎赤足踏上星图,毒指甲剜向壁心:“破局?姑奶奶先破了你天机阁的祖坟!”疯血渗入鎏金脉络的刹那,地宫轰然震颤,三百口铁笼化作齑粉,笼中少女的尖叫汇成一句:“阿姐,娘亲的命换你的疯——你亏不亏?”

“亏你祖宗!”姜黎暴喝撕碎星图,鎏金粉尘中浮出个鎏金匣。匣中躺着半块染血的狼牙,与漠北可汗帐中那枚断齿严丝合缝。

萧景珩的轮椅猛然撞向石壁,咳出的血浸透狼牙:“王妃现在信了……咳咳……岳母的疯血里,掺着漠北狼毒?”

姜黎掐住他下巴逼视:“你早知我娘是漠北暗桩?”

“暗桩?”他笑着咽下喉间腥甜,“王妃八岁往我药罐塞蝎子时……咳咳……怎么不怀疑自己是狼崽子?”鎏金链突然绷直绞碎暗处毒箭,“不过比起血统——”他拽过姜黎按在胸前,“为夫更钟爱你这坛陈醋。”

婴儿忽然咯咯笑,胖手揪住狼牙甩向星图缺口。鎏金地宫如褪壳般剥落,露出底下深埋的冰窖——三百坛老醋封着娘亲的尸身,心口插着把鎏金匕首,刀柄刻着萧景珩的生辰。

姜黎的毒指甲生生抠进冰面:“老东西……连死人都不放过……”

萧景珩的指尖抚过冰棺,金纹与刀柄共鸣:“王妃现在杀我……咳咳……这匕首还能用。”

冰窖的寒气裹着陈醋味扑面而来,姜黎赤足踏上冰阶,毒指甲刮过冰棺上的霜花:“老东西把我娘腌了二十年,就为炼这把破匕首?”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冰渣停在棺旁,鎏金链梢卷起匕首:“王妃这话……咳咳……礼部若听了,该把《孝经》刻你碑上。”他苍白的指尖抚过刀柄生辰纹,“不过岳母选的日子倒巧,正是王妃八岁往我药罐塞死老鼠那日。”

姜黎暴怒掐住他脖颈按向冰棺:“你早知道这匕首的存在?”疯血顺指尖渗入他衣领,金纹在冰面折射下如毒蛇游走,“说!我娘咽气时你是不是在场?”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星,染红了棺中娘亲的袖角:“王妃当年咬着我手腕哭嚎时……咳咳……怎么不问问为夫为何半夜翻你家墙头?”鎏金链突然绞碎棺底暗格,滚出个鎏金酒壶,“比如这壶掺了疯血的‘送终酒’,王妃可眼熟?”

姜黎劈手夺过酒壶,壶身赫然刻着漠北王庭的狼图腾。记忆如毒蜂突袭——八岁那夜,娘亲颤抖着将这壶酒塞进地窖暗格,眼角的泪混着血:“阿黎,这酒能保你一世疯癫自由……”

“自由?”她徒手捏碎酒壶,毒液混着冰渣刺入掌心,“老狼崽子喂的断魂汤,你也敢叫它酒?”

婴儿忽然在乳母怀中啼哭,胖手抓向冰棺中的匕首。姜黎凌空截住他的手腕,疯血灌入金纹:“造反的崽子,这玩意是你啃得动的?”

萧景珩的链梢缠住婴儿脚踝:“王妃的育儿经……咳咳……刑部大牢该聘你当教习。”他忽然拽过姜黎的手按在冰棺上,“不过比起训孩子,王妃不妨先听听岳母的遗言——”

冰面骤然龟裂,娘亲的尸身突然睁眼,鎏金瞳孔射出寒光:“阿黎……你终于来取为娘的命了……”

姜黎的毒指甲生生抠进冰棺:“装神弄鬼的东西,滚出来!”

地宫穹顶炸开裂缝,朱砂痣女子踩着鎏金丝线垂落,腕间铃铛晃出癫笑:“姐姐的疯劲,倒是比娘亲剖腹时更带劲!”她甩出串糖蒜钉入冰面,“你猜当年娘亲剜出血喂的是谁?是你怀里这瘸子!”

萧景珩的轮椅猛然横撞,咳出的血在冰面凝成符咒:“王妃……咳咳……这耗子吵得人心烦。”

姜黎暴起撕碎丝线,毒血泼向女子面门:“心烦?姑奶奶让她永远闭嘴!”疯血触及铃铛的刹那,冰窖深处传来铁链断裂的轰鸣——三百具漠北战俘的尸身吊在醋缸上,心口皆插着鎏金匕首。

萧景珩的链梢绞住一具尸身拽落:“王妃瞧,老可汗这份聘礼……咳咳……倒是比漠北的羊肉实在。”匕首柄上的狼牙与娘亲棺中那枚严丝合缝,“不过比起宰狼——”他忽然将姜黎拽进怀里,“为夫更想尝尝醋坛子的酸劲。”

婴儿忽然咯咯笑,鎏金纹自冰面回流至他掌心。姜黎拎起崽子晃了晃:“笑?再敢碰这些腌臜玩意儿,把你塞进醋缸醒脑!”

地宫突然震颤,冰棺下的鎏金暗河冲破冰层。姜黎赤足踏上浮冰,毒指甲劈开浪涛:“朱雀卫!把这破河给我烧干了——少一滴水就填一个漠北细作进去!”

萧景珩的轮椅在激流中漂转,苍白的唇擦过她耳尖:“王妃这治水策……咳咳……工部该跪着求您当河神。”

王府东院,醋香混着药气在廊下纠缠。

姜黎赤足蹲在青石板上,毒指甲刮着鎏金轮椅的雕花扶手,刮出的金粉簌簌落进药碗。萧景珩倚着廊柱剥糖蒜,指尖被酸汁浸得泛红:“王妃再刮下去,朱雀卫该以为本王穷得卖轮椅了。”

“卖轮椅?”姜黎反手将金粉糊在他衣襟上,“姑奶奶先把你挂西市当腊肉卖!”她突然揪住他袖口,鼻尖凑近嗅了嗅,“又偷喝黄连汤?当自己是大禹呢,三过药房而不入?”

萧景珩就势将糖蒜喂到她唇边:“王妃这狗鼻子......咳......不去天机阁当搜毒犬可惜了。”鎏金链梢突然缠住屋檐飞过的信鸽,拆下密信扫了眼,“巧了,西市王瘸子的醋坊......”

“王瘸子坟头草都两米高了!”姜黎夺过密信揉成团,精准砸中墙角偷听的户部尚书,“刘大人这听墙根的毛病,是打算改行当说书先生?”

尚书顶着纸团哆嗦:“娘娘明鉴!是陛下让臣来问漠北贡品如何处置......”

“贡品?”姜黎一脚踹翻药炉,炭火溅上尚书官袍,“三百坛毒醋也配叫贡品?告诉老东西,再敢往中原塞烂蒜,姑奶奶把他龙椅改成腌菜缸!”

萧景珩慢悠悠搅动汤药:“王妃昨日掀了朱雀街十八个醋坊,今日倒有闲心管贡品?”他忽然闷咳,指间金纹缠住暗处射来的袖箭,“不过刘大人这官袍......嘶......熏醋味比毒药呛鼻。”

西市长街,烈日晒得青石板发烫。

姜黎拎着半坛陈醋踹开李家酱园,毒指甲刮过积灰的匾额:“李老三,你这‘百年老号’的招牌,是拿脚丫子蘸墨写的?”

柜台后钻出个油光满面的脑袋,李掌柜搓着手赔笑:“娘娘说笑,小店的醋方子可是祖传的......”

“祖传喂蛊虫的方子?”姜黎甩出昨日护城河捞的鎏金蒜头,酸液腐蚀得柜台滋滋冒烟,“这腌蒜的醋缸底下,埋的是你祖坟?”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门槛,鎏金链梢卷起账册:“永昌三年购漠北粗盐三百石......咳......李老板这腌蒜手艺,倒是比户部的假账本实在。”

李老三突然暴起,袖中射出淬毒银针:“去阴曹地府查账吧!”

姜黎徒手攥住毒针,疯血顺指尖腐蚀针尖:“哟,天机阁如今穷得连绣花针都当暗器?”她反手将毒针扎进李老三脖颈,“来,给你主子捎个信——就说他的毒蒜,喂狗都嫌塞牙!”

地窖阴风卷着酸雾扑面而来。

姜黎拽着萧景珩的轮椅冲下台阶,三百口新醋缸泛着诡异蓝光。朱雀卫统领举着火把颤声道:“娘娘,缸里......缸里全是人脸!”

“人脸?”姜黎毒指甲劈开缸盖,浮肿的尸首瞪着空洞双眼,“老东西倒是会省棺材钱。”她突然揪住尸首头发拎起,“瞧瞧,这不是失踪的漕运总督嘛!”

萧景珩用链梢搅动酸液:“王妃这查案的路数......咳......刑部该把《洗冤录》重写了。”他忽然拽过她手腕,苍白的唇擦过她耳尖,“不过比起查案,王妃不妨先查查为夫这醋劲——”

话音未落,尸首突然睁眼,七窍钻出鎏金丝线!

“诈尸的买卖也敢做?”姜黎暴怒撕碎丝线,疯血泼向缸群,“朱雀卫!给姑奶奶砸——哪个腌臜货再敢卖缸,剁了手串糖蒜!”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蛊虫,染血的链梢缠住她脚踝:“王妃这掀缸的架势......工部该聘您当拆迁监造。”

暮色浸透窗棂时,姜黎正把户部尚书按进醋缸醒脑。

萧景珩倚在贵妃榻上剥核桃,忽然轻笑:“王妃可知......你踹翻第十八缸时,刘大人往怀里藏了什么东西?”

姜黎甩出毒镖钉穿尚书袖袋,染血的密信飘落在地——“午时三刻,乱葬岗换人。”

“换人?”她赤足碾碎信纸,“老狼崽子当姑奶奶是菜市场挑白菜呢!”突然拽过萧景珩的衣襟,“瘸子,你早知道这腌蒜的勾结漠北?”

萧景珩就势将核桃仁喂进她嘴里:“比王妃晚三日......咳......毕竟那夜你醉酒啃蒜时,念叨的是‘涮羊肉要配麻酱’......”

院外突然传来瓦罐碎裂声。

婴儿攥着半块毒蒜跌进来,胖手直往嘴里塞。姜黎凌空截住崽子,毒指甲撬开他牙关:“造反的玩意儿,这零嘴是你啃得的?”

萧景珩的链梢缠住婴儿脚踝:“王妃这育儿经......太医院该裱起来当镇馆宝。”他忽然压低嗓音,“不过比起养孩子......王妃可愿先养养为夫这陈年醋劲?”

月光突然被血色浸透,三百根鎏金丝线破窗而入!

“养你祖宗!”姜黎暴起撕碎丝网,疯血在夜空炸成烟花,“朱雀卫!放火油——姑奶奶请他们喝断魂醋!”

鎏金丝线如暴雨倾泻,将月色割裂成碎片。

姜黎反手扯过半幅染血的帷幔,浸入沸腾的醋缸:\"老东西就这点花样?\"她赤足蹬地跃起,酸液泼向丝网的刹那,金线竟发出凄厉尖啸,\"听听,这声儿比朱雀卫打呼噜还难听!\"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蛊虫残骸,链梢卷起屋檐垂落的灯笼:\"王妃这醋泼得潦草......\"他指尖轻弹烛火,烈焰顺着鎏金链窜向丝网,\"火烧连营,才是正经玩法。\"

\"烧你个头!\"姜黎凌空踹翻三只醋坛,酸浪浇灭火舌,\"没见丝线里裹着火药?想把王府炸上天?\"她毒指甲勾住最后一根金线,猛地拽出暗处黑影,\"滚出来!姑奶奶教你什么叫玩火!\"

黑衣人踉跄跌进醋泊,面巾滑落露出溃烂的半张脸。萧景珩忽然闷咳,鎏金链绞住对方脖颈:\"天机阁的耗子......咳......如今连人皮面具都省了?\"

\"省给阎王贴棺材!\"姜黎一脚踩碎刺客手骨,靴底碾着断指逼问:\"说!乱葬岗埋了几口棺材?\"

刺客忽然咧嘴笑,喉间滚出朱砂痣女子的声音:\"姐姐急什么......\"七窍突然爆开血雾,数百只金甲蛊虫直扑婴儿襁褓,\"这份满月礼可还喜欢?\"

朱雀卫的铜盾尚未合拢,萧景珩的轮椅已横挡在婴儿身前。

金纹自他心口暴涨成网,蛊虫触及光晕的刹那化作齑粉。姜黎瞳孔骤缩:\"瘸子你找死!\"她咬破舌尖,混着疯血的唾沫糊上他苍白的唇,\"咽下去!姑奶奶的毒可比蛊虫带劲!\"

萧景珩喉结滚动,染血的指尖抚过她眼尾:\"王妃这救人法子......\"鎏金链突然绞碎第二波蛊潮,\"比话本里的狐妖还凶。\"

\"凶你祖宗!\"姜黎扯开他衣襟查看金纹,指尖重重戳向溃烂的锁骨,\"续命阵都裂到这儿了还逞能?当自己是九命猫?\"突然揪住他耳朵低吼,\"再敢把蛊毒往心脉引,姑奶奶把你泡进粪坑腌十年!\"

院墙外骤然响起唢呐声,十八口黑棺撞破朱门。喜服鬼影飘然而至,胭脂盖头下传出嘶哑笑声:\"吉时到——请新人入棺!\"

\"入你祖宗的坟!\"姜黎甩出腰间软鞭卷住棺椁,反手将棺材板拍向鬼影,\"穿得跟吊死鬼似的,天机阁连纸钱都贪墨了?\"她赤足踏上棺沿,疯血顺着鞭纹灼烧出焦痕,\"姑奶奶给你换个风水宝地——\"

\"王妃且慢。\"萧景珩忽然转动轮椅轧过满地纸钱,链梢轻挑鬼影盖头,\"岳母当年的嫁衣......穿在这腌臜身上,可惜了。\"盖头下赫然是姜黎娘亲的脸,瞳孔却泛着鎏金死气。

姜黎的毒指甲生生抠进棺木。

\"老、东、西——\"她一字一顿从牙缝挤出诅咒,疯血在掌心凝成赤红短刃,\"你竟敢......竟敢......\"

鬼影忽然抬手抚上她的脸,冰凉指尖划过颈侧:\"阿黎......\"声音与记忆中的娘亲重叠,\"为娘好冷......\"

\"冷就滚去晒太阳!\"姜黎暴喝劈下短刃,却在触及鬼影额心的刹那猛然收势。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手腕,咳着血沫轻笑:\"王妃心软了?\"

\"软你个头!\"她反手将短刃扎进自己掌心,毒血喷溅在鬼影面门,\"装神弄鬼的东西......\"疯血腐蚀出森森白骨,假面下露出国师心腹的脸,\"也配用我娘的脸?\"

朱雀卫趁机泼上火油,烈焰吞噬棺群。鬼影在火中癫笑:\"姐姐可知......你每毁一具棺材,萧景珩就少活......\"

\"少活你大爷!\"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衣领咬上他唇瓣,混着血味的吻堵住未尽诅咒。鎏金链在她腰间收紧,他喘息着低笑:\"王妃这封口方式......咳......倒是比黄连汤管用。\"

晨雾漫过废墟时,姜黎正拎着户部尚书往醋缸里按。

\"三百车粮草变毒蒜......\"她掐着尚书后颈冷笑,\"刘大人这狸猫换太子的本事,戏班子没请你当台柱?\"

萧景珩倚着残破的廊柱剥糖蒜,忽然轻\"咦\"一声:\"王妃瞧,这蒜瓣上的纹路......\"鎏金链梢挑起半融化的蛊虫,\"像不像漠北王庭的狼头图腾?\"

姜黎夺过蒜瓣捏爆,金汁溅上尚书惨白的脸:\"难怪老狼崽子要联姻......\"她突然揪起尚书,\"你们拿大梁百姓的肠子当运毒道?\"

\"娘娘饶命!下官家小都被天机阁......\"尚书话音未落,七窍突然钻出金丝。萧景珩的轮椅猛地横撞过来,链梢绞住丝线源头:\"王妃,西南角!\"

姜黎赤足踏碎青砖,从地底拽出个浑身糖浆的侏儒:\"缩骨功?姑奶奶帮你永久定型!\"她反手掰断对方四肢,毒指甲抵住跳动的太阳穴,\"传话给老东西——\"

\"他养的药人崽子在我这儿。\"萧景珩忽然晃了晃拨浪鼓,朱雀卫抱着熟睡的婴儿走近,\"三更前不用真身来换......\"他笑着将鼓面转向侏儒,\"这孩子可要继承天机阁的腌蒜大业了。\"

侏儒目眦欲裂:\"你敢!那可是阁主亲......\"

\"亲你祖宗!\"姜黎一耳光扇飞他满口毒牙,\"滚回去告诉那老腌菜——\"她拎起婴儿的襁褓晃了晃,\"再敢碰我的人,姑奶奶把他宝贝孙子泡成糖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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