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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赤脚踩在书案上,染蓝的指甲戳着奏折朱批:“瘸子,你批‘准’字的力道比绣娘描眉还轻,装病装上瘾了?”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散落的密函,鎏金链缠住她乱晃的脚踝:“王妃撕公文的架势,倒比朱雀卫拆战报凶悍。”

青杏正准备研墨,突然发出一声惊疑:“咦?”她的目光落在砚台下,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只见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从砚台下方抠出一块已经霉变的茯苓糕。

“主子!”青杏惊讶地叫道,“这吃食可是冷宫刘美人最爱的零嘴啊!”

姜黎闻言,眉头一皱,连忙从青杏手中接过那块茯苓糕。她仔细端详着,只见糕点已经发霉变质,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零嘴?”姜黎冷笑一声,“这玩意儿也能叫零嘴?”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就在这时,姜黎突然劈手夺过茯苓糕,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糕点应声而碎,碎渣四处飞溅。然而,在这些碎渣之中,却有一样东西引起了姜黎的注意——一枚带血的银针!

“哟,这是什么?”姜黎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刘美人改行当刺客了?这针脚比冷宫嬷嬷纳的鞋底还糙呢!”

她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枚银针,仿佛能透过它看到背后隐藏的阴谋。突然,姜黎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猛地揪住萧景珩的衣襟,质问道:“上回你说刘美人暴毙,那她的尸体呢?难不成被你炖汤喂狗了?”

窗外忽地砸进个酒坛,醉醺醾的花匠趴在墙头傻笑:“王爷…嗝…您要的合欢花肥……”

“肥你祖宗的骨灰!”姜黎抄起镇纸掷去,酒坛炸裂的瞬间,三百只毒蜂从碎片中涌出。萧景珩广袖卷过她腰肢,轮椅撞翻博古架,青花瓷瓶碎成利刃扎进蜂群。

青杏劈手夺过花匠的锄头,从柄中抠出卷帛书:“主子!这上头画着您襁褓时的胎记!”

姜黎的毒指甲轻轻一划,那帛书便如同豆腐一般被轻易地划开。帛书展开,里面用朱砂绘制的火凤纹赫然呈现,其纹路和色泽竟然与她心口的刺青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就在此时,一只粗壮有力的手猛地抓住了姜黎的手腕,原来是萧景珩。他手中紧握着一条鎏金链,那链子紧紧地缠绕在姜黎的手腕上,仿佛要将她的手勒断一般。

“王妃,你可知道,你八岁那年跌落冰湖后,这纹印曾引来过百鸟朝贺。”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让人感到一股寒意。

“朝贺你祖宗的丧仪!”姜黎怒不可遏,她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向一旁的书柜。书柜轰然倒下,里面的古籍如雪花般飘落一地。

突然,一张泛黄的婚书从一本古籍中飘出,缓缓地落在地上。姜黎定睛一看,只见那婚书上写着她和萧景珩的名字,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出当年的痕迹。

“老腌菜连这破烂都留着?赶明儿烧给你地下的列祖列宗!”姜黎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对这婚书充满了厌恶和愤恨。

然而,就在她话音未落之际,只听得“咔嗒”一声,书柜旁的暗格突然弹开,紧接着,九支利箭如闪电般疾射而出,直取姜黎的要害!

说时迟那时快,姜黎眼疾手快,一把拽过萧景珩的蟒袍,迅速地将其挡在身前。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那九支利箭竟然被蟒袍上的金线刺绣缠住,箭头在与金线纠缠的瞬间,“咔嗒”一声裂开,掉出一粒带血的乳牙!

姜黎定睛一看,这颗乳牙竟然是她七岁换牙时失踪的那颗!

“哟,王爷还有收藏童趣的癖好?”姜赤脚碾碎乳牙,碎渣里滚出颗鎏金铃铛,“这腌臜货连姑奶奶的脚铃都仿,怎不仿个像样点的瘫子?”

庭院忽传来马匹嘶鸣,三百匹战马额间烙着火凤纹,在王府外列阵。萧景珩的指尖抚过窗棂:“王妃的嫁妆,倒是比本王的虎符更威风。”

“威风不过你的装瘸戏码!”她突然贴近他耳畔,“昨儿半夜翻墙放鸽子的轻功,朱雀卫统领见了都得磕头拜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鞍的暗格突然毫无征兆地弹开,数道寒光如闪电般激射而出!姜黎眼疾手快,一把拽过萧景珩的轮椅,猛力一拉,轮椅如同陀螺一般急速旋转起来。

只听得“嗖嗖”几声,那淬毒的银针擦着青杏的发髻疾驰而过,深深地钉入了廊柱之中,密密麻麻地排列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囚”字。

然而,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还未结束。萧景珩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毫不犹豫地张口,狠狠地咬破了姜黎的指尖。

姜黎吃痛,却来不及惊呼,只见萧景珩迅速将那一滴鲜红的血珠弹向不远处的马群。

令人惊奇的是,那领头的战马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突然人立而起,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紧接着,它的胸腹如同被撕裂一般,缓缓裂开,露出了半张羊皮地图!

“老腌菜倒是会藏宝啊!”姜黎见状,不禁惊叹道。她的目光落在那张地图上,只见上面用红色的线条勾勒出了一条复杂的路线,看起来颇为神秘。

姜黎好奇地伸出手指,想要触摸一下那张地图,却突然感觉到指尖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时已经被毒针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绿色。

“这路线怎么瞧着像王爷书房暗道的走向?”姜黎喃喃自语道,心中涌起一股疑惑。

萧景珩的链子绞住她乱晃的脚铃:“王妃若是迷路,本王不介意亲自引路。”

书房地砖突然塌陷,十八口鎏金箱浮出水面。姜黎踹开箱盖的瞬间,整座王府回荡起刺耳的唢呐声。箱中嫁衣无风自动,袖口爬出密密麻麻的蛊虫,每只背上都刻着“姜氏主天下”……

\"萧景珩!你养的蛊虫比御膳房的蟑螂还肥!\"姜黎赤脚踩碎一只蛊虫,毒液溅上嫁衣金线,\"滋滋\"蚀出焦痕。三百只蛊虫从箱底涌出,背甲上的\"姜氏主天下\"在火光中狰狞刺目。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蛊虫尸堆,鎏金链缠住她脚踝将人拽近:\"王妃撕碎的婚书里,可没写要踩着本王尸体登基。\"

\"登基?姑奶奶先登你的棺材板!\"她反手撕开嫁衣广袖,金线刺绣中掉出本染血的账簿,\"户部亏空的银子全填了天机阁的耗子洞?王爷这家贼当得挺顺手啊!\"

窗外战马嘶鸣骤停,领头马突然口吐人言:\"阁主有令,子时三刻剜心——\"

“剜你祖宗的鹦鹉学舌!”姜黎怒不可遏地吼道,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要冲破屋顶。只见她手起砚落,那砚台如流星般疾驰而出,狠狠地砸向那匹马的头部。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马头应声而碎,木屑四溅。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马头破裂后,里面竟然露出了一群嗡嗡作响的机关蜂!这些机关蜂显然是被设计好藏在马头里的,此时受到惊吓,纷纷飞了出来。

姜黎见状,更是火冒三丈,她指着那匹马破口大骂:“老腌菜雇的工匠是吃泔水长大的吗?这马嘴歪得能塞进三斤砒霜!”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工匠技艺的鄙夷和对这匹马的不满。

就在这时,一旁的萧景珩突然出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破了姜黎的指尖。姜黎吃痛,还来不及反应,只见萧景珩将那一滴鲜血弹向了那群机关蜂。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蜂群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改变了方向,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直直地冲向了院墙。而院墙那边,正潜伏着一群刺客,他们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被蜂群蛰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萧景珩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的唇边还沾着姜黎的血,使得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宛如一只餍足的狐狸。

“王妃的血,倒是比朱砂好使。”萧景珩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和得意。

\"使你祖宗的邪术!\"她拽过他衣襟擦手,蟒袍金线勾缠住她凌乱的发丝,\"说!书房暗格里那摞画像,是不是照着这些腌臜蛊虫画的?\"

地砖下突然传来婴儿啼哭,与姜黎梦中听到的一模一样。青杏吓得打翻灯烛,火光窜上房梁:\"主、主子!这哭声是人是鬼?\"

\"是鬼就炖汤,是人就撕票!\"姜黎赤脚踹开暗格,染蓝的指甲抠住机关齿轮。萧景珩忽然按住她的手:\"王妃确定要看?可能是你我的——\"

\"你我的骨灰盒?\"她冷笑掰动机关,暗室轰然洞开,三百盏长明灯映出满墙画卷——每幅都是姜黎不同年岁的模样,八岁那幅还粘着糖葫芦的糖渣。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散落的画轴:\"王妃撕了三年,本王总得留些底稿。\"

\"留给你刻墓碑当遗照?\"她扯下十五岁及笄礼的画幅,背面竟贴着张药方,\"十全大补汤?你拿姑奶奶画像当药引子?\"

窗外忽地砸进个陶罐,腐臭味中爬出百条碧鳞蛇。姜黎拽过萧景珩滚进暗室,金线嫁衣绞住门轴:\"瘸子,你身上到底带了多少火折子?\"

“够烧了这腌臜窝。”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仿佛这满窝的蛇都不配在他的世界里存活。只见他迅速擦亮火石,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抛向蛇群。刹那间,火光熊熊燃起,照亮了整个洞穴。

就在火光最亮的瞬间,他突然贴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其实当年你落水,是本王故意撤了冰层守卫。”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姜黎的耳边炸响,她的身体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姜黎的毒指甲瞬间抵住了他的喉结,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杀意,“找死?”她的声音冰冷至极,仿佛能将人冻结。

然而,面对她的威胁,他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他缓缓地握住她的手腕,感受着她手腕处的脉搏跳动,轻声说道:“不撤,怎能看到百鸟朝凤的奇景?”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姜黎,似乎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接着,他又继续说道:“又怎知我的王妃,生来就该翱翔九天?”

随着他的话语,蛇群在烈焰中痛苦地扭曲着,最终化为灰烬。而姜黎的心中,却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黎的瞳孔血色渐褪:\"萧景珩,你再敢算计我——\"

\"便罚本王生吞蛊虫?\"他笑着从袖中摸出油纸包,糖炒栗子的甜香冲散满室焦臭,\"刚出锅的,砒霜量加倍。\"

暗室深处突然传来铁链挣动声,姜黎染毒的指尖戳向他心口:\"等收拾了老腌菜,再跟你算这笔账!\"

萧景珩咬开栗壳,将果仁塞进她骂咧的唇间:\"王妃的秋后算账,本王盼了三年了。\"

姜黎赤脚踹开药庐木门,染毒的指甲扫落一屉晒干的当归:“青杏!这药材霉得能种蘑菇了,你是晒药还是养蛊?”

青杏抱着捣药杵缩到墙角:“主子,是王爷吩咐用阴湿法炮制的……”

“阴湿法?”她指尖戳向萧景珩的轮椅扶手,“你怎么不把自己腌成药人?省得整天装瘸骗鬼!”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乱晃的脚踝,将人拉到药柜前:“王妃若嫌炮制不当,不如亲自教教本王?”他拉开暗格,三百个瓷瓶标签上竟全写着“姜氏秘方”。

姜黎瞳孔骤缩,抓起一瓶鹤顶红砸在地上:“偷姑奶奶的方子炼毒?你这瘫子不如改行当贼!”毒液腐蚀青砖的焦糊味中,她突然揪住他衣襟,“说!我娘留下的安神方怎么在你手里?”

窗外竹影忽动,三枚柳叶刀破空而入。萧景珩揽过她侧身避开,刀刃钉入药柜,刀柄红缨系着张字条——“子时取纹,留尔全尸”。

“留你祖宗的棺材板!”姜黎扯碎字条塞进药碾,“老腌菜的字比蟑螂爬的还丑,也配威胁姑奶奶?”她赤脚踩动碾轮,药草混着毒粉簌簌成灰。

萧景珩忽然握住她脚踝,拇指蹭过沾了药渣的肌肤:“王妃的足三里穴有淤青,可是昨夜翻墙扭着了?”

“扭你祖宗的脉象!”她踹开他的手,染蓝的裙裾扫翻晒药的竹匾,“少装神医,你书房那本《毒经》批注比太医院的老头子还啰嗦!”

药炉突然“噗噗”冒起黑烟,姜黎掀开盖子,沸水中浮着个油纸包。她钳子般的手指捏碎油纸,露出半块带牙印的茯苓糕:“哟,这不是我十岁那年喂狗的零嘴?王爷捡回来当传家宝了?”

萧景珩慢条斯理添了把柴火:“那狗后来撑死了,可见王妃喂食的手法凶残。”

“凶残不过你的苦肉计!”她突然掰过他下巴,毒指甲抵在喉结,“上月刺客的刀偏得能劈歪灶台,是你故意放的水吧?”

炉火噼啪炸开火星,萧景珩就势将她拉近,鼻尖几乎相贴:“王妃若真想要本王性命……”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往这儿捅,保证比狗死得痛快。”

姜黎指尖一颤,猛地抽回手:“想死?先把偷的方子吐出来!”她扯开药柜暗层,掉出本泛黄札记——竟是母亲生前的手迹,页边还批着萧景珩的朱砂小楷。

“瘸子!你挖坟掘墓的本事比盗匪还利索!”她撕碎纸页扬向窗外,碎屑被风卷成漩涡,“我娘在天有灵,今晚就掀了你的棺材盖!”

萧景珩突然咬破指尖,血珠弹向碎纸。墨迹遇血重生,在空中拼出句“阿黎亲启”——正是母亲的字迹!

“你……你早知这札记要用血显形?”她红瞳震颤,染毒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发抖的手腕:“王妃撕了三年,本王只能誊抄三百份备着。”他从袖中摸出油纸包,糖炒栗子的甜香混着血腥气,“吃吗?砒霜量刚够毒哑说谎的人。”

药庐梁上忽地坠下串风干蝎子,尾针直刺姜黎后颈。萧景珩广袖卷过她腰肢急转,轮椅撞翻药柜,雄黄粉混着艾草灰簌簌而落。

“你这药庐是筛子吗?什么腌臜货都能钻进来!”她赤脚碾碎蝎尸,毒液腐蚀木地板腾起青烟,“今晚就烧了这破屋子,省得碍眼!”

萧景珩忽然将剥好的栗子塞进她骂咧的嘴:“烧了多可惜,地窖还埋着王妃七岁埋的‘毒酒’。”

甜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姜黎踹翻药炉,火光映亮两人交缠的影子。她揪住他半散的发髻冷笑:“瘫子,你再敢算计我一次——”

“便罚本王试尽天下奇毒?”他笑着咽下她指尖沾的糖霜,“只怕王妃舍不得。”

院外更夫梆子敲响三声,姜黎染血的裙裾扫过满地狼藉。萧景珩的轮椅碾碎最后一只毒蝎,月光将药庐照成银白的战场。

暴雨砸在祠堂的琉璃瓦上,姜黎赤脚踩碎供桌上的长明灯,染蓝的指甲戳向牌位:“萧景珩!你家祖宗的灵位都长霉斑了,也不怕先帝夜里找你唠嗑?”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香灰,鎏金链勾起块龟甲:“王妃昨夜踹翻香炉时,倒是没顾忌祖宗。”龟甲裂纹中渗出黑血,凝成“子时剜心”四字。

“剜你的还是剜我的?”她劈手夺过龟甲砸向梁柱,牌位“哗啦啦”倾倒一片,“老腌菜装神弄鬼的本事,倒是比冷宫嬷嬷跳大神强些!”

供桌下突然窜出个黑影,匕首直刺姜黎脚踝。她旋身踢翻烛台,热蜡泼了刺客满脸:“哟,李嬷嬷?上月你不是投井殉葬了吗?”

老嬷嬷喉间发出“咯咯”怪笑,袖中甩出串染血的璎珞——正是姜黎及笄时被剪碎的额饰。萧景珩的链子绞住璎珞:“王妃的旧物,倒是比本王的暗哨会认主。”

“认你祖宗的坟头草!”她扯断璎珞,珍珠噼里啪啦砸向神龛,“这腌臜货偷东西专挑雨夜,王爷养的狗都睡死了?”

窗外惊雷炸响,三个戴斗笠的刺客破窗而入。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袍擦手,金线刺绣缠住刀刃:“瘸子,你这衣裳倒是比铠甲顶用!”

“王妃撕烂七件才试出来,不算亏。”他笑着咬破她指尖,血珠弹向刺客眉心。中蛊者突然僵直,机械般吐出:“阁主在……护城河底……”

姜黎的毒指甲掐进刺客太阳穴:“说全乎了!护城河底埋金子还是埋你祖宗的棺材?”

刺客眼珠爆裂,黑血凝成小蛇钻向房梁。萧景珩的轮椅撞翻香案,雄黄酒浇得小蛇“滋滋”冒烟:“王妃审人的法子,倒比刑部的烙铁省炭火。”

祠堂地砖突然塌陷,十八口棺椁浮出水面。姜黎踹开棺盖,腐尸手中攥着泛黄信笺,字迹竟与她母亲的一模一样:“阿黎,杀萧氏者可活……”

“活你祖宗的春秋大梦!”她撕碎信笺扬向暴雨,碎纸遇水重生为血字,“老腌菜仿字的本事,倒是比街边代写书信的瞎子强!”

萧景珩忽然拽过她手腕,唇瓣擦过她沾血的指尖:“王妃若真信这鬼话,三年前洞房夜就该动手。”

惊雷劈中院中老槐,树心里掉出个鎏金匣。姜黎赤脚碾碎匣锁,里头躺着半块玉珏——正面刻着火凤纹,背面是她幼时刻的“珩”字。

“王爷八岁就会骗小丫头刻定情信物?”她将玉珏拍在他胸口,“这腌臜套路用了多少姑娘身上?”

萧景珩的链子绞住她乱晃的脚铃:“当年某个小疯子砸碎本王玉佩,哭着刻了三天三夜赔罪。”他忽然压低嗓音,“你握刻刀的手抖得比现在厉害。”

暴雨中忽然飘来童谣声,七名稚子手拉手唱:“火凤泣血,萧郎断肠……”姜黎瞳孔血色暴涨,染毒的指尖刚要动作,喉间忽被塞进颗饴糖。

“西域进贡的蛇胆蜜饯,”他抹去她唇边血渍,“比人血甜吧?”

甜味压住喉间腥气的刹那,稚子们脖颈裂开,毒蛛群倾巢而出。姜黎拽过祖宗牌位当盾牌,金漆木屑扎进蛛群:“萧景珩!你家祖宗棺材板都镇不住的腌臜货!”

“所以需要王妃这尊活煞神。”他笑着扯开祠堂暗门,三百盏河灯顺水漂出,每盏都坐着个姜黎模样的纸人,“看,百姓给你立的生祠。”

姜黎一脚踹翻河灯,火舌舔上她湿透的裙裾:“生祠?姑奶奶看是活人殉葬坑!”火焰中纸人惨叫扭曲,露出里面蜷缩的昏迷幼童。

萧景珩突然揽住她的腰撞破后窗,暴雨浇灭她衣摆的火星:“王妃救人的架势,倒比杀人时温柔三分。”

“温柔你祖宗的裹脚布!”她反手将救下的孩子塞给他,“把这小崽子扔王府地窖,少一根头发姑奶奶掀了你的轮椅!”

祠堂在雷火中轰然倒塌,姜黎染血的指尖戳向他心口:“瘫子,这笔账先赊着!”

萧景珩咬开油纸包,将最后颗糖炒栗子喂进她骂咧的唇间:“利息按王妃的规矩算——一日一坛鹤顶红,如何?”

暴雨渐息,月光刺破云层,将两人纠缠的影子钉在满地狼藉中,像幅泼了血的合婚书。

姜黎赤脚踩断地牢铁锁,染蓝的指甲刮过潮湿的石壁:“瘸子,你家地牢的霉味比老腌菜的裹脚布还冲!”火把光影里,她踢翻一只蟑螂,虫尸溅上萧景珩的蟒袍下摆。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稻草,鎏金链勾起锈迹斑斑的镣铐:“王妃三更天踹门查牢房,是怕本王私藏美娇娘?”

“藏你祖宗的骨灰坛!”她劈手扯开暗门,三百只碧眼蝙蝠扑面而来。袖中毒针疾射,蝙蝠尸体如黑雨坠落,“天机阁的耗子倒是会挑窝——专往你这瘫子的老鼠洞里钻!”

地牢深处忽飘来甜腻花香,姜黎鼻尖一皱:“曼陀罗混着尸油?老腌菜熏香的本事比青楼老鸨还骚气!”话音未落,四面石壁渗出粉红烟雾,幻象骤起——

八岁的姜黎蜷缩在冰湖窟窿边,身后传来少年清冷的嗓音:“要活命就抓住链子。”幻象中的萧景珩立在轮椅上,鎏金链垂入冰窟。

“原来那时候你就装瘸!”现实中的姜黎红瞳暴睁,毒指甲掐进他肩膀,“说什么路见不平,根本是算计姑奶奶!”

萧景珩任由鲜血浸透锦衣,笑着掰开她指尖:“王妃当年咬本王的牙印,如今还在锁骨上留着。”他扯开衣襟,旧疤如月牙嵌入肌肤。

幻象突变,姜黎母亲倒在血泊中,手中攥着半块火凤玉佩。萧景珩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姜夫人临终前,用这玉佩换了你的命。”

“换你祖宗的春秋笔法!”她撕碎幻象,却撞见少年萧景珩跪在雪地里,徒手挖开冻土掩埋一具女尸——那女子心口赫然纹着火凤图腾!

毒雾陡然浓烈,姜黎踉跄扶墙:“这……这是我娘?”

萧景珩突然咬破舌尖,血腥气冲散幻雾:“王妃若真想知道,就拿三滴心头血来换。”鎏金链缠住她手腕,尖端悬在心脏位置。

“要血?自己来取!”她反手拽过链子,两人鼻尖相抵,“你这瘫子从八岁算计到如今,不如直接剖了姑奶奶的心?”

地牢轰然震颤,十八具铁棺破土而出。姜黎踹开棺盖,腐尸手中皆握着婚书,男方落款竟全是“萧景珩”。她撕碎纸页狂笑:“王爷这是给自己备了多少冥婚?”

“不多不少,刚好够王妃撕三生三世。”他忽然揽住她后腰,躲开棺中射出的毒箭,“小心,这些尸体嘴里含着你的生辰八字。”

姜黎掰开腐尸下颌,蜡封的密信遇空气自燃:“子时焚心……老腌菜倒是会挑时辰!”她赤脚碾灭火苗,转头揪住萧景珩的衣领,“你早知道今日是火凤纹发作之期?”

暴雨从牢顶裂隙灌入,浇透两人纠缠的身影。萧景珩拭去她眼角不知是雨是泪的水痕:“王妃可还记得,三年前合卺酒里那味麒麟血?”

“那毒酒差点要了姑奶奶的命!”

“不要命,如何压得住你体内将醒的疯魔血脉?”他忽然扯开自己衣襟,心口狰狞的刀疤泛着黑气,“每味毒酒,本王都先尝过三倍剂量。”

地牢深处传来铁链挣动声,姜黎的毒指甲蓦地顿住。萧景珩却笑着含住她染血的指尖:“子时到了,王妃要剜心还是剜谎话?”

惊雷劈开夜幕,牢门外三百天机阁死士举着火把高喝:“请阁主归位!”

姜黎劈手夺过火把砸向人群:“归你祖宗的畜生道!”烈焰舔舐过她狂舞的裙裾,心口火凤纹灼如烙铁,“萧景珩!这笔账先赊着——等姑奶奶撕了那老腌菜的舌头,再回来撕你的嘴!”

暴雨倾盆如注,她染血的赤脚踏碎满地婚书。萧景珩的轮椅碾过燃烧的密信,笑着摸出油纸包——最后一颗糖炒栗子,在火光中裹着砒霜的甜香。

姜黎赤脚踩碎河灯摊的木架,染蓝的指甲戳破一盏鲤鱼灯:\"老腌菜雇的杀手是文盲?这'诛'字少了一撇!\"火舌舔上她翻飞的裙裾,将刺客仓促写下的血书烧成灰烬。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彩纸,鎏金链勾起个兔子糖人:\"王妃消消火,天机阁雇的账房先生昨儿刚被毒哑了。\"糖人耳朵上歪歪扭扭刻着\"弑君\"二字,蜜蜡混着砒霜滴落。

\"弑你祖宗的鹦鹉学舌!\"她劈手夺过糖人塞进刺客嘴里,\"含着这脏东西下地狱,省得孟婆汤不够甜!\"

河面突然漂来十八盏莲花灯,每盏都坐着个姜黎模样的面人。领头那盏忽地炸开,毒蜂群裹着胭脂粉扑来。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袍蒙头,金线刺绣绞碎蜂翅:\"瘸子,你这衣裳倒是比捕虫网顶用!\"

\"王妃撕了七件才试出来的,自然要好生利用。\"他笑着咬破糖人尾巴,蜜汁混着解药渡进她唇间,\"西域进贡的蛇胆蜜,比人血甜吧?\"

对岸酒楼忽地飞出九把油纸伞,伞骨寒光凛冽。姜黎赤脚点过河面残灯,绣鞋尖踢碎伞面:\"老腌菜穷得连铁器都买不起?这伞骨是棺材钉打的吧!\"

伞柄中空处掉出串翡翠耳坠,萧景珩的链子绞住晃了晃:\"王妃及笄时丢的物件,倒是成了连环暗器。\"

\"偷了姑奶奶三箱首饰,就造出这些破烂?\"她碾碎翡翠,碎渣里露出半张泛黄信笺,\"哟,这情诗写得比冷宫嬷嬷的裹脚布还酸——'月下逢君,魂牵梦萦'?萧景珩你八岁就会写艳词?\"

萧景珩忽然揽住她的腰避开冷箭,唇擦过她耳垂:\"王妃若喜欢,本王现在就能写首更酸的。\"

花灯船头突然冒出个戴傩面的歌伎,琵琶弦甩出淬毒银针。姜黎扯断桥边红绸缠住刺客脖颈:\"天机阁如今连卖唱的都不放过?\"绸缎撕裂处露出暗纹,竟是冷宫失踪的龙凤喜被!

\"王爷大婚时丢的喜被,原来在这儿当杀人凶器!\"她将红绸甩到萧景珩膝头,\"赶明儿拿这料子给你裁寿衣?\"

船舱里忽地传来婴儿啼哭,姜黎瞳孔血色暴涨,染毒的指甲掐进船板:\"老腌菜连奶娃娃都炼成蛊?\"踹开舱门的刹那,三百只碧眼蜘蛛从襁褓中涌出。

萧景珩的轮椅撞翻火盆,烈火烧得蛛群\"吱吱\"惨叫:\"王妃当年抓周时撕了整本《毒经》,如今倒是用得上。\"

\"撕书哪有撕人痛快!\"她赤脚碾碎最后一只毒蛛,忽然揪住他衣襟,\"说!我抓周时你躲在梁上作甚?\"

\"看某个小疯子把鹤顶红当糖粉撒。\"他笑着摸出油纸包,糖炒栗子的甜香混着血腥气,\"吃吗?砒霜量够毒哑说谎的人。\"

河心突然升起玄铁笼,笼中女子与姜黎容貌无二,心口火凤纹猩红刺目。姜黎的毒指甲抠住笼柱:\"老腌菜仿人皮的本事,倒是比画匠强些!\"

假人突然睁眼,机械手穿透铁栏:\"姐姐,你抢了我的夫君……\"

\"抢你祖宗的牌位!\"姜黎掰断机械手,齿轮间掉出块带血的玉佩——正是萧景珩当年给她的\"定情信物\"。

萧景珩忽然咬破她指尖,血珠弹向假人眉心。傀儡爆裂的瞬间,他贴着她染血的耳垂低语:\"王妃可知,这玉佩是本王母族的遗物?\"

\"关我屁事!\"她扯碎玉佩穗子,金线缠住他手腕,\"再敢拿死人东西算计我,姑奶奶把你塞进这铁笼沉河!\"

对岸突然炸开烟花,\"囍\"字照亮夜空。三百名红衣死士踏水而来,领头老者捧出鎏金婚书:\"吉时已到,请阁主与王爷完婚——\"

姜黎劈手夺过婚书撕成碎片:\"姑奶奶的喜堂只摆棺材!\"拽过萧景珩的蟒袍擦手,金线刺绣割破老者咽喉,\"告诉老腌菜,他的脑袋我预定了当夜壶!\"

血雨纷飞中,萧景珩忽然将剥好的栗子塞进她唇间:\"王妃撕婚书的架势,倒比洞房夜更凶悍。\"

\"凶不过你装瘸的耐性!\"她反手将栗子壳拍在他胸口,\"再敢算计姑奶奶的血脉,下次喂你的就是穿肠散!\"

花灯在血河中明灭,姜黎染蓝的裙摆扫过漂浮的婚书残页。萧景珩笑着擦去她颊边血渍,腕间鎏金链缠上她脚踝,像一道挣不脱的甜蜜诅咒。

姜黎赤脚踹开密室石门,染毒的指甲刮过门框上的蛛网:\"萧景珩!你家密室是乞丐窝?耗子屎比棋盘上的棋子还多!\"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铜钱大小的毒菇,鎏金链勾起一盏长明灯:\"王妃三更夜闯本王书房,就为了骂两句耗子?\"灯影摇晃,映出墙上三百幅星宿图,每颗星子都嵌着带血的银钉。

\"骂你是轻的!\"她劈手扯下一张星图,背面赫然是母亲笔迹的《毒经》残页,\"连我娘坟头土都挖来当机关?你这瘫子不如改行当盗墓贼!\"

墙角棋枰突然自行移动,黑子\"啪\"地落定天元位。姜黎一脚踹翻棋桌,白玉棋子滚落处裂开地缝,十八柄淬毒长剑刺出。她拽过萧景珩的蟒袍广袖裹住剑阵:\"你这衣裳倒是比盾牌耐扎!\"

\"王妃撕了七件试出来的,自然要物尽其用。\"他笑着扯回半截破袖,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旧疤,\"三年前替你挡毒箭时,这件袍子可比现在完整。\"

密室穹顶忽然垂下三百条丝线,每根都拴着个糖人。姜黎的毒指甲戳破糖人肚腹,蜜糖混着黑血滴落:\"老腌菜倒是贴心,连姑奶奶的替身都裹了砒霜!\"

萧景珩忽然揽住她的腰旋身,轮椅撞碎暗格。一罐陈年梅子酒泼向丝线,毒蛛群在酒香中抽搐坠落:\"王妃可知,这酒是当年你埋在本王院中的'毒礼'?\"

\"毒死你算我积德!\"她赤脚碾碎最后一只毒蛛,忽然揪住他散落的发丝,\"说!墙角的《山河志》为什么夹着我娘的手札?\"

暗门轰然中开,九名戴青铜面具的刺客摆出剑阵。姜黎扯断幔帐金钩掷去:\"天机阁的狗连面具都偷工减料?这铜锈刮下来能毒死三村人!\"

领头刺客突然扯下面具——竟是三年前\"暴毙\"的御医!老者喉间发出机械音:\"阁主有令,取火凤纹者赏金十万......\"

\"十万?姑奶奶的鞋底泥都不止这个价!\"她劈手夺剑捅穿老者胸膛,腐尸中钻出条碧鳞蛇,\"哟,王院判死了三年还能生蛇崽子?\"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蛇头,蛇腹中掉出块鎏金怀表:\"王妃可认得此物?这是你七岁那年,从西洋商人手里抢的。\"

\"抢你祖宗的陪葬品!\"她踩碎怀表,齿轮间滚出粒药丸,\"这不是太后赐你的'十全大补丸'?原来都喂了蛇!\"

密室突然剧烈震颤,星宿图银钉暴雨般射落。姜黎拽过萧景珩滚进石棺,棺盖合拢的刹那,她毒指甲戳在他喉结:\"说!为什么每幅星图都对应我毒发的时辰?\"

黑暗中响起火折子的轻响,映亮他含笑的眉眼:\"王妃可记得,八岁那年你问我北斗七星像什么?\"他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歪扭的勺子,\"我说像药匙,能解开你血脉里的毒。\"

\"所以你就拿姑奶奶当药人试了十年?\"她掐住他脖颈的力道加重,却摸到凹凸不平的旧疤——正是当年冰湖救她时的箭伤。

棺外传来机关闭合的闷响,萧景珩忽然咬破指尖,血珠在棺底绘出火凤纹:\"三、二、一——\"

轰然巨响中石棺翻转,两人跌进温泉池。姜黎湿透的裙裾缠住他腰间玉带:\"萧景珩!你早就知道密室连着汤泉?\"

热气蒸腾间,他笑着摘下她发间毒蛛残肢:\"王妃可要试试?这池水能暂时压制你的疯血。\"

\"试你祖宗的鸳鸯浴!\"她甩开他跃上池沿,染蓝的指甲戳向暗门机关,\"等姑奶奶掀了天机阁,回来再掀你的天灵盖!\"

暗门外忽飘来糖炒栗子香,萧景珩的声音混着水汽追来:\"栗子要凉了,王妃确定不尝一口?\"

她反手掷出毒针钉碎装栗子的瓷盘,蜜糖在石壁上淌成血色的\"痴\"字。月光从裂隙漏进来,将两人影子绞成解不开的死结。

姜黎赤脚踹开藏书阁的门闩,染毒的指甲扫落一架子古籍:\"老腌菜偷书都偷不利索!《毒经》第三卷和第五卷都能放反了!\"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散落的书页,鎏金链勾起本烧焦的札记:\"王妃撕书时倒是利落,怎么不把暗格里的话本子一道撕了?\"书页间夹着本《霸道王爷俏毒妃》,扉页批注赫然是他的字迹。

\"哟,瘫子还有闲心看艳情话本?\"她一脚踩住书脊,绣鞋尖碾着\"床笫之欢\"那章,\"不如我照着这招式给你下个毒?\"

窗外忽地射入三支火箭,书架瞬间燃成火墙。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袍扑火,金线刺绣燎出焦痕:\"瘸子!你家藏书阁是纸糊的?\"

\"王妃上月烧了半座王府,这批新打的家具确实没上桐油。\"他笑着扯开暗格,三百枚冰魄针射灭火舌,\"省得某个小疯子玩火自焚。\"

火灰中浮出张焦黄的婚书,姜黎的毒指甲戳破\"天机阁主\"的落款:\"老腌菜做梦都想着冥婚?姑奶奶给他烧三百个纸扎小妾!\"

书架后突然转出个佝偻书吏,怀中竹简\"咔嚓\"裂开,碧鳞蜈蚣直扑姜黎面门。她反手扯断书吏的腰带缠住毒虫:\"李翰林?你三年前不是告老还乡了?\"

\"阁主……永生……\"老者喉间钻出条红线蛊虫,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虫身:\"王妃审人的手段,倒是比翰林院修史更利索。\"

姜黎赤脚踩碎竹简,露出夹层的血书:\"'子时剜心,火凤归位'?这字丑得不如我养的狗用爪子划!\"突然揪住萧景珩的衣襟,\"你书房的《山河志》里也夹着这腌臜纸,当姑奶奶瞎?\"

他忽然咬破指尖,血珠滴在血书上,字迹扭曲成句\"小心房梁\"。姜黎猛地抬头,十八具傀儡倒吊而下,手中铜镜折射出刺目强光。

\"雕虫小技!\"她扯过萧景珩的广袖蒙眼,毒针穿透铜镜扎入傀儡眼窝,\"老腌菜雇的工匠该换换了,这镜面照得人比鬼还丑!\"

萧景珩揽住她腰肢避开倒塌的书架:\"王妃三年前撕《女诫》时,倒是夸过铜镜照得清楚。\"

\"那是为了看清怎么砸得更碎!\"她劈手夺过傀儡手中的玉如意,砸向暗门机关,\"这如意是太后佛堂丢的赃物!你们偷东西专挑老太太下手?\"

暗门轰然洞开,寒雾中浮出座冰棺。姜黎的毒指甲抠住棺盖:\"哟,这替身捏得比我本人还像!\"棺中女子心口火凤纹猩红欲滴,腕间缠着她去年剪断的红绳。

萧景珩忽然按住她手背:\"王妃可知,这是本王母妃的遗容?\"

\"你娘诈尸二十年就为给儿子找替身?\"她冷笑掰开冰棺,寒气冻裂指尖,\"这谎撒得比糖人还脆!\"

棺中突然射出九根银针,萧景珩广袖卷过她侧身:\"三年前合卺酒里的毒,就是取自这冰棺。\"

\"难怪喝着有股棺材板味儿!\"她赤脚踹翻冰棺,尸体滚落处露出暗格,里头堆满孩童抓周的物件——每件都刻着她的生辰八字。

暴雨拍打窗棂,姜黎瞳孔血色翻涌:\"萧景珩!你从八岁就算计着拿我炼药?\"

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狰狞的疤痕盘踞着火凤纹:\"王妃可看清了?这疯魔血脉——本王陪你染了十年!\"

藏书阁梁上忽地坠下三百盏孔明灯,每盏都画着她的侧颜。领头那盏炸开毒粉,在空中凝成\"吉时到\"三字。姜黎拽过萧景珩撞破琉璃顶,月光如银针扎进火海:\"老腌菜的聘礼姑奶奶收下了!赶明儿烧给他当纸钱!\"

她染血的赤脚踏碎瓦片,萧景珩笑着摸出油纸包。最后一颗糖炒栗子在火光中裂开,露出里头带血的玉珏——正是冰棺女子紧握的那半块。

\"王妃现在杀我,这疯毒可就无人能解了。\"他将栗子塞进她唇间,指尖擦过她沾血的虎牙,\"要同归于尽,还是继续秋后算账?\"

狂风卷着火星窜上夜空,姜黎咬碎栗子冷笑:\"账本姑奶奶撕了,现在要收利息——\"毒指甲戳向他心口的火凤纹,\"从今往后,你这颗心归我剐!\"

萧景珩握住她手腕就势一拽,两人从屋顶坠入荷塘。并蒂莲在血水中绽开,他笑着咽下她唇间的砒霜甜:\"王妃要剐,可得剐一辈子。\"

姜黎赤脚踩在摇晃的船头,染毒的指甲刮过船舷青苔:\"萧景珩!你家暗河是泔水沟?这味儿比老腌菜泡的酸笋还冲!\"腐臭味中,她一脚踹翻鱼篓,毒蝎子簌簌落水。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船板缝隙,鎏金链绞住条挣扎的怪鱼:\"王妃仔细看,这鱼眼里嵌着夜明珠——是你去年中秋打赌输给本王的。\"鱼腹剖开,果然滚出颗沾血的珠子。

\"输你祖宗的棺材钉!\"她夺过夜明珠砸向岩壁,火光迸溅处照出密密麻麻的悬棺,\"老腌菜倒是会省地儿,棺材都挂成腊肉了!\"

船尾忽地传来孩童嬉笑,三个戴鬼面的稚子撑着竹筏逼近。领头那个抛来串糖葫芦:\"姐姐吃糖,吃完心就不疼啦!\"山楂红得渗血,竹签刻着火凤纹。

姜黎的毒指甲掐断竹签:\"姑奶奶的心早喂了狗!\"糖葫芦甩进暗河,毒液炸开一片死鱼,\"回去告诉老腌菜,他的脑袋早晚串在这签子上!\"

萧景珩忽然揽过她的腰,轮椅撞破船篷。九把淬毒鱼叉钉入方才站立处,摆成个歪扭的\"囚\"字。他指尖抹去她颈侧血珠:\"王妃的命,可比本王值钱多了。\"

\"值钱?\"她反手揪住他半敞的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旧疤,\"你这道疤值三个城池,姑奶奶的命怎么也得五个!\"

暗河深处忽现绿光,十八具浮尸托着鎏金棺椁漂来。姜黎赤脚点过浮尸额头,染蓝的裙裾扫开棺盖:\"哟,这替身比冷宫嬷嬷扎的纸人还像样!\"棺中女子手握玉梳,正是她及笄时失踪的那把。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玉梳,碎渣里掉出张泛黄信笺:\"王妃可知,这梳子本是合卺礼?\"血字在信笺上浮现——\"梳发同心,生死不离\"。

\"不离你祖宗的乱葬岗!\"她撕碎信笺扬向腐水,纸屑却被浮尸吞吃入腹,\"老腌菜养的这些饿死鬼,倒是省了纸钱!\"

浮尸突然暴起,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轮椅当盾牌。金线蟒袍绞住尸群,她趁机劈手夺过棺中长剑:\"瘸子,你这棺材倒是比刀剑铺子趁手!\"

剑锋割开浮尸肚腹,肠肚里滚出串鎏金钥匙。萧景珩笑着接住:\"王妃三年前锁在本王脚踝的镣铐钥匙,倒是从死人肚子里找回来了。\"

暗河穹顶突然坠下铁笼,姜黎旋身踢翻轮椅。萧景珩就势滚入她怀中,鎏金链缠住两人腰肢:\"王妃这投怀送抱的招式,倒比剑法更精妙。\"

\"抱你祖宗的牌位!\"她一剑劈开铁笼,毒烟中忽现八名乐师,唢呐吹的竟是《百鸟朝凤》。

领头乐师撕开面皮,露出青灰的傀儡脸:\"吉时已到,请阁主剜心——\"

姜黎的毒指甲戳穿他咽喉:\"剜你娘的丧良心!\"傀儡爆裂处飞出毒蛾,翅膀磷粉映出她幼时被绑在祭坛的画面。

萧景珩突然咬破她手腕,血珠甩向岩壁。火凤纹遇血燃烧,毒蛾惨叫着坠河:\"王妃可看清了?当年要剜你心的可不是本王。\"

\"但把我当药人养的是你!\"她一剑刺穿他肩头,却见黑血涌出,\"你……你何时中的噬心蛊?\"

他笑着握住剑刃逼近,任凭剑锋没入心口:\"三年前合卺酒,你剩的那半盏。\"染血的手抚上她眼尾,\"王妃这滴泪,可比噬心蛊毒多了。\"

暗河尽头忽现天光,三百天机阁死士跪地高呼。姜黎扯过萧景珩的蟒袍擦剑:\"瘫子,这笔账先记着!\"染血的赤脚踏上河岸,心口火凤纹灼如烈日,\"老腌菜的脑袋,姑奶奶现在就要!\"

萧景珩咳着血笑出声,将最后颗带毒的糖炒栗子塞进她掌心:\"栗子凉了……但王妃的热乎劲儿,够暖三辈子。\"

死士们举刀扑来的刹那,姜黎突然反身吻住他染血的唇。毒血交融间火凤长鸣,三百柄利刃齐齐折断——

\"萧景珩,你的命是姑奶奶的。\"她染蓝的指甲戳着他心口,\"要死,也得死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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