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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玻璃,像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两个世界。

IcU病房内,各种仪器闪烁着幽微的光,发出规律而单调的声响,如同生命流逝的计时器。陆凛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氧气面罩覆盖着他英挺却毫无血色的下半张脸,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在面罩上凝成短暂的白雾。他安静地沉睡着,仿佛一尊易碎的琉璃,与那个在废弃工厂里如同战神般破门而入、碾压对手的男人判若两人。

玻璃窗外,沈微蜷缩在冰冷的塑料椅上,身上裹着护士好心递来的薄毯,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她的眼睛红肿得像桃子,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穿透玻璃,牢牢锁在陆凛身上。那份泛黄的、重若千钧的病历复印件(她恳求护士长复印了关键页,原件已归还)被她紧紧捂在胸口,纸张的边缘几乎要被汗水浸透。

时间在这里变得粘稠而缓慢。每一秒都伴随着心电监护仪那稳定却无比脆弱的“嘀嘀”声,敲打在沈微的心上。她的脑海中,反复回放着过去二十四小时里发生的一切:

废弃工厂的黑暗与绝望。

他如同神只降临般的狂暴救援。

她歇斯底里的控诉与质问。

他轰然倒下的身影。

那道狰狞的新伤与旧疤。

苏晚恶毒的诅咒。

以及……那份冰冷的病历上,铁证如山的诊断文字——背部大面积三度烧伤,伴锐器贯穿伤。

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她的心脏。愧疚如同汹涌的潮水,一遍遍冲刷着她的灵魂。她想起自己对他的怀疑、恐惧、甚至憎恨,想起那些像刀子一样扎向他心口的质问……而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他用生命为代价去守护她和妹妹的证明!

“对不起……陆凛……对不起……” 无声的泪水再次滑落,滴落在胸口的病历复印件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她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仿佛这样就能离他更近一点,能将自己的悔恨传递过去。

护士站那边传来低低的交谈声,是关于陆凛病情的。“……失血过多,脏器有轻微损伤,主要是感染风险……”“……贯穿伤位置刁钻,靠近脊柱神经丛,恢复期会很长,而且疼痛等级会非常高……”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沈微心上。漫长的恢复期……剧烈的疼痛……这些都是为了她!为了十年前那个雨夜,他义无反顾地扑向死亡!为了昨天,他拖着枪伤的身体,穿越半个城市来救她!

她想起他书房暗格里珍藏的那枚发卡。那不是变态的纪念品,那可能是混乱中他唯一抓住的、属于她的东西,是他十年黑暗岁月里唯一的微光,是他对抗“曼陀罗”、背负血债也要活下去的动力之一!而她,却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它!

沈微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悔恨、心疼、以及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想要守护他的冲动,在她心中疯狂滋长。她不能再让他一个人扛下去了。无论前方是“曼陀罗”的獠牙,还是“V”的阴影,她都要和他一起面对!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沈微执着的目光起了作用,也许是止痛泵的药效稍稍退去,病床上的人,眼睫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沈微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几乎要贴在玻璃上。

陆凛的眉头痛苦地蹙起,似乎被巨大的不适感拉扯着,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蒙着一层迷茫的水雾,失去了平日的锐利和冰冷,只剩下重伤后的虚弱与茫然。他下意识地转动眼珠,似乎想看清周围的环境。

他的目光,穿透玻璃,与窗外那双盈满泪水、写满担忧与愧疚的眼睛,对上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陆凛的眼神,在最初的茫然之后,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光亮,像是迷航的船只终于看到了灯塔。他的嘴唇在氧气面罩下极其轻微地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串模糊的气音。

沈微的心瞬间揪紧!她顾不上规定,猛地拍打玻璃,用口型急切地喊着:“陆凛!陆凛!是我!我在这里!”

一名护士注意到陆凛的苏醒,立刻走进病房检查。她俯身对陆凛说了些什么,然后对着玻璃外的沈微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穿上无菌服进来探视几分钟。

沈微几乎是冲进更衣室,手忙脚乱地套上蓝色的无菌服,戴上口罩帽子,每一步都带着颤抖。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厚重的IcU病房门,走了进去。

消毒水的味道更加浓烈。仪器的声音在耳边放大。她一步步走到病床边,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陆凛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水雾似乎散去了一些,露出了底层浓重的疲惫、剧痛折磨下的隐忍,以及……一种沈微从未见过的、近乎依赖的脆弱。

“陆凛……” 沈微的声音隔着口罩,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哽咽,她轻轻握住他没有输液的那只手。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此刻却冰凉无力。

陆凛的手指极其微弱地蜷缩了一下,似乎想要回握,却使不上力。他的目光紧紧锁着她,氧气面罩下,嘴唇再次艰难地翕动。

沈微连忙俯下身,将耳朵凑近他的唇边。

“……微……” 一个极其微弱、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音节,带着滚烫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是她的名字。

沈微的眼泪瞬间决堤,大颗大颗地砸落在蓝色的无菌服上。“我在!陆凛,我在!”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传递给他。

陆凛似乎想扯出一个笑容,但剧痛让他只是抽动了一下嘴角。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显然止痛药和身体的虚弱让他意识并不完全清醒,仿佛陷在半梦半醒的迷雾中。

“……火……好大的火……” 他断断续续地低语,声音破碎不堪,眼神飘向虚空,仿佛穿越回了那个噩梦般的雨夜,“……跑……快跑……小微……月月……” 他叫着沈微和她妹妹的小名,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焦急和恐惧。

沈微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果然记得!他果然是为了救她们!

“……推开了……好疼……” 他的声音带着孩子般的委屈和痛苦,眉头紧紧锁着,身体无意识地想要蜷缩,却牵动了伤口,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别动!陆凛你别动!” 沈微心疼得无以复加,连忙按住他,“都过去了!过去了!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事了!” 她语无伦次地安抚着,眼泪模糊了视线。

陆凛似乎被她的话安抚了一些,急促的呼吸稍稍平复。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沈微脸上,带着一丝迷茫的困惑,又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他极其缓慢地抬起那只没被握住的手,虚弱地指向自己胸口的位置(无菌服下),动作艰难。

“……卡……” 他费力地吐出一个字,眼神里带着一种沈微能读懂的、近乎固执的坚持,仿佛在强调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发卡!他在说那枚发卡!

沈微瞬间明白了!她用力点头,泪水汹涌:“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发卡!是我的!是我十岁生日时妈妈买的!陆凛,谢谢你……谢谢你把它捡回来……谢谢你……” 她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听到她的话,陆凛眼中那丝固执的坚持似乎松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释然的疲惫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满足。仿佛一个背负了十年沉重秘密的人,终于得到了最渴望的理解。

他看着她流泪的眼睛,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尽管依旧被痛苦笼罩。他反反复复地、极其微弱地念着她的名字,像是在确认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微微……微微……”

短暂的清醒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眼神开始涣散,眼皮沉重地往下耷拉。握着沈微的手,也渐渐失去了那微弱的力道。

沈微知道探视时间快到了,也看出他极度疲惫。她轻轻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替他掖好被角,声音温柔得像哄孩子:“你累了,睡吧,陆凛。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哪儿也不去。睡吧……”

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的瞬间——

那只本已无力的手,却猛地爆发出最后一丝惊人的力量,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沈微猝不及防,甚至感到了一丝疼痛!

陆凛猛地睁大了眼睛!那眼神不再迷茫脆弱,而是凝聚着一股回光返照般的、近乎偏执的锐利和急迫!他死死地盯着沈微,氧气面罩下的胸膛剧烈起伏,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要将最重要的话说出来!

“陆凛?你怎么了?别激动!” 沈微吓了一跳,连忙安抚。

陆凛置若罔闻。他死死抓着她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穿透沈微的眼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带着沉重的、令人窒息的份量:

“……微微……”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却异常清晰。

“……证据……” 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眼神带着无比的凝重。

“……守好……”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一分,仿佛要将这个使命刻进她的骨头里。

“……别信……” 他急促地喘息着,眼神扫过病房门口的方向,带着冰冷的警惕,“……任何人!”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用尽最后残存的意志力,一字一顿地砸进沈微的耳朵里:

“……这、次……”

他的目光牢牢锁住她,带着前所未有的、将一切托付的沉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换、你、保、护、我、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眼中那如同回光返照般的锐利光芒骤然熄灭!紧抓着沈微手腕的力道也瞬间消失!他的手臂无力地垂落回床上,眼睛缓缓闭上,整个人再次陷入了深沉的昏睡,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托付,耗尽了最后一丝生命力。

只有床边的心电监护仪,依旧平稳地跳动着,证明着他顽强的生命力。

沈微僵立在病床边,手腕上还残留着他刚才紧握的疼痛感和冰冷的触感。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反复回响着他最后那句如同千斤重担般的话语:

“这次…换你保护我了…”

证据?守好?别信任何人?保护他?

巨大的信息量和这突如其来的、沉甸甸的责任感,如同冰水混合着火焰,瞬间浇遍了沈微的全身!让她从刚才的柔情守护中骤然惊醒!

地井下的证据!那些关乎父亲冤案、关乎“V”、关乎“曼陀罗”的核心罪证!陆凛在昏迷前,用尽最后力气,将它们托付给了她!并警告她——别信任何人!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曼陀罗”的杀手可能还在虎视眈眈!

意味着组织内部可能有渗透(否则他为何说“别信任何人”?甚至包括“影卫”?)!

意味着苏晚、甚至警方……都可能不可信!

意味着陆凛现在毫无自保能力,他的安危……系于她一身!

沈微低头,看着病床上昏睡中依旧眉头紧蹙、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的陆凛。看着他苍白脆弱的侧脸,再想起他后腰那道狰狞的旧疤和如今的新伤……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守护欲、责任感和凛冽决心的力量,如同破土的春笋,在她被愧疚和心疼浸透的心底,疯狂滋生!

她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痕,眼神褪去了彷徨和脆弱,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她俯下身,在陆凛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如同立下最郑重的誓言,低语道:

“好。”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磐石般的决心。

“陆凛,你安心睡。”

她握了握他冰凉的手。

“证据,我来守。”

她的目光扫过病房门口,带着警惕。

“你,我来护。”

最后,她的目光落回他沉睡的脸上,眼神温柔而决绝。

“这次,换我。”

说完,她挺直脊背,如同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最后深深看了陆凛一眼,转身,步伐沉稳地走出了IcU病房。

玻璃窗外,阳光依旧冰冷。而沈微的眼中,已燃起了守护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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