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的眼神坦然无遮掩，很快就被黄蓉察觉。
她悄然靠近，打算探听情况。
初次涉足江湖，黄蓉的警觉性极高，稍有动静便能引起她的注意。
黄蓉：这不可能！神仙之术？
“你是如何发现我的？”黄蓉警觉地问。
穆念慈尚未现身，听到黄蓉的话便忍不住笑了。
黄蓉的内力 ** ，轻功虽佳，但脚步声较重，这一点在穆念慈这样的高手面前尤为明显。
穆念慈修习内力近三十年，耳聪目明，早在黄蓉接近时就已察觉。
以她的修为，公子又怎会错过？
穆念慈的回答让黄蓉心中一震，疑惑地看着她。
黄蓉轻哼一声：“有何可笑？”
穆念慈答道：“你行来之时我就已听见，更别说公子了。”
易容术对常人而言神秘难测，但对内力深厚者来说却形同虚设。
内力深厚者，感官敏锐，细微之处皆能察觉，除非天气昏暗，否则易容难以蒙混过关。
黄蓉闻言大吃一惊，难以置信。
洪七公哈哈一笑：“你应是黄药师的后人吧？穆姑娘所言不假，你的轻功比药师兄差了不少。”
黄蓉看到洪七公手中的碧玉杖和他独特的外貌，立刻认出此人，心情顿时放松下来。
五绝彼此间虽有竞争，但情谊尚好，唯独欧阳锋例外。
见到洪七公，黄蓉觉得并无危险，声音清亮地上前行礼：“黄蓉拜见七公。”
洪七公听后惊讶道：“你莫非是药师兄的女儿？”
“七公慧眼如炬，您所言不错。”黄蓉笑着回应，目光转向穆念慈，好奇地问，“这位姐姐是？”
穆念慈语气轻柔地说：“黄姑娘不必客气，我名叫穆念慈，是顾公子的侍女。”
黄蓉愣了一下，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位气度非凡的女子竟是一名侍女？
这一念头令她对顾恒愈发好奇。
不知此人有何才能，竟能让这般出众的女子甘愿为侍。
再看席间位置，顾恒显然占据主位，而能让天下五绝同桌共饮，其身份自是非同小可。
“黄姑娘请坐。”顾恒面无波澜地点头，示意落座，又对店小二吩咐道：“再添几道小菜，多一副碗筷。”
“多谢顾公子。”黄蓉依言坐下，挨着穆念慈身旁。
这时穆念慈才注意到，黄蓉虽衣衫略显凌乱，却并无异味，不由暗暗称奇。
黄蓉笑嘻嘻道：“穆姐姐是不是觉得奇怪？这是我用染料弄的。
若真穿得那么脏，我可受不了。”
穆念慈感慨道：“蓉妹妹见识广博，令人佩服。”
黄蓉仍笑着回应：“这不算什么，穆姐姐若想学，我倒是可以教给你。”
言谈之间，两人渐觉亲近。
期间，黄蓉旁敲侧击间，也得知不少关于顾恒的事迹，心中愈发震撼。
饭毕，顾恒随手取出一只西瓜，以掌劈开。
此西瓜经冰镇处理，置于恒温空间，取出时宛如新出冰箱。
“哇，是西瓜！”黄蓉惊喜万分，“顾大哥，你还会这种法术？这西瓜是从哪儿来的？”
西瓜在唐代传入中原，五代时期普及至内地。
因土地稀缺，普通百姓难以维持生计，根本无暇种植这类奢侈作物，唯有达官显贵方能享用。
黄蓉身为桃花岛千金，自然对此颇为熟悉。
但离家日久，山野之外难得有新鲜瓜果可食，因此也有些怀念。
正午时分，望着桌上切开的西瓜，黄蓉顿时垂涎欲滴。
顾恒递给她一块，她甜甜地道谢：\"多谢顾大哥。
\"
江南口音温柔，配上黄蓉清脆的声音，宛如莺啼般悦耳，引得顾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声音……还有那还未见过的容颜。
顾恒等人自是不凡，成了酒楼里的焦点。
当他随手拿出西瓜时，四周更是一阵 * 动，整个酒楼瞬间寂静无声。
“仙法？”
“奇技？”
对古人来说，突然变出个大西瓜着实令人震惊。
“怎会有西瓜？”
脚步声渐近，四个手持兵器、面容凶狠的壮汉登楼而来，看见顾恒等人吃西瓜的模样，眼睛顿时一亮。
“小二，拿西瓜来！”
小二瞧见这几人江湖装扮，心生畏惧，小心翼翼地回答：\"客官，小店并无西瓜。
\"
\"什么？\"为首的壮汉将大刀重重砸在桌上，震得屋瓦微颤，\"没西瓜？你是说我们看不见，还是买不起？\"
小二苦笑道：\"确无西瓜。
北地少有种植，唯有富户才享用得起。
\"
那人冷哼一声：\"那便上菜，把招牌都端上来。
\"
他转头对身旁的同伴吩咐：\"老四，去弄个西瓜回来，这般酷暑，实在口渴难耐。
\"
\"遵命，大哥。
\"持斧的大汉笑着走向顾恒他们。
黄蓉低声提醒：\"顾大哥，这四位应是鬼门龙王沙通天的手下——黄河四鬼。
\"
\"龙王？\"顾恒自然认出了他们，只是原着里这四人齐上阵，不过被全金发轻易解决罢了。
顾恒听到“龙王”二字，脑海里浮现的却不是掌管风雨的龙王，而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歪嘴。
他看向穆念慈，说道：“黄河帮为非作歹，还投靠金国，绝非善类，让他们做你的磨炼目标如何？”
穆念慈正色点头：“是，公子。”
另一边，钱青健趾高气扬地走到顾恒面前，傲慢地说：“把你的西瓜献给我！”话音未落，他便感到脖子一紧，低头一看，一支剑鞘已抵住他的咽喉，吓得他面如死灰，汗流浃背。
“不好，招惹了高人！”
24 一剑惊鸿 相认
钱青健慌忙改口：“姑娘息怒，这瓜我们不要了。”
穆念慈冷笑：“想扔就能扔？”念头微动，长剑瞬间出鞘。
沈青刚、吴青烈、马青雄察觉钱青健的危机，纷纷持械围上。
他们面色凝重，不敢轻举妄动。
“姑娘，我等乃鬼门龙王 ** ，还请手下留情。”沈青刚拱手行礼，甚至提到沙通天的名号，试图震慑穆念慈。
“鬼门龙王的名头可吓不住我。”穆念慈轻蔑一笑，她见识过顾恒的绝世手段，怎会在意这些江湖人物？
“既然如此，那咱们……”话未说完，一道寒光闪过，四人捂颈跪地，鲜血流出。
穆念慈皱眉，长剑一挥，四人瞬间消失于酒楼之上。
楼下传来撞击声，他们重重摔在地上。
转眼间，地面已被血迹浸透。
街上行人纷纷躲避，满是恐惧。
寂静许久后，才有人低声议论起来。
酒楼上，有人双腿颤抖，神情紧张。
黄蓉惊叹道：\"穆姐姐的武艺果然高超。
\"
身为一代宗师之女，黄蓉虽自身武艺 ** ，但眼光极佳。
穆念慈仅一剑便让黄蓉感到寒意阵阵。
这套剑法非同小可。
穆念慈收剑入鞘，坐下微笑：\"这全靠公子教导。
若在以往，我可应付不了他们。
\"
杨铁心有些恍惚：\"我这义女竟已习得这般高深武艺？顾公子只指点她片刻啊！\"
\"顾哥哥如此厉害！\"黄蓉早打听过，穆念慈昨日才结识顾恒。
一夜之间，进步竟如此显着？
若非谦逊之词，那又意味着什么？
眼前这位非凡的顾公子，实力不可小觑。
\"能否指点于我？\"
顾恒笑着答道：\"自然可以。
不过，不能白教你。
你们桃花岛武功卓绝，交换即可。
我保证你能很快胜过令尊。
\"
\"啊……\"黄蓉顿时失落叹息，\"顾哥哥太过分了，你武艺如此高强，竟还想学我家武功？\"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多学无害。
\"
洪七公看向黄蓉，说道：\"丫头，这是良机，莫要错失。
我昨日已将毕生所学传授给顾公子，收益颇丰。
如今，连我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
黄蓉一怔：\"七公您已将所有武艺授予顾哥哥？\"
\"正是。
\"洪七公点头，目光钦佩，\"说起此事，老夫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顾公子所授武学惊世骇俗，远胜我丐帮绝技。
\"
黄蓉内心震动，想起父亲对洪七公的评价，愈发信服。
心中不由期待：我真的能在短时间内超越父亲？
正思索间，脚步声再次传来，打破了酒楼上的沉寂。
黄蓉转身时，看见一位体格健硕、神情朴实且衣着与众不同的男子步入酒楼。
“有何不妥？”察觉众人目光聚焦于己，男子略显局促地询问。
周围人随即收回目光。
“小二，拿两斤牛肉！”
见此情景，郭靖就近坐下，向小二打招呼。
“好的。”小二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接待。
顾恒打量那男子，有所推测，又俯视楼下，见到一匹极为神骏的小红马，立刻确认无疑。
“阁下莫非是郭靖？”顾恒试探道。
郭靖一愣，刚到中原便有人知晓姓名，疑惑地问：“兄台认得我？”
顾恒看向杨铁心，说道：“这位便是郭啸天之子。”
杨铁心听顾恒点明郭靖身份，早已按捺不住激动之情。
经顾恒提醒，他激动地站起，走近郭靖，感慨道：“像极了，太像了。”
“大叔，这是何意？”郭靖满头雾水。
杨铁心声音微颤地说：“郭靖，我是你的杨大叔呀。
昔日，我和你父亲是生死之交。”
随后，他讲述往事。